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番外(穿越+生子)上——Astronomy Tower

作者:Astronomy Tower  录入:07-25

“嗯?”麟渊往我怀里靠了靠,仔细想了下,依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鸾凤和鸣。”我微笑。眼见麟渊白皙的颈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成了粉色,心里笑的更加甜蜜。

“你个鬼灵精,瞎想什么呢?”他啐了我一口,佯装不屑,但我看他的样子也是喜欢这个词的。

“哈哈。”院子里传来我爽朗的笑声。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五日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除夕,一大早起来,小德子不到五更就把我捉了起来。待我用热

帕子敷了脸彻底清醒过后,他就立刻指挥宫女太监,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朝服一件件不要命似的往我身上套。足足折

腾了两个时辰之后,就在我自我感觉快要包成粽子的时候,小德子才缓下动作,上了最后的腰带和配饰。

“殿下,接着您要到皇上那里请安。”小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小声提醒。不愧是跟我多年的心腹,旁人看

不出来,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根本还没有清醒过来,只不过木着一张脸撑场面。

“然后呢。”

“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西宫娘娘都要去。”

什么?!“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是去了戒台寺还没有回来么?”

“哎呦,我的小主子,您这日子是过糊涂了吧。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昨日刚刚回到宫里,您和太子殿下还招去问了话

不是?”小德子一副奴才嘴脸,惊慌的大叫着,眼底明明白白的促狭。

好么,他这么一嗓子,我一激灵,倒是彻底醒了。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捉弄到我头上来了。狠狠地看着他,我

一边面无表情的快速向昭阳殿进发,一边迅速在脑里回想各种繁杂的礼节。

宫中都让我走了一遍——过年的时候,皇子是不能坐轿子去串门子的,除了麟渊谁都不能除外。腿都让我给溜细了

,言辞中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尤其在皇后那里,我恨不得她什么都别问,我咚咚咚给她磕完三个响头立马走人。可

惜天不遂人愿,我走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佟妃在里头,这个女人是皇后亲生胞妹,感情自然非常不错,两个女人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明褒暗扁的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

从东宫出来我看见旁边的小德子夸张的松了口气。不由得心里暗暗发苦,强笑道:“小德子,你别以为没事了,咱

还没有去母妃那里呢。”

话音刚落,小德子看向我的眼神立刻有一种同情的意味在里面。

普天之下人人都以为进了宫,当了皇帝的妃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是谁又能知道这

后宫的寂寞悲凉呢。父皇为了避免皇子间的兄弟相残,拉帮结派,于是规定凡是皇儿满月之后必须由乳母抚养,五

岁之后便入学堂识字念书,十五岁之后就出宫建府。满打满算,亲生儿子在自己手里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个月加上

怀胎十月,而且宫闱的倾轧更夺去了这些女人们为数不多的温情与亲情。

尤其是像我母妃这样才貌兼备、手段不俗、外戚势力庞大的千金闺秀,她的儿子更是万中选一的人中龙凤。帝位、

后位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如何能让她不有野心入主天下最高的权利宝座呢。亲情那种东西,早已在她的、她们的野

心之下流于形式。

想着,不自觉已经来到西宫的门口。母妃身边的大宫女通报了之后,母妃那温柔似水的声音从内见里传来。“麟珏

啊,快过来,母妃想死你了。”慈母的样子。刚踏进宫里,便被母妃软玉温香的身子搂了个正着。

“母妃。”我低眉顺眼,做着合格的孝子。“儿臣也想念您。”

待大宫女和小德子一同退下,屋内的人走了干干净净之后。母妃放开了我的手,端坐在桌前,声音仍然好像能掐出

水来般的温柔,却让我心底蒙上一层冰寒。“你和太子殿下演的是哪出啊?本宫怎么没看懂?”

“母妃莫要着急,父皇本就不喜皇子间不合的消息,也多次试探我与太子不合的传闻是否属实,我借着这次太子殿

下受伤,做做表面功夫。父皇果然龙心大悦,没有再试探下去了。”心里一阵狂跳,对上那明眸后面藏着的点点幽

暗,我小心的藏好自己的心思,面上无动于衷道。

“原来是这样,本宫说你演的到底是哪出,怎么突然间脑子糊涂了,和那废物太子混到一块去了。原来是惦记讨好

你父皇啊。珏儿,果然聪明。”母妃笑眯眯道。“这么说本宫也应该息事宁人一些了,好配合你‘兄友弟恭’这出

戏。”

“母妃,明鉴。”低头掩去视线,母妃精明非常,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不过,珏儿,你不用憋太久,马上就有好差事让你名正言顺的建功立业。”忽的母妃红艳的唇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心里咯噔一下,我忙装作欣喜的看向她。“您指的是?”

“你舅舅从边关回来了,说是打了胜仗,一段时间内蛮夷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本宫已经和他说好,倒时趁皇

上高兴时,把你排进他的手下做个督军,充个两三年,既立了功又没有危险,倒是我倒要看那个废人怎么和你争。

”母妃柔柔道。嘴里的话却像寒冰般尖利冷酷。

什么?!只觉得一抹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底。“两三年?!”我忍不住拔高声音。该死的,麟渊怎么办?

“怎么?你不愿意?”母妃瞥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包了个水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两三年你都忍不了?将来怎

么成气候?怎么登大位?”

我一时无语,低下头,思绪一片混乱。原本以为,还能守着麟渊两三年,待我羽翼颇丰后,一举脱离母妃的外戚势

力,安安心心做麟渊开疆拓土的大将军,为他平天下守天下。不想,母妃的安排,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珏儿,不用犹豫了,本宫已经和你舅舅说好了。过了年,下个月初五,他就会禀明皇上,带你开拔回西南边关。

二十万大军都在你舅舅一句话,从个军而已,看把你给吓的。”母妃殷红的指甲在我肩膀上滑来滑去,“珏儿,娘

也舍不得你,但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委屈你了。”

一片虚情假意!心里苦涩不堪,麟渊的身子刚刚调养恢复了一点,要我如何忍心扔下他一人独自离开。 我低着头

,喉头咯咯作响,直觉想吼出来,却又生生忍住,化作一声叹息。

“是,母妃。”

离开西宫,我接着拜会宫中的各位长辈,最后一站,是祥和殿。一路上我佯装喜气的笑脸,进了殿就再也绷不住了

,这时一旁的小德子赶忙跟上前来。“主子,您是在祥和殿里用膳,还是回自己宫里用膳?”

“在这边用吧。”我低声道,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能不分开就不分开吧。

“珏?你回来了?”许是听见我们的说话声,房里麟渊惊喜道。

我推门而入,做了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子殿下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没抬头,一时间宫里忽然安静了一阵。接着,麟渊轻笑出声。“珏,你吓我一跳,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我心里又难过又甜蜜。我的麟渊呵,他还不知道,下月初五,过完年我就要离京随军出征了。强笑道:“太子殿下

,您这是最后一站了,我都要累死了,赶紧接了这个礼,我好歇歇。”

“好。”麟渊笑着清了清嗓子道。“皇弟同喜,免礼吧。”

我连忙站起来,要小德子把常服拿进来。“这一身朝服,怎么也得有十来斤,死沉死沉的,穿着它到可以强身健体

。”

麟渊笑了笑,“小德子,你退下吧。”叫下人们退下,他一点点撑起上身道:“扶我起来,我帮你更衣。”

我抱起他,让他在软榻上坐好,再把他的两条瘫软的腿并拢放在我的两腿间,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虚软的

臀部,他勉强“站”在我的面前,一点点用手指蹭开我的腰带,然后慢慢的用无力的手指勾住我领子上的盘扣,一

点点拉开,慢慢帮我褪下朝服。接着我再扶他坐在软榻上,一手托着他的腰两腿加紧他的双腿助他保持平衡,一手

由着他帮我把衣服从身上退下,然后换另外一只手,最后厚重的朝服才落在地上。这样就折腾的他一身大汗,但是

看样子麟渊乐此不疲。他靠在我怀里细细的喘着,颊边一抹红晕。

“虽然有点慢,但是我也可以服侍你的。”他笑着,“以后不要叫小德子帮你更衣了,好不好?”

“呵呵,渊,你是在吃味么?”心情大好。

他撇过头,并不看我。“你答应不答应?”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晚上,重头戏国宴开始了,作为除夕夜皇上宴请群臣的吃食,御膳房那边自早上起来就没消停过,炊烟滚滚的一直

在忙活。但是吃食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情。早上我去拜见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看这样子,晚上大概要笑闹到半夜了。我坐在席间不负责任的想。

皇子们按照顺序座落在皇帝下手的左右两旁,由于麟渊的关系,皇子们的座位都有小幕帘当着,让人看不真切,本

来往年右手第一个位子是麟渊,其次左手第一个位子应当是我,右手第二个位子应该是小八的,但是这次,不知是

父皇有意还是无意,我由大太监刘顺领着,坐到了右手第二的位子,麟渊的位子倒是没变坐在了我的右侧右手第一

的位子,反而是左手第一的位子空了出来,小八则是按顺序的错到了左手第二个的位子,其他皇子皇女们也都按顺

序往后错了一位。当我询问的看向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时,这位不愧是宫中的太监总管的刘顺公公,眼观鼻鼻观心

生生的不看我,装作没有看到我的询问。

这大概是父皇的属意,借机看看母妃和皇后的反应。忽然想到,我早些时候和母妃的谈话,只觉得自己实在很有先

见之明,在之前就先安抚了母妃,还能让母妃在皇上面前留下个娴静素雅与世无争宽容大度的好印象,我这儿子做

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偏偏母妃的野心不止于此……

随着门口大太监杨林公公的唱名,大臣们一个个就坐,最后都到齐了后,刘顺公公站在台上高声道:“皇上驾到。

一群人训练有素的俯下,叩首。我则扶着麟渊慢慢的鞠躬。“你怎么坐到我的旁边来了?”麟渊笑的阳光灿烂,显

然很开心的低声道。

“大概是父皇的属意。”我悄声回答,顺道悄悄瞄了眼正在讲话的父皇。

麟渊点点头,看向父皇一左一右的两个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他面上一沉,“看来父皇的目的达到了。”

抬头一看,我发现母妃正襟危坐,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儿子被降了一级似的平和,完完全全扮演着高贵典雅的兰

妃的西宫之主,而一旁的皇后则没那么好的演技了,虽然也是一派端庄贤淑,但是眼里不时闪过的窃喜让人看得很

不自在。

“皇后没有问你咱们的事情?”我低声道。

他摇摇头。“我跟那个女人没有话说。”语气冰冷的全然不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撇撇嘴,前世只知道他和皇后二人关系并不亲近,但没想到竟疏离到如此地步?

“如果你母妃一直想着再生一个儿子代替你的位子,我想你也不会和她亲近到哪里去吧?”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说过,我的东西,只有你能拿走。”

心下一暖,我捉着他的手在桌子下面细细的摩挲。“我会帮你保住它。”

他点点头,笑容像是冰雪初融般美丽:“我相信。”

马上大太监刘顺就来通知我们两人上台表演,带着微笑,我不顾麟渊的阻拦,直接把他抱在怀里走到后台。

让我们艳冠京城好了。

小番外

一天清晨,黎国的街道上还如往常一般的喧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路边上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忙忙碌

碌的人们脸上大多挂着满足而充实的笑容,处处彰显着黎国的昌盛繁华。

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书生正在,一幅幅挂着自己的作品。还没挂完,隔壁王二家的黑子就跑过来了。

“先生,你这里忙不?空闲的时候叫俺一声,俺想捎个写家书中不?”黑子人很憨厚,为人生的壮硕,来京城打工

已经一年有余,时常让这秀才代笔稍些家书回家,实实在在是个孝顺儿子。

一旁的秀才赶紧挂好手中的最后一幅画,坐了下来,慢慢的磨着墨,笑着道:“这就空闲着呢。”

黑子看看几乎挂满的书画,眼睛里充满着渴望和羡慕。他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来京城讨口饭吃闯一闯,并不认识几

个字的,却格外的羡慕这些有墨水的先生:“先生,你这幅是啥啊?咋那么好看呢?”

秀才一边手里也不闲着,慢慢的磨墨,一边顺着黑子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幅简单的水墨画,画里面淡淡的勾勒

出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人,丰神俊秀,富贵逼人,一身红衣,吹着萧,仿佛羽化成仙的神仙一般。画画的人显然技法很好,把他画

的很传神,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热烈而又悲伤。坐着的人也是个赛过神仙般的俊美人儿,只是稍

稍有些纤细,身穿一身淡雅的白袍,更显出他的风轻云淡,不染世俗的高洁气质,他正看向前方不知在说些什么,

粉唇微张。两人一静一动,一坐一站,一红一白,显得那么矛盾有那么相得益彰。

“先生?”

秀才慌忙回过神来,淡笑道:“这是当今圣上和他弟弟镇远侯在太上皇的国宴上表演时家师所画的,我当年没事借

来看时临摹了一张。只可惜我的笔迹拙劣,没有家师那幅来的传神啊。此图的名字叫做【鸾凤和鸣】。”

“镇远侯?”黑子听不懂文邹邹的那些,但是镇远侯他是知道的,他还在世的时候,威名在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要有他在边疆就没有敌人来犯的,一直到今日,时隔五年,边疆仍然因为当年镇远侯的军队不敢来犯。“那是

个大好人,大英雄嘞。”

“是啊。”书生一叹。“他们两人的感情好的如同亲兄弟呢,可惜死得早,不然圣上也不会悲痛欲绝,身体让人堪

忧啊。”

“啊……圣上的事咱不懂,但是,好人咋死的那么惨呢?说是让蛮子生生给折磨死的?”

“嗯,当初蛮子偷袭边境,短兵相接,大将军孤身被困,为了保护皇上,死在了围困中。”

“哎……”两人想到当时的情景同时一叹。

“啊,墨磨好了,黑子,你写啥呢?”

“给俺娘。”

“那这样写可好?”……

两人的话题渐渐从画中的两人回到现实中来,没有人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众人都知道,从尸体堆里找到

推书 20234-07-26 :浓烈的狂情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