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枭之山贼——Keepe

″你为什麽要与我．．．．．．″怀仁红著脸，没勇气将後面的话说完．″我们在一起需要理由吗？″赤术抱他

坐回床里，咬著他乌黑的长发，说．

″我们都是男子．．．世俗所不容．．．″怀仁低下头不再看他．

″我们已在世俗之外．″赤术重善如流．

″我是不祥人，你与我一起，会遭受不幸．．．我．．．我害死了我的孪生哥哥，我害死了我的孪生哥哥″怀仁

悲痛地哭泣，想起哥哥苍白肿胀的小尸体躺在爹爹的怀里，想起爹爹的怨恨，瑟缩单薄的身体，手指几乎陷进赤

术的肌肉里，″为什麽死的不是我，为什麽死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如果死的是我，爹爹和娘亲一定不会遗弃

哥哥，哥哥能成家立室，哥哥能伴在他们两老身边，哥哥能．．．″

赤术重重地含下怀仁的唇，阻止他的话，″过去的，让他过去吧！你哥哥不会责怪你的，放下你的包袱．″″不

！你不是他，你如何知道他不责怪我，黄泉下的他一定後悔，後悔救了我这个没有用的弟弟，爹爹和娘亲不要我

，他们憎恨我，我害死他们的儿子，我死不足惜！我死不足惜！″怀仁越发狂乱，失控，眼神空洞．赤术仿佛看

见一个无助的五岁小孩子抱著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在黑暗中哭泣．

″仁！仁！！你给我回来！清醒点！！！″赤术猛烈地摇著他的双肩，不让他堕进自我愧疚的深渊中，″如果你

死了，你的父母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生命本无常，何必执著，各人已经有既定的命运，你以为一个小小的你会

改变上天的安排吗？你给我回来！！！″

″不会！！！！！″怀仁大力地摇头，″不会的！我死了，爹爹和娘亲也不会伤心！我不该出生的，没有人期待

我的降临，没有人！哈哈哈哈，没有人！″怀仁如疯子般大笑，眼里的泪水源源流下，灵魂被封闭，听不到任何

的声音，脑里不断重复爹爹抱著哥哥尸体的画面．″我是原罪！我该死！我最该死！！哈哈哈哈．．．．．．．

″手指在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的红痕，眼神凶狠，声音更冷漠．

″仁！回来！！回来！！你还有我！！！不要抛下我！！！回来！！！！有人期待你！！！那个人就是我！！是

我赤术．真穆尔（全名）！！你给我回来，不要逃避我！！″赤术抱紧他，吻上他的苍白的唇，扶起他的腰，硕

大的分身插进小穴里，粗暴地肆虐窄小的穴道，完全不理会破裂的小穴口流出血丝．

″回来，我在等著你！我赤术．真穆尔以生命起誓，生生世世纠缠怀仁，永不离弃！″赤术咬颇彼此的唇，和著

血液啃吻著麻木的怀仁，承诺自己的誓言．

浓浓的血腥味道灌进怀仁的口腔，他的眼睛慢慢拉回焦距，视力由模糊变清晰，″赤术．．．．．．呜．．．．

．．只有你．．．．．．只有你愿意期待我的存在．．．．我只有你了．．″怀仁抽噎著．

″仁！不单单只有我，还有田园里的大家，他们是你的家人，他们也爱著你，你不是孤独一人的，你有我，有他

们．″赤术笑了，他的怀仁回来了！

″赤术，给我一个生存下去的理由！″怀仁，一个纯真的孩子，问出一个纯粹的问题．

″我！你生存下去的理由就是我！我已经用生命起誓，我们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赤术把全部分身顶进怀仁的

穴内，享受著紧窒的包裹．温卿的暖意包围著结合的两人．

直到．．．．．．．

″野兽，你有见到怀．．．．．．．．．．．．．．″珠儿踹开赤术的房门，看到正在ＸＸＯＯ得忘我的两人，

声音没了．″大夥儿～～～～～～～～～怀大夫被野兽吃啦～～～～～～～～～″珠儿慌张地冲到田野中，声音

惊吓了鸟儿们，群鸟飞离田园百里外．

″我．．．我好象看见珠儿进来又出去了．″怀仁扛腿在赤术的肩膀上，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别理她！

专心我．″赤术含著他的耳贝吮吸．″啊～～好痒，不要啦！″″咱们时间多的是，慢慢玩！″大色狼淫笑．

″好羞人！″

″仁，我们都多次裎裸相见，还羞什麽！″

″怀大夫～～～～～～～～～～～我们来保护你！！～～～～～～～～～～～″房外冲进一群来势汹汹的人，大

家手执大刀，锄头，扁担，神情激动，好象准备与某人决一生死！

可是真正地看到房内的景象时候，大家错愕地张开大口．赤术不满来人打断好事，拉上被子遮盖著自己和怀仁．

″怎麽了！没看见我们在恩爱吗？真的不识时务！″

″你．．．你们．．．″小德一干人等诧异，连要说的话也忘记干净．

″啊～～怀大夫．．．．．．你受委屈了，我们来解救你！！″一群女子军抓紧武器，怒视赤术，″野兽！你受

死吧！″

″大．．．大家．．．冷静点！！！我．．．我．．．我．．．我．．．我．．．我．．．我是自愿的啦！″怀

仁羞红的小脸埋进赤术的胸膛上，小声把话断断续续地说完．

″听到没有，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赤术向众女子炫耀，在怀仁的额头上″啵！″的一记响吻．

″呜～～～～～～～～老天爷，你怎麽这麽狠心，让一头野兽配对我们善良的怀大夫呢！！！真是鲜花插在牛粪

上！！″众女子哭声的震撼力比美孟姜女哭崩长城的气势．

″哼！鲜花当然要插在牛粪上才有养分！没事就滚吧！″赤术瞄了小德一眼，不客气地说．

衡量了尴尬的情形，小德转身对大夥说，″咱们走吧，这是怀大夫的选择，我们要尊重他．″其他的人拖著哭得

死去活来的女子们离开．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烦人终於走光光了！仁，我们继续！″色狼又生龙活虎地挑逗害羞的怀仁．″不要啦～～我们．．．我们做了

很多次了．．．太频密对身体不好的．．．．噢～～～不要这麽快啦～～″

旖旎的春光啊～～～～～～～～～～～～

几天後，赤术跟著小德修葺张老爹家里炼铁器的小房子．张老爹在整理桌子上的玉器，小德走来凑热闹，看到玉

器时，眼前一亮，″哟！不错的家夥！″″是啊！这批玉是上等的暖玉，小德，你真有眼光，这就是上月你们带

回来的玉石哦．″张老爹满意地点点头．

″啊～是啊！是上月带回来的玉玺！″小德想起，″是给刚满月的宝宝压惊的吗？″他记得怀大夫有说过．

玉玺！赤术回头，快步走到他们身边，只看见桌子上放著许多小巧的玉石，并没有看见玉玺．″赤术，来，看看

！这就是我们上次出山打劫一个富商所得到的玉石啦，了不得啊，这本来是前朝的玉玺，是皇帝老子的玉玺，哈

哈～被咱们得到了．″小德拿起一块翠绿润泽的小玉石放在赤术的手里．

赤术瞪大眼睛，静默一会，突然爆笑，″哈哈～好！真的是一块上等的好玉！哈哈！″命运便是如此无常变幻，

寻寻觅觅不可见的东西，下一刻就在你不防备的时候出现．戎马半生的他，在生命即逝的一刻，被另一条纯洁的

生命介入，延续了他两人的命运．．．奇妙哦～

9.

〃小明，看见怀仁和小德吗？〃赤术把牛车上的新鲜蔬菜搬下来．整天都没有看见喜欢奴役他的小德，倒好，他

也乐得清闲，去找怀仁，珠儿只是酷酷地告诉他，怀仁不在药轩．（珠儿还在生闷气，因为难以相信怀大夫真的

选择了赤术．）

〃德叔陪怀大夫出山，到附近的偏僻村子去，为那里的人看诊了．〃小明一边用刷子刷著老黄牛的身体，一边回

答他，〃听阿根叔和华叔说，那些村子里的人穷得很，没有粮食，吃树皮和野草，一吃就吃个祸来啦～所以怀大

夫去看诊了．〃

〃俗语说，宁做升平狗，莫做乱世人！〃一名老翁撑著拐杖坐在石凳上长长叹息，〃战祸何时了，开明的君主何

时来呢？〃〃陈老头的两个儿子被前朝征召入伍，死在战场上，可怜他一老头儿孤零零．〃李老太提著水壶，把

山茶倒进杯子里，分送给周围的农民，〃我们是幸运的，遇到怀大夫，来到这个和平宁静的世外桃源，看到其他

人在尘世中苦苦挣扎求存，我们何尝不辛酸难受？只是这里资源有限，容下我们小部分人却容不下天下所有的苦

难人，谁不想过著太平的生活呢？〃布满皱纹的老脸哀戚悲愤．

〃我们不得已才当山贼，去抢掠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将抢来的财物一半供这里的生活，一半帮助外面的穷人，虽

然是贼，我们取财有道，没有伤害过一条人命，大家都是浮沈世上的无辜者，何苦为难对方呢？〃身材粗壮的中

年汉子灌下一大杯茶，大声说．

〃我们送给那些村的粮食开始不足够了，我听阿德的意思是准备再出山，找目标．〃阿根也来到棚子里坐下．〃

我打听，早个月，元朝的军队大批大批地在蜀山附近扫荡，已经挑了很多山贼的窝，前朝的余孽也连根拨起，山

上山下人心惶惶，怀大夫已经反对了阿德的计划了．〃中年汉子接下话．

听了中年汉子的话，赤术想起自己的弟弟．查尔哈，是你吗？

棚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热烈地讨论著时势政局，直到听见怀仁独有的温和语调，〃小德，我不能答应你的，太

冒险了！〃而且声音几分强硬坚持．〃怀大夫，你也看见，他们的命危在旦夕，需要大量的粮食和药材．〃小德

激动地说．

〃外面情况紧张，到处是官兵．．．万一．．．万一．．．被擒，在这里的家人这麽办？〃怀仁担心．

〃这．．．．．．〃小德语塞，〃难道眼睁睁地看著他们一个个死去吗？可恶！〃他的重拳击在树干上，愤怒地

发泄不平．

赤术走出棚子，来到他们身边，揽著单薄的怀仁，温暖他冰凉的身体．〃怀大夫，你不用担心，兄弟们一定做好

调查，小心地找目标，不会被官兵发现的！〃其他人也走过来，安慰怀仁，同时也肯定了跟小德出山劫富济贫．

〃你们？！．．．．．．〃怀仁无语望著周围的人．〃仁，大家都这麽说了，由著他们吧！〃赤术被他们感动，

他们的生活算得上安逸，却甘愿为受苦的他人冒险，这种精神难能可贵．

〃．．．好吧，不过，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怀仁让步，但是仍不放心．赤术低头咬他的鼻子，〃仁，是我们

要跟他们一起去，不是'我'，你身後还有一个我！〃

〃夭寿咯．阿术，光天化日调戏我们的怀大夫～〃李老太调侃他们．周围的人也暧昧闷笑．失恋的女子们也不满

，〃哼！曳什麽！找珠儿拿点泄药玩死你！〃

怀仁也笑了，整张平庸的脸明亮剔透，更似温柔的春风吹拂赤术的心田，欲望星火燎原，他横抱怀仁，声音低沈

，〃仁，我饿了，回家吧．〃迈开阔步离开．

〃哼～这头野兽！〃大家异口同声讨伐道．

．．．．．．

当赤术硕大的分身送进怀仁紧热的绒道里，疯狂地抽插时，怀仁娇喘连连，哑著激情的声音，问，〃赤．．．术

，你．．．我们不是回来．．．回来吃饭的吗？〃〃呵呵～仁，我现在不正是在吃吗？〃原来此吃非彼吃！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前进，马夫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高度集中精神，警惕著四周的动

静．马车里坐著两名男子打扮的女子，其中一名本是豔若牡丹，有著红润健康的肌肤，美丽的单凤眼，樱桃般色

泽的小唇，举手投足尽是风情，贵族的尊贵气息难以忽视．然而此刻她的神情哀戚，凤眼专注地看著窗外掠过的

景象，越入深山，脸色越是苍白，抓起帘子的手收得更紧，关节发白．

〃主子，你就别伤心啦，赤术将军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的．〃贴身侍女小柔安慰她．〃小柔，汉人有一话，哀莫

大於心死．我的心已经随赤术大哥的死而死去．〃泌雅儿拭去眼角的泪水，接收到赤术死讯的那刻，她已经崩溃

，她自小仰慕的赤术大哥死了．．．死了．．．

夜难眠，闭上眼便是他浴血堕下山崖的景象，她除了哭还是哭，控制不了，她留书出走，誓要走一趟蜀山，祭奠

死去的他．〃赤术大哥，除了这样，我什麽都不能为你做了．．．〃泌雅儿幽幽地说．

马车深入更稠密的山林中．．．．．．

〃怀大夫，放心吧，我们查探过了，等会经过的马车从外地来的，人不多，仅三人，只有一人看似会武功，剩下

的两人是文弱的小公子，容易对付．〃阿根向怀仁汇报，大夥儿隐藏在密林後，静待目标的出现．

〃人虽少，但是我看他们的财物挺丰富的，真招摇，不怕被抢吗？〃华叔耸肩．（就是要被你们抢咯～汗！）

〃人少也不能大意疏忽，我要大家平安回寨．〃怀仁严肃地说．

〃是！〃众人再次保证．〃来了！〃小德警觉，大家严阵以待，手握紧大刀，目光集中於不远处的马车，〃上！

〃小德抓准时机，率领大夥围了上去．赤术抱起怀仁也跟在後面．

〃大胆！什麽人！〃高大的马夫吆喝，手拉缰绳安抚马匹．〃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山贼！〃（呵呵～好古

老的台词哦～～～）小德威风地大喊，架势十足，〃乖乖给老子留下买路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光天化日拦路打劫，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清脆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一名青衣公子无畏惧地下了车．他－

－也就是泌雅儿，轻蔑地环顾包围他们的山贼．

〃是她！〃赤术错愕地望著不远处的青衣公子．怀仁回头询问，〃你认识他？〃〃尘世的故人罢了．〃赤术无所

谓地说．

〃要我们撤退吗？〃怀仁不想他为难．〃算吧，不重要．兄弟们策划已久，撤退会打击他们的士气．只要不让那

人看见我便可以了．〃赤术拉著怀仁隐身树後，注视外面的动静．

双方僵持，小德抓过青衣公子，要挟马夫别反抗，减少不必要的伤害．蓦地，架在泌雅儿的刀被震开，小德也受

攻击震退几步，看著来者．介入者揽过泌雅儿，紧张地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查尔哈！你怎麽在这里！〃泌雅儿惊讶．〃我从你一离开就跟著，你太莽撞，要是受伤，我如何向大汗交代．

〃查尔哈深情地望著她，语带担忧．

〃我．．．我只是想来这里祭奠赤术大哥．〃泌雅儿被他看得全身发烫，他的目光炽热，害她心急促跳动，难以

畅顺呼吸．

〃你应该告诉我，我会带你去，不要让我担心，我已经失去哥哥，不想连你也．．．〃查尔哈将她搂得更紧，目

光狠厉地盯视四周的山贼，〃放心，我一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我的骑兵不久赶到，还可以一举擒下这班该死的

山贼．〃

赤术听见弟弟的话，心感不妙，他了解自己麾下士兵的能耐，小德他们必定被擒．〃仁，留在这里，不要出去．

等我！〃赤术吻著怀仁的唇，说完便跑到前面去．不安慌乱的感觉弥漫著怀仁的心，他强烈地感觉到，赤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