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漳赤裸身体的触感让他口干舌燥,下面被某种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住的感觉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可是韩漳似
乎不打算这么快就上了他,只是将手又伸到前面为他手淫,让被压住挣脱不开的他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地达到高潮
,到后来他甚至再射不出东西现在让他逃他也逃不走了,不止腰和腿,全身都变得毫无力气,只能微微颤抖。
韩漳把某种凉凉的东西涂抹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这才忽然明白他要自己这么多次高潮是什么意思,那家伙甚至不
愿意用润滑液,精液就变成了替代品。不用想都知道还有部分的精液被涂抹到了哪里,和他的后面一样湿黏的东
西抵住了入口时,越立的肌肉禁不住紧缩。
“不要用力,会痛的。”
“会……会痛就不要做啊!”干吗啊……今天……今天他回来……到底是干吗的啊……之前他的那些苦恼……又
是为了什么……
“不,”韩漳亲吻他的脖子和肩膀,“我倒不会很痛,真的痛的是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越立的肌肉更紧张了。
“喂……不要……不要……”
“放松……放松……”好像轻哄一样的温柔声音,既定的攻势却不曾改变,前端一点一点地进入了越立的身体里
面。
“啊--啊--啊啊……啊--”
“小声一点,这里的隔音效果可是差得很,”韩漳笑着在他的耳边轻吻着说,“万一明天房东不让我住了怎么办
?到时候我就只好住到你的猪窝里去了哟。”
越立几乎已经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是那句“小声一点”还是听明白了,他气怒地把脸埋在床单中,努力忍耐
不要再叫出来。
可是那只是刚开始,他的理智还存在的时候。到了后来,韩漳的动作激烈得整个床都摇动得咔咔响时,他再也顾
不了那么多了。被穿入的感觉实在痛得要死,尤其再加上他那么残忍不顾他感受的猛烈抽插,他拼命挣扎,被捂
住嘴仍然大声地呻吟。然而不管他怎么想甩脱身后制造他痛苦的那个男人,仍然是被压在下面继续他们激烈的动
作。
他再一次哭得一塌糊涂,直到感觉热流射入了体内,那个人把凶器拔出来,将他翻过身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
还是在哭。
“别哭了,别哭了,看你的脸哭得难看的。”韩漳边吻他边说。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越立大吼一句,顺便给他一巴掌,韩漳也不生气,仍然抱着他笑。
或许是他的错觉,不过也说不定--韩漳很喜欢看他哭,尤其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毫无形象的样子。可如果
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解释这家伙今天只有在他哭的时候才笑得特别开怀这一点呢?
“其实你哭得满可爱的。”看吧,尾巴露出来了。
越立被他抱着,气急败坏地猛推他:“我……我再也不要来你这里了!从今以后,再也……再也不来了!”
韩漳不在意地亲吻他的脸,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我回家!我回家!我不干了!我辞职回家!再也不要见你了!”
“好可爱的威胁啊,”韩漳把他挥舞的爪子按住,用力压住他的嘴唇与他深吻,很久之后方才放开,“你要回娘
家我不反对,不过要记得必须回来,不然我就到电视台做寻人启事,把你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我的爱人啊,
你在哪里’……”
“你你你你你你……你混蛋!”
“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讨厌你这个家伙!讨厌你!我烦透了!你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吗!我就走给你看!”越立甩下他最重的威胁
,推开韩漳带着仍然颤抖无力的身体就往床下爬,“我走给你看!离开你又不是活不了!我走给你看!”
韩漳一只手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捉回来,又压在身体下面,笑着抚摸他的身体,笑着分开他的腿,笑着用能把越立
气得浑身发抖的可恶声音说:“你走不掉的。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让你习惯我,让我变成你的空气,让你习惯
到对我视而不见,却在没有我的时候痛苦万分。那么轻松就能离开我吗?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真是
……别做梦了……”
再一次被激烈地侵入,被强迫随着他的频率摇动,越立喊得声音都嘶哑了,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抱住韩漳的背部
,无法拒绝。
------第五章•完------
第六章
家里多了一个小玻璃缸,那只没了尾巴又瘸了一只后爪的小老鼠就被养在那里。
“韩漳啊……人家都养仓鼠,你倒好,抓只老鼠养!不嫌恶心吗?”越立拿根线绳子逗弄老鼠,问。
韩漳笑得很诡异:“不会啊,就算别人不喜欢,就算它又恶心又难看,我喜欢就行了。”
“……你这话好像有双层意思哦?”
“没有没有,你太多心了,呵呵呵呵……”
对,没有必要一定和“别人”一样,也不用管它在别人眼中是不是很恶心很难看的事情,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喜
欢就好,幸福就好。
星期六和星期天两天,越立几乎没能离开那张床一步,除了被“做”,被拥抱,以及不得不睡觉的时间之外,韩
漳对他呵护备至,连饭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喂他。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就是很完美很幸福的时间了,但是对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很诡异。对于韩漳,他只有“
七年的哥们”这样的感觉,可是韩漳却在瞬间把他的认知打了个粉碎,然后一路将身份飙升到了“情人”。
情人。
情人?
情人!
直到现在,这个词在越立的脑袋里还是没有消化,始终就在“它是一个词汇”这样的事情上打转。
这不能怪他不能接受,实在是太快了,对他这种迟钝到了一定程度的家伙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快了。
而与此同时,一夜之间就被进入了几次的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那不是正常的行为,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有感觉,
即使痛得要死他也有感觉。难道是说韩漳技术太好?或者他的“本质”已经从内部的某个地方开始崩坏了……
他无法控制这种情况,只能一边被“激烈运动”一边痛斥韩漳很恶劣很不是东西,然而他“痛斥”时却总是由于
快感和高潮而只像是情人间的蜜语,丝毫构不成对他人的危害。
他已经后悔至极,如果那天他没有回来……或者回来以后没有问那些该死的事情,那事情或许就不一样……不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想再回到以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星期天的晚上韩漳给某人打了个电话,听起来电话里的人很生气,很愤怒,声音大得连仍然窝在床上打盹的越立
都听见了。因为韩漳要求那个人马上到他家里来,但是那个人的家似乎很远很远……
不过在那个人破口大骂了一番之后,却由于韩漳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马上安静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沈齐鸣和叶翔两个人被韩漳迎进了门。
当时越立正一丝不挂地俯卧在床上,一见那两个人进来,他嚎叫一声抓起床上所有能盖的把自己全部盖住,双目
喷火地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和把他们迎进来的家伙。
“我看他很好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沈齐鸣双手插在裤袋里,有些不耐烦。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韩漳说,“他一直说腰痛背痛没有力气……”
越立几乎昏过去,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原来只是为这个就给他召了两个医生!!这种事他居然也说得出口!也
不跟他商量!那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叶翔对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他一笑:“嗨,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你你……你们快走……走了我就没事了!”越立又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
“嗯……”沈齐鸣也看出他并不欢迎他们,决定单刀直入,“你肛门附近痛不痛?要是痛的话现在就告诉我们…
…”
单刀入得太快,扎得越立眼冒金星。他抓起床上所有的小东小西死命地朝他砸去:“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都滚
!快滚!”什么礼貌,什么矜持,都是放屁!快滚吧!全都滚!不要再留在这里看我丢人现眼!
两位医生狼狈逃窜,韩漳跟出去,和他们说了好长一会儿话才进来。
“你又跟他们说什么……”越立的眼睛狠毒地盯着他。
“我问他们,这样第一次就连续做好几次,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床上的枕头、毛巾被……床边的床头柜也险些砸了出去。
“你这个混蛋怎么敢--哇啊------”话没说完,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那个没神经的连这种事居然也告诉别人!他到底想要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要连单位
的领导也知道了才算完啊!
“我要是失业了就让你卖身养活我!”他嚎哭着大吼。
韩漳笑得都快没气了,把越立扔过来的东西又放回床上,抱住死命挣扎的他,笑问:“你脑袋的回路怎么长的?
怎么就转到那上面了?”
越立使劲掐他腰侧,韩漳连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事情我又不是对什么人都会说,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你放心好了。”
“哪里不一样了!”“不一样”……这个词让人很不舒服!“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地方能不一样了!”
“你吃醋?”
“你放屁!”
韩漳大笑,低头抓乱他的头发:“有一次我去咨询的时候,他们诊疗室的门关着,我推门就进去了,结果看见…
…”
“啊?”
“结果看见,那两个人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的情景……”
“……”
“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越立涨红了脸说。不担心……不担心才见鬼!不过现在不担心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韩漳敷衍地说,“他们刚才还说,你要是痛得太厉害了就要说出来,你大概也不会让
他们检查,最好自己小心一点,万一肛裂……”
“你住口住口住口住口啊啊啊啊!!!”
“还有,明天沈医生会给你开个病假单,让你休息几天。”
越立很快安静了下来:“……真的?”
“真的。”
“哦……”越立把脸埋在他身上,好像有什么话要讲但是终究没有开口。
“越立。”
“哦。”
“越立。”
“啊?”
“越立。”
“你干吗!”
“有事的话要跟我说,知道不?”
“……我干吗要跟你说!”
“不说不是好孩子。”
“你去死吧。”
“拿走了!?”
等韩漳第二天好容易抽得了空去医院取病假单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是啊,是他亲自来拿的,说是自己送到单位领导那里去,”叶翔被他的瞬间大得惊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呃…
…有哪里不对吗?”
“不对……”当然有不对!他昨天晚上和他说得好好的,今天在家里乖乖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情他帮他做就好了
。那家伙也答应得很好,很顺从,什么相反的意见都没有提……
等一下!问题就在这儿了!他怎么会没有相反的意见的!?他明明应该心情极度恶劣才对,每当这时候他都是很
不讲道理的,怎么可能这么顺从!?
问题……问题在哪儿……
连声再见也没有说,韩漳直接从医院狂奔而出,往越立所在的杂志社冲去。
“他有什么问题吗?”沈齐鸣战战兢兢地进了办公室,问叶翔。他刚才泡好两杯咖啡,却险些在韩漳与他擦身而
过的时候全数扣到他身上。韩漳很少有这么冒失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鬼才知道。”叶翔接过一杯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速溶的味道就是不怎么样。”
“嫌不好喝就别喝!”
“不要!总比没有好。”
韩漳召了一辆的士一路冲入杂志社的大院,冲到了报社主编的面前,揪住那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可怜老头的领子使
劲晃:“越立呢!越立哪里去了!”
老头子被晃得血压瞬间达到了最高点,脑袋都快不够用了:“我我我……我不知道!他请假了!把假条放在这里
就走了!”
“他请了几天?”
“三天!”
他甩下老头又冲出去,老头窝在藤条椅中惊魂未定,几个刚才躲得远远的仁兄又摸了过来:“主编……越立不是
骗了他钱吧?”
“我怎么知道!”主编悲愤难当,“你们几个!刚才也不知道出来替我解围!统统扣钱!”
“啊!主编不要啊~~~~~~~~~~~~”
韩漳跑回自己家,越立不在那儿;他又跑到越立的房子,越立自然也不在那儿。
平时除了工作的需要之外,越立也很少出去,多数时间他只喜欢躲在韩漳的房间里,睡觉、看电视、吃饭、打游
戏,所以他现在怎么想也想不到除了两个家和单位之外,越立还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韩漳思考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越立父母家的电话号码。越立的母亲现在已经退休在家,恰好接上了电话,但
是越立也不在他们那里。韩漳也不好讲越立失踪了,匆匆敷衍了几句之后挂掉了电话,不过在挂掉之后他才想到
,就算越立回了家,也至少要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联络到他,因为这里离他们家实在太远了。
他不是不想拨越立的手机,可是越立那种人总是忘记开机,就算开机了也经常会因为忘记充电而自动关机。今天
也一样,他试着拨了几次,都只有“用户已关机”的回答。
那个家伙到底去了哪里?想做什么?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在韩漳正焦急地四处寻找越立时,越立已经踏上了回家的火车。不过他并不是回自己家,而是要去韩漳家。他在
一个小时之前给韩聆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面谈”,韩聆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