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一个月前被气得冒烟的老鬼的“皇冠”。
走出电梯,忽略回廊的华丽,敲门三下,进入──
“请坐。”秦司阳说。
“这是会议的报告。”我顺手交给附近的蓝奕。
他没有看,眼睛透出看着我才会出现的舒适说:“终于,把你给赢回来了。”
我也达到一定目的了,说:“多谢两位总裁的器重了。”
“不,我们尚不是亚特兰真正的继承人。”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继承?”我对秦司阳打趣。
他却说:“只要外公一句话,亚特兰财团也照样可以将我们三人都轰走。”
这不就是你曾经为我“赴汤蹈火”的最终意义吗?
“不会的,如今亚特兰财团正需要两位精英的鼎力支持不是吗?”我一语双关。
面前的两个男人立刻神色凝重:“真是讽刺,因为解除婚约导致亚特兰财团的股票大幅滑落,再加上媒体那不知死活的
大肆渲染……更是雪上加霜。”
“不知死活”?指的就是亚特兰财团两位继承者之间更加扑朔迷离的暧昧关系吧?
“据说现在股市已经有人开始大量收购我们亚特兰缩水的股份。”我是扬起嘴角说的。
“正是这个!”蓝奕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股票急速下跌。”
“还有……”秦司阳则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真的愿意在这种压力下继续为亚特兰财团工作?”
“挑战,刺激,在我的生活中一样都不能少。”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最真实的一句话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笑道:“梧桐,你真是太特别了。”
忽然铃声大震──
“三位先生打扰了,总裁先生请梧助理立刻前往他的办公室。”秘书小姐如是说。
“我们陪你过去。”两个男人不放心。
“不,”我拒绝,坦然得自然:“我会在老总面前正明我的实力。还有,谢谢两位关心。”
……
就这样,我步伐渐快,很快就来到了云海中的“皇冠”──秦岳的巴洛克式总裁办公室。
“你是谁?”在黑西装保镖们的包围圈中,老头压迫地逼问。
“梧桐,一个小小上班族。”我尽量不刺激他。
但只要我存在,他衰老的神经还是会受到严重刺激,咆哮道:“说慌!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装作不明所以:“秦总裁,您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他指着我,气得七窍生烟:“你到底是谁?”
“梧桐,总裁先生。”我干脆站起身来,表示我的愤慨。
“退下。”苍老精明的商人喝退欲上前的下属,走近我,绕了一圈,再定定地看着我:“你在勾引司阳!”
“请您收回这句话!”我表现出十足地气愤!
“那就是在勾引蓝奕?”
忍无可忍,我想转身走人──
“干什么,放开我!”我让一切都趋于紧张和混乱。
“说,你到底是谁?”老头让人狠狠揍了我一拳。
“唔!”我显得委屈至极。
“说啊!”他想屈打成招──
“住手!外公!”
“放开他!”
两个男人闯进来,将我保护并成为我的盾牌说:“总裁,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怀疑他是个间谍!商业间谍!”秦岳老奸巨滑地想要用炯亮的黑眼睛撕裂我。
可惜没有!
只听秦司阳与自己的外公争吵道:“我知道我的任性造成了您莫大的困扰,但是,能否请您停止那些子虚乌有的猜测?
”
秦岳眯起了眼睛,既是愤慨又是心痛:“我怎么能不子虚乌有?在满怀祝福地期待你能与伊东由香共结连理的时候,你
居然……你是发疯了吗?竟然让媒体之前的无中生有变成尖厉的现实打击了我对你和蓝奕的信心!司阳!你让我好失望
!”
“那是一个陷阱!外公!”英俊的混血男人有诉不尽的辛酸:“我是被人下了药……至于由香……我终究发现自己不爱
她!”
“所以你们就让那只Mickey得逞了?”在得知一切“爱琴海的荒唐”之后,秦岳老头竟将矛头指向了被蓝奕保护的我:
“我现在怀疑这个男人就是那只该死的老鼠Mickey!”
“他不是!”蓝奕无比坚定地为我辩护:“他是我亲自审核通过的职员,我可以为此付全权责任!”
“你……!”秦岳一口气憋得慌。
“我也可以负责!梧桐是我坚持聘用他的,他还是的救命恩人!我和蓝奕信任他!”秦司阳解开了紧束的领带,透着气
维护我。
好啊!看看那老不死的东西,两年前那副得意样,两年中的舒坦日子……今天就该结束了!
“都给我滚出去!”专治者发怒了。
“外公,抱歉。”秦司阳转身,我们三人即将离开……
“梧桐。”老家伙还是不放过我。
“……”我回头,眼里的狡黠可能被他发觉。
气愤压倒了理智,秦岳被蒙蔽了双眼,一味地契而不舍:“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真面目挖出来!”
可惜,那天永远不会来!
一个月之后,你们亚特兰财团就会濒临破产!
69
深深的雨夜,我依然在电脑前忙碌——
日本伊东集团拒绝与亚特兰财团再度合作,媒体的迂回报道不过亚特兰惯用的障眼法,此次亚特兰机电产品对外贸易损
失惨重,欲抢签,从速!
重重地敲打回车键,消息发布出去……一切都不可挽回!三日内,亚特兰财团将遭受第一击重创!
我习惯性地轻咬托着下巴的右手食指,谋划着:自从逃脱,秦岳那老头必定私下里部署了大量人马四处搜寻我的“尸体
”……可惜我还活着,不惜改变样貌出现在他们面前……尽管那两个该死的男人选择了“忘却”来逃避我,但是更让我
顺利地破坏了秦司阳与伊东由香带有浓重经济意味的婚姻!在情感和经济遭受双重重创的时候,接下来就是……
“喂?”
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我带着变声器,听到电话那边蓝奕的声音。
“蓝副总裁,还记得我吧?”
“是你!”
阳光透亮得刺眼,电话中的男人猛然咬牙切齿!
“死老鼠Mickey!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过奖了!今天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闭上你的臭嘴!”
一阵忙碌声,我想他是联络保安系统。
“哈哈!别紧张,慢慢来。”
“该死!我要杀了你!”
“裸照……底片还在我手上,呵呵!”
安静了,硝烟弥漫。
“休想让我再掏一钱钱!该死的老鼠!”
“噢!那就让你美妙的身段曝光如何?”
“你——!!!”
“一亿美元!”
“什么?!”
“还没发现吗?现在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大肆收购亚特兰急速缩水的股票……”
“……”
“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人买的越多,你们掉价股票也就越发是一堆发霉的废纸……再一抛……你们就完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是还债的时候了!蓝副总裁!”
他早已忍无可忍地联络了纽约警察局,我猜测。
“呵呵,在这最后一分钟我要告诉你。”我说:“我倒要看看是我抛售的快,还是你蓝副总裁买进的快?”
“嘟——!”
在电话被跟踪之前我已经挂断,坐在自己私人的办公室里进行“敲诈勒索”真是方便啊!因为是内线电话,所以警局根
本就无法跟踪!呵呵!想必蓝奕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殊不知,那精明的老鼠Mickey,就在他办公室的隔壁?
“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我绝对有资格!
……
“亚特兰财团今年入夏以来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亏损危机,再加上股票一路下跌,其出其不意的速度简直令所有商家
大跌眼镜之外,真正令人心慌的,还是接踵而来的公司内部商业情报泄露事件……”
关闭电视,两位财团继承人就像吞了炸药一样令人不安。
不过我就在他们身边,声声安慰着:“我已经吩咐下属对全体员工进行严肃调查,警方也会协助。”
蓝奕直摇头:“肯定是有人早有预谋的!”
秦司阳恨得咬牙:“只是我们醒悟得太晚!”
“秦总裁他……还好吗?”我给两位递上咖啡小心询问。
“外公他彻底不信任我了。”秦司阳急躁地饮尽咖啡:“他偏执,丝毫不接受旁人的意见。”
老人嘛!都是很任性的!特别是自己不顺心的时候!
“梧桐,你只管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蓝奕终于还是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让旁人想起了不久前在船舱里发生的…
…不得以的暧昧。
“咳!蓝奕,陪我出去走走。”秦司阳近来一直回避我,起身走到门边。
“是啊!顺便把你上次欠我的债讨回来。”蓝奕收回手,眼里是对门口的男人满是暗示。
“咳!”秦司阳越发不自然,便先走出办公室。
“你别想太多。”蓝奕回头对我说:“商场上肯定有风浪,关键是手段和心态。”
“好,我也该下班了。”我笑,惊讶这两个男人到底准备干什么?
70
一叠报纸“啪”地朝我们甩来!
不,应该是朝我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砸去——
“难道你们还嫌脸丢的不够?”秦岳拗着一口气在办公室内咆哮。
“……”两个男人无言沉默。
“蓝奕,要不是我亚特兰财团现正需要你,我……”
“总裁请您放心,我现在就辞职。”神色凝重的蓝奕就要离去。
“等等。”秦司阳伸手挽留他,比任何一次谈话都还要近距离地看着对方:“我不许你离开!”
“但是我们……”蓝奕深叹。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蓝奕,我不许你走!”秦司阳说的诚恳,眼里满是矛盾和不舍。
“司阳,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我很抱歉。”蓝奕向甩手。
秦司阳越发抓得紧:“我都说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够了!”
老头实在是看不下这场男人间的“婆妈纠缠”,冲上前将这两个大男人分开——
“从今以后,给我停止你们之间的暧昧丑闻!”秦岳跺着地板上的八卦报纸说:“否则,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事情,还要从昨天傍晚下班后说起……
当时我跟踪两个男人的轿车来到酒店,并亲眼看到他们只身进入酒店……于是我就给惟恐天下不乱的报社打去了热线电
话,并给酒店柜台小姐付了钱,交代她暗示接踵而至的狗仔队们……
呵呵,接下来,事情就演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亚特兰财团继承人之一的秦先生在主动取消了订婚之后,他所做出的举动完全印证了他和蓝奕先生之前扑朔迷离的暧
昧关系……经过记者们数个小时的跟踪与等待,昨日午夜,两位财团继承人才从酒店走出,且身旁无任何一位女性……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却又不用费神就能联想出答案的暧昧事件……”
……
室内,我在一旁安静地旁观——
“我会辞职。”蓝奕很是坚决:“因为我的关系,才导致了势态如此严重。”
“蓝奕!”秦司阳就是不愿意放手。
“不,司阳。”蓝奕主动收回了手,镇定自若:“秦总裁,请您让我辞职。”
“……到分公司去。”秦岳深深地皱眉说:“到亚特兰纽约分部,不许再和司阳有任何来往!”
事情,有些脱离了我的掌控……
失去了蓝奕的亚特兰财团就像是断翅的雄鹰,可翅膀虽断却没有离体……蓝奕终究还是没能让我给赶出亚特兰财团……
而距离我的最终计划,只差最后一步!
……
“亚特兰财团与欧洲各集团之间的商务契约案目前尚未找到。”
午夜时分,我在电脑前敲定之后,烦躁起来:如果找不出那些契约,就始终不能彻底摧毁亚特兰财团的经济力量!单凭
我小小一个巫童又怎么够?即使联合起纽约所有抵制亚特兰财团的商家们,那最致命的一击,让未能蓄足力量!
“……“看向窗外的点点灯火,我,该怎么办?
71
很冷……
是谁?
……不……不要杀我……!
“该死的老鼠!”
“不——!!!”
我满眼刺痛地惊叫着醒来:梦,竟是一片血红?!
“秦总裁,早安。”我继续在“狮子”面前玩命。
视我为眼中钉的“狮子”今天异常沉默:“请出去。”
“听说总裁您下周就要前往德国参与欧盟商务论坛?”我还是为他倒茶,递上报表。
“司阳怎么不来?”黑色的老眼睛极为敏感。
可惜他老了,我谨慎地开口:“秦先生正在开会,因此让我把这份报表拿来,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等等。”他唤住我,并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良久:“你是独生子?家里有没有和你同年……且相似的亲戚?”
“我是独子,且父母早逝,家中只有我一人。”我的回答让秦岳满腹猜疑。
“过来。”他简直就是破天荒了!
因此我走过去,保持距离。
“蓝奕让我失望……”他在矛盾中挣扎:“就连司阳也完全跟我预想的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