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廷哑然失笑,扬眉问:“侍从可以向主人要求决斗?”
诺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实际上,这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挑战,而且他保证会用尊严和生命来参与。
“我以堪斯男爵的身份,向堪斯公爵要求决斗。”诺亚一字一字地说:“这是一次正式的挑战,任何有荣誉的绅士都不应该拒绝。”
费廷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他犀利的眼睛盯着诺亚。
沉默的空气停止流动,在两人之间凝固。
“我以你的主人的身份,拒绝这次挑战。”两人一分不让地对视,费廷冷冷地一字一字说:“任何有荣誉的绅士都不会接受自己侍从的挑战,这是一种侮辱。”
“这不公平。”
“不公平吗?我的男爵。”看着诺亚愤怒的脸,费廷唇边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看来你对不公平的定义应该有更深入的了解,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他放下酒杯,盯着诺亚,举手到半空中,并且拍掌。
两声清脆的掌声后,有人敲门。
“进来。”
四个诺亚从来没有见过的魁梧侍从进了门,诺亚骤然感觉到不安。他向左边退了两步,试图寻找可以抵抗的东西,但唯一的剑在靠近费廷的地方。
“堪斯男爵有点激动,他需要安静的。”费廷淡淡吩咐:“把他绑起来。”
四个男人散开朝诺亚缓缓走去。
“滚开!”诺亚怒吼。
事情开始变得有点疯狂,费廷沉默地欣赏着诺亚和侍从们缠斗。
“别碰我!呜……”
诺亚痛苦地弯腰,捂住受到攻击的腹部时,费廷不引人注意地微微皱眉。疯狂的发展,他本来打算慢慢来的。
难道控制自己的欲望真的那么困难吗?连一向自信极有自控力的他也忍不住打破循序渐进的规则。
费廷竭力不让自己去想扫兴的问题,他成功转移注意力,把视线转到诺亚俊美的脸上。搏斗的少年英俊极了,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诺亚甚至恨不得踢开那几个侍从,亲自享受把他压倒在地毯上的胜利感。
至于地上狼藉一片,为此而摔坏的昂贵古董,根本不值得在意。
“唔……”诺亚痛苦的低声呻吟,他腹部挨了不少拳头,被侍从们绑在床上的时候他用劲了力气挣扎,好几次把手从皮套里挣出来:“放开我!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
可那有什么用呢?手脚终于都被紧紧绑在皮套里了。
诺亚绝望地看着四肢失去自由,皮套就缚在手腕和脚踝上,象一道可怕的黑影笼罩着。他知道挣开皮套是没有指望的,那是贵族常用的东西,一般用来对付不肯驯服的女人。要知道,偶尔换换口味,玩弄烈性的美丽农妇也是贵族们一种心照不宣的调剂。
触感和挣扎完全无效的经验告诉诺亚,皮套是最好的牛皮制的。诺亚发誓堪斯庄园从前可没有这种东西,他虽然生活放荡,但还不至于要对可爱的女孩们用强。
“卑鄙的人才会用这个。”倔强地瞪着踱到床边的费廷,诺亚咬牙,如果不是家教不允许,他一定会骂得更难听。
不过面对费廷,诺亚不敢想象自己的礼貌可以保持多久。
费廷毫不在意,优雅地微笑着,仿佛那是什么赞美。他低头欣赏着被囚禁的小兽,嘴角含着邪魅的笑:“好啦,诺亚,现在我们之间的情况总算有点早就应该出现的不公平了。不过这不公平是完全合法的,因为我,你的主人,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他的语调藏着风暴来临前的森冷,诺亚打个寒战,满脸警戒地瞪着他。
“公爵大人,假如你珍惜自己的名誉的话,请谨慎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诺亚按捺着,用最沉着的声音说:“滥用权利是不智者的行为。”
“在你眼中,我有可能成为一个智者吗?”费廷不屑地讥笑,他的薄唇弯出一个再不能更成功的嘲笑弧度,此刻他刀削似的面庞充满了上流贵族冷血的特性。低头,几乎贴到诺亚的唇,费廷把炙热的气息喷到他苍白的脸上,压低了声音说:“我不过是一个卑鄙的,无耻的、下流的、应该下地狱的魔鬼。”
他的唇几乎碰到诺亚的唇。诺亚反射性地想转头,但被费廷老虎钳似的手抓住下巴,牢牢固定着。
“但我亲爱的诺亚少爷,我向你保证,”费廷盯着诺亚漆黑剔透的眸子,仿佛要把自己的蓝色眼球刻进诺亚的脑海中似的,他磨着牙发誓:“在我进地狱之前,我一定会让你也掉进去。我会有足够的机会向你证明,我有多么卑鄙、无耻、下流,直到你被我引诱得同样堕落。”
费廷话带着难以言传的压迫感,诺亚几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他喘不过气来,更加惶恐地挣扎,皮套却由于挣扎而越来越紧,紧紧贴在肌肤上,温柔而残忍地桎梏着他。
费廷发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费廷的脸上终于换上另一种玩弄猎物般的微笑,并朝诺亚靠过来。
“别这样……”看着费廷渐渐在眼前放大的脸,被强吻的感觉全呼啸着回来了,诺亚呼吸困难地低语,有点象求饶似的呻吟。
但费廷并不理会这些,他知道诺亚并不会真正求饶,只要放弃这一压迫,诺亚很快就会向小公鸡一样抖起全无实际作用的羽毛,骄傲地再来一次情愿付出生命的挑战。
没有如诺亚所料想的吻上他的唇,费廷低头凑到颀长的脖子上,他伸手按在诺亚白而细腻的喉头上,阻止受困的小兽唯一可以作出的反抗。
“不……别这样……”诺亚断断续续叫着。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无礼的对待,更糟糕的是,他猜这只是开始。
费廷含着笑沉默。不能动弹,失去自由的秀气项颈现在成了等待费廷啃噬的美食,他细致得享受旖旎的气氛,诺亚的年轻身躯在他手下颤抖。
他的诺亚少爷,一辈子没有受过什么风浪的诺亚少爷,纯洁得象白纸一样的顽皮孩子,现在要由他引领着开始人生的另一门课程。
咬住衬衣最上的镶金纽扣,猛一抬头,将纽扣扯掉。
被束缚的诺亚浑身一震,眼中的惊惶简直让人不忍悴看。
“放开我!”察觉到自身处境到了危险的程度,诺亚终于低吼出来,扯着绑在床头和床脚的皮套。
费廷好整以暇吐去口中的纽扣,开始攻击下一颗。
“你这个疯子,费廷,我发誓会杀了你。”
“也许吧。不过它至少不会发生在今天。”费廷用牙齿扯掉另一颗纽扣,直起身子微笑,温柔地说:“但今天会发生一些别的你无法想象的事,诺亚。”
诺亚咬牙:“已经糟糕到令我无法想象。”
“我以为那应该称为,嗯,美好。”
“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诺亚扯得皮套和床头之间的皮带绷紧,激烈地晃动身体。
“你应该问我到底想干什么,诺亚。”把最后一颗纽扣吐在地毯上,用指尖轻轻一撩,年轻性感的胸膛就完全裸露出来。费廷赞美地目光逡巡其上,并且用指尖肆无忌惮地检查它每一寸的弹性:“我比你诚实多了,我想要你的爱,并且爱你,这就是我的目的。”他找到了目标,揉搓胸膛上其中一个高傲的小突起。
指尖的热度灼热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通过敏感的花骨朵传递到大脑,激起雪崩似的激烈反应。诺亚脸色完全变了,忍不住弓起背,扭动着仅可动弹少许的上身逃避。
“放……放手!”
“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你的爱,除了一种哀求。”费廷冷然看着诺亚的挣扎,无动于衷地加强力度,让诺亚一阵颤栗:“因为那是最不可能实现愿望的方法。”
他俯身,含住刚被残忍玩弄过而挺立的突起,用唇勾画它小巧的形状,并开始戏弄似的噬咬敏感的乳头,让诺亚随着他的心意颤抖震动。
“啊!不不……滚开!”
“我,堪斯公爵费廷,以尊贵的女王陛下起誓,我渴望着掌控你的一切,控制你的一举一动,控制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叹息和呻吟。”诺亚痛苦地呻吟着,呻吟却无法遮挡耳膜里回荡费廷低沉的华丽声音:“我发誓,这渴望和我对你的爱一样真实。”
控制 第八章
诺亚无法不承认自己胆战心惊,他昔日的侍从近在咫尺,而自己竟被紧紧绑在极度不祥的床上。
“开始害怕了?”费廷欣赏着他的脸,侧脸连着项颈带动出优美的曲线,使他情不自禁抚上,轻轻滑动着,按住大动脉,感受诺亚生命的跳动。“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用最温柔的低语,贴着诺亚的耳边,舌头肆意挑逗做着无用挣扎的猎物。
诺亚偏着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几乎想把自己的脸塞进软软的枕头里去。痛恨、厌恶和恐惧掺和的滋味是无法形容的难以忍受。他,堂堂的堪斯男爵,被象不听话的男妓一样对待,束缚着四肢,等待对方的蹂躏。
费廷的动作慢下来,屋里壁炉烧得正旺,他伸直腰,居高临下端详着诺亚红透了,几乎要渗出血来的脸。细致的肌肤配上嫣红出奇的美丽,而那双不屑与他的视线碰上的眼睛,正闪烁着费廷最熟悉的倔强光芒。
英俊的脸泛起邪恶的微笑,呈现出可以轻而易举击溃敌人的妖魔般的魅力。费廷刻意慢慢将身体伏下,感觉到诺亚再度绷紧了身体,才轻松吐出他的意图:“从哪里开始呢?”
若有实质的目光,从诺亚脸部缓缓下移。冰冷的,但同时又是火辣辣的目光,从额头开始,绕到耳垂上打转,然后滑下,到唇上、脖子上、胸膛、大腿……
诺亚的身躯在感觉到费廷的目光停顿时震了震,就象强盗找到要下手的目标,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别做傻事……”诺亚压低嗓子,用沙哑的声音吐出几个相当无力的字眼。
他非常明白费廷想做什么,想到会被费廷分开大腿然后为所欲为,诺亚不自禁奋力合拢双腿。正遭受目光侵犯的地方灼热一片,费廷的视线如针一样可以穿透不经用的布料,火燎似的疼痛,但皮带预留的长度经过精密测量,这显然也是费廷一个恶意的圈套,留给诺亚一点点反抗的空间,无论诺亚如何费劲力气将皮带扯得绷直,两腿间还是剩下足可以插入一只手的空当。
费廷有趣地看着诺亚的挣扎,他唇角逸出邪气的微笑,象看着撞进蜘蛛网里垂死的蝴蝶,更让诺亚在意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还藏着一点可恨到极点的怜悯。
诡异淫糜的空气流窜在过于温暖的寝室内,火光印着诺亚额头和胸膛上渗出的细汗,费廷悠然而高高在上的注视对诺亚来说不啻于另一种崭新的煎熬,这在一刻,他更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是绝无生机的死局。
诺亚沮丧地喘气。。
“累了吗?”看见诺亚停下早就该放弃的挣扎,费廷终于打破沉默。
赤裸着上身的诺亚,是一只绝美的羔羊,火光贪婪地印照着他的胸膛,在肌肤起伏的地方,折映出优美的曲线。
无言的不屈成为另一种挑逗,费廷理所当然视之为邀请。
“该从哪里开始了?”华丽慵懒的声音再次说出刚才的话。
诺亚咬紧下唇,别过脸,直瞪着被束缚着的右手腕。
“沉默不是你的专长。”没有丝毫不耐烦和生气,费廷只是不大喜欢继续看诺亚的侧脸。两指捏住诺亚微尖的下巴。
“唔!”
无法想象优雅的动作下可以使出这么大的手劲,突如其来的痛使诺亚皱眉,被迫转过脸来看着费廷。
费廷喜欢直接注视能让他疯狂的黑眸:“假如这样就屈服的话,实在不合你的本性。”
“屈服?你在说什么胡话?”诺亚高傲地看着费廷,将束缚着双手的皮带扯得绷直,他勉强弓起身子,在最近的距离里让费廷听清楚他的话:“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费廷,包括欣赏我的挣扎而得到的乐趣。”
他忽然轻微地惊呼,费廷的手已经无声无息伸进两腿间,握住驯服的器官。
越害怕的时候,就会说出越惹人生气的话,费廷不以为然地盯着他的少爷,手中隔着长裤握着的器官还没有苏醒,但只要轻轻揉搓两下,就可以让它怒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