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美姬——漫漫情路

作者:漫漫情路  录入:07-01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我夺走了你小心翼翼抚养长大的法兰索。”
雅尔多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却又立刻对翔嗤之以鼻:
“我可不认为他被你夺走。比赛结束之后,我们马上会飞回欧洲,从此之后,我要他留在我身边,而且也该让他

学些经营手腕了。要是我还照以往把他托给米罗照顾,等像这次一样搞出什么名堂就后悔莫及了!”
“雅尔多,请你把法兰索交给我。”
翔无视於雅尔多的咄咄逼人,毅然决然地说了一句。雅尔多的眉毛微微抽动,眼神中闪烁愤怒的光芒。
“叫我把法兰索交给你?你在说梦话吗?”
“雅尔多,我求求你,请你放法兰索自由吧!”
“要是我让缺乏思考力和判断力的法兰索自立,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法兰索是在思考后才找出答案的,他决定跟我一起生活。他目前住在我家,而且也找到了工作,他已经不是以

前的法兰索了。”
原本不动声色的雅尔多,闻言满脸惊愕地问道:
“你说他住在你家?现在在工作?他做的是什么工作?”
“他在加油站打工。”
“加……加油站……!?”
在惊讶得话都说不完整的雅尔多脸上,愤怒随即取代了讶异的色彩。
“我的法兰索……居然在加油站工作?你是说他每天满身油污地出卖劳力?”
“‘你的法兰索’在他割腕时就死去了,现在的法兰索是为了与我共渡人生而新生的。你见过他之后就会知道,

他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不知是否因为怒火难抑,雅尔多颤抖著双唇一言不发。在他的心中,想必浮起了法兰索在床第与翔缠绵、工作时

对客人低声下气的情景。雅尔多百感交集地蹙起双眉。
——他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翔如此想著。法兰索雪白纤细的十指,在油污当中逐渐化为粗糙。即使是翔自己,也希望法兰索保持美丽的形象


然而,这是法兰索自己的选择,选择用自己的双脚迈出步伐、选择靠自己的双手挣口饭吃;因此,翔也有接受这

双不复滑腻柔白的手的义务。
在长长的寂静之后,雅尔多打破沉默:
“你马上叫他辞了工作,回到我身边来!”
“这件事我恕难从命,我希望你能尊重法兰索的意愿。请你无论如何要把法兰索交给我,也让他从今以后能留在

日本,我求求你!”
“哼!你早就背著我不知干了多少好事,现在我们快要离开日本了,你才跑来跪著求我?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尊

严?”
“我已经说过了,我下跪是为了跟你道歉。虽然你爱他的方式或许错误,但是你毕竟爱过法兰索,我要藉著下跪

对你付出的爱表示敬意,同时也为我夺走法兰索的行为致歉。”
雅尔多狠狠瞪了翔一眼,握著马缰绳的手不住颤抖。
“我才不会把法兰索交给你这种人。”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把法兰索还给你的。”
对峙的两人之间迸出火花。翔那份即使会触犯法律、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的决心,雅尔多看得非常分明


“既然你这么坚决,就在后天的比赛给我跑赢米罗!这样我就答应把法兰索交给你。”
然而,翔却重重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拿法兰索当赌注。”
翔的回答使雅尔多相当意外。这是一个可以堂堂正正得到法兰索的机会,雅尔多原本以为翔就算没有信心获胜,

也会欣然接受这场赌局。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我没有要你拿下冠军,你只要赢了米罗就可以了。”
“只要能赢米罗,冠军奖杯几乎就可以说到手了。我想只要我的赛车中途不出问题,我是不可能输给米罗的,但

是就算我稳操胜算,我还是不希望拿法兰索当赌注。”
“你就是没自信。”
雅尔多的口吻带著讥讽,但翔依然不为所动。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总之我不会拿法兰索下注的。比赛对我来说是神圣的、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会用不

正当的心去污染它;而且,法兰索不是物品,就算我比赛得最后一名,就算我中途被淘汰,这些都跟我要不要拿

他当赌注无关。只要法兰索愿意待在我身边,我就算犯法也会留住他的。但是为了他的将来著想,我需要得到你

的承诺。”
“比赛是神圣的?法兰索不是物品?净会唱高调,结果还不是没出息的废物一个!”
“就算我再没出息,也比践踏法兰索个人意愿的暴君来得强。”
这是翔的话语中第一次带上挑衅的意味。雅尔多对他怒目以视。
“你说我是暴君?”
“一点都没错。你要是真的爱法兰索,为什么一直阻挠他独立生活?你根本就不承认法兰索也有自己的人格,你

只想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出去现给别人看罢了,你把他用链子栓在自己身边,跟养一只宠物没两样;但是,

法兰索是个人,他不是你的洋娃娃,也不是能被你扭曲的爱情宠物!”
“你……你这个大言不惭的贼……”
一股怒气直冲雅尔多脑门,他豁然举起马鞭,但翔只是直勾勾地逼视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一瞬之间,曾经

投身在自己鞭下、与自己执意对抗的法兰索的身影闪过脑海,使雅尔多方才与翔对话时隐忍的怒火一口气爆发了

出来。
雅尔多使尽浑身力道挥下马鞭。
翔不但未曾避开,甚至没有闭起双眼,只是眼睁睁任马鞭划破自己眉间的皮肤。
鞭声刚落,雅尔多便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震惊,同时也无法相信翔居然没有度图闪躲。
翔眉间的伤口涌出鲜血,在脸上形成一股红流。尽管如此,翔却更加坚定地瞪著雅尔多,丝毫不肯移动半步。
“真是搞不清楚自己有几两重!”
雅尔多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便策马奔去。
留下的翔在蹄声远去之后,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将手摸向额头。
“如果这就是争取法兰索的代价,那真是便宜我了。”
尽管那份爱是错误的、是扭曲的,却不能就此一笔勾销雅尔多抚育法兰索八年的恩情。
翔拿出手帕捂住伤口,缓缓转身离去。

当米罗回到饭店,翠便带著沉重的表情向他说道:
“你的心上人刚刚来了电话,他叫你回来之后马上去别墅一趟。”
“是吗?”
米罗伸臂想将翠拥抱入怀,但翠却滑溜地躲开他的双臂,回身在沙发上坐下。
“他叫你回来之后马上就去!”
翠心烦气躁地吼出这句话后,随即又满脸苦涩地咬住了唇。
翠原本打算用平静的表情、公事化的口吻将这件事转告米罗,无奈情绪在看到米罗的一瞬间骤然决堤。比赛结束

后便不得不分离的事实,也让翠的心中波涛起伏。
“我明天再去找雅尔多,今晚我要跟你在一起。”
“也就是说……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
米罗并没有反驳翠。那是对明明晓得不能长久、却动了真情的自己的愤怒,是对明知会抛下自己远去、却又柔情

相待的米罗的不满。而更叫他无法忍受的是,尽管满肚子不悦,却又舍不得离开这里的自己……。
“你快去啊!假惺惺!你明明想去得要命!”
听到翠的怒吼,米罗在他耳边低语道:
“我今晚要待在你身边。你没听到我刚刚是这么告诉你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把话带到了,如果你因为没去而跟他闹翻,后果我可不负责!”
“我知道,是我自己决定今晚跟你在一起的,而且我也晓得雅尔多找我有什么大事——他知道法兰索现在住在翔

家里了,所以想找个人泄愤吧!他那个人既任性又感情用事,而且火气一来就有乱砸东西的坏习惯,今天翔还被

他抽了一鞭,虽然只是在额头上裂了一道,不过八成会留下疤痕。”
翠总算抬起头来看了米罗。
“翔哥被打了?”
米罗用带笑的唇冷不防偷吻了翠。
“你终於肯回头看我了,但是……遗憾的是这个功臣居然是翔。”
翠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米罗却依然给了他一个爽朗的笑容。
“让我们今晚忘了翔哥,也忘了你的心上人。等明天你去赛车场,我也会离开这里,从此我就不会再来了。今天

晚上,我只想跟你两人单独渡过。”
“我……答应你不会再想了,所以……”
翠以闭上双眼的举动取代了多余的言语。米罗紧紧覆上他的唇,又从沙发上将他拦腰抱起,移步走向电话。
“我们叫客房服务上来如何?再加一瓶香槟。”
翠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话筒。

比赛前一晚,法兰索驾著瑛二的车奔驰在往别墅的路上。他的眼睛瞪视著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一张嘴不悦地

嘟得半天高。
——翔这个大傻瓜!我怎么可能去跟雅尔多和解嘛!就算他跟我再亲,我也不能原谅他对我做出那种事!
法兰索在割了腕、独自沉思的期间里,才了解到雅尔多当天在展望台霸王硬上弓的用意何在。但这场不幸事件,

同时也成为法兰索斩断雅尔多恩情的契机,要是没发生这件事,今天法兰索也不会与翔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
虽然以结果来说,法兰索的命运因此被导向理想中的方向,但雅尔多野外求欢的行为却令法兰索怒气难消。一想

到当时自己在翔眼前娇喘呻吟的模样,法兰索就羞得无地自容。
然而,当翔要求他至少花一晚的时间试著说服雅尔多,他却无法摇头拒绝,只因他看出翔对挽回雅尔多与自己两

人情谊的用心良苦。对於可能永远不能再相见的两人,翔希望彼此都不要留下遗憾与怨怼。
——这样只会让我们的感情更恶化,翔。我已经跟和雅尔多在一起时大不相同了,之前我处处跟他作对,现在我

更是听不进他说的半句话。要是我和他在大吵一架后分别,都要怪你!
法兰索心中止不住的数落,只是在试图避免对雅尔多真情流露。就算两人之间有再深的嫌隙,也无法消弭法兰索

对雅尔多的感情。雅尔多之於他亦父、亦兄、亦师,他绝对无法打从心底憎恶雅尔多。
当法兰索正要驶进别墅时,却发现已有一辆访客的车停放在院子内,那是一辆红色法拉利……访客原来是米罗。
法兰索迟疑半晌之后,将车掉了个头,又开回镇上。他想等米罗告辞之后再去不迟,便决定先到米罗饭店的房间

内等候。

当法兰索驱车前往镇上的同时,米罗与雅尔多正上演著久别重逢的场面。由於米罗昨晚失约,使得雅尔多龙颜大

怒,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米罗预备照著雅尔多的攻势随机应变,因此只是手执白兰地酒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

上。
胸中怀抱著不爆发情绪便无法纾解的雅尔多,却无法忍耐这样的冷战场面。当米罗想著雅尔多应该快按捺不住时

,雅尔多也在同时发难:
“喝了酒你待会儿要怎么开车!”
雅尔多先开了偏离主题的第一炮。米罗啜了一口白兰地,不疾不徐地应道:
“我今天不打算走了,所以没关系。”
或许是米罗悠然自得的态度惹火了雅尔多,只见他的眼神霎时变得更为火爆。
“我可不想跟你同一间房子里过夜!像你这种肮脏龌龊的东西,我连大门也不想让你进!”
“肮脏龌龊?”
“没错!你昨天没有来找我,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对不对?”
“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应该都跟你无关,还是说,你是为这件事打翻了醋坛子?”
雅尔多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
“谁、谁会为了你这种人……你做了那么多背叛我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坐在我的客厅里喝酒!你还叫我可以把法

兰索放心交给你……你这个混蛋!”
雅尔多伸手握住酒瓶,米罗立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上前阻止。
“你放手!像你这种人、像你这种人……”
两人你来我往地争夺著酒瓶。最后,米罗以一记耳光结束了这场纷争。
“这瓶酒是刚刚才开的,你要砸的话,就找样别的东西吧!最好是找个砸不会坏的。你就是不知道爱惜东西,而

且也不会为我这个待会儿得收拾残局的人想想。”
“谁叫你要惹我生气!够了,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是说今天不走了吗?”
话刚说完,米罗便扯著雅尔多的手硬往前走。反射性地往后一退的雅尔多,脚踝不慎撞上桌脚,顿时发出一声怒

喝。
“你搞什么鬼啊!混蛋!”
然而米罗却无视於他的愤怒,下一秒种,他已被米罗的双臂拦腰抱起。
“你……你这是……”
雅尔多一张脸直红到耳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米罗迳自往雅尔多的寝室走去。
“放我下来,米罗!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雅尔多骤然回过神来,连忙匆匆抗议,但米罗毫不在意地打开房门,将雅尔多粗鲁地扔到床上。雅尔多一翻身立

刻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朝米罗直瞪。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然而米罗却只是和颜悦色地笑笑,脱去了上衣,又一面解著领带一面说道:
“我发现我错了,雅尔多,我因为太爱你,所以一直纵容你,但是你实在太过火了。既然我用嘴巴讲你听不进去

,那我就只好用身体来让你了解了。”
“你……你想……做什么……”
米罗在他眼前开始一颗颗解开钮扣,使雅尔多的神色立刻为之冻结。米罗的唇边浮起一个最具魅力的笑容。
“在为我爱你,所以我现在要占有你。你当著我的面明知故问,可是会让我却步的。”
“你……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脑筋不正常了?”
“我正常得不得了,不正常的是你,雅尔多。”
米罗的膝一跨上床,雅尔多便迅速地往后退。
“米罗……不要做这种傻事,你以后会后悔的。”
雅尔多的话声带著颤抖。一个企图缩短距离,一个忙著要逃离,两人之间弥漫著紧张气氛。首先划破这股气氛的

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雅尔多。
猛然地,雅尔多背向米罗企图由床的另一侧跃下,却被米罗抢先一步攫住他一头银色的长发。
“放手!你不要这样!米罗!”
他的喊叫随著被按进床垫而化做模糊不清的低吟。米罗用领带将雅尔多的双手缚在背后,以极快的速度褪去他的

衣衫。
当雪白的身躯在光线下毕露无遗,雅尔多不禁涨红著脸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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