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繁嘉 上(出书版)BY 海风

作者:  录入:07-26

「你看看,那边警察又在转来转去的找外地人了」繁嘉顺着老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个警察又带着警棍的转开了。

繁嘉心里没了着落,脑海里一片空白。蓉蓉,你在哪里?我就在你天天等着我来的城市里,可却没有办法见到你,这个城市好大,你叫我到哪里去才能找到你?现在,又断了回家的路,进不得、退不行,还有那么多警察虎视耽耽地想对付我们这些外地人,这个风雨之夜怎么过?明天的日子又如何熬?

繁嘉觉得双脚绵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天空暗沈灰蒙,风雨中裹着愈加浓烈地寒意。不禁使人直打冷颤。

「怎么了?小阿弟?」老男人不解地望着繁嘉:「你的脸色好难看哦」

繁嘉忽然觉得自己唯一的一点精气神被这个冷冷的风雨夜耗尽了,脚重如铅、头昏眼花。

「小阿弟,你的样子不对头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男人很关心地走近繁嘉,一股刺鼻的口臭味借着风扑鼻而来,繁嘉直觉得一阵难抑的恶心,突然大口一张,呕吐起来。

老男人吓了一跳,赶忙替繁嘉一个劲地捶背:「你怕是病了?」

老男人的浓重的体味更刺激了繁嘉,他几乎要把整个心都吐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多少食物可吐。

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繁嘉,然后又拿出一盒润喉糖:「快,吃几粒,很润的,你会好受些」

繁嘉的手心被老男人展开,老男人往他手心里倒了好几粒润喉糖,一个劲地推进繁嘉的嘴里。

一股清凉悠香的感觉直渗心腑,繁嘉定了定神,面对眼前这个关切地看着他的老男人,强烈地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在大同乡下的家里,只有妈妈在他身体不舒服时嘘寒问暖的关心他、照顾他。眼下一个人孤身在外,放眼望去,看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找不到一位知冷知热的亲人,而面前这位发已谢顶、矮胖墩实的老男人给予了自己一个异乡客浓浓的关爱,这份关爱在此刻倍感温馨暖人!他可以不闻不问的。

繁嘉眼眶有点酸。

「看你小阿弟就是没地方去,也不像个骗钱的坏人,这样吧,你跟我回去!」老男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我那里虽然简陋,不过,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寒风冷雨里无家可归吧」

繁嘉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摆了摆手。

「你怕?怕我吃了你?」老男人的眼瞪得很大:「不好意思?那倒不必,都这个份上了还要什么面子?反正我一个人一间房,二个人也是一间房,留你应应急,帮你度过这个难关。既不会向你收钱、又可以让你养病,好了好了,别和我客气了,今晚我和你有缘......」

缘?

繁嘉想起了蓉蓉,她不是对他说过:人和人只要有缘,再高的天、再阔的地,都会有见面的一天!缘是推不开、想不来的天意!人是不能违背天意的!

难道,眼前的这个老男人就是命定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贵人」?因为自己和他有「缘」才会有今夜的相见?这难道就是蓉蓉所说的推不开、想不来的「缘」?

老男人殷勤地拉起繁嘉的手,指向靠近墙角的地方说道:「我的家离这不是太远,我骑车带你回去,看,我的车停在那!」

繁嘉坐在老男人的自行车的后坐上,晕晕乎乎地摇着。没有伞,只能用妈妈做的背包顶在头上挡雨,此刻,雨借风势,更显得密集寒冷。老男人可能是体力不够,车速骑得很慢,看着他大幅度地摇摆着身体使劲地踩动车轮的样子,繁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不安。自己孤身来到上海就遇到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幸好老男人及时出手相助才使自己在贫病交加之中得有栖身之所,要不然这个漫长寒冷的风雨夜自己该如何熬过?

「冷吗?」老男人关切地回过头问道:「坚持一下,前面就快到了」

繁嘉自从跨出家里的破柴门那一刻起,第一次感受到另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如此的对自己体贴关爱,心中不免对蓉蓉常说的「城里人尖酸刻薄、冷漠势利」的话生出了疑义,这个蓉蓉,她一定没遇到象老男人一样心底善良的人?大城市里也有好人,只是她没遇见。

繁嘉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老男人的车绕过了一条狭小长长的胡同,在一个没有前路的转角处停了下来。

繁嘉坐在老男人的屋里,好奇地打量着他不大又简陋的家。这是一间八、九平米的房,没什么象样的家俱,一只大大的立柜孤零零地站在房的一角,二只床柜夹着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木板床,床上铺着蓝色的大格子床单,床单和鲜红的棉被显得清爽整洁,一本时装杂志躺在大大的枕套上,封面上一位帅气可人的男孩神气十足地笑着。房外是一间极小的厨房,里面还堆了好些杂货。

「不好意思」老男人端了一杯热气腾腾地水进来:「我这是老房子,总是说拆迁,可总是没动静,小是小了点,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大叔,我是乡下人,这比我家好多了」繁嘉说的是心里话,他想:自己要是在上海能有这么一间房,第一个先把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的妈妈接来住下,好好的享享福!这毕竟是大上海啊!

「喝吧,这是咖啡,能提神,我放了好几块糖呢」老男人一边把咖啡递给繁嘉、一边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看你蛮老实的!你怎么一个人呆呆地在车站那么久?来打工的吗?」

繁嘉想起了蓉蓉、想起了和家里人的翻脸、想起火车上的那个几乎要了他命的小偷......

「哦,你可真不容易!」老男人听完繁嘉的诉说,脸上满是同情和怜惜的表情:「你才十九岁,就有这么大的志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咖啡香气四溢,繁嘉喝了几口,顿觉格外地苦涩清神。老男人笑了笑,递过来一粒白色的丸子:「吃了它,你八成是发烧了,这药退烧」

繁嘉只觉得头晕乎乎、身软绵绵地。他吃了药丸,心想:这药丸一定很贵。在大同乡下,有几个人病了就能有这么白的药丸吃?不都是多喝点水,多睡会觉就挺过去了吗?繁嘉觉得大城市里的人真是娇贵。

老男人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繁嘉的头,拿来一条毛巾。他想帮繁嘉擦去头发上的水珠,繁嘉谢绝了。

老男人从床柜里取出一盒糕点:「饿了吧?吃些点心,很好吃的,是进口的,我再去帮你煮碗面」

「不了,大叔」繁嘉感激地拉住老男人的手:「不麻烦您了,我不饿」

「嘻,你还和我客气?你饿不饿我不知道?」老男人使劲地捏了捏繁嘉伸过来的手:「先吃几块糕点充充饥吧」

老男人一说,繁嘉真的感到饥肠辘辘。看着老男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着,繁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样好的大城市人怕是不多吧?怎么就被我遇上了?他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报答他呢?

繁嘉随手取过时装杂志翻看,似乎听得橱房里的老男人在和谁说话?此刻,只有他和老男人二个人?那么,他在和谁说话呢?莫非他在给谁打电话?

繁嘉没问,他觉得也没必要问。

不一会,老男人笑嘻嘻地进来了。

吃了老男人煮得热气腾腾的汤面和一只大大的合苞蛋,繁嘉觉得身上热乎乎的,精神也好多了。老男人端来了一盆水:「时候不早了,快擦擦身上床睡吧」

繁嘉很久没有洗澡了。在五里屯,他是个出了名的爱干净的人,再冷的天,那怕不是过年过节的,他也会关起门来把自己的身子擦洗的洁洁净净的,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象个读了几年书的人,也配得上和漂亮清爽的蓉蓉站在一起。他大哥总是笑话他「象个娘们」。

老男人怕繁嘉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衣服,回转身去展开被子。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繁嘉正赤裸着上身麻利地擦背呢。繁嘉的身材清瘦欣长。老男人坐在床边带着欣赏地目光看着繁嘉,手里下意识地翻动着时装杂志。片刻,笑着说道:「其实,你长得很帅哦!」

繁嘉听得老男人夸赞他,脸蓦地红了。蓉蓉常在他耳边告诉他:他是五里屯最帅的男孩子!屯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赞他长得俊朗帅气。就是他的帅,蓉蓉把他 「管得很死」!就是他的帅,蓉蓉不准许他和任何一个长大的女孩「有说有笑」!记得那夜他俩在小树林里干那事的时候,蓉蓉不是一直捧着他的脸亲个没完,嘴里喃喃个不停:「你的脸咋这么好看?」

繁嘉想:男孩子长得再好看又有啥用,又不能让妈妈天天吃上白米大谟?不过,只要蓉蓉喜欢就好。

老男人见繁嘉愣愣地站在那里,笑着问:「下身还没擦?」

繁嘉回过神来,羞涩地笑了。五里屯的男人都是豪爽硬朗的汉子,敢爱敢恨!繁嘉觉得自己也是!自己也会成为一条硬诤诤地汉子!可此时,面对老男人不避的目光,繁嘉还是有点羞于动手。

「对了,我忘了关煤气」老男人突然跑向厨房。

繁嘉穿著老男人的睡衣裤,宽宽的却短了很多。老男人只有一条被子,上面又压了一条毛毯。繁嘉躺在床上,一阵通体地酸软遍袭全身。老男人的睡衣裤满是浓浓的体味,繁嘉没有在意,他觉得干软的棉布衣裤给了他浑身上下的舒暖。老男人的被里枕套满是他的体味和烟味,繁嘉没有在意,他在想:外面的风一定很猛、外面的雨一定很密、外面一定是个很冷的夜吧!

「想看杂志吗?」老男人倚在床栏,手里夹着烟,指了指床柜:「依我看,你比那封面上的男模特英俊多了」

繁嘉摇摇头,他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十九?多美好的年龄哦!」老男人有点自说自话:「看你,多好的身材!长得又帅!要是穿上时髦点的衣服,走上南京路,活脱脱一个大帅哥,上海的男孩也没几个能和你比的,可惜哦......不过,一看就知道你还没发育好呢」

繁嘉太累了,头昏昏沉沉地。他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地听得老男人还在喃喃着:「怎么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会有这么性感帅气的男孩子?真想不通?真叫人眼羡哦......」

繁嘉的眼皮象挂了铅,他想对身边的老男人说些什么?可不一会,意识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屋前的雨蓬,声音夸张地响。一阵紧过一阵的风不停地拍打着窗的玻璃。小屋里漆黑寂静,偶而繁嘉的咳嗽声划破了这小屋的静寂。

不知睡了多久?繁嘉醒来,觉得尿急。脚刚着地,老男人开口了:「你想干吗?」

「大叔,我尿急」繁嘉以为惊醒了老男人,心生愧意:「我要出去一下」

老男人用手朝床下指了指:「我这老房子没有卫生间,再说你不舒服,不能吹风,就用它吧」

繁嘉往床下一看,原来是一只尿壶。老男人晚上用的尿壶。

繁嘉从没看到过这种东西,更没有使用它的经历?他看到老男人侧着身子看着他,觉得怪怪地:「大叔,我还是出去撒吧?我们乡下都是这样的」

老男人笑了笑,把手一挥:「不行,这是城里,不能随便大小便,要罚很多钱的!况且你要是再受了风,明天可就不是光吃几粒药就能解决问题的了......我天天用这个,你也用它吧」

繁嘉拿起尿壶,看了看,觉得挺别扭。

老男人拉了拉被子:「没用过?嘻嘻,把你的鸡鸡对准不就行了,快用吧」

繁嘉照着老男人说的方法做,可鼓了半饷就是尿不出来,脸涨得通红。他觉得后背有一双火辣辣地眼睛在注视着他。他想赶快完事,可越急越不出尿。

老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吗?快着点,别着了凉」

「大叔,您先睡吧,别管我」繁嘉使劲地用力。下腹就是只鼓不出。他把尿壶放回原处,重又躺了回去。

「我睡不着」老男人知道繁嘉小事没解决,替他紧实被口,笑着说:「没放出来可是很难受的?」

繁嘉没作声,他侧过身去,努力地想再睡着。可下腹鼓涨憋紧,一时无法入睡。老男人关了灯,屋里重归寂静。

窗外的雨声很密、风声很紧。繁嘉翻了几次身就是没有睡意,他想起身再来一次,可又怕身边的老男人会笑话他这个乡下来的男孩连小解都这么出洋相,想忍到天明,但下腹的涨鼓犹甚。

老男人突然回转身来,声音柔柔地拉了他一下:「你可能是内热,又不习惯,才解决不了,来,我帮你揉一揉,很快就好」

没等繁嘉会意,老男人伸过一只手,按在了繁嘉的小腹上。他轻轻地为繁嘉上下左右地揉着,手姿轻柔绵软。繁嘉不自然地有点紧张,他不明白小解不出靠这样的揉抚会有何帮助?但,看到老男人一片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

老男人的手一边加大揉摸的范围,一边笑吟吟地说道:「舒服多了吧?一会你就会憋不住的。不过,开个玩笑,你们年龄小的男孩,摸上去就是不一样......嘻嘻,这腹部的手感真是好哦!」

繁嘉被老男人在耳边柔声细语的几句话说的涨红了脸,他想:这位大叔对自己真是细心周到,自己不但在他面前出丑,还连累他不得安睡。他刚想推开老男人的手,没料想老男人的手突然地揉摸着滑下,倾刻,触到了他的阳具。他的阳具由于尿急而涨满,高耸地勃起着,橕满了他的本已不小的内裤。

「嘿嘿,尿把弟弟都橕起来喽」老男人笑的怪异,手直直地把握住了繁嘉的阳具。

繁嘉早已羞得红了脖颈,心跳个不已。他想起:自己这个男孩的命根子从长大的那一天起,只有蓉蓉看过和把握过。记得那个晚上在小树林里,当蓉蓉拉开他的裤子,把柔软若绵的手伸进他内裤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自持。见过大世面的蓉蓉很主动,教他象电影里一样地接吻亲嘴,害得他心就像装了小鹿。想起那晚自己激情难抑又笨手苯脚的样子,繁嘉就会羞得无地自容。在蓉蓉面前,自己总是个败将,蓉蓉总是会高高在上的教他这、帮他那,就连自己第一次干那事摸索着不得要领的时候,也是蓉蓉牵引着他一步步找到了方向。蓉蓉,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皇!蓉蓉不是说过吗:他的命根子只属于她!他也下定决心:这一生只让蓉蓉碰他的命根子,连看的权力也只给蓉蓉一个人。所以他就是夏天下河洗澡也决不脱裤子,而五里屯的老少爷们在河里洗澡是从来不穿裤子的,为此,他曾受到过他们不少的耻笑。笑就笑吧,反正,他的一切都只给一个人看、一个人碰,就是蓉蓉,这也是她说的。

老男人见繁嘉若有所思的呆在那里,手更是放肆地开始套弄起繁嘉的阳具,另一只手摸索着压在了繁嘉的胸膛上,嘴里发出很低的声音:「哦!你的弟弟好大!......你真的很棒!真让人感觉受不了哦......」

老男人一只手向繁嘉的会阴处摸去,另一只手贪婪地在繁嘉还略显稚嫩的身体上游荡。老男人的眼睛闪出焦灼难抑的光芒。

繁嘉定了定神,猛地推开老男人的手:「大叔,别这样,这是要干啥?」

老男人被繁嘉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片刻,他的脸上又回复了渴望灼烈的表情,他使劲地扳过繁嘉转过去的身体,声音带着哀求:「我受不了了......求求你,给我?......躺在你这样的帅哥身边叫我怎么睡得着?」

老男人一边说一边索性翻身往繁嘉身上趴:「很舒服的......你尝尝看,我会让你很爽的......真的,很享受的,哦,我来帮你舔......」

老男人说着就把嘴直直地探向繁嘉的阳具。繁嘉不明白老男人究竟想干啥?他怎么会对自己一个男人的东西如此狂热?繁嘉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繁嘉想着,老男人的头早已停在了他的阳具前,还没等他反映过来,他的内裤已经被老男人一把拉了下来,他的硕大的阳具高昂着头弹了出来。老男人眼睛瞪得极大,眼里闪出贪婪狂热的目光,嘴巴唏嘘不已:「哇!我的天......这、这这......「

老男人猛地伏下头去,张大嘴巴,狠狠地把繁嘉挺直独立的阳具吸入嘴里,头上上下下地开始抽动。

老男人的动作猛烈急切。繁嘉蓦地回过神来,他用力扳开老男人半秃的头,转身跳下了床,他忙不迭地拉起被老男人褪到膝处的内裤,心还在狂跳不已,感觉脸象着了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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