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周小史(出书版) BY 陶子

作者:  录入:07-23

……」

「我……」一大串眼泪涌出褚楚的眼眶,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惊道。「你怎么入宫了?快走!快走!」

说完,就连推带搡地拉扯着小史。

「为什么要走?我说好要入宫救你的!」小史不明就理地被褚楚推搡着。

「我不要你救!你走!你快走!」

推拉间,小史扯开了褚楚的衣领。顿时他惊呆了,遍布于白皙纤瘦胸膛上的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可怕伤痕。几

乎覆盖整个前胸。

「这……这是怎么弄的?」小史欲撩看褚楚的后背。

「不要!不要!」褚楚一把推开小史,蹲下后抱紧身体放声大哭。

「褚……楚……」小史眼前迷离动荡,也蹲下来抱住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楚抬起头:「少爷,求求你,别问了好么?我还算好的,你看他们几乎都不能动了。」他指向一边正在吃饭的少

年们。

「听我的话,快走吧,不要管我!」

「你知道我入宫的目的,怎么还劝我放弃?」

褚楚摇摇头,叹道:「这是命!是命呀!」

小史忽然发觉眼前的褚楚已不是过去那个争强好胜的褚楚了。

***

夜间,褚楚特地与小史的邻床换了个床位。两人携手而眠,虽然都有说不尽的心酸,但目向对方,却又都说不出口

一连过了几日,东厢其他男孩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可以经常下床活动了。小史每天晚上都会听见外面传来嘶喊、呻

吟。原先他以为是自己的噩梦,可夜夜的重复令他确定这并非一场梦。

当他问褚楚声音源何而来,褚楚总是握紧他的手不说话。

「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休息了几天也是时候操练操练了。」

一副公鸭嗓子,小史用手遮住门外射入的强烈阳光,只见几个太监站于门外。

「伺侯人也要操练么?」小史转过身寻问褚楚,却发现他已泪流满面。

第七章

男孩们纷纷惊醒,个个面露惧色,向床角缩去。

「还不都给我快点,全去南厢集合。这年头兔崽子一代不如一代……」

太监骂骂咧咧地离开,小史见褚楚等人像着了魔般迅速地起床更衣,速度之快,好像慢一刻就要火烧眉毛。他也被

这氛围所带动,赶紧下床穿衣。

半个厢房的人已经跑光,小史急急忙忙地糊乱搭上衣扣准备出门。

「少爷!」褚楚叫住他,走至面前,伸手重扣小史襟前的衣扣。「你的扣子上下扣错了。」

「啊?你看我糊涂的。」见褚楚因一个扣子怎么也穿不过线圈,小史道。「这些衣裳都是新做的,所以不太好扣。

褚楚将小史的衣扣一颗一颗牢牢紧扣,忽地抬头问道:「少爷,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是你么?」

这句话其实有点语病,小史被问得一头雾水,睁大了眼睛答不上来。

褚楚强行挤出一丝微笑,牵起小史的手向外走去。小史瞬间捕捉到他眼中无尽的绝望。

一路跟着其他人小跑着至南厢前,男孩们都明白拖拖拉拉只会换来更惨的命运,因此格外殷勤。当然,这当中除了

小史之外。

一推开南厢的木门,一股混合着血腥的气味即刻迎面扑来,小史顿觉一股呕意涌上咽喉。

刚踏入南厢,通往内室的走廊处处留有积血、粘液,拖沓着整个甬道。像被人活活抽出的血在某种情况下涂抹上去

的。

忽然间,小史对南厢充满了恐惧,丝毫不愿涉足于内。

在前面的少年个个机械地鱼贯而入,小史只能程式化地跟入。

进到室内,眼前的景像更让他屏弃呼吸,瞠目结舌。就如当日看见全家人旋挂于面前一样,小史如被雷击中般呆在

原地不能动弹。他的生命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他纯净的心湖彻底改变了颜色。

昏暗内室的地上横七坚八地躺倒着几个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的少年。手腕、脚裸处似被绳索之物捆绑,皮肉绽开,

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每个人的身下都留有一片干涸似是血迹,但又混杂着白色液体的污渍。

后面入屋的少年们很自觉地倚墙而站,小史惊愕地看向褚楚,而在他的眼中,他只读到另一番恐惧。

「今天你小子又见红最多。你他妈啥时候才会不流血啊?」坐在床边的一个太监唤道,「你们几个,别愣着,都给

我去上他,教教他怎么做婊子!」

被点到名的几个少年目无表情地走过去,小史随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天,这……这不是余瞳么?

小史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奄奄一息的他如一只散架的木偶般瘫软在地面,再无初次见面的阳光朝气,瞳孔发黑得令人看不见他的瞳仁。

随后上去的少年们一个个蹲下松开衣带,赤裸全身。随之搓揉自己的分身直至勃起。

小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分开余瞳的双腿,将阴茎直插入他的身体,然后换人再抽插,再换人再抽插……

小史的眼珠快掉出来了。他们在干什么?虽然他对性事不甚了解,但仍觉得一阵阵的反胃恶心。

他知道此刻余瞳一定痛不欲生,因为每次的深入,他的脖子都会使劲地向后仰。他的嘴无力地张着,没有发出声音

,抑或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还是余瞳么?还是那个对新生活充满向往、立志要让母亲享福的余瞳么?但此刻,小史再也看不到那张纯洁无暇

的灿烂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垂死于边缘的容颜。

看着他的下体又溢出血丝,小史顿觉身体被撕裂开来。

停!住手!你们快住手!为什么要这样?

小史在心中不住呐喊,身体也随之剧烈地起伏着。

褚楚知道他纯净的心湖已被完全打破,想捂住他的眼睛,手却颤抖着提不起来。

「住手!」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小史大喊出来。「他是入宫侍侯皇上的,你们怎能如此待他?」

「少爷……」褚楚深知晚了一步。

地上的男孩们被小史的这一喝惊得也停止了动作。

「嘿!好一只有爪有牙、路见不平的小豹子!他是哪个厢的?」坐于床边的太监冷哼。

「回张公公,他住东厢,好像是个新人。」一旁有人回应。

「新人?原来如此。」张公公冷笑两声,站起。「这道理我不下说了三遍。今儿再念叨一回也无妨。入了这个风香

殿,这是被人干的命。怪只怪你们身为男儿身,不像人家才人妃子入宫只须学得舞艺琴技。她们的红都是让万岁爷

临幸那天时验的。你们也想保个贞洁之身献予皇上么?呵呵……笑话。不被上疲了,上精了,硬梆梆的如何去侍侯

天子?」

张公公走至小史面前,顿时也因他的美貌吃了一惊:「啧啧!真是个可人儿,施大人把你带入宫就不怕你越了他?

随即他又指向东厢的那群少年:「小美人,要不要让他们服侍服侍你,包准让你欲仙欲死!」

「别碰他!」褚楚冲上前来,猛地推开张公公。

「嘿!王八羔子。这里头就属你脾气最犟,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来人,给我掌他的嘴!」

张公公一挥手,招来三个小太监。两人于左右压制住褚楚,令其不能动弹。一人于面前毫无间断地挥手掌嘴。

巴掌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褚楚的叫骂。

「死太监……做女人欠上面……做男人又欠下面……不男不女……有本事你来操我呀猪……狗……猪狗不如……」

越来后来,抽打的声音越盖过含糊的叫骂,褚楚的口中不住地涌出鲜血。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放过他吧!」小史想要阻止,却被人从身后紧紧禁锢。

「心疼了?」张公公一扬手,立即停止了抽打,褚楚将一口血浆喷在一个小监的脸上,摔倒在地。

「褚楚!」小史摆脱桎梏飞奔过去,「你的脸!你的脸!你还听得见我说话么?」

几乎被深红色的液体完全覆盖,褚楚的整个口部已血肉模糊。

「少……」刚吐出一个字,口中的血浆立刻涌流出来。

小史轻捂住他的口部,示意他不要说话。

「怎么样,美人?他就是因为不听话,你若不想和他一样,就用你小嘴来侍侯侍侯本大爷!」张公公阴恻恻地掀开

衣摆往床边一坐。

用嘴怎么伺侯?唱歌给他听么?

小史不解,但双腿已无法后退地迈向前方。

衣摆被人下拽住,小史低头。褚楚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摇摇头。

褚楚,你知道我舍不下你,又怎能见你受人凄凌,莫不作声?

小史从褚楚手中强拉出衣摆。

「公公!」一个微小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出乎众人的意料,原以为已经昏厥的余瞳竟重新站了起来。「我一直让各

位公公费心、伤神不少,今儿就让我来侍侯侍侯您吧!」

语毕,他挡在小史前面迅速撩开张公公衣摆,将那残缺的阳具含入口中,尽其所能地吮吸。

小史不可置信地目睹眼前的一切。这就是所谓的用嘴侍侯么?人的嘴怎能忍受去做如此肮脏之事?

胃中又开始排山倒海,小史从未对任何事物比此更恶心、厌恶。弯下腰大肆呕吐起来,身体想要被抽空,就连苦涩

的胆汁也吐出来。

小史听到褚楚的低呜,刹那间他听到他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彻底支离破碎。

「吐了?还真纯呐!」淫邪的眼神肆意虏掠着,张公公低首抚摸余瞳的发丝。

余瞳原无焦距的眼神瞬间有了焦点,如同寻到了等待多时的契机,猛地闭紧牙关,狠咬下去——

「啊——」一声撕裂股的惨叫,张公公用尽全身力量一掌打开余瞳。腿闻紧夹,双手死捂住分身。

「公公!公公!你怎么了?」旁边的小太监们连忙围了过去。

张公公疼得呲牙裂嘴半晌才骂出话来:「这……这小畜牲竟敢咬老子。来人!来人!把他给我吊死!马上吊,现在

就吊死!」

「哈哈……」余瞳抹抹嘴角的脏物,「你原本就是个没种的太监,全部废了,岂不更好?」

「吊死他!吊死他!吊死了拿去喂狗!」张公公被气得青筋爆起,不是碍于下身疼痛难当,巴不得亲自把他生吞剥

了。

一条仄长的麻绳迅速套上余瞳的脖子,猛地将他扯拉在地。两个小太监将麻绳的另一头抛过房梁后强拉,将人整个

旋空垂吊起。

余瞳的双手紧扣住脖子的被勒处,面部早已扭曲。赤裸裸地旋于空中像一只待宰的猪。

「不!不!」小史嘶声大喊,双肩又被人牢牢禁锢。

扭曲的记忆之门再次生硬地被撕扯开,眼前的一切让他刹那忆起周家上下惨死,旋吊于内堂的景像。

小史永生难望的余瞳临死时的眼神,充满了绝望、悲伤,以及对某件事物的的不舍。小史知道他是在思念他娘。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颗透亮的泪珠,从他紫茄般的脸颊滚落,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光线,洒落于满是污

渍的地面。随之全部归为飘渺……

「为什么——」

小史对着残忍的凶手,对着麻木的少年们,对着留有血液、眼泪的地面,对着九霄云外的苍天呼喊。

「都是这新来的小子惹的事。个个都反了。给我打,狠狠地打!把这臭小子的嘴给我撕下来。」张公公吃痛地站起

「公公。」身边一个小太监在旁轻声嘀咕,「这小子长得确实风华绝代,毁了可惜,不如换个法子罚他。

「废话。哪个罚人的法子不留下点伤痕?」张公公眼珠一转,喝道。「来人,拿针来!」

待人托来一盘银针,张公公邪笑着靠近小史,吩咐旁边二人:「拽好了!可别把咱们的小鹿拽疼了!」

「公公!你饶了我家少爷吧!你要扎就扎我吧!」

褚楚使出剩余的一丝力气,上前抱住张公公的双脚,却被他狠狠踢开。随手抓过几支银针对着小史的手臂猛刺进去

小史轻声发出呻吟,他的双眼始终望着梁上的余瞳。

或许为娘的已在家门口翘首张望信差捎来孩儿的支字片语。日落黄昏,或许她正坐于篱下细数孩儿答应她一个个美

好愿望。

见没有预期的大声讨饶,张公公又抓起几支朝他的腿部、胸口狠刺下去。

「啊……」四肢、浑身犹如万蚁钻心,再也无法控制,小史大叫出声。

「公公!我给你磕头!你饶了他吧!我给你磕头!」褚楚爬向张公公,跪下,用力地将头叩击地面。发出「砰,砰

,砰」的声响。

「褚楚,别……」语未完,人已终。小史忽地昏厥过去。

「没那么容易,来人,用水把他泼醒!」

在张公公的命令下,一桶刺骨的井水从上至下,彻底灌透小史,他轻咳两声,仍旧昏厥。

「妈的,要死不活。改日再来收拾你们。」

下体又是一阵疼痛,使得张公公无兴致继续。一拂袖,一行太监离开了南厢。最后的两人解下余瞳的尺体,一路拖

沓而去,抹净了地上部分的污渍。

「少爷!少爷!」褚楚扑倒而去,紧掐小史的人中。「醒来!快醒来!」

***

感觉胸口的一阵温暖,小史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褚楚趴在他的胸前。

「谢天谢地,你醒了。」褚楚抬起头,他的嘴角仍留有淡淡的红色,整个脸部也已经肿胀起来。「那些针都很不干

净,我得帮你把伤口里脏物吸出来。」

随后他又低头吮吸,吸到大腿内侧,小史轻轻起身推开他。

「少爷!」褚楚疑他难为情,欲劝导一番。

「真的没有王法了么?」小史的声音在颤抖,「害死我全家,随意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天下真的没有王法了么?」

「少爷!」褚楚长叹一声,「这里就是皇宫,是制订王法的人住的地方,又何须要王法。就算有,宫深皇帝远。皇

恩又怎会浩荡到这人间炼狱的风香殿来?」

对于事实,褚楚不想托出,但也已经毫无办法。

「难道这些死了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就不会找来么?」小史觉得唇部干涩,虚弱地说。

「找?怎么找?娈童不像宫女有明确的入宫史记可查,除非是平步青云,衣锦还乡。一般的男宠一辈子连皇上的面

也没见过,就被折磨死了。他的家人聪明的话就不会找来,搞到最后还不是诛……」

看见小史的悲伤表情,后面的「九族」二字,褚楚没有忍心说出口。

「皇上就不管他们么?」

想起病弱的司马炽,小史实在无法想像他底下的皇宫是如此黑暗、龌龊。

「后宫三千佳丽,即便皇上一日临幸一个,也得十年。又怎么会在乎几个小娈童呢?我被抓进宫时,原本他们以为

我是女儿身,就被分在宫女住的地方。后来拆穿了,就被送进风香殿,张公公抢了我的玉如意,上面刻有我的名字

。我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他们却无人知晓我的亡命身份,也就拖到今日。」

对于这件事,小史也深感不得其解。又问道:「那……就没有人逃走么?」

褚楚指指身下的床道:「这个床位原来睡的一个男孩已经逃走半个月了,生死未卜。往日逃走的人都在三日内被捉

回,赐以刨烙之刑。不知他现处何方,但愿能逃离魔爪。」

褚楚说完又长叹了口气。小史感到心口堵得慌,余瞳死时的眼神仍历历在目。

「我想出去走走!」他轻轻说道。

「好吧!我陪着你,张公公被咬了,没两天不会来找我们麻烦。」褚楚应道。

***

风香殿的亭院设置与内部所做的勾当不同,显得清新幽雅。不知不觉小史已走到殿外,褚楚怕他误窜至他宫,便跟

推书 20234-07-24 :厕引之心(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