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唾液,他方才满意地放开我的唇。
被压住的下半身,彼此都感受到对方热烈的脉动。
鹰也跨过我的身体,自己脱下衣裤,再将我的衬衫脱掉,我也帮助将我的内裤褪下。
当我们裸裎相贴时,我抖着吐气。
他的手先抚摸我的腹部,再逐渐往下,然后才轻轻地握住我那话儿。
“……嗯……哦!”
我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
被他轻缓地摩擦数次后,就被热热滑滑的感触覆盖住。
“啊……芳贺……你”
鹰也的头发,搔得我下腹部很痒,加上阵阵涌上的快感,我剧烈地喘了起来。
忽然间,他用背着的手开始抚弄我的那话儿,和平时的粗暴动作相异,那好像是要自我体内拖出什么般,很有耐
心地强烈在动着。
他的手更深地潜进去,当他碰到我的龟头的刹那间,我的身体就无意识地弓起。
“不要!啊!你在做什么?”
“你是说在这里吗?”
他说着,又再度触摸相同的地方。
“……啊啊!哇!不……要啦……!”
在不断的震颤中,我的精液就喷到他的手上——因为我已忍不住,好像一股掌握不住的冲力,使我很直接地就想
发泄出来。
我懒懒地放下四肢,因止不住的快感喘着气。
鹰也在我汗湿的额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还好吧?”
我不可置否地张开双眼对他点头。
“……我只是有些意外。”
这也不是第一次,所有的细节我也尝试过,但这次是真的截然不同。
这犹如我心情地把秋千荡至极高处,然后再呼啸冲下的那种梦幻般的感觉。
这绝对是和两情相悦有很密切的关系,否则不可能。
就在此刻,大腿内侧忽然感到他热热的肉棒,我伸出手抗拒他,而且疑惑地望着他看。
“芳贺,你……?”
他有些为难地微笑,再小声徵询我说:“可以吗?”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对我。
在不知所措下,我只好答应他。
他的手抻入我的膝盖,将我的脚拱起,并在膝上轻轻啧了一口,在他小心翼翼弄开的最内侧,他的那话儿贴近我
。
在我深深呼吸的瞬间——他就慢慢地插入我的体内——虽不觉得有任何痛楚,但内脏似被硬挤上来般,我不由得
因难过而闭上眼睛。
“海斗……?会太紧吗?”
“……还……好……”
他有片刻时间不动,等习惯他的体积后,我就发现他在我的最深处裹住一团发热又在跳动的物体!
“……芳贺……”
只要是被触及的部位,都传来热热的气息。
当我们的唇紧紧贴合,他开始贪婪地在需索时,就更增添被穿透的压迫感。
“对不起。我已控制不了。”
他说着,就开始轻轻抽动起来。在他身下被摇动的身躯,几乎快溶化似的。
“……喔喔……喔唔……啊!”
在朦朦胧胧中,我气喘吁吁地配合着他,而鹰也就把身体缓慢地后退着。
冷不防地,忽然一股被冲撞感,就在这一瞬间,同样是刚才手指抚弄之处排山倒海般,再次一阵阵热气在下腹部
回转。
在不断重复的动作下,每次眼前就发出电光火石,下意识伸出的手,被鹰也抓住绕在他的背上。
“芳贺……”
“你要好好抱住我。”
我虽很听话,却有股想哭的冲动。
但这并非是因哀伤而流泪。
我们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近在咫尺到几乎连对方的轮廓都辨识不清。
此刻洋溢的满足感,就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被我独占。
而这个幸福,是在二十世纪我赠送给自己的一份佳礼——
“芳贺!你快点!”
我环视一下四周,就立刻跑到中庭之路。
在寒假的最后一天,我和鹰也来到凯星高中,目的是为了埋那个时代资料盒。
鹰也和深怕被人发现而鬼鬼祟祟的我的动作完全不同,他则堂堂正正地走过来。
“芳贺!你快点嘛!”
“你这么鬼鬼祟祟才更引人起疑。”
“……会吗?”
被他指点,我就慢慢松驰了下来。
“反正又没有人会来。”
“没错,但还是有人上课外活动,也或许有值勤的老师。”
他虚应地哼了一声。
“……啊!对了,俊辅今天早上出发了。”
“咦?”
他说得如此漫不经心。我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他很忙咧。”
俊辅呆在芳贺家,只不过数日时间,虽只是短短几天,却每天都出门不在家。
“他要在巴黎办个展,希望他能顺利成功。”
但这次至少知道他的行踪。
据说是有人肯定他的画,近期要为他开个展,他连过去所画的成品也将展出,甚至包括寄给家人的明信片在内,
这也是他此次回国的原因之一。
“我好想参观俊辅的个展。”
事实上,我不可能会前往巴黎,而我也注意到我说这句话时,鹰也皱皱眉头。
“……之后会在日本展出,可能可以参观吧!”
听出他的口气略有不悦,在想不出理由下,我又随口接腔——“有可能哦!这么说俊辅在不久后又会回来喽。”
“你!”
他沉着声斥道——你管他那么多。果然他是极其不悦,我不由得往前倾身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开口闭口都是俊辅长俊辅短,难不成真如冈田学稀薄所料,你爱上那家伙了?”
“怎么可能?”
对出乎我意料的话,令我张口结舌。
“你在说什么呀?”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叫我芳贺而叫俊辅却呢称他的名字?”
一般人正好是相反吧,他又附加一句。
“……因为你们都姓芳贺,我如果也把俊辅叫成芳贺,不是容易搞错,也弄不清我在说谁吗?”
“所以,你应该叫我……鹰也,而叫俊辅为芳贺才对吧?而且你一直挂心俊辅……我一听就火大,才会愤愤不平
……”
他愈说到后面,几乎只是说给自己听,我根本就听不清楚。
不过——我早知道他想说什么。
对了!我每次遭到鹰也施暴时,都在提俊辅的事,那也就表示——?
“……喂,你这是在吃醋吗?”
“你……臭美!”
鹰也啐我一句你白痴后,就别过脸去,但他的耳根子发红,使我暗自窃喜。
“那我以后就叫你鹰也,叫俊辅为芳贺罗?”
他故意不理地只小小声应着“嗯”为掩饰他的羞涩,拼命地在挖地面,片刻就挖出可埋下缺罐子的洞,然后就将
经仔细封住的密闭罐子埋入其中。
就在旁边,也埋着我自己的时代资料盒。
原本只预算埋他的罐子处,我突然又灵机一动,将手上的土拔掉,由手袋拿出另一个薄薄的罐子就放在他的上面
。
“……你这是做什么?”
“是信。”
对蹲在一旁的鹰也,我嘿嘿地笑。
“……是我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
在本来的那个时代资料盒也放了一封信,才事隔几个月,又因经过时物的变迁,使我萌生再写另一封信给自己的
念头。
那封信写的是我和鹰也的事。
里面写着对他的感情及许多感触。希望十年后再拆开来看时,自己是用很幸福的心情去打开。
“里面写的收件是芳贺你,不,是鹰也你。”
“嘿!那就更要一起来挖不可了。”
那当然。我欣然同意。
“应该会一起来吧?”
“谁知道?世事很难预料。”
他故意冷冷地说,泼我冷水。
“十年后的事,也许我们早就分道扬镳。”
“……不要泄我的气!如果这样也没关系,我就一个人来挖,再把信寄给你。”
我装生气地嘟起嘴,鹰也就呵呵地笑笑,然后在我嘟起的唇上轻轻亲一亲。
“那我们就要更用心点,希望不会演变成那样。当然,我也希望……不会遭你唾弃。”
我很欣慰地用“唔”点头回应他,两人就把泥土再铺好。
——十年后,能两一起来该有多好。
经过十年的岁月的洗礼与磨练,我们会拥有许多丰富的经验——诸如会吵嘴,有欢笑也有悲伤,也会发怒等等。
我们一边在祈祷,一边将泥土踩平。
我们淋浴在和煦的阳光下,现在已嗅出浓浓的春意,高高的八重樱正在含苞欲放,未久就会在枝头绽入得乱颤。
“我们走吧!”
先站起身的鹰也向我伸手,我则微笑地抓住他全是泥巴的手。
未来我们的前程,是否也会如樱花般盛开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