不管是哪儿的黑道,矛盾冲突无怪乎,抢底盘,为了钱不择手段,不懈为这些烂事浪费时间,精力,甚至是生命!樱内
裕得快快活活的活着,完完整整的活着,无忧无虑的活着!
三 初露端倪
初露端倪下午起床,吕鸢给樱内裕打了电话。才睡了六个小时而已,不知怎地心情有些兴奋,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打完
电话,他开始梳洗,仔细的刮了胡子,还史无前例的用了老妈的发胶,把额前略长的留海梳成偏分。
老妈一边准备晚饭一边好奇的盯着他看,问道:“约会去?”
“哪儿啊,和朋友出去玩,他刚来北京没多久,对这边不熟,我带他转转。”老妈的神经质让他哭笑不得。
瞧着对镜整理的儿子,她露出怀疑的眼神。一年前这小子处过对象,是邮局分检处的女孩,后来不知道为啥就不来往了
。
“什么朋友,妈见过没?”她一边和面一边问。
“您没见过,才认识,他是混血,爹是日本人,妈是台湾的。”吕鸢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头,形象挺不错!
平常工作太累,几乎没时间注意细节,更顾不上修饰了,与他相比裕那家伙到是悠闲自在。好像从来不发愁钱的问题似
的,造型室也是玩票般的经营,想睡到几点就几点,还经常跑出去玩。
“怎么认识他的?”老妈很好奇。这小子也开始结交老外了?不简单!
“问路,他在北京开了个买卖,哪天我带他来咱家玩?”吕鸢愉快的转过身,披上黑色的羽绒服朝她笑着问。
“成啊,不过咱这破房子,招待人家多寒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拆迁。”老妈叹了口气,窝在平房里三十年了,她
每天都盼望着能搬到楼房,等啊等不知何时是个头儿。
“他挺朴实的,也许觉得咱家有意思呢!”
裕的思维属于跳跃式,总是对些莫名奇妙的事感兴趣。有回到后海玩,他站在下棋的老头们身后看了整整一小时,还凑
过去给他们支招,受到了老大爷们的青睐!
还有回去景山公园玩,听到一帮大叔大婶们伴着手风琴唱老歌。开心的跑过去想一起唱,但没有一首自己会,失望的连
连叹气!后来居然问他要那些歌的名字,还跑到音像店里去找CD,真是不可理喻!而后的一个礼拜,裕的嘴里老是哼着
《卡秋莎》,听得吕鸢这叫一个烦!
“外国人就是奇怪,啥时带他来提前告诉妈,我做点好吃的。”看着儿子匆忙走出门的背影,她说道。
男人“嗯”了一声,关上屋门……
在地铁站里面,两人碰面了。
裕穿了款式随意的白色棉服,不像平时那样打扮得那么隆重。即使是随意打扮回头率仍然很高,每次吕鸢和他走在一起
都会感到无形的压力。
“咱们去哪儿?”裕迫不及待的问,和男人并肩走上地铁列车。
“雍和宫,往南既可以去国子监,又能到北新桥,东直门,吃的玩多很多。”男人瞥了一眼对面偷窥二人的韩国女生,
低声说。
“鸢,你觉得我今天这个打扮很男人吧?”裕讨好般的凑过去问,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希望可以听到正面评价。
男人仔细打量了几眼,点头道:“不像以前那么抖骚了!”
“抖骚?什么意思?”美男子眨巴着眼睛问。
“抖骚就是……你不知道老子没文化,还让我来词语解释,大概就是爱显媚,爱打扮,喜欢让人看的意思。”他的说明
不够精确,抖骚可不是褒义词。
“哦,我是爱美,也喜欢别人看我,这有什么不好的!”裕到是满不在乎,他喜欢高高在上,被众人捧到天上的感觉!
生得美就是让人看的,为啥要浪费资源?
“是没什么不好的,可男人太注重外表就容易丧失本身的美。”吕鸢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男人也是有自然美的。如果
像女人似的每天为了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浪费宝贵时间实在有点夸张。男人就是男人,注重内在的修维和性情的雕琢
才是首要!
美男子盯着他的脸呆了片刻,眯起眼笑着说:“对哦,男人也有自然美,就像鸢身上的气质,我总是找不到这种感觉。
”除了发怒和做爱时,樱内裕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中性美。
“说心里话,我觉得你其实挺小孩子气,从来都由着性子做事。我不了解你家的情况,可能只是猜测,也许你在逃避什
么事儿?”吕鸢说出了这段时间的感觉,裕虽然表面上乐呵呵,可眼神深处却不时流露出浅淡的哀愁。也许这个家伙的
本性根本不是表露出来的那样娘们几几,注重细节,或者正好相反?总之裕是个挺难琢磨透的人!
美男子贴近他耳畔柔声说:“你真是个不一般的人。”热气吹到他脖领子里,引起男人后背阵阵发麻。冷香环绕,把他
的大脑思路打乱。望着裕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不能和这家伙离太近,危险!
雍和宫站到了,吕鸢快走几步,摆脱了裕的诱惑!只好用抽烟来缓解刚才的紧张,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成变态?他不敢保
证,自己的神经有多粗可以不动声色的面对这小子的挑逗。或者应该不再答理他?只不过是吻了一次而已!没任何实质
性的损失,不要紧吧?
裕赶了上来,扬着头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还偷偷瞧了一眼吕鸢,明明已经心痒痒,还装作深沉老练的样
子。有意思的猎物需要慢慢品味,这样才能体会到与众不同的滋味!欲望在升级,越来越渴望那一刻的来临了!
出了地铁站,二人往南行。裕抢着买票和男人进雍和宫烧香,虔诚的每个殿都要跪拜,烧三柱香。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很
凝重,不再是平常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了。没想到裕也可以露出严肃,甚至有点骇人的表情。
吕鸢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没有催促,也没有发问。这时候对方一定在想属于自己的心事,不能打扰!
烧完香,美男子长舒一口气,重新做回开心的表情,问身边的男人:“接下来,该你做向导了。”宗教果然有救赎心灵
的作用,心情轻松多了!每个月裕都会去寺庙烧香,祈求平安,为自己也为家人朋友。不希望看到流血,死亡,正因为
害怕这些他才远远的逃到大陆来。
“国子监,走着五分钟就到了。”男人看到恢复常态的裕,弯起嘴笑着说。还是喜欢这样的他,虽然有些幼稚可笑。
他们顺着国子监的牌楼走进了小街,仿佛与繁华的城市隔离开来一般。这里是那么宁静,好像并不是北京,而被隔离在
另一个空间似的。街道两边林立着命馆,古玩店,餐厅,虽然数量不多,却都很别致。
裕喜欢买东西的毛病又被刺激出来了,见到有意思的小玩艺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他侃价的功夫,比女人还要高。仗
着美丽的脸蛋,把好东西以最优惠的价格收入囊中。吕鸢决定以后买东西一定拉着这个家伙去,让他侃价。男人有时候
碍于面子,实在不好意思为了块儿八毛和人浪费唾沫腥子,但裕就拉得下这脸。
“你花多少钱了?”望着美男子不断往外掏的钞票,吕鸢忍不住问。
“两千一百五。”裕算帐算得很清楚,他身上带的现金不多了,一会得找个银行再取点。他看到一个小铺前插着红通通
的糖葫芦,忍不住买了两串,递给吕鸢一根。
男人为难的接过糖葫芦,苦笑着说:“这玩艺儿我十几年没吃了,都是哄小孩玩的。”看到裕吃得眉飞色舞,也不好扫
他的兴,只得咬了一口。
糖葫芦带着童年的味道,吕鸢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天安门广场放风筝的事。爷爷总会买糖葫芦给他,边吃又酸又甜的
糖葫芦,边看着天上高高飞起的风筝,可开心啦。
爷爷为自己起的名字“鸢”首先代表他们家是制作风筝的世家,二是希望他能像纸鸢一样飞得更高,看得远。不过归根
到底,他只是做了一名普通的工人!
两个大男人一人举着一串糖葫芦,就像过年逛庙会似的走着。前面拐弯处有个剧组正好在拍摄,围观的群众不看明星,
全转脸向二人好奇的张望!
“这不是XX嘛,我妈经常看她演的片子。”吕鸢盯着女主角轻声对裕说。
“不认识。”美男子毕竟是做造型师出身,对戴着假面具一样浓妆的女人一眼就可识得庐山真面目,洗干净脸丢人堆里
就找不着了。天生丽质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都需要后天修饰才能引人瞩目。
“看来你和我一样,很少看电视。”男人说完这话,裕便凑过来,搂住他的肩,坏笑着。
美男子低声说:“那个导演一直盯着咱们看,有意思。”
吕鸢向一个大胡子男人望去,果然,导演模样的男人正向二人投来关注的目光。其实他是在猜测二人的关系,也被裕的
美貌震惊!
“这回你满意了,爷们儿不习惯别人瞧,走!”男人不耐烦的大步向前,他可不是好看热闹的小市民,没工夫耽误在这
儿。
裕笑嘻嘻的保持着搂着他的姿势,继续说:“其实咱们这个组合确实很抢眼。”
男人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问:“组合?”不知道这小子又联想起啥了,组合?演出组合还是警察搭档?
“组合嘛……就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啊。”美男子绕着自己的长发,酸不溜丢的说。
听得吕鸢胃反酸,什么时候才能对裕的话没有反应,他就提升到更高的境界了。到那时就算老妈老爸再唠叨,他也会坐
怀不乱,稳如泰山。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卖旧时玩具的小店。樱内裕立刻被一只手工制作的布老虎吸引了,颜色活泼可爱,样子生
动有趣,抱起来就放不下。大小正合适做靠枕,放在沙发上多打眼啊!
和老板划完价后,他才想起现金不够了。连忙羞涩的问:“这儿能刷卡么?”
老板不好意思的苦笑:“我这儿是小店,哪有那东西。”
裕死抱着布老虎不放手,咬了咬牙,说道:“我先去取钱,一会儿再回来买。”
“不用了,我来付。”男人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老板,就当送他的礼物吧。看那样儿,都要流出口水来了,一百八十块而
已,虽然他从来没买过这类玩具。但裕却喜欢得不得了!这到像小男孩带小女孩逛大街,净买玩具哄对方开心。
“你真是太好了,鸢!”美男子像个三岁小孩获得好吃糖果般乐成一朵花,如果不是当着别人的面他就得亲上对方一大
口了。其实喜欢这个布老虎的原因只有一个,它的表情有点像吕鸢!
走出店门,裕美滋滋的抱着老虎走在他身边。既然男人送了自己礼物,也要挑件给他才好,还必须是能象征自己的礼物
。
看着裕和孩子一样高兴的表情,他心里也有点满足,给别人带来快乐真是件开心的事!他对朋友一向大方,从不吝惜钱
财,如果朋友遇到祸患也必然两肋插刀不计回报的付出。
“去王府井吃东来顺涮肉,我请客!”裕在网上查到东来顺在王府井有分店,天也快黑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往回走坐地铁,现在是下班高峰,打车不值。”见裕要招手拦出租,吕鸢连忙说道。除了今天,他硬拉着这小子坐地
铁,其他几次出去都是打车,真受了这种小资的消费观念。
“听你的,走吧?”虽然走得有点累,但看到男人很认真的样子,也只好尊重对方意见了。其实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
问题,但节约不是美德吗!
于是裕和吕鸢顺原路返回,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地铁站。来到东安市场的东来顺餐厅,两人点菜后,开心的聊了起来。
音响中传来最流行的歌曲《江南》,美男子随声附和。像这样自顾自唱歌的样子,男人已经欣赏过N回了,他一边喝啤
酒一边听。樱内裕歌唱的不错,而且不管听的人乐意不乐意他都会坚持唱到最后。
男人如果和他一起去K歌便会见识到裕真正的实力了,就当从头到尾听了场个人演唱会吧!别人休想拿到麦克,即使有
人凑份子一起唱,也会因为裕的深情歌唱最终败下阵来。
“我喜欢唱歌,鸢呢?平常K歌吗?”直到唱完美男子才开口问话,今天的心情真不错,有好几年没这样开心啦!
“我破锣嗓子,唱歌还走调。”他哈哈一笑,往锅里下肉。听过自己唱歌的人下场十分悲惨,谁让他天生的大嗓门呢,
像驴吼已经是比较客观的形容了!裕还是不要听的好,应该保持光辉形象!
“平常有什么爱好?”既然不喜欢唱歌,也应该有点别的嗜好吧?
“嗯……小时候练过武术,工作了就没时间搞了,偶尔看看盘,最喜欢枪战和武打片儿。”从小学到初中毕业,他一直
在东城体校学武术,后来老妈怕自己长不高就不让练了。现在他是标准身高,1.78,无论是找对象还是找工作都足够了
。不过对面这小子,怎么也有1.84,比自己高半头,扬起脖子看裕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你会武术?我会和气道,剑道,空手道,哪天咱们比划比划?”这个男人更有趣了,他果然没有看错,身体的柔韧性
也一定不差!以后可开发的姿势会很多地!想到这他托着下巴,给对方满上酒,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看不出来你啊,行,找天咱们过两招儿。”这么漂亮的男人打起架来会是啥样,值得期待!绝美的侠盗“楚留香”?
超凡脱俗的“西门吹雪”?
“一言为定!”裕狡猾的一笑,把对方打得心服口服才有可能让他上嘛!毕竟自己的外貌怎么看都像个受,而非攻。
饭吃到一半时,樱内裕微微转头,看到一个着黑色皮衣皮裤的惹火漂亮女郎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
拧拧眉,琢磨着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女人,但又想不起来!是不是以前上过床的?不对,和自己上床的人他不会忘记。更
何况是这种邪气逼人的太妹!
“裕,找你可真不容易!”女郎不请自来的坐到了两人中间,白了吕鸢一眼,转身面对美男子说话。
裕盯着他看了半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诧异的问:“你是……赵棠?”这怎么可能?两年前见到这人时,不,是她
,还是个英俊的小生,现在却成了个野性实足的女人!难道说做了变性手术?
赵棠伸出手,看着刚修的法式指甲,淡淡回答:“是啊,有什么不好?”变性有这么奇怪吗,变性的人多了去了,又不
多她一个。换种活法不行?
吕鸢瞧不出面前的女人有什么古怪之处,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外,真是个尤物!她和裕又是什么关系?以前的情人?
樱内裕不再笑了,平静的望着赵棠,冷冷问:“赵叔怎么可能同意你这么做!”变性不是闹着玩的,身体上的痛苦就不
说了,社会家庭都会承受压力。怎么能这么草率?
“这是我个人的事,不征求别人意见,你不也一样吗?从东京跑到台北,又从台北跑到大陆。”这家伙根本没有权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