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GRVITATION

「哈哈哈哈！小凤凰！？好样的，原来中原的大将军不只长的像个女人，还有个可爱的称号呀？」那懂汉话的夷

人笑的不可抑止，顺道替自己的族人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

接著，夷人们便笑成一团。

你左三的心凉了，偷偷的瞥了白凰一眼，他正看著你，原本好看的脸铁青的，像个恶鬼！

你後方的同僚的更过分，几个人已经趴在马背上，偷偷笑的连肩膀都在颤抖。

情况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你心底是这麽想的，不过在後来的某一天，当『小凤凰』这个拟替白凰取别号传遍整

个军营甚至是整个京城後，你才蓦然发现今天的情况根本不算什麽。

後来，这场会面在你愚蠢举动造成的尴尬下，白凰将你叱喝到後方，一个人上前跟他们谈判。

你眼眶含著泪，只能默默的看著白凰的背影祈求这次的谈判成功。

不过谈判破裂了──两军在这之後的两天天正式开打。

接下来的几天，白凰忙於指挥作战，而你也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正忙著打仗。小凤凰的事件风波暂时是没人

提起，你庆幸著，希望这个风波就此被战争掩埋。

几天过後，在白凰有效率和精明的指挥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

白凰采取的迂回战术，将夷族的军队逼到死角，最後还像大猫玩弄快死的老鼠一样，逼的他们不得不弃械投降。

白凰的军队大捷的消息很快的在一个月之後传回京城，而你左三，也安然的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战争一结束，你们整装准备光荣回归。

回家的日子里，你过的倒快活的很，很少有人再度提起『小凤凰事件』的话题。你依旧跟在白凰後面，安安分份

多了，尽量别让他想起你这号人物。

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了，直到你们回到京城前的三天──

那天，你们整个军对前段的人，有人猎到了几只野猪，於是向大将军建议要犒赏犒赏弟兄，大将军允许了，於是

当晚，你们便开了几壶酒，前段的军队都在庆祝这次的胜利。

白凰坐在主位，手里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表墙挂在脸上。

你左三坐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口小口的啜著酒，眼神不时的瞄向你心爱的他。

橘黄色的火光映在白凰姣好的容颜上，几度你都凝视他凝视的快要流下口水。

几个弟兄不知是多喝了几杯还怎地，笑嘻嘻的就道出了左三心底想的事。

「将军呀，您可真是个英俊又年轻的好将军，瞧瞧，您那张脸，多漂亮！」

白凰对於这番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做评论。

左三也想跟著应和，不过要是他被白凰注意到，给想起了『小凤凰』那件事就不妙了！

於是左三选择闭嘴乖乖坐好，防止可能的灾祸降临，但──意外总是在你想预防的时候发生。

坐在你旁边的，是跟你交情还不错的兄弟，他已经呈现满脸潮红的状态，看来是喝了不少。就在几个人相继的称

赞完白凰後，他忽然一把勾住你的脖子，拖著你站起身，走到白凰身边。

整个军营的人继上次你快马飞奔的事情後再度傻眼。

你还一头雾水，心想，这次可不是你搞出的皮漏呀！

白凰注意到了你们的到来，他漂亮的眸子中带点疑惑，眼神是看著你的。你被他盯的心慌，心里想，他是不是想

起了『小凤凰』的事？

这时，拉著你过来的弟兄开了口。

他满身酒气，笑嘻嘻的指著你道：「我说将军呀！弟兄们都说的很对，您真是个漂亮的人呀，您看看这家伙，他

就被您迷的团团转呀！整天在我耳边提的都是您的事！」

此时此刻，你巴不得一头栽进火堆里。

「而且呀，他还帮您取了个别称，就是那次很谈判之後很出名的那个呀！就是小凤凰嘛！」

你，左三，在听完自己好兄弟的一番言论後，你忽然发现，就算自己不一头栽进火推里，等一下大将军那双高贵

的手，可能会亲自将你的头塞进去。

「大、大将军，请您千万别听他胡说，他喝醉了。」

你僵硬的扯著嘴角，努力解释，不过在你的视线遇上白凰冰冷的眼神後，你乖乖噤了声。

「你……」白凰的声音很小，不过恰好可以让离他最近的你听的见，「等休息的时候单独来我的帐棚见我。」

语毕，他转头不再看你，挥挥手要你把醉鬼朋友架回去。

底下的大夥儿不知道大将军跟你说了什麽，不过他们明白一定不太妙，因为你脸上挂了两行清涙。

5

夜深了，令你坐如针毡的庆祝会老早就结束了。大家在历经一场长途征战後，今儿个好不容易就近找了个有河流

的地方扎营，大家都是清洗完身子就老早回帐篷休息去了，惟独你，你现在还必须去见个人呢！

你不知道你现在脸上的表情该挂著大大的笑容还是哭丧的模样。

一方面，你庆幸你可以再次和白凰单独相处，他可以更认识你这个人，你也可以顺便拉近一下你们的关系……不

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你清楚的知道，你即将倒大楣了！

白凰大将军找你一介小兵单独过去找他能有什麽事？你心底清楚的很，十之八九是要跟你算那天你骑著马暴冲，

还给他取了个『小凤凰』的称号，让他以後再也没法摆脱小凤凰将军的称号的这笔帐！

你现在站在白凰将军的帐篷前，心里不知呼喊了几遍你去世的母亲，再再的求她给你庇佑。

夜晚的风很冷，一旁守卫的士兵的眼神也很冷，一切的一切正催促你进到帐篷内去见将军，於是你鼓起勇气，踏

进了帐篷。

将军的帐篷比你们这些小兵居住的帐篷要大上许多，帐内的两旁还有空间插著火把，亮红色的火光就这麽在篷内

闪呀闪的。

你环顾四周，好奇的眨了眨眼，最後视线定格，你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你的正前方。

「小……小人来见将军了。」你说话结结巴巴的，在火光下炯亮的黑曈跟白凰偶尔流泄过光芒的眸子四目交接，

但他的眼神刺的你很想避开。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吗？」

白凰开口了，这是你第一次在如此安静又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听他说话。白凰的嗓音很好听，流利清楚的标准口

音让你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小……小人不知。」你回答，低下了头。

其实你知道了大概七八成，白凰大将军找你来，不是想惩戒你给他丢面子的事还能找你来做什麽？

不过你觉得这时刻最好装傻，什麽都别提，静静的等候白凰的发落。

「左三，抬起头看著我，我不喜欢别人不看著我说话。」

白凰的口吻是命令的，完全不容你拒绝。

你抬起头，白凰则是一手支著头，带些慵懒的看著你。

你觉得此刻的白凰，像只漂亮的豹子，看似慵懒的模样，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扑上来一口把你咬掉！

「左三……」他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

此刻的你忽然发现一件事，白凰居然知道你的名字！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到你入了军队，你从来不曾告诉过白凰你

的名字……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究竟认得我了没有？」白凰眯著眼，对你提出了问题。

──『等你认得我了再说。』

白凰的问题让你想起了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对你提出的要求。

「原、原来将军您还记得小人被您搭救的那件事！」你兴高采烈的冲著白凰就是一阵笑，你一直以为，白凰老早

把这件事忘了！

白凰见你对著他笑，没多做什麽回应，长睫下的黑曈闪过一丝光芒。

「我是记得。」

「那太好了，将军那时候的要求和现在的问题，小人可以回答了！」

「那就快说。」

白凰的话都很短，但是在你说你可以回答的那一瞬间，一抹绝艳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你被他那笑容震的心儿跳个不停，勉强镇定下来，吞了吞口水才能开始回答。

「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上了京城後才认得了将军！那时候那群山贼吓的逃跑时我还不知是为什麽，结过後来

探听到原来您是沙场上有名的大将军，那群山贼才会吓的屁滚尿流，而我却还想说要拿那点小钱答谢您，真是污

辱了您……」你一连串的讲个不停，想表达你现在是真的认得了大将军白凰的心意，不过当你看到白凰脸上的笑

容逐渐褪去还掩盖上了一层冰霜时，你闭上了嘴。

「怎……怎麽了，将军？」你再度开口，怯怯的问。

「左三，你说你认得了我，指的就是这件事？」

白凰的语气让你觉得帐篷内的温度一瞬间好像掉了十几度，外面似乎还比较暖和。

「是的，有…有什…什麽问题吗？」

「问题！问题可大了！」白凰倏地站起身子，朝你走来。

「将军？」

你大难临头的感觉又来了。

「左三，你现在最好给我跪下来！」

你被白凰的气势吓到，在他走到你面前之前，你赶紧跪了下来。

你不知道你犯了什麽错，但将军的命令你是不能违抗的。

白凰站到了你面前，你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视线。

「左三，你根本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白凰的声音从你头上响起，然後你感觉到下巴被使上一阵力……他葱白纤长手指擒著你的下巴，逼迫你抬起头看

著他。

「我真该好好的罚你一顿！」

6

「我真该好好的罚你一顿！」

「将军？」

你不明白，白凰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不是都已经确确实实的认识了白凰这个人吗？

「左三，我真是快被你给气死了，前些天给我惹上的麻烦不说，你这个傻蛋居然还认不出我是谁！」白凰嘴里念

著，绝美的脸蛋上尽是气愤的色彩。

他一把抓起你的胳臂，你的胳臂被他抓得生疼，忍不住呜呜出声。

白凰的个头看起来没你大，论外表来说，他的力气也不像会大过你，可是你被他一抓，几乎没办法抵抗。

白凰捉著你，一把将你拉到他睡觉时用的白羊毛毯子前。

白羊毛毯子很大，你不知道那是几匹羊的毛皮缝成的，但你知道数量一定不少，因为他大的几乎能容的下七八个

大汉。

你被白凰硬扯过来，脚步下一个踉跄，硬生生的就往後跌在毯子上。白凰原本可以拉住你的，不过他却选择放开

你，任由你摔进软绵绵的毯子内。

脸庞软绵绵的触感袭来，白羊毛搔的你脖子一阵痒，你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接著，一股淡香便袭上鼻梢，那是白

凰的味道。

白凰的香味让你意识到，你这小兵现在是躺的是将军的毯子，这有多不敬呀！於是你挣扎著要从羊毛毯上起身，

那股淡香却再度从你面前袭来。

你抬起眼，正好对上白凰那双好似会勾人的双眸。

白凰……你喜欢、喜欢进心坎儿里的人儿现在居然就在你身上，真真实实的压在你的身上！你心脏跳的飞快，好

像都快跳出你的身体了。

「左三……」

今天一天晚上之内，你听见他唤了你好多次左三，左三，那是你的名儿。

你如同受了蛊惑般，一张俊容红透了，忍不住也唤了他。

「白凰……」

听见你如此叫他，白凰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笑了，扬起一抹很好看的笑容。

「左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想起来我是谁了没？」

白凰让你直直的望进了他如同黑潭般深邃的眸子，他的脸近的几乎快贴上你的脸，你们的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你脸上，一瞬间，你看著他的眸子好像快想起什麽，但却在你快想起那一霎那，眼消云散了─

─

对於眼前的男人，你还是只有现在这些鲜明的记忆，你并不认为除了你现在对他的认识，你对他还有什麽进一步

的印象。

「左三，想起来了吗？」他问，温柔的抚著你的面颊。

「想起……？对不住，将军，小人对您的认识就真的就只有我方才说的那些，您是将军，而且还是小人的救命恩

人……」

你本想继续说下去的，但白凰逐渐利锐的目光却让你的话都哽住了喉头，半个字也说不下去。

「左三，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白凰面无表情的，但他这面无表情的表情，让你感到异常的恐惧，因为他的声音很冷！

「将军，我真的不明白您说的话，为什麽要对我失望，我明明都据实以报了！」

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闭嘴！」白凰吼了你，一把将你原本激动的想要坐起的身子压回去，「据实以报个头！那时候我是要让你认出

我，谁让你只认出现在的我了？」

「什麽！你在说什麽我根本听不懂啦！」

左三的性子也被挑起来跟著激动了，白凰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面对你如此激动的态度，白凰无语，却笑了。

他笑的十分冷艳，手指抓著你的脸，半带著轻蔑的语调说道：「左三，你居然敢这样根本将军说话。」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情绪激昂的你，你左三，只是个小兵而已，而他白凰可是个将军！

「对、对不住啊，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你带著一脸歉意，才想要在说些什麽，却正巧捕捉到白凰脸上一闪即逝，带些悲伤的愁容，那模样，就像是在责

备你──你怎麽把我给忘了？

但那表情真的只是一闪即逝，下一刻，他恢复了原本冷淡的模样，豔丽的脸蛋高傲的望著你，就像你是一只一捏

就碎的小蚂蚁一般。

「将……」

「左三，看样子真是有必要好好罚你一顿。」

「罚……？」

不会吧！你心想自己不会真的那麽倒楣，没死在战场上，今儿个却要死在自己的心上人的手上！

──而且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将军……」

你正准备要发出不平之声，可嘴才张开说了两个字，白凰那张过份美丽的脸蛋就往你的脸贴近。

接著，你唇上就是两瓣冷凉的柔软覆上，口内却是热烘烘的湿润，因为对方热软的舌头正在你口中搅和。

你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

你喜欢了那麽久、追了那麽久、盼了那麽久、想了那麽久的男人，现在居然在亲吻你哪！

7

你的耳边传来了暧昧的声音，是你和白凰，唇瓣和唇瓣间互相摩擦出的声音，水水的，带些黏腻。

你整个人从脸部窜红至耳根，眼睛下意识的闭的死紧，连呼吸都没有办法。

白凰的衣服被你握在手里往後扯的死紧，但他依旧没有要从你身上离开的意思。

你感觉你的嘴唇正被白凰那红嫩的香唇摩擦的厉害，以前你就常常幻想各种他嘴唇的触感，结果今天你品嚐到了

，就如你想像般的美好。

只是你没想到，他的吻会是如此带著侵略性的吻。

每当你移开了一点点空隙想要出声，就在你一张嘴的时候，他灵巧的舌就趁隙而入，再度占有你的整个口。他的

舌头卷著你有些被动的舌，你手足无措想要推拒，却又像是欲拒还迎……不，你真的是欲拒还迎。

一方面你没这经验，白凰乎如期来的吻搅的你惊慌失措，很想先分开两人的距离喘口气；一方面你是这麽的喜欢

白凰，你喜欢到甚至妄想把他娶做媳妇的男人难得主动的吻你，你高兴都还来不及了，实在是提不起勇气拒绝这

以後可能都没有的机会。

白凰吻了你很久，这个吻说不上是温柔，你甚至觉得他好像在拿你的唇出气。

这个吻持续直到你真透不过气，白凰才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