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我和晨想从府里拿些钱”无言更是不好意思地说着
“账房不是你管得阿,要拿自己去拿吧,记上就行了。”我无所谓的又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可是,主子,您不问我们做什么吗。”晨说
“呵呵,问了也是白问,说了我也不明白,不是吗。”我偷偷的暗笑,就你们那些心眼我还不知道。
“看来玄青都跟主子说了。”无言放下了那不好意思地表情,恢复了正常。
“是啊,他还问我,他是不是很笨呢,呵呵呵,你们有些时候也不要太护着他,多让他接处些事情也好,这样,以后他在江湖上行走得时候也是经验,别老打击他的信心阿。”
“主子,您说的对,以后我们会注意的,可是,看玄青那受打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无言闷闷的笑了几声,“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去忙吧,不用每天都来这里,抽空来看看就行了,随自己的时间安排吧。”我恢了挥手,他们便慢慢后退几步,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他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下次要想做咱们梵府买卖的时候,不用给我说了,小心行事就行了,能藏便藏,不能就大张旗鼓的做,有人找麻烦,双倍的还回去,我们梵府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不行,就搅个天翻地覆,谁也别想过的好,听明白了吗。”两人身子微微一愣,脸上的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是,主子,我们明白了。”
“下去吧。”他二人转身离去。我合上了手中的书,走到了书架旁边,来到了云轩的身旁,刚刚到达云轩腰部的我真是感到自卑,现在连最小的玄青都比我高半个头,真不知道他们都是吃什么长高的,“看什么书呢。”我随意的抽出本书拿到手中
“相医手记”云轩看着书回答我
“相医?讲什么的?”我问
“是个钻研面相的医生写下的行医心得。”云轩还是不温不火的回答
“面相,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改变面貌的医术。”我兴奋得说着,手中的书早已放了回去
“确切地说是关于便装的,也就是所谓的易容。”
“易容?。。。。。。云轩,在这个世上,能不能出现两个相同面貌的人啊。”我坏笑得看着云轩,他终于把眼睛从书中移了出来,放到了我的脸上,看着我若有所思。
“后天徐神医就到了,你可以问问他。”云轩有所明了的回答了我的问话,接着又看起了书,看来,我本打算消失些时候,找个相像的人来做我的替身,现在,倒是解决了这个麻烦的问题,呵呵,徐神医,人称神仙避的徐神医,看来云轩真是我的好帮手。
“你怎么知道无言他们要做什么。”
“阿,哦。”没想到还有云轩主动问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呢,呵呵“自从我让无言看管账目开始,我就料到他会和晨商量这件事,账目在我进府的时候就让雪莱给我拿来看过了,虽然每年都有公主的俸禄,还有一些封地的税收作为收入,可毕竟不能支撑庞大的开支,先不说,我们府里的开销,就是些逢年过节,王公贵族的生辰贺礼,也要不少的开支,再加上父皇给我的一些人马,只能是入不付出,短时间还可以,可时间长了,就是个很麻烦的事,再说,无言和晨既然知道我公主的假身分,就定然会料到将来必定会有大的风波,不趁现在战事还没起来,增加自己的实力,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这么做倒是合了我的心意,我也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我走到了书架的另一面,继续察看着想要找到的书籍。
“你不会有事的。”书架的另一面传来了云轩肯定而又坚决地声音,我笑了,笑得那么安心,是啊,我相信,我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和谐的阳光透过书阁的窗子,照在了那些陈旧而古老的书籍上,看上去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神秘而美丽,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呢。
一世浮沉 浮沉一世篇 第一部 浮 第十章 梵玄青
“你说咱们主子最近怎么了,没事就往书阁跑,在宫里的时候也没见竹主子这么勤快,还有那几个讨厌的人,总是围在主子身边,连我都不能好好伺候主子了,哼,喂,雪莱,你倒是听我说了吗?”绿儿不满的看着雪莱。
“阿,哦,怎么了。”雪莱神情恍惚的说,“雪莱,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走神,要是伺候主子的时候你也这样,小心主子生气。”绿儿略带不满的口气提醒着雪莱,“知道了,最近身体不舒服,不想劳烦主子费心,也就没当回事。”雪莱解释的说“那你可要好好地照料自己的身子阿,要是身子坏了,主子会伤心得,主子对咱们可是一心一意的,咱们可不能让主子费心阿。”绿儿满带陶醉的表情让人看了都甜美,而雪莱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思。
水苑里,人影飘动,浓密的黑色长发伴随着人影的舞动,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不禁神往,轻舞飞扬的花瓣包围着一位鹅黄衫子的少年,细长如鞭的软剑在他的手中如灵蛇般穿梭无影,慢慢的花瓣轻落,人也随之放缓了步子,如翩翩仙子挥舞衣袖,漫步瑶池间,转眼,狂风而至,衣衫涨起,落地的花瓣再次飞上了空中,自行组成了保护之势,人动,影动,花动。在此舞剑的便是梵府主子之一的梵玄青,一套随风剑法被小小年纪的他舞的让人惊叹。若寒天站在不远的假山旁边,观察着这个眼中高傲自负的少年,多年冰山似的的脸上浮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若寒天本是来梵府走个过场,谁让皇帝下了命令,让他到梵府听差,想到堂堂江湖惊寒一剑的他怎可能到这个小小的府邸来当差,本打着过过场面的想法提前几天来了这梵府,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看见这样一幅场面,自己都觉得惊奇,没有走开,而是看着舞剑的少年,剑法不是很高,看这少年的步伐也是最近才练习,可能把这样简单的剑法舞的这么灵动的却是少有,不自觉地看了起来。
梵玄青练完了剑法已是午饭的时候了,他把剑收在腰间,拿起了旁边侍女准备好的汗巾,擦着薄薄的汗珠,准备去云阁见梵天。“谁,给我出来,连梵府也该闯。”本是打算走的梵玄青听到了假山后传来的呼吸声。这可是若寒天故意的,想来他这个高人怎可能被人发现。“呵呵,年轻人,剑舞的不错啊。”若寒天走出了假山。“你是谁,私闯梵府有什么企图。”梵玄青看这眼前这个四十几岁的健壮男子,不觉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此人穿着简单,布衣作的衫子禁裹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的身型,腰间配着把长约五尺的剑,看似平凡的脸上显露出了江湖人的气韵,梵玄青对眼前的这个似敌似友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梵玄青打量若寒天的同时,若寒天也在观察梵玄青,刚才在假山后面没有看清,走进了,才真的感到自己来梵府是来对了,如此可人的宝贝,不正是自己所寻多年的吗,漂亮又不失英俊的脸,在刚刚练完剑后,微微的发红,骨骼也是精奇,少见的练剑奇才,从刚才的剑法看,不仅悟性较高,最主要的是没有练习过其他的剑法,只有些粗浅的基本功,这么好的人儿,不正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吗,不收下他为自己惊寒一剑的传人,那还有谁有资格呢。
“我叫若寒天,人称惊寒一剑的便是我。”如寒天为自己做了介绍。“我可是你们梵府起来的客人,不先做个介绍吗。”
“若寒天?惊寒一剑?梵府的客人?没听说过。”梵玄青摸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这个觉得熟悉的名字,难道,我认识他?梵玄青心里琢磨着。
“恩?没听过?真是的,连我的大名都没听过,唉,算了,我也不计较了,今天算你鸿运当头,遇见我,看来我们缘分不浅,这样吧,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样。”若寒天心里可乐了,没听过他的名字,笑死了,江湖人还有没听过他名字的吗。
“哼,不知道哪来的狂徒,大言不惭。”梵玄青面露轻蔑,高傲自信的他恢复了平时的态度。
“哈哈哈,小徒弟,有意思,大言不惭,哈哈哈。”说着,若寒天闪身来到梵玄青的身前,瞬间抽走了梵玄青腰间的软剑,转身轻舞起了刚才梵玄青舞动的随风剑法,剑与身和谐的融在了一起,就连舞动的花瓣都随着发出的剑气而形成条状围在舞剑人的四周,如一条条的剑,锋利无比,可又无法寻到源头,生生不息的如同铜墙铁壁般保护着舞剑的人,梵玄青愣住了,他从没看到过如此用剑的人,好像剑有了生命,有了自己的意志,简单的剑法却跟自己舞出时的威力相差太远了,远的让梵玄青感到从没有过的挫败感,眼眶不自觉地发红,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若寒天舞完剑法,把剑还给了呆滞的梵玄青,笑了,他知道,自己赢得了这个少年。
“玄青怎么还没来吃饭”我坐在饭桌前问这绿儿。
“可能练剑又忘了时间了吧,要不要奴婢去找找看。”雪莱帮我乘着汤,说着
“不用了”我端起刚刚称好的汤轻轻的喝了一口。“等会儿给他留下些,放在炉子上吧。”我放下汤,开始吃我的午饭。
“主子,等会儿我去说说玄青,以后不要耽误了吃饭,这样总让大家等也不是事,何况对身子也不好,练功夫也是要身体作为条件的。”晨吃着碗中的饭,说着。
“你看这办吧,好了,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吧。”我拿起桌边的餐布,擦了擦手,便走了出去。云轩也放下了碗筷,跟着我出来了。
走出了云阁,来到了那一望无际的草地,看着随风而动的小草,不禁总是让我感到迷茫,说不出的感觉,如同置身于那片遇见无前的空间,脑中空白的让人害怕。
“海阔天空任鸟飞,云轩,你说,那只鸟真的能毫无顾忌的在天空翱翔吗?”喃喃自语的说着,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回答的声音,沉默的回答已经让我习惯,可能,他也得不出答案吧。就这样,我们静静的站在了这里,各怀着各自的心情,思考着让自己感动迷惑的答案。
“主子,玄青回来了,还带了个人来,您去看看吧。”绿儿走出了云阁,来到我的身边。玄青带了其他的人来这里,看来这个人在玄青心里分量不轻啊。“走吧”我转身回到了云阁。餐桌上除了玄青还在那里很无形象的吃着,其他人都坐在了四周的椅子上,喝着雪莱泡的茶水,看来那个练剑的剑痴是真的饿坏了。“诸子,友仁朔式反复底可人。”(主子,有人说是梵府的客人)玄青嘴里含着东西,还不忘给我说话,那样子,配着漂亮的脸蛋,说不出的好笑。我向玄青微微的点了下头,示意我知道了,你先吃吧。玄青低下了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我回过头来,目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陌生人,他也同时看向了我,目光交会,我知道,此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从对方的眼中流露出了欣赏的眼光,不错,看来我们不会是敌人了,因为我们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份算计的表情。
“他叫若寒天,江湖人称惊鸿一剑,剑法超群,和北齐的挽花剑秦若水,现在的南离十二郡之一的前凤天朝人称飘落无影的任天日并称天下三剑圣。”云轩在我身后稍示提点,原来是个武林高手,看来这个人来这里不是偶然,不然也不会屈尊在这里等我这个孩子来。“若大侠来我梵府真是我梵府的荣幸,不知前来何事,是不是我梵府有得罪之处呢,若有,还请看在我们都年幼,涉世不深,就不要计较了。”我管他来干嘛,先睹上他来找麻烦的嘴。“哪里啊,我只是受人之托,在府上打扰几日。”若寒天不紧不慢的说。哦,原来是云轩请来的人,“岂敢阿,只要若大侠不嫌弃,我梵府上下随时恭候着。”现在不能用公主的身份,只能说些好话了。“雪莱,帮若大侠准备上房,好生伺候着。”雪莱恭敬的退了出去。“若大侠,请跟奴婢走一趟吧。”雪莱在门口候着说。
“好,我这就下去了,劳烦了。”若寒天临走时还不时地望向了玄青,看来,他看上了玄青,也好,反正有个免费的师傅照着,行走江湖也方便些,倒是少了些危险。我看着走出去的若寒天,心里做好了打算。
“主子,他好厉害的。”玄青也吃完了饭,看向我,那种对别人的崇拜的眼神,看得我真是不舒服。“是啊,怎么,玄青有什么打算。”我明知故问的说。
“恩,我是想,想。。。。。。”玄青不好意思的说着。“想跟他学剑,可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教我,主子,您帮帮我吧。”看着玄青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真有点负罪感,我是不是该告诉他,若寒天对他的企图呢,呵呵,不行,帮两个有意思的人自己不捞点好处费怎么行啊。
“嗯,这恐怕不好办,人家是武林高手,脾气想必也不好,能收你的可能性比较小。”我面露为难的对玄青说,只见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的爬在了饭桌上,周围的人无不笑意盎然,都看出了若寒天有意收他为徒,可就是玄青还没感觉,看到这种情况,能不笑他啊。
“你也不要灰心,我帮你去说说吧,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忍住笑意的继续的说着。
“嗯,一定要说阿,一定啊。”玄青抬起他那漂亮的脸蛋,看着他那白痴的表情,无言最先忍不住,笑着走了出去,紧接着,晨也摇摇头,走了。而我,依然心安理得的喝着我的茶水。
若寒天到了安排好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便坐在了外屋的茶桌边,想起了那个印象深刻的梵府的主子,本来看见梵玄青就以为是个难得宝贝了,可见了玄青的主子,才明白了,能拥有玄青的人,也必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想到他刚走进云阁的时候,被他的外貌惊叹了,说是男子,可面相上却多了些女子的妩媚,说是女子,可那份沉着冷静,眉间的英气却格外的显现,让人不能忽视,虽然年纪小,可那双眼睛却深如幽潭,深不见底,充满了智慧的光芒,此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怪不得皇上会亲自下令,让我走一趟,这一趟可没白来,这小小的梵府真是藏龙卧虎,他身边的那些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看来自己真的老了,是该交给年轻人了,想必过上几年,天就要变了。
一世浮沉 浮沉一世篇 第一部 浮 第十一章 前奏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