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心没肺的他似乎也发现了今天的不对劲,左首位上的人始终没有出现,难道是病了?疑惑的看着其他人的有气无
力。小心翼翼的问:“悠呢?”
话音刚落,枫叹了口气,扶起青鸾离开了餐桌。善狠狠的瞪着筝,骂道:“笨蛋。”扔下筷子跑上楼去。
“我说错了什么吗?”筝抬头问一旁的严落。
“我送你回月下馆。”严落淡淡的说着,看完颜筝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截道:“是王的意思。”
“为什么?我不回去。”完颜筝不依道。可惜龙族的侍卫已经将他架起带到门前,塞进早已准备好的车里,并迅速的
关上门。
严落才坐到另一侧的位置上,车就发动了。
一路上小狐狸不停的问为什么,不断的聒噪着,严落一概不予理睬,连眉毛都不曾动过一下。
小狐狸第500次提问被无视后,不甘心的撇撇嘴,嘟囔了2句就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小声的嘟囔司机或许没听到,可是作为龙族第一战将的严落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句话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过,不过这个人天天盯着他要债,美其名曰:主债奴偿。不过这个人确实很有趣。想到他,
唇角微微上翘也不自知。
“原来你也会笑啊。”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严落半响才道,“其实你笑的时候很温暖哦。”
“是吗?”严落第一次回应道。
“嗯。“小狐狸郑重的点头。“你有喜欢的人吗?”
严落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给他熬铁背鱼汤补身的家伙,别扭的说着什么身体不好,不能还债云云。笨的也不想想他严落
可是龙族第一战将,仅次于龙王的存在,怎么可能身体不好。只不过身体有点畏寒罢了。
“原来已经有了啊。”小狐狸看着严落不自觉扬起的嘴角有点沮丧。哎,他第一次喜欢人,结果被抛弃,第二次喜欢
人,结果还没告白就被打入地狱。看来他最近真的很倒霉啊。
“月下馆现在管事的是你家主子。”严落收起了笑意,注视着前方,淡淡的说着。
“我王夜川?”小狐狸眯着眼睛握紧了小拳头,咬牙切齿道。
“是。”严落有丝疑惑的看着小狐狸。第一次看见有人听见自家王还咬牙切齿,一副仇人情景。
哼,看什么看,如果你被你家龙王脱光了当成男妓来调教的话,看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咬牙切齿。难怪长老说:王族雪
狐最薄情。只是他上课打瞌睡时漏听了长老接着说的那句:一旦动情也最专情。
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库,严落带着小狐狸上了月下馆五楼,在一扇门前停下,轻轻扣门。
“进来吧。”淡淡的声音应当是狐王夜川的声音了。
严落进门向夜川点头致意,而小狐狸则哭丧着脸单膝下跪行礼:“红族完颜筝叩见我王。”
夜川应了一声,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他的目光始终徘徊在床上那人的一张俊颜上,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滑过那张脸庞
。
“他…”严落开口问道。虽然不想说,但又必须问,龙王大人还等着答案呢。
“他只是有点累,睡的久了些。”狐王夜川淡淡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冰凉的脸色也开始寸寸龟裂。晶莹的闪烁
在积聚,但最终没有落下。
严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无言的退出了房间。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出一次龙宫不容易。
龙王严枫敲打着键盘,部署着一些事情,好看的眉越皱越紧,凤王流产的风波,悠不仅被怀疑是凶徒,而他是人族的
秘密在兽族中不径而走。然而人族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蠢蠢欲动,龙族早年布下的防护网似乎已经抵挡不了人族
魔法师的攻击。熊猫族一夜灭绝,藏羚族危在旦夕。众王纷纷要求处死悠。头真的好痛。
一双冰凉的手指在疼痛的额迹轻轻按揉,力道恰到好处,很舒服。伸手将背后的人儿抱进怀里,轻轻的搂紧。
“很麻烦吗?”怀里的宝贝喃喃的问。
“嗯。”龙王枫应道。
“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宝贝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沮丧。
“狼王已经传消息过来,人族的魔法师和战将已经向不少小族下手。熊猫族一夜之间灭绝。藏羚族也危在旦夕。”龙
王枫的声音痛苦的颤抖着。
人族真的很可怕,一群人口口声声要保护他们兽族,可另一群人却要致他们于死地。
到底是为什么要战争。
善轻轻的回报着龙王枫。语言的安慰有时不如肢体的温暖。他的爱人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应该增加他的烦恼,
可是又不得不问:“真的要处死悠哥哥吗?”
枫没有回答。
“枫,哥哥是无辜的,他那么好,那么善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善双手抵在枫的胸前,泪水象断了
线的珠子落下。
“宝贝。”枫心疼的搂紧善,闭上眼睛良久才道:“人心隔肚皮。”
“枫。”听着爱人的话,善惊愕的抬头。看着枫的面无表情瞪大的眼睛:“枫,你不相信哥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
“我也想相信他,可是证据摆在眼前。或许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善良的悠,他这次伤害了宝宝,下一次可能就是你,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枫的右手拖起善的下巴,缓缓道:“我会公事公办的。”
“不…不可以…不可以的。”善推开枫,哭着跑了出去。
宝贝,你对我失望了吧。枫伸手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傍晚时分,严落回到龙宫,就接到了消息,立刻去书房通知枫。
“王。”严落恭敬的行礼。
“有事吗?”龙王枫没有抬头,正盯着一份文件。
“善主不见了。已经派人去寻了。”严落忙把消息告诉枫。
“是吗?”枫抬头,微微的笑了笑道:“把人叫回来吧。另通知虎王,他的心肝宝贝回去了。”
“王…”严落诧异的看着枫。
“没事就下去吧。”枫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件。
“龙王枫果然不容小觑啊。”青鸾得到消息后笑了笑,对侍婢道:“去厨房端碗参汤来。”
端着参汤,遣散了侍婢,轻轻敲着书房的门。
“进来。”枫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青鸾推开门,进来,转身又关上门。将参汤放在书桌上,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道:“休息一下吧。”
“宝宝,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吗?”枫一口喝完了参汤,坐到了青鸾的身边。
“还不错吧。”青鸾回应道。“这些日子很辛苦吧。”
“还好。”枫眯着眼睛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放在青鸾的身上。
青鸾笑了,伸手握住枫的手,摊开,在上面画着圈圈。半响才压低了声线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你呢?”枫笑着反握住青鸾的手,只是扣住了脉门。
“今天。”青鸾不介意的将身体反靠在枫的怀里,才挑了挑眉。
“那天。”枫也配合的搂住青鸾的身子,并低下头,在红艳的唇瓣上落下个轻吻,舌尖更是划着唇形品尝起了美味。
“嗯…别…啊哈。”青鸾低低的呻吟着,凑近枫的耳际才道:“内鬼。”随后才放开了身子,更解开了衣扣,露出一
截雪白的香肩。
“小妖精。”枫扣住纤细的腰,含住饱满的耳垂,压制住扭动的诱人身躯,满意的听到青鸾不满的哼哼声才放开饱受
折磨的耳垂,在耳穴中吐气:“有眉目了。”
“啊…嗯哈…”青鸾似受不了般扬起了头,挺起了胸膛,胸前的美景完全落入枫的眼前。艳丽的玫瑰色凸起诱人犯罪
。
不,不,放开他,他不是宝宝,他不是,即使是做戏也不该…不该…
可是身体却比脑子更诚实一点,低头含住那甘甜的果实吸允啃咬着。
不,不,放开我,我不是哥哥,我不是,即使是做戏也不该…不该…
可是身体却比脑子更诚实一点,挺起胸膛渴望更多,更多的爱怜。
这个人不是宝宝,可是他的身上也有宝宝的味道,还有一种更熟悉的气味,那是龙的气味。他是龙族的人,可是却也
有凤族的气味。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好想抱他,好像亲近他,仿佛象现在这样吻他是多么渴望的事情。
我明明不是哥哥,可是却异常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一种更熟悉的气味,那是龙的气味。他是龙族的王,可是却好
像还不止,他不是严枫,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好想念他的怀抱,好贪念他的吻。为什么,为什么?
事情到了失控的地步,压住身下纤瘦的身子,大手游离于雪白的身子。推开我,不管你是谁,推开我。我不能对不起
宝宝。
事情到了失控的地步,被健硕的身子压住,渴望着被抚摸,被亲吻。推开我,不管你是谁,推开我。我不能对不起哥
哥。
本来是去分公司出差一个星期的,结果让风雪堵在了大西北,差点就让某翩留在那里过春节了,机场开了关,关了开
,航班就是定不下来。拖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
到了家,大喊一声我回来了,真是很幸福的感觉啊。
不过回来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吃老爸做的饭,能吃大米的感觉真好。
在当地,顿顿的酥油糌粑,酥油茶,羊杂汤,苦啊。在上海吃的青稞面酥油白芝麻核桃仁花生葡萄干制的酥油糌粑绝
对是改良过的。当地的根本就食不下咽。居然还是主食,晕啊。
被热情的藏族朋友灌青稞酒,45度的白酒,喝多了,在微熏的感觉下看着藏族欢快的舞蹈还满不错的。
最开心的是去了野牛谷,开着越野车追着一群野驴比谁快,很过瘾。最郁闷的是指着一头藏原羚叫藏羚羊,被同事鄙
视了,反正在我眼里它们长得差不多。其实我们谁也没见过活物不是。
据说猎杀一头藏羚羊要判十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听说,藏民的碗不是用水洗的,是用牛粪干粉洗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但这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藏民是不是都张的一样啊。怎么看怎么觉得都象好男儿里的那个莆巴甲。
当然还有他们的热情好客,只是不要灌青稞酒就更好了。
月下馆 27
地牢里有着腐霉的味道,悠做为重犯被关押在牢房的最深处,被重兵把守。
没有被动刑,饭食也定时定量,虽然没有受到一丝委屈,可是每个人看他的脸色均不善,不管是狱卒还是牢里的犯人
。也是,毕竟是他害得他们最尊敬的凤王流产。
坐在略为干净的干草跺上,悠安静的看着窗口泻进来的柔和月色。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枫带离这个纷乱的尘世,回到月下馆,过着以前那样平静但幸福的日子。
心爱的人,执掌着自己的一切,想着也觉得异常的幸福。
不知道…枫,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出了这么的多事,他一定很烦恼吧。
我,真的很没用,不但帮不上忙,还添乱。
白皙的手指交缠着,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唇色变得淡淡的。
不是没有想过事情的前前后后,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离手的汤锅里怎么会有红花?
不是自己下的,那一定是其他人做的。固若金汤的龙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难道是…内鬼,这…不可能吧。
意识到这点,悠越发显得不安,一定要告诉枫,如果那人要伤害枫怎么办?一定要告诉他。
“大哥。大哥。”悠站起身手指拽住铁栅栏,大声叫嚷起来。急切的想把事情告诉枫,告诉他要小心。
“什么事?”牢门前的狱卒看着他。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枫。”悠焦急的说着。
“大胆,王的名讳可是你一个犯人能称呼的?”狱卒呵斥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他一些事。”悠紧握着拳。
“你安份点吧。”狱卒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大哥…大哥…求你了…不然…不然让我见见严落严大人。”看着狱卒转身,推而求其次的说。
“你当你是谁啊。严大人很忙的。”狱卒不耐烦的说着。
“大哥…大哥…”狱卒走开了,悠抓着铁栅栏一遍一遍的叫着。只是再也没有人回答他。
直到嗓子嘶哑的再也喊不出一句的时候,颓废的顺着栅栏跌坐到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枫,我该怎么办?我好
想见你一面。
“小伙子,你歇歇吧。”隔壁牢里的老人向悠说了句,便转过身去了。
地牢又恢复了平静。
坐在湿冷的地上,身体一点一点开始冰冷,可是却也没办法降低心中的焦虑。
枫,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我…我不能再这里等,我…我…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撑起疲惫的身体,抓着栅栏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声音嘶哑却还是异常坚定。“大哥,求你了,让我见见枫。”让我见
见他。我只要说一句话,不,二个字就够了。
“吃饭吧。”另一个狱卒从栅栏中间递进了今天的饭食。
悠抓住那狱卒的手说:“求…求你…求你了…”
“你先吃饭吧。过了今天,王会来看你的。”狱卒不忍的看着悠,转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明天的刑场上,你就能见到
王了。只是…哎…
明天,你就会来看我吗?太好了。悠露出了今夜唯一的笑容,开心的咬着冰冷的馒头。
这一切都落在拐角处一个男人的眼中,他一直安静的坐着,指尖摩挲着精美的瓷杯,喝着杯中物。香气四溢的极品铁
观音在地牢里却没人识货。
皓月当空,树影斑驳,地牢里亮起了灯,还是节能的那种,悠微笑的看着灯照下的影子,蜷缩着身子靠着墙。
突然外面一阵异动,接着是短兵相接的声响。大半夜的劫狱?谁这么有新意啊。牢里不安份的犯人们开始叫嚷起来。
悠还是安静的坐着,而看守他的狱卒严阵以待,并不见丝毫慌张,仿佛知道有人要来劫狱一般。
拐角里坐着的那个人,始终安静的喝着茶。如果不是他一杯一杯的喝茶,可能觉得他就是一座雕像。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一直坐在拐角,时而看看牢口,时而发下呆,直到现在有人劫狱,他才有了一丝兴奋,对,是兴
奋,因为他在笑,握着茶杯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杯口。
劫狱的人速度很快,仿佛知道地牢的地形,分工明确,前面的人一直向前,稍打就走,不一会就来到了最后这间囚室
。
在放倒了2个狱卒之后,他并不急着救人,而是站在牢门前仔细打量着悠,待看个分明之后才砸开牢门道:“起来,
跟我走。”
“我不走。”悠抬眼看着那个人淡淡的回道。
“你疯了,龙王已经下令,明天要处死你。”那人急上前,抓着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