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可以独立完成这件不算太难只是有些大的CASE,也可以与房产界资深同行合作。
只见高云忆深深吸了口气,冷下脸道:“我公私向来很分明,只是相同条件下,我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合作伙伴吧!”
这冷淡不少的口气,使我大大放松了下来。
我呵呵笑了起来,挪了挪身子,斜靠在床头睨睥他道:“哦?公私分明就好,希望我刚才的态度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未来合作计划。”
他平静地注视着我,淡淡道:“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今天还有点事,我先回公司了,那么,改天见了,萧董事长!”说着,伸出右掌与我握手。
我的手与他的相握后,他没有立即放开,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在测试我的心理底线。
知道我有某种洁癖?
高云忆到底对我了解多少?
我没有皱眉也没有挣脱他的紧紧钳制,依然微笑看着他,与他对视给足了他面子。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说起来他的身价比我还高呢,香港排行第二的黄金单身汉,是我这家伙太不上道了。
半晌,他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很有意思。”
我微笑道:“彼此彼此。”
川云绷着一张脸送客,看来他对高云忆印象不大好,只要是对我有点那个意思的人,他的印象总不会太好,无论对方是何种身价。
对待唐枫如此,对待高云忆更不会例外。
回到病房后,川云说了一句话:“妈的,这人神经。”
我笑笑,对川云道:“给我端盆清水来,我要洗手。”
川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是,是该洗洗手。”
下午茶时分,我着川云陪我去户外散散步。
由于车祸后我躺了将近两礼拜病床,所以胸口的断骨和左臂都接得很好,没有一丝移位,复原得也很快。
我在医院的公园中来回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川云开始劝我回房休息,我却突然有些烦乱起来。
“川云,你带我去三亚,立即,马上,我要见唐枫。”我对川云道。
川云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下午那个约翰大师和艾小姐、露小姐都要过来看你啊,总不好让他们白来一趟吧!尤其是约翰大师,晚上八点的机票飞纽约,知道你醒来,想在香港再见你一面。”
我“哦”了一声,道:“那么,明天去三亚找唐枫吧!”
“明天罗曦从西班牙回港,会偕同杜明来探望你,估计你们有一堆话要说。”
“后天呢?”我开始有些不爽,脸色不善。
“后天董事会要召开月底总结大会,虽然你人在医院,但仍需要你在电脑屏幕上主持大局,以安民心。”
我脸上布满黑线,真得有些火大了,转头朝川云冷哼道:“别告诉我,大后天你也给我安排好了事情,我记得那天我休息。”
川云没有被我的戾气瘟怒所吓到,只是平静地看着我,回答道:“大后天你确实没有安排,只不过……”
“只不过,恩哼,给我个好理由。”我半眯起眼睛,等待他的完美解释。
解释要是不完美,哼哼~~
川云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我道:“只不过后天下大雨,您出门恐怕不大方便啊,萧董事长。”
此刻,我真的很想拿根手仗痛扁川云一顿,虽然这家伙没有说错话,但却越来越会跟我装正经了,让人火大!
想当初,他当我贴身保膘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有一丝的幽默感呢?
现在,不需要他幽默的时候,他却来个冷幽默,简直是找扁!
难道,都是被我调教和污染的?
我眼睛四处一扫,突然贼贼地恩哼一笑。
没有拐仗没关系,我还有皮鞋。
微笑着靠近川云,盯着他的眼睛,我的脸离他的很近,几乎贴着他的鼻子。
他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耳根都红了。
一点都不经逗的家伙,不过今天我也不想逗他,这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好方便我下脚。
我将手搭在他肩头,眼睛往下一斜,然后微笑瞬间转变成恶魔的狞笑。
脚跟狠狠踩上他的鞋背,然后90度来回一转,便听川云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可是又不敢动,生怕挣扎弄伤了我,只得苦苦忍耐。
我心情顿时又变得极好,哼起怀旧的50年代的猫王摇滚歌曲DonBeCruel(不要太冷酷),一路慢悠悠从医院公园草坪中往回转。
YouknowIcanbefound
Sittinghomeallalone
Ifyoucantcomearound
Atleastpleasetelephone
Dontbecrueltoaheartthatstrue
唐枫,不要太冷酷哦,我会找到你的,不需要你给我任何解释任何的理由。
唐枫,不要太绝对哦,我会见到你的,不是现在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
唐枫,更不要耍我哦,我会答应分手,但不是现在绝对绝对不是现在。
没有试过就放弃,不是我萧天天的作风。
你将我从一个人的孤独中拉出来,却又丢下我跑路,是想让我重复你以前的痛苦吗?
不给我电话,我可以打给你,即使你不接。
不见我的面,我可以去见你,即使你逃避。
知道吗,那个幕后指使者已经追查到了,我的人安迪的人已经快警方一步去追捕他了。
我会赶在警方到来之前,赶在你的人到来之前,活捉他!
呵,比比看,我们谁更厉害谁更狡猾呢?!
几番波折,我终于彻底醒悟,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难道,这么睿智冷静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别告诉我,你变心了,我他妈根本不会相信!
也别用其他谎言来搪塞我,我不接受任何的谎言!
我萧天天,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PS: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真实的,嘿嘿,某蓝废话了,闪人~~)
猎物 正文 第79章 激情迷人的夜(一)
当一个人有心逃避另一个人时,那逃避之人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
这事我以前没遇到过,现在终于也知道了。
我打唐枫的行动电话,他不接甚至关机。
我查打他办公室的电话,他的秘书接听,说他出差到纽约去了,一礼拜之内不会回来。
经查,他确实不在香港。
于是,耐心等待了一个礼拜之后,我再打电话过去。
结果,那边又说他要准备再次出差,人不在办公室。
我让川云开车载我去“竹雅轩”守株待兔,可狡猾的兔子有三个窟,他根本就没回来过那里。
我心情低落,楼上楼下的翻找了一遍,确认到处都是灰尘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后,才放弃寻找。
失落的目光不小心瞥到沿着花园墙角一路种过去的野蔷薇,心里暗自庆幸当时种了这种比较好养的花,没有主人的灌溉它也照样能独立生长,且生长的很好。
记得那时候,唐枫说过,花园里要种满我喜欢的名贵花卉,还要不容易养活的那种,这样才能留住我的脚步。
我不想自找苦吃,所以花园索性一直空着,只在墙角种满了野蔷薇。
野蔷薇属于蔷薇科植物,原产地是欧洲中西部,现在到处都有种植。每种花都有花语,都有它所纪念的人。
野蔷薇的花语是:浪漫。
所纪念的圣人是一位修道院的修士圣撒哈坎的约翰。公元16世纪,圣撒哈坎的约翰在西班牙的撒拉曼卡进行道德改革运动,成效显著,是以值得后人纪念。
说到浪漫,我和唐枫两人都不大浪漫,是现实主义的商人,有精明冷酷的商界人气质。只是,惟独两人在感情这件事上有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放不下丢不开对方,是以,也称得上罗曼蒂克了一回吧!
也正因为如此,具有诗人般气质的野蔷薇便成了我们首先篱笆花墙的对象。
我希望,当春天来临的时候,“竹雅轩”的墙头便会爬满盛开的芬芳鲜花,为稍嫌冷清和刚硬的男人居地增添一份活力和朝气。
另外,我个人还有些私心,野蔷薇在感情方面还有完美主义者的暗愈,我希望自己真心付出的第一份感情,会有收获能贯彻始终。
这点,不知唐枫知不知道。
浪漫的真心的满含希望的野蔷薇,花园里的真心告白和感动,现在想来,当真是笑话了。
留住我的脚步又如何,他自己的脚步呢,又将奔向何方?
我萧天天不是粘腻之人,对待感情更是爽快,从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直接分手,快刀斩乱麻。
惟独对这个人,却是反反复复欲罢不能没有真正放下心过。
不知何时开始,向来无心无情的萧天天爱上了唐枫,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男人,命中注定般的为他遭逢多次劫难,如今还要为他劳心劳神,美女杀手的美名真正折翼在他身上了。
他是我的软肋,他是我的弱点,我早已不再否认。
如果,他真的决定放弃,只要给我个说得通行得过的理由,我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厚颜无耻的去巴着他不放。
爱情,是两个人的幸福,一个人剃头担子单边热,有什么意思呢!
而无趣伤神的爱情,更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爱情,我再舍不得,也不会抓着不撒手。
我和唐枫都是同一类型的男人,高傲倔强冷酷无情,决定了的事基本上不会再更改,所以我不相信为了我三番五次折腰的唐枫,会这样简单就放弃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丁点幸福。
我不答应,绝不答应,除非他给我个好理由,否则……免谈!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事隔出事那会儿已经两个月了,虽说伤筋动骨100天,但我胸口的夹板却是拆卸下来了,左手的石膏也完全去掉,真正松了一口气。
身子骨懒得要出虫,我在家里小心的持续的做了会运动,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阵,活动按摩了会左臂,出了身汗后,将自己泡进热烫烫的按摩浴缸里,毫无顾忌真正舒畅地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清洗了一翻。
待把自己蒸得脸色发红发热,我才出了浴缸,离开水气氤氲的浴室,走向更衣室。
在柜子里翻了一通,翻出那件唐枫很喜欢看我穿的黑色皮风衣披上身,然后着川云载我去三亚总部堵截唐枫。
今天,唐枫肯定在三亚,他有个重要会议一定要在三亚亲自主持召开。
而我已经安排好人马,这回不怕堵不住捉不住他。
想想,我与高云忆的合作已经正式步上轨道,安迪的人马也已经追捕伤害我的幕后黑手追到东南亚某地去了,相信不日就能将其抓获,萧氏月底的各项计划该安排的安排,该我操心的事都操心的差不多了,现在到了正式解决唐枫这事的时候了。
我不管唐枫是真的想与我分手还是在打什么鬼主义,反正这样轻松的突然说分手,然后就一直避不见面,真的让我很恼火。
而惹恼了我,我的处事方式和报复手段是很爽快和直接的,甚至有些鲁莽。
我不怕唐老头的暗部出动对付我,相信那精明狡诈的老头子很清楚我不会伤害唐枫,或许他对于我和唐枫之间的事情已经有所怀疑并猜出七七八八了,我并不排除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但无论如何他不会随便对我下手,他考虑的比较多顾虑也就比较多,这点是老年人的通病。
目前,我的策略是,只要唐老头不点破,我也便先不开口。
因为我必须先确定自己不是孤军作战后,才能狠下心勇往直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排解一道道障碍,努力去争取我与唐枫之间的幸福。
说白了,我也是自私的。
在爱情上,我付出的远远不及唐枫来得多。
如果,目前这种令人极度郁闷的状况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那么,我认了。
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十一月的香港温度在17摄氏度以上,北方的寒流未至,还有偏向暖冬的趋势,是个好采头,而我也乐于在这种天气里采取行动。
我穿着黑色皮风衣,扎着腰带,架着墨镜,一副规规矩矩的酷酷装扮,却一手插在皮口袋里,一手夹着烟,斜斜地倚靠在三亚总部门口传达室的外围墙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蓝天白云的天空发呆。
面前街道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人群,都会有意无意地往我这里瞄上几眼,我的回头率倒是满高的。
传达室的老头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对我很有礼貌地鞠个躬,问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要找谁吗?”
我扔掉烟头,摘下墨镜站直身子,对着老头微笑道:“你是新来的大伯吧,原先管理传达室的那位老张呢,怎么没看到他?”
老头叹一口气,道:“这个人哪,年纪大了总是会生病的,老张生病住院了,我是被请来暂时代替他一阵子的,你可以叫我老白。对了,您是那位传闻中的萧天天吗?”
我一愣:“传闻中的?”
什么意思?
难道我和唐枫的事情,在香港虽没有传开,但在三亚却早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吗?
心里一时间转了好几转,但口中却立即条件反射地回答道:“不,不是。我是萧天天的哥哥,有点事情想找你们唐总裁,不过看来他很忙。”
老白惊讶的上上下下打量起我来,嘴里喃喃道:“怎么跟照片上的那么像?”
“什么照片?”我奇怪的看着他道。
老白道:“你等等,我拿来给你看。”说着走进传达室,一会儿就手里拿了张旧报纸出来了。
他将报纸递到我跟前,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指着其中某处道:“你看,这里有你们的合照,很像吧?”
我随着他的手看向那张我和唐枫的合照,虽然是黑白照,但很清晰。
照片上,唐枫的手正亲密地搭在我肩头,笑着望向我,而我也笑着与他对视,我的一只手臂还勾在他的腰上,两人的表情姿势俱极暧昧。
我不由皱了一下眉,当时拍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姿势这么惹眼呢?!
而且,那照片的旁边还用不小的篇幅写了我们的报道,题目用的是醒目的黑粗体大标题:香港最有价值黄金单身汉的另一半竟是萧氏掌舵人?
惹眼的照片,震撼性十足的标题,真的可以刺激满足某些喜欢猎奇探密者的好奇心。
我索性接过报纸细细地看了一遍,里边除了描写我与唐枫的合作创意事件外,还将唐枫每天出入我的病房之事都报道出来了,只差描写病房里的具体细节了。
笔着边写边猜测我与唐枫的真实关系,以及两个大企业集团之间是否有联手称霸垄断香港商界某行业的可能性,猜测端的是大胆,只可惜没有拍到我与唐枫的亲密生活合照,终归缺少可信度。
看看日期,这份报纸是发在我出车祸之后的,没想到香港各大报纸上的报道被唐家和萧家两老头压下去了,这份明不见经传的小报上却还在大肆报道我和唐枫之间的事情。
漏了条小鱼。
只听传达室的老白道:“这份报道出来后,就没了后续,不过这里大家都有传看,也有一些传闻和猜测。哎,我说,你真不是那个萧天天吗?我们唐董事长最近和一个女的来往密切呢!”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瞬间。
小鱼终究是斗不过大鱼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刚才对唐老头的猜测了。
他一定已经知道我与唐枫之间的真实关系了,只不知道有没有证据。
那个唐枫身边的亲密女伴,不知道是否唐老头的安排?
唐枫避开我,是因为唐老头吗?
我微笑着看着这个稍嫌有点多嘴却给了我意外消息的老白,故意认真地道:“我是萧天天的哥哥萧傲,我们两兄弟长得蛮象的吧!唐董事长有亲密女伴,我要恭喜他呢,这样的话,报纸就不会乱报道这种小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