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愛情是什麼?
歡樂?痛苦?獨佔?還是永無止盡的折磨?
尹寒湮為了愛情甘心自殘,
丁樂忱為了愛情選擇逃避,
但「愛情」早已將他們倆綁成一體。
宣布結婚的丁樂忱不願轉圜,
愛得不留餘地的尹寒湮不顧一切,
因為愛得太深而沒有退路,
傷痕累累的心可還有挽回的機會?
楔 子
火紅的玫瑰是愛情最佳的見證,院子裏處處薰染著嬌豔花朵的甜香,隨著微風陣陣,沁人心脾;美悚滬絳眲O婚
禮不可缺少的點綴,被幸福的氣氛感動的賓客們紛紛雙雙對對地翩翩起舞,或是回憶著當年同樣的美好,或是憧
憬著如詩如畫的未來。美麗嬌羞的新娘被親密的女友們圍繞著說著女孩子之間的私房話,臉蛋上漂浮著比朝霞更
讓人心動的紅暈。
所有的人都沈浸在歡樂中,一時間竟忽略了另一個最重要的人的缺席——
「丁樂忱,如果你真的已經鐵了心我就馬上從這裏跳下去,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背叛我對你的愛!」尹寒湮修
長瘦削的身體裹在寬大的純白絲質襯衫下,襯托著他蒼白清雋的面孔,像一個美麗的鬼,美麗而哀怨的鬼。
「請便。你以為你還可以繼續用這種把戲控制我,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嗎?你這種行為叫什麼?我該說是天真可
笑嗎?天真這個詞似乎不應該用在你這種陰險自私的人身上!當然,若是幾個月前我一定會被你嚇得大驚失色,
甚至還可能會跪下來哀求你千萬不可以跳下去——但是現在,即使你摔得七竅流血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穿著黑色新郎禮服的丁樂忱坐在華麗的仿古沙發裏,雙腿交疊著,輕輕彈掉積存的煙灰,眼中交雜著噬血的恨意
和等著看好戲的殘忍的笑意。
「好,你不要後悔……」尹寒湮抬起垂落的睫毛,讓滑落的淚珠無聲無息地在風中迸裂、消失,薄唇邊噙起一絲
冷笑,分不清那是絕望亦或是對背叛者的反擊,「你永遠也忘不了我的,丁樂忱,我瞭解你心裏的每一個角落,
你想切斷你對我的愛嗎?你做不到!永遠做不到!呵呵——新婚快樂!」
話說到盡頭,身體亦傾斜到極限,毫不留戀地鬆開抓住窗框的雙手,讓身體輕輕地墜落,讓自己的靈魂融入那濃
稠的墨黑中——
「啊!——」
隨著一聲尖叫,樓下庭院中曼妙的樂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片驚慌失措的嘈雜,純潔的婚禮被染上了一層濃重
的血腥——
「……啊……」丁樂忱的身體劇烈地顫抖,喉嚨像被堵住了似的乾澀、灼熱幾近窒息,發不出半點聲音,世界在
他眼前一點點龜裂……
「樂忱!出事了!」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花容失色地衝進房間,看到的卻是倒在地上,身體不可抑制地扭曲痙攣
的男人,「樂忱!」
淒厲的慘叫根本喚不回丁樂忱的神智,他的耳邊只有笑聲,尹寒湮得意的笑聲……
第一章
一九九八年九月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划破了对峙的空气,高大健硕,有著精悍美貌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紧接著暴怒取代
了惊愕,炸雷似的咆哮伴
著踩碎破裂的花瓶的尸体发出的闷响贴近尹寒湮——“尹寒湮,你不要太过分!是谁给你权利让你竟敢这样对待
我?”丁乐忱粗暴地捉住尹寒
湮细瘦的肩狠狠地摇晃,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他的肩骨。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我和那个妓女不同!可以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玩弄我,这
就是后果!”尹寒湮痛得
扭曲了一张精致俊美的面孔,却仍然锐利地和气红了眼的男人针锋相对。
“我,我不是妓女!你不能这么侮辱我,还有乐忱!”衣衫半敞,露出包裹著黑色蕾丝花边的酥胸、具有成熟丽
颜的女人尖锐地插嘴。
“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丁乐忱说话了?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尹寒湮眼中泛著凶光,一把推开了丁乐忱,不由
分说地拽著女人的胳臂把
她丢出办公室,丝毫不顾她衣衫不整的尴尬状态,当著她的面狠狠地摔上门。
“尹寒湮!”丁乐忱倒吸了一口气,“你不要无理取闹,表现得像个没文化没教养的护妇!你在公司应该扮演什
么样的角色?兴师问罪、
上门捉好的家庭妇女吗?你是个男人,应该足够的聪明和成熟……”
“我是男人,所以我不会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忍受任何耻辱!你认为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觉
得我的屁股和女人有什么
不同?比她们更能满足你的欲望并且不用担心怀孕以及生理期,使用更方便、更快捷?”尹寒湮尖刻地冶嘲热讽
。
“住口!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大脑缺氧眼睛近视才会和你交往,你除了恶毒尖酸,就真的只有屁股比那些自动送上
门来的荡妇更好用!至少
比她们夹得更紧!”丁乐忱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我再怎么尖酸也不足以中和掉你的放浪无耻吧?”尹寒湮寸步不让地反唇相讥,“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继续相
看两厌了,丁总,把那个 拿来吧。”
“拿什么拿?我什么也不欠你的!”丁乐忱惊怒地瞪大眼睛。
“我也不欠你的,所以马上把我的辞呈签了宇还给我,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无法容忍和仇人一起工作。”尹
寒湮把“情敌”扫地出门
的瞬间已经恢复了冷静,剩余的只是一贯的犀利。
“仇人?你用这种语言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丁乐忱铁青著脸,一把扭住尹寒湮伸到他面前的手。
“你不满意?如果你有比这更恰当的比喻也可以,现在请你按当初说好的,签字,然后我会马上离开:水远不再
出现在你面前!”尹寒湮
说著就要甩开丁乐忱的手。
“你成熟一点,寒湮,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只是逢场作戏!那个女人是CR兀的董事,我需要他们的订单!你明
知道我真心爱的只有你一
个人!”丁乐忱借力一拉,把尹寒湮拽进怀里,将他的双手钳制住固定在身后。
“真心爱的只有我一个人,拥抱接吻却是任何人都可以,好个“逢场作戏”啊,我受教了,下次我会找一个蠢一
点的男人,等我厌烦了他
就告诉他我只是在逢场作戏。不过我们之间的戏要先结束才行——”尹寒湮勾起唇角淡淡地冷笑,完全无视丁乐
忱一阵黑一阵白的脸——两人
交往以来已经是第几次为了这个原因吵架了?丁乐忱和他不同,他会对碰触女人的身体感到思心,而自己却可以
乐在其中地享受快感。
“好啊,你想结束?那就再和我来做最后一场戏吧!”丁乐忱说著,用力把尹寒湮推趴在巨大的办公桌上,一手
压制住他的挣扎反抗,一
手伸向他的腰问扯开皮带的扣环。
“放手!你要干什么?”尹寒湮被压得动弹不得,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出一大半。
“你很清楚吧?我们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你打断了我的好事,那就自己来满足我吧!”丁乐忱边说边扯掉尹
寒湮的西装裤和内裤,将
半勃的凶器挤进紧窄的臀办间。
“王八蛋!不要用碰过女人的晒心东西碰我!”尹寒湮怒吼著,清楚地感觉到滚烫的凶器在双臀间模仿著那个节
奏抽动了几下,变得昂扬
坚硬起来,并且正试图找到进入的入口。
“你放心,我还没来得及碰她!”丁乐忱狡猾地将手绕到尹寒湮腿问捉住他的分身用力一握——“啊!好痛!可
恶!茬放松警惕的一瞬间
,敌人立刻抓住时机长驱直人,被粗鲁地硬撑开来使尹寒湮颤抖起来,忍不住一阵作呕。
“我不准你辞职!听到了吗?不准!你也休想去找别的男人!”丁乐忱不顾尹寒湮的咒骂,蛮横地前后抽动身体
,一次比一次更沈重地撞
击著更深的内部。
“可恶!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放我走?如果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自私地束缚住我?我恨你
!丁乐忱!为什么要逼我
爱上你?”尹寒湮强忍住被撕裂的剧痛,喘息著质问。
“我就是自私,我就是不想放你走!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是你在逼我!”丁乐忱释放出欲望之后仍然紧
紧抱住尹寒湮不肯放手,
甚至拒绝退出他的身体,“是你先引诱我的,你不能先离我而去!”
“没错,是我先引诱你的,因为我以为我可以爱上你,我以为你值得我抛弃一切矜持和男人的尊严,结果我错得
离谱!因为我也是男人,
我和你一样自私!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更小心眼,自己再怎么没有节操也绝不能容忍别人碰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能接受和别人共用一个
男人,更不喜欢被当成泄欲的玩具!我的占有欲比你更强,所以你如果够聪明最好现在——在我想离开的时候放
开我。”尹寒湮冶冶地转过头
迎视著丁乐忱由背后射下来的目光,眼中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泪水,只有兽类攫取的锐利的精光。
“你在威胁我,寒湮。你以为我会被你吓退吗?占有欲……我喜欢这个诃,好啊,尽管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占有
欲到底有多强!”丁乐忱
笑起来,压低身体,亲吻那张时常出口带刺的红唇。
“你不要后悔啊,被我爱上你会变得很惨!”尹寒湮抵著丁乐忱的唇说,“如果在接受了我的爱之后再被我发现
你和别人发生关系我会打
断你的腿,然后永远把你关起来,拴在我身边。”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寒湮,连示爱的方式都这么暴力血腥,你是否应该庆幸我的胆子很大,不会被你吓跑
呢?”丁乐忱含著尹寒湮
的下唇低喃。
“哦?我看是色胆包天吧?还不放开我?你不怕一会再有人闯进来?被人看到你和男人做爱可和刚才的女人不同
。”尹寒湮轻吸他的舌, 讥诮地说。
“敢直接闯进我的办公室的人就只有你吧?而且刚刚得罪了那个女人,这会儿我喜欢男人的事恐怕早已传得满城
风雨了。”丁乐忱不慌不
忙地退出,翻转过尹寒湮的身体,分开他的腿,重新埋人仍然柔软的甬道。
“你不著急?不怕形象被悔、名誉扫地?”尹寒湮哧哼道。
“我从来不为已经发生的事著急,想办法解决就是,更何况那些人要的是利益,我能给他们最大的利益,至于我
的性癖,偶尔让别人吃点
小惊也不是什么坏事……”丁乐忱低下头,温柔地舔吻尹寒湮的唇。
“思,你从来不会令别人失望的,希望也不会令我失望,记住,今天,是你让我爱上你的……”
“抱歉,丁总,刚刚您在开会的时候尹经理打电话回来,因为天气原因飞机误点了,他恐怕要今天晚上才能回到
本市。”
比预定的晚了半天!丁乐忱有些烦躁又失望地放下手中的电话。
自从上次吵架之后,两个人也算正式确定了对彼此的感情,热恋中的情侣理所当然的希望能够整天卿卿我我地黏
在一起,可是尹寒湮每天
忙得在公司里根本无暇顾及到他,有时候连牵一下手、给他一个小吻的时间都没有,而他也终于见识到了尹寒湮
真正的实力——尤其是那与他
的本性并不相符的高超交际手腕。
当然,他也不是笨蛋,他早发现了他的“诡计十一近几个月来他所接待的女客明显呈锐减趋势,上周唯一进过他
办公室的女客人是祥云物
业四十五岁的公关部负责人,同时尹寒湮成了客户们的新宠,在高级主管级的女客户中更是赢得了相当好的口碑
。这个狡猾而富有魅力的男人
,他从源头上杜绝了他“红杏出墙”的可能性,分担了他一大部分的工作量——使他没有立场责怪他的“体贴”
,并且把他对他的渴望撩拨到
最高点,回到家后除了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东西。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尹寒湮是个听明可爱的情人,他几乎从没有把工作带回家里,总是在公司抓紧每一秒钟处理
完所有的工作,然后把下
班后的时间全部留给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他的热情有时甚至会令他招架不住,他就像一个妖冶魅惑的男妖,
让他不知不觉地沦陷在他的魔 力中。
可是也有例外,就是如果他真的累了,下管他如何软磨硬泡他都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踢下床,罔顾他的所有挑
逗和二怨”抱著枕头呼呼
大睡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时常处于被动地位,习惯了领导指挥别人的他并不甘心被别人牵引,但尹寒湮似乎对他
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偶
尔的温柔以对就能立刻将他化为绕指柔。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浑身带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得头破血流、有著不得已时玉石俱焚的疯狂狠心的
危险生物呢?
“因为你是混世魔王,需要一副能制住你的紧箍咒,尹寒湮就是那个人,防止你危害世间,你可要作个乖宝宝哦
,小湮的美丽可不是不付
出代价就可以随便采撷的……”
朱海妍——那个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硬逼著他叫了她二十七年姐姐的女人这么说。会插著腰骂他混蛋、白痴
的女人,是谁说她是花一
般的知性美女来著?
这个女人喜欢猛兽,她是一个作家兼插画家,她的作品中常常会描写绘制出那些眼神凶猛锐利的动物。前阵子拿
到了年度最佳作品奖的稿
费,她竟立刻去动物园里认养了一头雪豹,还给它命名为寒湮。美丽而深情,既强悍又脆弱的稀世珍宝——当时
她挽著尹寒湮的胳膊,和巨大
的铁笼内目光炯炯的“寒湮”对视,让他一时间有些迷惑,她究竟在说谁?尹寒湮还是雪豹?因为她说过,如果
她要恋爱,一定要找一个深情
到足以将她咬出血来的男人,而尹寒湮是第一个让她有一见锺情的感觉的男人,可惜他已经被他捕获了,再也不
可能对其他人动心。
这个女人,连平常说话都和她写的小说一样恐怖!如果真有男人敢将她咬出血来恐怕他必须先有被“女王陛下”
鞭打得皮开肉绽的自觉!
凌晨一点。
“我回来了,乐忱!”刚从机场赶回家、风尘仆仆的尹寒湮一:进门就丢掉了手中的行李,直接投入了还没有睡
觉、始终在坚持等待他的
丁乐忱的怀抱。
“飞机怎么会突然误点?又让我多专了好几个小时!”丁乐忱搂住尹寒湮的腰把他举起来转了一大圈才放下。他
的腰很细,穿起西装很好
看,圈在手臂中吏有一种性感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