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应该是只属于我的笑容和眼睛!
我脑子有些充血,走到前门疯狂的敲打起来。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走了出来,凶狠的瞪着我。
“你找谁?”
“我要进去!”
我懒得跟他们纠缠,直接要闯进去。他们跟我对干了起来,以三对一,我不出十分钟就被打得趴在路边。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响起,我抬起头,是那个男人。
“原来是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一只臭虫,“你来看他吗?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这样?”
他拎着我进了门,这是一间花园式的别墅,和我们那间破旧的小屋完全无法相比。他把满身狼藉的我扔在他的轮椅前,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清楚了吧。”
他惊愕的看着我,眼睛里流光闪动,他伸出手来,想触摸我的头发,可是轮椅的桎梏让他够不到。我就机抓住他的手腕,突然像条疯狗一样的吼:“你让他干了?说!你是不是让他干了?!”
他眼中的流光定住了,僵死的望着我,那里面写满了混杂的情绪:震惊、伤心、无奈,甚至还有一点点嘲笑。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讽刺,挥手狠狠的扇了他两巴掌,抬脚把他从轮椅上揣了下去。
“疯子——你简直是猪狗不如的混蛋!!”那男人从后面抓住了我,把我甩到地上,三个打手一拥而上,又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不管这些,只顾一个劲的对他怒吼:“你他妈的让别人干!贱B!我非操死你,叫你浪,骚货!!”
他趴在地上,瘫痪的双腿无法动弹,那男人把他抱回轮椅,双目喷火的瞪着我,可是我眼中的火一定比他的更旺,我甚至能听见脑中滋滋作响的声音。
他靠在轮椅上,轻轻擦掉嘴角的血,两行清泪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我想跟你在一起……”他微笑着哭泣,声音飘摇而悠远,“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已经受不了了……请你离开吧……我们……再也别见面了……”
我脑中轰隆一声。从来只有我甩别人的份,居然……妈的!我操死你个贱货!
我被狼狈的赶出那个豪宅,我的头脑大约是烧坏了,整天没有反应,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拎着汽油桶和打火机,站在这个大宅的后门。
我毫不犹豫的倒光汽油,丢下打火机。
火光中,我听见“救火”的慌乱呼声,我从栅栏上翻了进去,趁乱溜进了楼上。
我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他,他慌乱的看着我试图逃开,可那双残腿还有什么用。我把他扛在肩上,冲了出去。
我把他按在床上无忧无虑的操了三天,在一间便宜的小旅馆里。虽然残废没有影响他屁股的爽度,不过那双残腿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方便,我最喜欢的后背式体位也不能用了。我让他坐在我的鸡巴上疯狂的顶,他的双腿海绵一样耷拉在两边。我咬他的嘴唇,他的乳头,他的脖子,狂乱的摸他的屁股,他的背脊,他的脸庞,仔细温习这曾经理所当然的一切。他咬着牙承受我的抽刺和揉捏,最难受的时候,也只是剧烈的喘息。
最后,我当然没忘那个该死的问题,我愤怒摇晃他的身体:“他干过你没有?说!快说!!”
他闭着眼睛不回答,我怒火又起,连着扇他耳光:“贱货,骚得简直臭不可闻!还说不要跟我见面,妈的!就算说这句话也是我说,你他妈的还没这个权利!”
我打累了睡着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握住我的一只手,我反手握住他的。
“如果这样做……你觉得快乐……我……愿意……”
进入梦乡之前,他莫名的说出这么一句。
第四天的时候,他高烧近40度,整个人痉挛的厉害,我只得出去给他买药,回来的时候,公安局的车停在门口。我躲在路边。
有担架把他抬了出去,我看见了。警察又逗留了个把小时,渐渐散去。
我以为我会成为通缉犯,然而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动静。不过我自然不敢再轻易去那个半毁的豪宅,不小心被逮到,也是件麻烦事。
然而日复一日,我终于忍受不住心底躁乱的情绪。我开始数着日子过,有多少天没再见到他,有多少日子没再温习他的身体。当这种情绪集聚到某一顶点的时候,简直像毒瘾喷涌的爆发,我浑身狂乱的难受,我大喊大叫着想要排解,想找到出口,我在酒吧里打架、骂人、胡乱找人干,还是掩藏不了呼之欲出的疯迷。
我想我是完了,日日夜夜想着他,想到快爆炸。
是他拉我下水的,他那个贱货,居然有这样不简单的本领。所以就算要死,他也必须做我的垫背。
我偷偷出没在那间别墅的附近,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
花园烧掉了一半,再也看不到他坐轮椅的身影。但是苦心不负,终于有一天,我看到那男人把他抱上了车,飞驰而去。
我打了一辆出租跟踪。出乎意料的,那车子直接开到了边远的墓地。
我看见那男人把他的轮椅推到一个牌位前,安静的上香,祈语,他的身影远远看去似乎已不成人形,吹吹便倒。他们停留了半个钟头离去,我走过去。
那是一个普通的牌位,看照片是个普通的老男人,旁边写着“父XXX奠”云云。
我的眼睛却在下一秒瞬间睁大,那老男人的脸,他的脸,突然结合在一起。
那张老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轮操我们父子俩的老家伙,被我割掉阴茎满地打滚的老骚B,正是照片上的那位。
父债子还,这样的道理,诡异的让我几乎神经。
10.
我在酒吧里酗酒、抽芋、乱舞,疯狂的找人干,这样的日子,有多少天了?
那男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因为欠债而被打手堵在垃圾堆边拳打脚踢,狼狈的一塌糊涂。不过我的心里倒是充实,至少在感受肉体折磨时,我还能找到一丁点存在的证明。
他把我拖上车,简单的用手帕给我擦了一把,就掏出一沓钱塞进我的口袋,面无表情的说:
“他让我给你的……你差点烧了我的家,差点把他害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迷恋你这种下三烂的王八蛋!”
迷……恋?放你的春秋大屁!那老鬼搞了我,他又想把我拖进地狱,做梦!
那男人不管我听没听进去,只顾边开车边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跟你这种混蛋说什么也没用,但至少也要你知道……他从小就有抑郁症,但一直都是善良老实到让人心疼的好人……自从认识你以后,他不光是抑郁症,更接近严重的强迫症!他以为只要有钱你就会跟他在一起,甚至为此去卖血,去撞车,不让我起诉你……虽然你对他做了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
我嗤笑,伸手数了数兜里的钱,呵呵七八千,又够混一阵了。他冷眼瞥我,啐了一口:“烂坯!”
烂坯也好,淫蛋也罢,我就是这么一东西,我不是活给任何人看的,更不是他。我擦掉满脸的血污,不耐烦的说:“你他妈要带我去哪儿?停车,我要下去!”
“钱拿到了就急着走人?真没见过比你更烂的货色!”他从牙缝里愤恨的挤出一句话,“我带你去见他……今天,你们必须做个了断!”
他的话音一落,我整个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的样子很狼狈,破衣烂衫,脏臭的像后街的老鼠……喝,我在想什么?不就是见他吗?在一起混了一年,什么丑态没见过……我在穷紧张什么?这些日子不是想见他都快想疯了吗?我到底……
车停在那个半毁坏豪华别墅的车库里,无言的下了车,我突然阴沉着脸问。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朋友……真心喜欢他的朋友。”
“喜欢”这两个字让我的脑神经瞬间冒起烟来,我忍住一阵眩晕,一字一顿的问:“说……你干过他没有?!”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样?”他冷笑,厌恶的瞪着我,“你这头公猪,有什么资格问这样的问题?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他,在他昏迷的时候上过一次,怎么样?满意了吗?!!”
碰——伴随着黑暗中一声出其不意的巨响,我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车库里的扳手,从正面砸向他的天灵盖,他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笔直的倒了下去。
血浆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在他头部着地的地面展开,黑浓黑浓的很美,我得意的欣赏了几秒钟,丢下凶器径直上楼,踹开房间——
柔和的台灯旁,他正安然的坐在床上看书,神情恬淡而平静,宛如我们共度的一年中勤勉工作的样子。看见我进来他显然吓了一跳,胆怯的问:“怎么……是你……他呢?”
我几步上前,一手狠狠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掐住尖尖的下巴好让他的脸仰对着我。我听得见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愤怒,饱含狂猛的情欲。
“我要强奸你,现在!”
我拿出瑞士军刀抵住了他的喉咙,他惊恐的看着我,双唇不住的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我侧躺在他的身边,一手不住的抚玩他惊恐的面庞,从洁白的额头到光洁的下巴,一手用刀从领口割开他的睡衣,一点点的欣赏他渐渐裸露的胴体。我狂迷的往下划动着尖刀,贪婪的盯着那起伏的喉头,性感的锁骨,挑逗的乳头,漂亮的肚脐……还有下面,下面……
我一口含了上去,用尽所有的牙力吮吸着,啃噬着,这是我第一次为他做这种服务,当然要特别一点,虽然他显然丝毫没有享受到。我两手捉住他的细腰,牙齿更大力的咬着、啃着,恨不能就这样一口把他的男根咬断,嚼碎了和血生吃下去,溶入我的血液里……这样他永远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忍耐终于没能战胜肉体的剧痛,在他终于哭喊着叫出“救命”的那一刻,我松开了嘴,满意的打量着那被我咬得血淋淋的细棒,我再次举起刀,三下五除二划碎了他的裤子,拎起那双赤裸干细的腿,把他的身体压成对折,干了进去。
以往做爱的时候我并不爱多说废话,可是今天我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劲的狂吼着脏到掉渣的污言秽语,像“干穿你的屁眼”、“插死你、顶烂你、操傻你”之类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喊这些无谓的字句,是为了增加性快感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临近高潮的那几秒,我觉得我的阴茎都快要在他的肛门内摩出火花来了,脏话瞬间变成了疯狂的狠话,我像哮喘病人一样剧喘着大吼——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要吃了你的肉,我要吸干你的血——”
我失灵的大力攒动着阳具,把头凑到他的颈侧,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他的惨叫如同被剥皮制作人皮灯笼的囚犯,极至的痛苦,还夹杂着隐隐的恐怖。
我咬下他的脖侧和肩胛骨接合处一块至少一两的肉,就那样咬牙切齿的吞了下去。人肉的生腥和浓郁的血味让我一阵阵的干呕,可这是他的肉,我要吃,我一定要吞掉,这样,等到某一天我吃掉他全部肉体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轰鸣的警车鸣笛在远方响起,我擦掉嘴角的人血,抱起血流如注的他,开着那男人的车离开了这所血郁森森的别墅。我大约咬到了他的动脉,血像喷泉一样狂涌不停,我一手开车,一手用毛巾堵住他的脖子,急切的吼:“说!说你爱我……就算死了,你的鬼魂也会一直爱我,只爱我!!”
他的嘴唇努力的蠕动着,却终究只发出模糊的低喃,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气息渐失。
在没有得到那个承诺之前,我不可能让他死,只要我不放手,即使做鬼,他也别想升上天堂。
这是我一生,可称作的,唯一的执念。
11.
他的脖子被缝了将近一百针。
他本应该在医院至少住上两个星期,可是我等不及。缝针完毕后,我把注射了麻醉剂的他带到一个熟悉的小旅馆,扒光了衣服放在床上,蒙上床单。
我转身出去打电话,顺便买了一份当日的早报,不出意外的,果真有那男人别墅的消息。
那人暂时还没死,仍在危险期,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是坏。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我自认为很戏剧性且满意的下一步。当然,这个步骤里也有他,以后我的每一个步伐里都会有他,只要我们还活着。
两个老头如期赴约,我叼着烟笑问:“钱带来了吗?”
“臭小子这次要这么多,快把我们都榨干了!”骚老头们低低骂着,“小心哪天我们找人做了你!”
“请便——”我打开箱子,瞥了一眼那满箱的钞票,淫笑着说,“最后一次,要价当然高点,不过今天主角不是我……你们不是一直想玩残疾的吗?我弄了一个上流的货色……”
在老头们的惊愕目光中,我走到床边撩开了床单,那洁白的躯体和尚未擦净的斑斑血迹,白得刺眼,红得炫目。
“怎么样?不错吧?”我垂手在他漂亮的裸体上四处游走,得意的说,“而且……绝对干净,他只被我一个人搞过……还犹豫什么?来啊!”
在这样的昭示下,他们像恶狼一样喘着粗气,拉下裤子压到他的身上,一个迫不及待的插进他的屁股,一个从前面干进了他的嘴。肉体的抽插声,淫荡的低喘声立刻响成一片。
我在一边看着,直到烧了半截的烟头落下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失神了那么久。我透过一片猥亵春图静静端详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麻醉的剂量并不大,他是还在昏迷,还是在假装?我两者都希望是,又都希望不是。我觉得仅有通过这一步,才能缓解我心里这些年来所有的偏执和疯狂,让他承受和我当年一样的侮辱和折磨,虽然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可他终究招惹了我,这个罪责,他永远也逃脱不了。
我想,等到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就再也互不相欠了,我会带着他离开,用这笔钱生活下去,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也许吧……
从白天到黑夜,两个骚老头这次真是干足了本,当他们累得不成人形的倒在床边时,我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对准他们的骚B,如同割牛排一样挖了下去——
不同的惨叫声,有时听来也是一种享受。
他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享用,懂吗?
我丢下在血中打滚的老头们,把他带进浴室认认真真的洗干净。我想他是真昏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但只要口鼻间还有些气息便已足够。我给他穿上刚买来的干净衣服,轻轻吻了吻他殷红的嘴唇,他脖间的伤口,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满意的说:“宝贝,游戏都结束了,我带你走……只有我们俩……”
就在抱起他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睁开了眼,那里面有的,不再是依恋、迷醉、恬淡,像以前他看着我时的那样,而是——恨,真正的、彻骨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