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脑子里都是过往一幕幕和叶凯的回忆。
开枪的匪徒上了车,开车。
白骨圈 4
车子在警方专门开辟的道路上飞驰。后面尾随无数警车。
你们逃不掉。 单宁面无表情的说,眼泪还没有干。
我们去公海!打死叶凯的匪徒脱下头套,一张花花公子般英俊的面容,眼神深邃。单宁心里一震,锁了眉。
海里比较安全,你说呢?另一个匪徒也脱了头套,和之前一样的面容。
你看,我们可能要长期相处了,我叫少武。少武笑嘻嘻的说,指着之前的人说,他叫字言,他是哥哥,我们是双
胞胎。
你以为你们能走到公海?你当警察是白痴? 单宁咬着牙齿说。
对啊,哈哈,他们就是白痴啊。少武皱了皱眉头,侧头看着另一个人质,你想死啊!
单宁闻到一股尿骚味。
你的名字,少武扬了扬下巴,那个人哆嗦着说,张,张冰。
你。
乌玉柳。女孩的声音非常好听,像她乌黑的长发一样吸引人。
挺漂亮的,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嘻嘻,不如和我交往?少武伸手挑了乌玉柳的下巴。
你,你,你放了我吧。叫张冰的哆嗦着巴住少武的手臂。
你觉的可能吗? 单宁说。
不要,不不要!!!让我下车!我要下车,他们一定会杀了我,我不要死不要死啊!!!张冰有点歇斯底里的吼
叫,紧紧的搂住少武的手。
滚!少武抽回手。
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张冰呜咽着伏在座位上。
单宁说不出话来,既然让人质看见了脸,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前面在修路。驾驶室里的人说,车子已经上了高架桥。
说他们是白痴还真的是白痴啊。少武回头看向尾随的警车。
很快前方就看到了断路,车子停了下来。
警车在后面堆了个满。
没人说话。
警察窜出车子,用喇叭吼着投降之类的话。匪徒们像看热闹似的看着警察们忙活着,没有动静。
他们在等什么? 单宁转着眼珠子想,突然听见巨大的轰响声,慢慢转过头去,一架直升机跃然纸上般跳出来。单
宁倒吸了一口气,看见字言得意的眼神,抬起了右手。
枪声响不断。
那堆警车被打的直冒烟,又是爆炸又是起火的。
我们还挺先进的吧?少武的笑容像阳光一样闪耀迷人,微露的犬牙让人觉得被咬一口也不为过,不做坏事多好,
单宁心想。少武和字言带上单宁、乌玉柳上了直升机。剩下的人全副武装的奔向那堆警车。
张冰! 单宁发现张冰被留下了,一把抓住身边的字言,别,不要杀他!字言歪了头看单宁,不想他死?
别再杀人了。 单宁的吼声在直升机的轰响中太过单薄。
用什么来换呢?字言一样吼回来。
单宁语塞。
来个舌吻。字言空着的手一把握住单宁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下去,没有烟草的微苦的味道却是淡淡的薄荷清凉的
香味,单宁被吻的下腰向后仰,身子被迫紧贴着字言,感觉到字言的反应。
字言狠狠的甩开单宁,哈!有意思!野兽般添过嘴唇,我们走!拍了前面驾驶的椅背,飞机摇摆着离地,乌玉柳
突然夺过了少武的枪,抬手指了单宁,被字言拨开。乌玉柳盯着字言看,回头将地面上跪着的张冰杀了。
单宁躺在狭小的床上,他猜应该是在船舱里吧,晃的自己有些头晕。乌玉柳站在门外冷冷的说:你别想的太美,
迟早要死!关上门。单宁扬了扬嘴角,这个女孩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可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大动干戈的演这
场戏,死了不少人那!
白骨圈 5
刚才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乌玉柳纹在后腰位置的纹身。
真是的干干净净的为什么都喜欢弄个纹身?难看死了扣分扣分。单宁心里正盘算着,门又开了。
想美女?字言看看甩头出去的乌玉柳,嘴角说不出的玩味,隐隐透出男人危险的味道。单宁叹了口气,将来肯定
是个好男人,可惜是个坏蛋。
为什么不杀了我?单宁坐了起来。
字言回过头看单宁,眼神慢慢的穿过空气,定格在单宁的眼角,单宁有一双弧线完美的单凤眼,眼角上挑的地方
充满了仿佛未开发地中散发出来的诱惑味道。
去过香港没?
没有。
哦?你在深圳多久了?
四年。
都没去过香港玩玩?
没有。
那,去了哪?
欢乐谷。
没了?
没了。
你,还真是个无趣的人。
算吧。
一阵沉默。
我的问题呢?
暂时没有答案。
单宁看了看字言,觉得没希望了,转身又躺下了,半响没听见声音,于是转过头来看,字言仍然站在门口看着自
己。
看什么?
没有。字言转身走开了。
门,轻轻合上。
东阎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望了望无云的晴空,一丝丝的呼唤若有若无的飘荡而来,是父王?东阎楞在原地,出事
了。
喂!乔小路手里的冰淇凌快化了,回头才发现东阎一直留在刚刚路过的路口,你干什么?乔小路已经习惯了东阎
的存在。
乔小路,东阎回过头来看着乔小路,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乔小路难得看到东阎有正经的时候
本来,我是打算混到熟的时候就把你骗上床的,不过现在我必须离开了。东阎说着道别的话,面无表情的注视着
乔小路。
呃?乔小路颇有些吃惊,你要去哪?
恩 回去,东阎低下头思索了一小会,其实是因为我恰好经过你做的魔法阵的势力范围,被捕捉到,我有足够的力
量可以脱离,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想留在你身边,不过现在我要离开,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束缚我。本来我是不能
离开你的我会和你签定一个契约,在你一生中,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或者你觉的有必要的时候就召唤我,无
论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会赶来你身边。
听东阎说了一大段,乔小路有些找不到头绪。
对不起东阎走到乔小路的身边,俯下身来,在乔小路的颈边吻下去,一个淡淡的吻痕留了下来。
这是我的印记,需要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东阎直起身来,看着乔小路,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了。
直到看着东阎消失在街角,乔小路闭了闭眼。
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白骨圈 6
东阎到了鬼门关,守门的小鬼远远的就嗅到了他的味道,开了门让东阎一路直去黄泉路,到了忘川河上。
哟,三公子,你回来了,你父王在唤你呢。孟婆十分喜爱东阎,笑的脸上的褶子堆成了花。
谢谢孟婆,这是带给你的礼物。东阎递给孟婆一盒胭脂粉。
这孩子,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嘴上说着,脸上的花开的更盛了。
哦?大家都在?一直到了大殿上,东阎才看到除了两个哥哥,连十殿阎王都到了。
小阎,你才回来。高坐在殿堂之首的父王东岳缓缓转过身来,并不是传说中凶神恶煞的模样,白净的面容不比自
己的儿子老上多少,却是一副善良的面孔。
是,你难得让夜游神在大白天来召唤我,想必有重要的事吧。东阎一屁股坐在卞城王身边,卞城王,你可让本公
子想的慌那。
三公子,么要胡闹。 卞城王推了推东阎,却被一把捉住了手,脸上一片潮红,只好任东阎摆布。
天庭下了命令,我们要守紧地府,严防来犯。东岳皱了皱眉,一副颇有难题的样子。
天庭?东阎倒有些吃惊,什么人可以来地府来捣乱?
这个,东岳面有难色,未知但是是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传我去的天庭。
哦?看来事态严重啊
所以才特地招你这个浪荡子回来,免的你惹事。大哥东其不无厌恶的瞟了东阎一眼。
小阎,你就回来待着吧,别在外面晃了,出事了不好。二哥东莫有些担心。
哦东阎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卞城王手。
到底什么事?东阎一直拉着卞城王,坐在漂亮的石凳上,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
我?知道那么一点点~~阎罗天子笑的诡异,你想知道?
你说。
听说是天灾。
天灾?
天之与寿,无穷无尽,间有三难,谓之天灾,波及无穷,慎付!阎罗天子笑答,我们十殿阎王也不是只管这阴曹
地府的事。
东阎低头思忖。
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听你父王的话,老实留在这里,阎罗天子再笑,面容如拂冰暖风,荡漾春意,卞城王也是
十分想念三公子你的。
哦?是吗?东阎一把拉起快打瞌睡的卞城王,宝贝,你可是想念本公子了?
属下,属下才没有
哈哈东阎实在忍不住逗弄卞城王,阴森地府里,阎罗天子大殿的后殿花园里,竟然是一副笑意浓浓的和平景象。
这世界,原来也不是听来那么回事。
他去哪了?
现在应该到了香港。
有没有什么问题?
发现了其它剩余的尸体,应该是WH-13做的手脚,尸体经过鉴证不是干系人,但是警方怕社会舆论的压力,对外宣
称结案,实际上还在追查之中。
恩问话的人转过来向着光面,最好能确保他的安全。
是,杨先生。
不吃吗?已经踏上香港有一会了,单宁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大牌,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偷偷摸摸的,却是在一个
小的码头泊了船,一批黑衣人在岸上候着,车也备好了。
车上居然有香港小吃。少武吃的快,却姿态优雅,看来家教不错,递给单宁一个蛋挞。
不用了。
恩?对了,少武靠过来把单宁身边的拉板拉直,放了两盒东西在小桌板上。
单宁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盒子,一旁的字言示意打开盒子。单宁便伸了手去开,盒子里是芳香四溢的炒粉,单
宁的胃开始投降了。
怎么样?字言有些小得意。
恩多谢。单宁已经接过了筷子。
直到快吃的差不多了,单宁才去打开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盒灰色的粉末,单宁抬头看了看字言。
字言看向窗外:你朋友的骨灰,我没有找到骨灰坛,临时用这个装下。
单宁将嘴里的粉嚼碎了吞下去,却感觉不出味道。
白骨圈 7
单宁就一直住在一个大农场里,单宁觉得用这形容比较贴切,巨大看不到边际的绿地,欧式建筑的别墅,美丽的
仆人,漂亮的管家, 每天早上熨好的报纸,很合自己口味的中式菜肴,居然还可以在字言允许的时候骑骑马。
这是什么生活啊?单宁看着白色无形的云朵,是在做梦吗?
不远的地方站着字言,近半个月来,他每天晚上都来这吃晚饭,少武偶尔也会来,乌玉柳就从来没见过了。
想什么呢?字言把晚餐的要求简单的跟管家说了说,走过来坐在单宁身边。
真相。
哦?这么深奥的问题?字言笑了,阳光打过发隙,透露出梦幻般的颜色。
你们的组织很不错,犯了那么大的案,也没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还有这么大的农场。
农场?字言笑笑,看向远处,拈了拈手边的茶杯,我们在内地有个大项目,投了很多精力在里面,但是搞砸了,
负责人是乌玉柳,她是重要的干部,不能有什么闪失,就弄了个抢劫案,把她带回来了。
哦单宁的脑袋飞快的转着,为什么留下了我?
这个,字言喝了口茶,以后慢慢来,不然一下就知道答案了不是没意思?今晚有个小小的晚会,不如陪我一块去
吧?
好啊。单宁也不再追问。
单宁吃完饭回到房间,看见床上摆了个大的百色礼盒,打开看是一套亚麻色别致的西装,单宁认识这个牌子,几
乎所有偶像剧里的有钱男主角都穿这个牌子,而这个所谓的小小的晚会,让单宁越来越觉的这是一潭黑且深的潭
水。
车子是和衣服非常般配的银灰色的奔驰,字言已经在车里等他了,头发梳起来了,扎了领带,实在是帅气,单宁
又叹了口气,车没开出多久就开始下起小雨,看着窗外的雨滴落成行,单宁有那么一点点想念深圳了。
终于车子开进了沙砾路,慢慢的进入一座更大农场的前院,车子碾过沙石的声音和雨落的声音在单宁耳里听来是
那么的美妙,这时候要是能有张温暖的小床,和一本精彩的小说,那该是多么的惬意啊。
一只手,被握住,单宁低下头来看见字言的手握住了自己,再抬头看他的脸,一丝笑容透过嘴角传达而来,到了
。
恩。
有黑衣人撑着伞将两人接入别墅,内里已是华灯初上,美女交流如梭,单宁注意到一个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
里见过,却有说不上来。
别用你那小脑袋想东西了,字言拍了拍单宁的后脑。
哟,来了?说话的是少武,带着乌玉柳,还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
怎么说?两兄弟走到一边角落里,少武摇着手里的杯子。
不要乱来,今天是WH-13的大日子,也是我们跃虎的大日子。字言沉静的说。
那家伙也会来吧。
当然,衔龙怎么会错过今天?
那家伙怎么样?
我们判断的没错,媒体可以压下去的都压下去了,那个项目也已经暂时由政府部门收管,让乌玉柳安排一下,划
个子公司出来,干净一点,重新接手那个项目,自己捅出来的漏子让她自己收拾干净吧。
不过,她毕竟是父亲的人吧,我们
父亲已经过世了,这个女人,我们最好管严点,她知道太多东西了。
哦?要保守秘密吗?
只要你能看住她,她就不用死。
那他呢?少武挑了挑下巴,示意单宁。
等那个项目收拾干净了,就处理掉吧。
哦?少武玩味的说。
别乱猜,他来了。
单宁也看见了,其实是先感觉到的,然后才回头看见那个人。
那个男子身材高挑,面容如雕刻般轮廓清晰,目光阴冷却面带微笑,在进门后就开始和众人周旋,眼神却在间隙
中,看向单宁。
单宁有一种自己都觉的可笑的感觉,这是命运的相会。
乐轩。
你们好啊。叫乐轩的男人笑着和两兄弟寒暄。
正面交锋。
各位先生、女士,感谢你们的到来。主持人到场,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了。
这是一个授权仪式式的晚会,单宁从主持人简单的说话和众人的谈论中知道,字言和少武算是子承父业,接手了
父亲的事业,而那个阴冷的男人,乐轩,则是字言和少武的敌人。
白骨圈 8
单宁喝了点酒,那酒的颜色还真是漂亮,上下三层,像果冻似的晃着迷幻的光彩,诱惑着单宁,结果喝了一杯,
对不擅酒力的单宁来说几乎就是在喝酒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