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雷叶此时正被一股无名火,无暇顾及莫玲。什么他家的水兰?为何他要水兰还得经过他同意?!难不成他喜欢水兰?想着水兰皎好的面容、妙曼的身段和灵秀可人的纯朴,哪个人见着了都会动心。萧雷叶无法自制生起了闷气。他一定要得到水兰!把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瞧上一分!
李玉自个儿骂骂咧咧地在李府里穿廊走巷,突被某一墙上的黑影吸引了过去。
“大胆!竟敢闯入李府!”李玉飞身而去,黑影立刻消失在墙头,留下北国特有的花香味。
看来是找到这里了。李玉闪过一丝玩味的利光。
水兰的事他不会放手不管,但关系到他切身利益的大事他也不会放弃!
呆在王府中的水兰和似雪说着话,心头突地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怎么了?”似雪像是看出了水兰的不安。
“没事,只是又想到他了。”萧雷叶不知现在是不是会想到他呢?就像他现在想他一样。水兰对未来十分迷茫。都好些日子了,王大人还没寻到李玉,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那么沮丧,会找着的。”只怕是这王八去不去找的问题。唉,反正再怎么样,水兰也是出不了这王府的,人家李玉是什么人?能说见就见着的?而且水兰和他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似雪想到此,也为水兰感到悲哀。
“来,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呀,和咱们也是一样住这王府里的,他也是命苦的人儿啊。”似雪想到那人,也感慨不已。
“谁呀?他很不好么?”想到还有人能在这富贵万千的地方过得不好,水兰的好奇心又犯了,“走,我们快去看看。”水兰拉起似雪,就往外走。“你慢点,走那么快作什么?”似雪为水兰的孩子气莫可耐何,不过却让他自己也好似回到了孩提时的纯美。这水兰可真是人心的一剂清目药,让人似是忘却了世间的丑恶般。
在温暖的阳光下,俩人手牵手地往王府的另一个典雅别致的花园去。
“子竹,我来看你了。”似雪拉着水兰走进被花团包围的庭院,清亮的声音透着不同的兴喜。
坐在庭院中石凳上的丽人儿闻着声,把目光从手里的书本移了上来,“似雪,好久不见了。”淡雅的素颜慢慢绽出了绝色笑颜。
“哇,这王府里住的都是美人呢。”水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子竹的脸看痴了。说不出什么感觉,他没有似雪那般慑人心魄的娇美冷艳姿容,只有平淡静逸的神情,素雅得像朵青白小菊,静静地在一角盛开,与世无争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从而获得心灵上的慰借,他好喜欢这样的人。
“这位是?”子竹疑惑地打量着水兰,丝毫不介意水兰的鲁莽。
“他呀,是王八的新货。”似雪逗笑的搂过水兰的肩头。“傻愣愣的,被骗了进来还不知晓呢。是不是和某人很相似?”似雪意在所指地瞟着子竹。子竹一下子刷白了脸。
似雪也没迫子竹,遥自为他俩介绍起来,“水兰,这位是我要给你认识的,他叫夜子竹。和你一样,进了王府,不过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人有时忒闷,水兰你人这么好,想来和他会是很投缘。”
“夜公子,有礼。”水兰必恭必敬对子竹施了礼。子竹对于水兰这样称呼他到是挺惊讶。“不必多礼,叫我子竹就行。”
“呵呵,子竹,水兰有意思吧?”似雪掩着小嘴笑着。
子竹笑笑,“水兰,水兰,水中香兰么?我记得好像在哪个地方有这么个名称的花。”
“对呀,在我家那边,山中都种满了水兰花,可香了。哪天到我们那玩,我带你去。”水兰一提到小镇子,好客的习性又显现了出来。
“还玩呢?能出得了这王府都不错了。”似雪对此斥之以鼻。
“怎么?你们住这不能随意走动的么?”水兰很是惊奇。
子竹看看似雪,似雪则是低头不语。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俩人都沉着脸?
“水兰,实话告诉你,这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或许似雪没有告诉你,”子竹见似雪没有想插嘴的意思,便接着说了下去,“这里的王大人其实是专好拐小官的恶人,你遇上他怕是,怕是无法完好地离开了。”
“什么意思?水兰听不大明白,小官又是谁?”虽不明白,但水兰深知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下意识地抚住了胸口,那里面有萧雷叶的火龙玉饰。
“不明白就不明白,时辰一到你就自会明白了。而且现下说这些有什么用?省得提心吊胆的,终日不得安宁。”似雪阻止了子竹想要说下去。他不愿意看到水兰这么快就失去了原有的纯真,子竹的那一次他一直后悔不已。
子竹没说什么,俩人都沉默了。
“一定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如果你们有难处,水兰找着了萧雷叶后一定会帮你们的。”水兰认真地说道。
这孩子真是纯得没话说。似雪和子竹对望着,看来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虽然明知不可能,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和子竹都很感谢你。”似雪露出了很少在人前表以感激的神态。
“放心,水兰说到做到。”
似雪与子竹相视而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和似雪、子竹笑闹了一天,水兰困乏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四周沉静的空间让水兰又忆起了萧雷叶。
想起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被萧雷叶拉着手走出茶楼,丝毫不理会李少爷惊诧的神色,他的心就泛起了丝丝甜蜜;还有第一次在街上被萧雷叶拥吻的情景,现在想来也能让他脸红上好一阵子。雷叶,雷叶,水兰好想你,没能见上你一面,水兰好不甘心,不知你还忆否我俩在山中的恩爱?你温柔的目光和只为水兰微笑的容颜,水兰每天都会细细地回味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粉粉红潮又晕上了水兰洁白的俏颊。
“水兰公子,王大人有请你过去用晚饭。”小奴婢轻声细语道。
“王大人?”水兰从梦中惊醒。方才想着萧雷叶的,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是不是王大人找着了李少爷呢?
水兰忙起身穿衣,随后跟着小奴婢去了。
来到花厅,王大人已在厅堂上坐定,满桌的山珍海味香气扑鼻。
“哟,水兰来了?王大人见得水兰,两眼都发了光。“这些时日不见,水兰是漂亮了不少啊。”好生侍候着果真是出落得如水芙蓉。
“王大人。”水兰对王大人的半调戏心生不悦,不过必竟有求于他,他也不好多有显露。
“来,来,来,这边坐。”王大人上前一把抓住了水兰的小手,拉往自己的身边。
“王大人,水兰会自己走。”水兰急着避开王大人的手。这王大人好不正经。
“好,好,水兰呀,在这住得惯不惯?缺些什么我让下人买去。”王大人没有不满意,熟练地为自己找台阶下,然后笑盈盈的问寒问暖,又是为水兰倒酒又是夹菜的,好不殷勤。
“没有什么不好的,多谢王大人关心。”水兰客套地回应着,“王大人你答应水兰的事,不知大人还记得?”水兰急切地想知道这位王大人有没有帮他找到李玉。
“记着呐,只是国都里李姓做官的人如此之多,也不是一时要找就找得着的,何况叫李玉的人也不在少数。王某也在尽力而为。”王大人挪揶道。不时也瞧着水兰的反应。
“是么?”水兰皱着眉头,但王大人说的也确有道理,国都这么大,人这么多,也不似在小镇中般,找谁不容易?唉,这要见到萧雷叶怕是比登天还难。水兰哀思至此,泪水又在打转了。
王大人见美人楚楚可怜,赶紧安慰安慰,“来日方长,定会找到的,你就安心在王府等消息,我王某人尽心去找便是。”王大人为水兰倒了杯玉酒。“来,喝口酒去去愁。你看,今夜之宴我要下人们找了些好菜,吃几口尝尝鲜。”王大人把酒杯递给了水兰,又往他白瓷碗中添菜。
“谢谢王大人,在水兰最无助的时候接济水兰,日后水兰定将报答。”水兰感激涕零地把杯中酒喝干了。要不是王大人,说不准他早沦落街边了,还多得王大人帮忙。
“哪里,但水兰说的报答,王某可是会要哦。”水兰没发现王大人深远的笑意里是满满的淫秽。
“来,多喝些,这样待会才会尽兴。”王大人邪恶的嘴脸已是露了出来。“水兰果是真人不露相,海量!海量!”
水兰不知有诈,以为王大人是在赞赏他,也就有酒必喝。可是,不觉中,水兰的头脑开始昏昏沉沉,身子也躁热起来。“王大人,这是什么酒啊?水兰,水兰好不舒服。”他这是怎么了?满身的灼热,弄得他喘不气来。水兰无意识地扯着身上的衣服。
“这是迷香酒。水兰,你说的报答王某人等不及现在就要了。”王大人心急地一把抱住他渴望已久的小香身子,满怀的柔香软玉弄得他心痒难耐,醉心在水兰的温香中。
“水兰,我可是想死你了!”王大人抱着水兰往他的寝疾步而去。
“迷香酒?!”水兰半昏半迷的听到了这句,他喝的莫非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待他酌情过来已为时而晚,这个躁热不定的身子难耐地向着王大人的身扭动着。
“啊…王大人?”好奇怪,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想在王大人的身上索取着什么。
“太好了,水兰,我定会好好满足你的。”王大人淫笑地把水兰抱进他的内室,放倒在了床了。为水兰解了发带,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披散在丝缎锦被上,已经凌乱的衣物无法摭盖住水兰细滑娇嫩的雪肤,妩媚的姿态撩人至极,看得王大人直流口水。
“水兰,水兰,”王大人用他那宽大的嘴唇舔吻着水兰,大手饥渴地游移在水兰的身上。
“…啊嗯,王大人,不要…”他不要这样,除了萧雷叶,他不要其他人碰他。水兰哭泣着,但身体却留恋着王大人的爱抚,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为王大人张开了。
“水兰,想不到你这么心急。”王大人退去水兰的碍眼的衣物,让他娇白的身子赤裸地呈现在他眼前。“好美啊!”王大人舔着嘴,急切地分开了水兰的腿,让隐藏在雪臀中的花穴显现出来。只见花穴已是难耐地收缩着。
“不要…,水兰不要…求你了…呜…”水兰难堪地扭动着身体,但那躁热怎么也去不掉。他好悔啊,竟会落入这种人的手里。
“不要?待会你还会求着我不放呢。”不理会水兰苦苦哀求,王大人用粗壮的手指挖了一坨的媚药,尽数地涂满了水兰花穴的里里外外。
“啊!…不,水兰惊喘着,那媚药一遇热就化开了,刺激得水兰娇喘连连。“王大人,求你放过水兰吧,啊唔…”他的身体好热,好热。水兰失了理智,不停地在王大人的身上磨擦着,希望可以减少那足可焚身的热浪。
王大人兴奋不已,拉开水兰的腿,把自己早已涨大的肉柱挤进了水兰的体内,“哦,好舒服!”王大人在水兰的身上满足地叹着气。
“啊!…”水兰躁动的地方被充实地填满,肉柱刮擦他湿热内壁的快感令他打了个寒颤。他想要更多!水兰扭动起了身体,寻着那强烈的快感。“啊…快点,求求你…唔,受不了了…”
水兰娇浪的甜音更是让王大人兴奋无比,狠力地冲撞着水兰的身体,奋力地满足他的欲望……
靡靡的声响充斥在室中,淫乱的情欲在这夜晚中绽放着它邪恶的气焰……
第九章
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时总是在千古不变的月黑风高之夜。
几个黑影小心翼翼地向李府里的某一厢房移去。不同一般的入室贼人小声打着哨,黑影只是向同伴们比个手势,其他兄弟就晓得了他的意图,悄声而有序地拿出准备已久的细竹筒,穿破糊上纸的窗口,细淡飘渺的青烟缓缓地在厢房中散开来。
待到时候,黑影无声地潜了去,直往内室的红木大床迫进。一人举刀砍了过去,刀身却传来硬实的坚感。没人?!黑影暗叫不妙。
“这么晚来找萧雷叶秉烛夜谈么?怎么也不和屋主打声招呼?北国五虎原是小盗之辈呐。”平静的脆亮嗓音夹着讥讽,在死寂般的厢房里竟格外的刺耳,看不出此声的主人对黑影有丝毫的动容。
那被称为北国五虎的黑影们惊讶自己竟察觉不出房中有人,那能迷昏数十人的迷香也无法作用于此人,且对他们的来历也很是了解。定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要不过来喝杯茶压压惊?”李玉一个响指,桌上的烛火燃了起来。原来李玉正对着五人坐,只是没有光线让人看不到这里还坐着个人,无气息的存在,此人的功力是在他们之上了。
“我们是来要人的!识相的就把萧雷叶交出来!”另一人压着声,试图用气势迫李玉。
李玉旦笑不语。
“我在这。”萧雷叶突然在在所有人不注意之下立在了内室与外厅相间隔的屏风旁。
“北国五虎,在下略有所闻,今此一见,果是名不虚传。”萧雷叶叶恭维的话中没有半点诚意。
“萧雷叶,你别欺人太甚!”一个略粗壮的身影向萧雷叶跨了一步。他话中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各位大侠,只要你们开个价,在下便不记今夜之事。要知道我萧雷叶对各路英雄好汉向来都是敬佩不已,在下不想让大侠们为难。”萧雷叶知道这江湖的游戏规则,给人退路也是给自己一条生路。在各领域打磨多年,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李玉嘛。
萧雷叶正好瞟见李玉一脸的嘲弄。对于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他可不想落了面子,而且斗斗嘴的闲情逸事,有时是挺有趣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五虎岂是背信忘义之人?既是受人之托,理当是尽心效力,怎能为旁人所左右?你知晓我们的作风,又怎是用银两可以权衡?!”一人为之气极。
萧雷叶浅笑,“据小辈所知,本家的事早已是南北两国的大热话题,怕是五虎前辈也是早有耳闻。命前辈来此要小辈之命的也是小辈的大伯萧重逸吧?只是萧重逸的人品与德望想必前辈们也略知一二,让小辈想不透的是,为何前辈们竟会为此人在深夜潜入他人屋中做这些小盗之贼的耻事?看来北国五虎侠义的称号只是徒有其名?”萧雷叶尾尾道出。
五虎好是沉默,久久搭不上话。确实他们所为与小盗之贼并无二异,而为萧重逸卖命极是可耻。谁人不知萧重逸为人横行霸道,与一些官贾们坑害百姓,连自家的平日勤恳侍事的家奴也不问情理好一番责罚,弄得萧氏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终日不安。若是让人知晓他们五虎为萧重逸做事,岂不断了自个儿的声誉?
“萧兄弟,我们五虎为萧重逸效力也实属无奈之举。要不是被他握有五虎砍杀几个恶毒财阀的把柄,我们弟兄五人又岂会沦为萧重逸的走狗?今夜之事,萧兄弟就看在我们五虎之前为民除恶的情义上,放五虎一马,若有来日,萧兄弟有何需要之处,五虎定会出手相助,义不容辞!”仔细斟酌后,一略有威信的黑影说了话。
“客气,客气,小辈应是知晓五虎前辈为萧重逸效力定会有其难言之隐。”萧雷叶不忘恭维,“前辈若是与我一同连手打败萧重逸,不仅能为小辈讨回公道,五虎也能借此机会惩治这一恶人,实是两全美事。事后,萧雷叶定会重相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