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一点也不老实……
他的存在不是你默许的麽?
我不信,你现在才发现被人背叛。
现今却又是演的哪出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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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斜眉出了扶琉军营就是一阵疾奔,披星戴月地赶路。
耳边厉风如鬼泣却唤不回他的知觉。
麻木地奔行於天地之间。
他以为他只茫然狂奔,随处天涯,可当他想停下来时才发现。
他居然回到寒斛皇宫。
昭阳宫中灯火通明,
如意守在宫门外的身影还是那样忠诚。
他茫然地悄身跃进内殿,帐幔下娇喘轻吟隐约传来。
他痛得麻木的心再次狠狠揪起。
指尖陷入肉里,步步千钧地走过去,带血的手扯断纱帐。
龙榻上翻滚的人影僵住瞪著眼睛注视著他。
楚斜眉咳了下,鲜血自喉间滚滚而落,滴在下方寒瞬赤裸的肩膀上,再滑落至那侍寝的嫔妃胸前。
吓得那妃子一声尖叫,却在下一秒被楚斜眉一把自寒瞬身下拖出来扔出去,直直撞在墙上再落下,已是头破血流。
殿门外,禁卫军持枪围绕,如意惊慌失措地闯进来道:“陛下,发生什麽……”事了!
声音断在看到楚斜眉那一瞬间。
楚斜眉口中还在嗌血,却一把拧起寒瞬连点十二道大穴,随手抄著那片被他扯断的纱帐包裹住他,直愣愣地就往外走
。
如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楚公子息怒。”
寒瞬这时方才醒过神来,怒道:“楚斜眉,你放开朕!”
楚斜眉恍惚地道:“不是要我帮你办三件事麽?我只要你答应这一件事就可以了。”
“楚斜眉,你先放开朕,我们再慢慢谈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谈。”
楚斜眉拧著眉,踏出昭阳宫,立时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大胆贼子快放开陛下!”整齐划一地喝著。
楚斜眉自负一笑,抱著寒瞬就那麽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如鬼魅地纵身远引。
堂堂真帝陛下在众目睽睽被人虏走,这下,寒瞬一世英明尽毁了。
耳边的风啸声告诉他,楚斜眉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天下一绝。
寒瞬苦著眉,终於忍不住道:“楚斜眉,朕跑不了,你先停下来吧。”
不是他想示弱,实在是楚斜眉从出了昭阳殿就一直在咳,血污滴了他一脸,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楚斜眉皱著眉抱著他一路飞纵,上得那凌霄绝崖。
此时已经天亮。
独木良正自翻弄他的草药,忽见楚斜眉咳著血抱著寒瞬回来,大惊:“你怎麽搞的?虽说是脱胎换骨了,但你总归是
自娘胎里就差了别人一点本钱。切记大悲大喜。”
说著,匆匆进屋拿来一只小葫芦,倒出一粒药丸强迫他服下。
叨唠地道:“这东西不多了练制起来又麻烦,多顾著些身体。”
楚斜眉一言不发地将寒瞬安置进木屋才终於撩了撩眼皮子,对独木良哦了一声。
独木良气得眉毛都歪了,撇嘴道:“你不是说不回来了麽?怎麽又回来了?还带了这麽个累赘?”
那眼神飘过寒瞬时的憎恨一目了然。
被说成累赘的寒瞬也终於喘过气来,虽然是被人扛著跑,但身上十二处要穴被封,却也喘得不轻。
“楚斜眉,你把朕虏来这里做什麽?”
楚斜眉吃过药被独木良念叨了两句似乎冷静了些,不再咳血了,苍白的脸扭过来死死盯著他。
寒瞬纵然是个贯以冷面出名的皇帝,却也心惊於此时楚斜眉浑身上下的冷寒之气。
楚斜眉此时眉目间皆尽是狠猊,如那万年冰山,从里自外都冰得刺骨。
仿佛光用那冰寒怨毒的眼神就可置人於死地般。
寒瞬不由心底突突地打了个冷颤。
他与楚斜眉间,恩仇分明,怎麽算,都是他欠楚斜眉居多。
若是楚斜眉发起疯来要找他算帐,他可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可还有机会回寒斛皇宫?
他的宏图霸业,他的万里江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将付诸东流,一去不返。
独木良在一旁嘿嘿地笑:“身体不健康的孩子有个什麽失心疯的怪病也是很正常的。没事儿,楚斜眉至少疯得不是最
厉害的。最厉害那个老夫见过了,那可是把情人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吃进肚子里去的……整整吃了六天呢。”
寒瞬脸色瞬间惨白,惊惧地瞪著楚斜眉,揣测,他不会真的有那个什麽失心疯吧?
明明是楚斜眉自己沾上来招惹他的。
朕也没玩弄过他的感情,朕,顶多就是冷酷无情了些,这些……他原本就知道的不是麽?寒斛真帝冷酷无情,天下人
人皆知。
那他是为什麽发疯?
难道就为了撞见他招嫔妃侍寝?
不,不至於!
他和楚斜眉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吧?
他对於楚斜眉而言是什麽?
兄长?
仇人?
楚斜眉终於眨动了下眼睛,嚅动了下唇瓣道:“除了那三件事,陛下还有什麽事需要我办吗?”
寒瞬惊震地看著他,惊疑不定,不知他这样问的意思是什麽。
楚斜眉自言自语似地道:“那三件也不是什麽难办的事,陛下要我办,只消说一声,何须大费周章的弄那些珍奇毒药
,我说过我早已脱胎换骨。
我这个脱胎换骨可不是一般程度,天下间再没有什麽珍奇异草能伤得了我的身体。你那些药也只是让我稍稍不舒服而
已,何必白废力气呢?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楚斜眉对你鞠躬尽瘁死而後矣。”
寒瞬惊震地看著他,心下暗忖,他这是什麽意思?
难道以为说些暧昧动听的话,朕就会任他摆布麽?
要朕堂堂帝王在他身下婉转求欢,已是屈辱万分,难道他还想要朕心甘情愿不成麽?
@_@《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17
楚斜眉似哭似笑地抚掌道:“也好,也好,就待在这里罢,这里比皇宫漂亮多了。
这山崖处处珍奇异草,正好陛下也喜欢,不是麽?”
寒瞬听他这样自言自语地说著,好似要把他软禁於此,心下大惊,但见楚斜眉苍白著脸,唇边和衣襟上血渍斑斑,精
神萎糜,眼神却异常的兴奋,心惊:难道他真有失心疯?
国不可一日无主,他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虏走,消息一但传开,後果不堪设想,想著冷汗便便渍潺潺而下,勉强笑
道:“楚斜眉,我们之前达成过一个协议,你还记得麽?”
楚斜眉看著他点点头。
“我们说好,我给你朱果,你做我的侍卫对吧?”
寒瞬尽可能地耐心地道:“这样,你送我回宫好不好?我们的协议还按原来的样子,不变好不好?”
楚斜眉苍白著脸死死盯著他摇头。
寒瞬气怒,愤恨一闪而过,但想到如今要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哄得楚斜眉开心,於是低眉敛目地笑道:“楚斜眉,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我以後都不下毒害你了好不好?你送我回宫。”
楚斜眉还是摇头。
寒瞬咬牙,瞪著他半响抽了抽唇角道:“以後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卫,十二时辰贴身的那种,可以宿在昭阳宫,如何?
”
楚斜眉还是摇头。
寒瞬咬得牙都快碎了,忍著怒气道:“那你说想怎样?朕能办到的都依你,只要你送朕回宫。”
楚斜眉眼珠子溜溜地转了几圈,朝独木良看去。
独木良撇撇嘴,转身走出小木屋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楚斜眉嗷呜一声就扑到床边抱著寒瞬又亲又咬又啃地道:“不准和我以外的人亲近,不可以亲别人,也不可以让别人
亲你,知道麽?”
寒瞬被他咬得有点疼,又不好发作,只含糊地恩著应承下来。
楚斜眉急不可耐地扯下那裹著寒瞬的纱帐,寒瞬胸前有几处胭脂印,楚斜眉看著脸色大变,低头照著那几处狠狠地撕
咬道:“以後有我陪著你,不准去找那些女人了,听见没有?”
寒瞬虽然心下大怒,暗忖:难道你还想将朕列为禁脔不成?
但面上还得应承著道:“都依你,楚斜眉,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
楚斜眉却埋头在他胸腹间亲吻不懈,对他的话仿若未闻。
寒瞬此时哪有这等闲情?却不能发作。
方才来时,他也看到了,没有楚斜眉带他下去,他自己也是下不去的。
所以,明知道,楚斜眉刚才一副失心疯的样子多半是做戏骗自己的,却又不能拆穿,万一弄得楚斜眉恼羞成怒,真把
他禁固在这里,寒斛岂不大乱。
太子之位尚悬空,皇帝失踪,群龙无首,岂有不乱之理?
恍惚地想著,太子还是该早早立起,今次回去便立敏儿为太子吧,若再有个万一……也有个担当的人。
啪啪!
楚斜眉抓著他的双腿压在身体两侧,恼怒地眼神看著走神的寒瞬。
寒瞬回过神来,脸上乍然青红,也不知是气气是羞,绯红了整张脸。
楚斜眉倒提著他的双腿,下体大开的姿势瞪著他,见他回过神来,脸色才稍稍缓和,将他双腿曲折压下,身子跟著压
下来,舔吻著他的下体。
温湿的口腔刺激著他每一寸血脉,敏感地带全在楚斜眉手中,那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酥软令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楚斜眉动作别然不怎麽温柔,却也撩得他情欲蠢动,在楚斜眉的唇舌上败下阵来,一泄如注。
激情的余韵令他全身酥软,楚斜眉手指沾著他的精液去扩展後穴,也极是方便,寒瞬哼了哼,闭上眼,任他摆布。
事到如今,这也是筹码之一,不让楚斜眉爽快,他想回宫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了他的配合,楚斜眉进得很是顺利,一面抽插著,双手不安份地游移轻抚,作弄著寒瞬的敏感点,令他再次热血沸
腾起来。
颠鸾倒凤之後,气喘吁吁的两人缠绕在一起平复呼吸。
寒瞬倦怠地闭著眼,销魂浊骨的快感如惊涛骇浪,淹没了一切理智。
他居然沈沦其中,抹灭了所有,只余那无上快感在身体里。
楚斜眉抱著他的手臂收了收,然後放开他起身作衣,他解开寒瞬身上十二处大穴,拿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为寒瞬穿戴
整齐。
寒瞬脸上还有著余韵的红晕,配著黑衣,看来妖媚至极。
寒瞬的俊趋於英挺,然而却有那样一双邪媚的眼睛。
寒斛真帝陛下眼里似乎除了阴冷的笑意,再无其他,仿佛生就一副邪恶的眼神。
楚斜眉伸手覆住他的眼睛喃喃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语气里竟有许多说不出的哀伤和苦涩。
寒斛震了下,闭上双目,睫毛刷过楚斜眉的掌心,令他颤抖了下,收回手掌,
抱著他往外走,这绝崖上处处都是独木良种植的珍奇异草,药香浓郁。
崖顶冷冽的狂风刮过,许多娇嫩的花朵飘扬翻飞,霜涩与豔丽并存的独特之美。
迎风站在崖边,楚斜眉窕望远处峰峦跌起的黛瓦墨檐,琉璃灯盏,朱红宫墙。
楚斜眉在声音在大风下有些嘶哑地道:“我以前经常从这里看著皇宫,想著自己出自那里,确不知道是个什麽样的地
方?
想著当年那个要杀我的哥哥,现今是什麽样子,他终於如愿了麽?
有一天我终於回到了皇宫……不是你登基那天,更早……”
寒瞬挑眉,楚斜眉回以一笑“我送你回去。”
楚斜眉抱著他凌空纵出,轻飘如鸿毛,衣袂翩飞,狂风撩起的两人的长发纠结在一起,纷解难分。
寒瞬被他扣在怀里,耳边是呼啸的狂风,隐隐有个声音问道:“除了宏图霸业,你的心里还有什麽?”
寒瞬不由恍惚,我除了扩张寒斛领地做一世霸主之外,心里还有什麽?
好像什麽也没有了。
他的感情都用在了那冷冰冰没有生命的霸业之上。
可,现在,他身体里脉动的是什麽?
这种激情澎湃,仿佛第一次站在沙场上,第一次举起银月枪,第一次杀敌,第一次凯旋而归,以及这仿佛他当初以天
子身份初登祭天台时激昂。
@_@《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18
回到宫内自然又是一翻骚动,朝堂上众臣们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太後得到消息後第一时间封锁了真帝被虏的消息,但,饶是这样,京城内仍是处在惶惶不安之中。
当楚斜眉抱著寒瞬出现在昭阳宫内时,如意已经哭得两只眼睛肿得桃子一般大了。
他是真帝近侍,第一个被问罪的人就是他,一干大臣和太後都问他来要人,逼问大胆虏走真帝的贼子来历。
但他真真切切除了知道楚斜眉姓楚名斜眉,是陛下的心头刺外,一无所知。
若不是看在他忠心侍候真帝十五个的份上,早被太後拖去斩了。
这时一看见寒瞬就扑过来,但腿下实在跪得软了,一路连滚带爬地道:“陛下,您总算回来了!”
不过三两个时辰,却仿佛隔绝了一世,冗长,沈寂。
宫殿仍旧是这华丽高贵的宫殿,熟悉的熏香,紫烟嫋嫋。
却仿佛有什麽东西又改变了,加入了其他的杂质。
让他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如意一声陛下回来了,一声声传下去,这厢还在内殿为寒瞬整装戴冠,宫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太後驾到皇後驾到,何
妃参见,朝臣参见等。
寒瞬自铜镜中看著那张冷峻如冰山的脸, 眉峰隐藏不住的茫然之色,揉著眉心吩咐道:“请太後先回宁寿宫,稍後
朕会亲自去请安。另外叫皇後和娘娘也都回各自宫中,传朝臣们在上霄殿接驾。”
如意接旨匆忙而去,两个宫侍牵著紫纱外袍给寒瞬套上,按惯例挑两块玉如意压在腰间,套环打结,正要戴九龙金冠
,楚斜眉这时走过来道:“我来,你们都退下吧。”
一屋子宫侍面面相觑,他们都没见过楚斜眉,不知这人怎麽敢在真帝面前如此放肆,犹豫著要不要听令。
寒瞬这时出声道:“都退下。”
“是!”
这下宫侍们才个个垂弯身退下,暗自砸舌,这人不知道是谁?陛下居然如此宠他。
楚斜眉接过九龙金冠,动作轻巧地替寒瞬戴上,金色光芒耀眼,明珠的光泽动人。
手臂滑至寒瞬肩上,看著镜中一前一後重叠的两个身影,楚斜眉无声地叹息,“陛下,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
”
寒瞬眼中流波一闪,敛眉道:“今日你闯下这麽大的祸事,等下朕还不知该如何收场,你倒又有什麽要求了?”
楚斜眉轻颦双眉,自身後环抱著他低声道:“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帮你。”
“噗~”寒瞬轻笑不语。
抬眉推开楚斜眉摇头:“你能帮我做什麽?”
开疆辟土打江山?征战沙夺天下?
楚斜眉纵然是天降奇芭,练就一身绝功武功,那也只是匹夫之勇,并不能助他一举得天下。
楚斜眉看著挑眉冷嘲便知他心中所想,也不在意,缠著他一吻再吻地道:“这次陛下不会出尔反尔吧?”
如意在殿门外催了一遍又一遍众位大臣们都在上霄殿等候多时了。
寒瞬垂眉敛目避而不答,让他在昭最殿内不要随意走动,便随了如意赶去上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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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霄殿出来,寒瞬慢悠悠地走著,沈著脸,忽然道:“朕是不是对他太仁慈了?”
如意啊了一声,恭敬回答:“这……奴才不敢随便揣测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