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瞪,这话别人说只有侮辱性,被他一说就带上了限制级。“该骑谁骑谁去,爷不伺候。”
玩到九点多钟,我们单纯的沙僧同志盯不住了,说要回宿舍跟王母娘娘打电话聊天,我这一看那就都散了呗,王晓阳
跟秦子胜回宿舍了,戴硕联系了他们班另外一同学网吧包夜去了,留下我跟楚翘俩人大眼对小眼在路边呆着。
“你不跟晓阳他们回宿舍啊?”
楚翘冲我一挤咕眼儿,“反正明儿礼拜六,跟我酒吧玩去吧。”
不可否认,我心动了,心动不如行动,就这么定了,我跟楚翘俩人大晚上的又奔三里屯。我一直有这么一个疑问,就
是三里屯这名字怎么就他妈这么像个村儿?让我频频联想激情燃烧岁月里面石光荣老家蘑菇屯。
到了春秀路,楚翘找了个自动提款机取钱,我一看,这小丫挺的存折里都上万了,看得我颇为眼红,我逼供,人家说
正在玩基金,一不留神赚了点,弄得我很是郁闷,我怎么就一直这么穷,玩游戏也穷现实里也穷。
“你取了多少?”
丫耸肩,“一千多。”
我咂舌,“你丫要找鸡啊?取这么多?”
丫挑眉,“到时候咱俩开瓶芝华士。”
我撇嘴,“你问问人家半瓶卖么。”
春秀路上景色很迷人,大街上一对男或一对女的比着甜蜜赛着嚣张,弄得我很迷茫,是说这年头异性恋出来招人鄙视
么?
“秀一下?”
我抬头,正对上楚翘笑意涟涟的眼睛,片刻失神,手就被他拉住,他大步向前走,我就这样毫无机会反坑。
他的背影完整的映入我的眼帘,那么像,又不像。他是那么挺拔,用力的承接着阳光,楚翘却是略略的驼背,随意着
。
难受,甩开楚翘的手,瞪他一眼,大步走在他的前面,他不知道,若就是这样弄假成真,会让我有多挫败,我不能原
谅自己,若这么容易就成了真的。
ON OFF门口,碰见几个帅哥,楚翘过去倍儿自然的双手搭在人家肩膀两边,头枕在一边肩上,好在我不是他家那口子
,要不让丫顿时血溅三尺。
那人转头,看见楚翘,明媚一笑,“您怎么来了?稀客啊~”
“带我家小宝儿出来玩玩。”
小宝儿?是我么?就看几个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我,我假装镇定摆摆手,僵笑。
其中一个凑过来对我左看右看,“男孩女孩啊?”
我无奈,你丫见过胸这么平的女孩么?斜眼瞥楚翘,人家从容的一条胳膊搭我肩膀上,“雌雄同体。”
“滚你大爷的!”我侧身躲开一手刀打在他胳膊肘关节上,好像打着他麻筋了,让他这劲揉,“谁你家小宝儿啊?”
几个人看楚翘狼狈似乎开心的很,全都笑做一团。
“今儿什么节目啊?”
“楚大爷来了什么节目也不好看啊~”
“那哪能呢,上回那脱衣舞不挺牛逼的么?”
其中一个手舞足蹈,“操,赶明儿我在ON OFF门口贴一大标题,‘楚翘跳钢管’,绝对比脱衣舞火爆。”
打趣几句,一块儿进酒吧,里面的D曲震的我心跳咚咚的,超级有感觉。我放眼望去,里面全是一对对的男人,才略
感不妙,后屁股就被人捏了一把,我怒了,猛地转身,就看见楚翘在我后面笑的倍儿纯洁。一暴栗他是免不了的,我
知道被我收拾丫特快乐。
楚翘揉着脑袋趴在我耳边嚷嚷,“还成,守的挺好!”
我又给他一下,揪过他脖领子,同样在他耳边嚷,“你丫带我来的不会是gay吧吧?”
“没错!”
我真无了奈了。
楚翘拽起我就往舞池里面跑,脱了薄帽衫系在腰间,只穿了个黑色小跨栏背心,还撩起一半叼嘴里,扭吧他那小狼腰
。我插着胳膊站那看他扭,怎么就觉得这么丢人,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自信的人啊?人老人家一甩头发冲我抬抬下巴,
我只能把这动作当挑衅了。
开玩乐,本人复古小王子,别的不说,跳舞决不输他。
我解开胸前衣服的系带,领子扯下半边露出左肩膀处红黑色蝴蝶纹身,低身在他小腹上一蹭,右手顺着腹部中线往下
划,在牛仔裤小扣处收手一勾,离他五寸开外我扭我的。只想说,妈逼的招我烦今儿让丫直一晚上。
楚翘吐了嘴里的衣服,低身在我耳边吐气,“你丫太骚了。”
真说到我心坎里了。
蹦了三首歌,累得不成了,甩得我脑浆子直疼,我下舞池坐在边上一没人的酒桌上抽烟。看着这一群衣着光鲜打扮的
比明星还明星的诸位,其实感觉挺悲哀的,也就只有在夜里,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他们,或者说包括我在内的我们,
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喜欢的人肆意亲密,不必考虑周围人的眼光。
都说是同样有血有肉的人,同样刻骨铭心的感情,都说支持,理解,殊不知,奢求的,不是当人们看到一对同性恋人
,竖起大拇指赞扬他们的勇气,要的其实是一种坦然的无视,就像看到异性恋人那般平常。少数的异端存在自古便是
世俗所不容,不禁怀疑,既然这种感情是错的,那为什么上帝还会让人们产生?人类追溯历史本源的天性,从未这当
中体现。
思考这玩意有点沉重,刚才快乐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自嘲一番,跟自己过不去的习惯还是没改。
楚翘也从舞池里面出来,拍拍我脑袋在我耳边嚷说他去厕所,让我别四处乱走,我点头,习惯性的目送,却惊见边上
的边上那桌,一堆酒瓶当中,安可欲哭的表情。
我们就这么对视,尴尬之情溢于言表,他是为了什么在这一个人买醉我不知道,当然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为了我
,毕竟我和他分开已经很长时间。
裤兜里的手机适时狂震,我拿出来看,是丁菲的来电,我移开与安可对视的眼神,赶紧跑出去接电话。出门,可能是
酒吧里面太暖和,夜风吹得我打一哆嗦,我接了电话,丁菲说她晚上一个人在家没劲,要和戴硕去网吧包夜,刚才遇
见安可那个样子,我脑袋里面乱得很,没心思跟她说什么,随口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又给楚翘发短信跟他说我出来透气,就站在门口的台阶边上点烟,风冷,火半天点不着,正着急,一双大手从我脸
颊两侧穿过,替我护火挡风。
楚翘的饰品只有手链,而且都是从我这拿的,所以,这双戴了戒指的手不是楚翘的,但我却很熟悉。
“抽烟太凶,你唱歌时高音部分就更上不去了。”
心跳徒然增快,就连分手都没这感觉,很奇妙。烟点着了,我转过身,抬头对上安可的眼睛,“酒喝多了,一样。”
“那我以后当不了歌手,你还给我写词吗?”
他唱歌,我填词,曾这么约定,曾。
低头轻笑,不明白他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虽然都姓林,但我可比林夕还贵。”
安可看着我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站着站着,他突然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吓得我猛推,可是在听到他重重
的抽泣,我却推不动了。轻轻拍了拍他后背,突然对自己那么绝情的甩了他有点自责,“干嘛呀,你抱着比你矮一头
的哭好看啊?”
“你好…你比他不知道好多少…”
他?看来是继我之后又受挫折了,这孩子真苦,明明帅的掉渣,“谁啊?告我我削丫的。”
“嗯~是啊,一块儿削,加我一个。”冷嘲的声音,我身子都僵了,丫楚翘出来的真是时候。
我和安可放开彼此,他背对着楚翘擦眼睛,我看着楚翘,楚翘却看安可,我这浑身跟针儿扎似的,比刚看见安可时还
尴尬,这怎么那么象捉奸啊?
楚翘对安可抬抬下巴,又对我,“不介绍介绍啊?”
这话听着倍儿耳熟,似乎是每回我见了他小蜜跟他说的话,“安可。”
安可转过身来,对楚翘点点头,楚翘恍然大悟状咧嘴一笑,“久仰。”
然后就没下文了,我们仨站在那冷战,气氛是说不出的尴尬。
楚翘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瞪着我打电话,那眼神…怎么说呢,就让我觉得自己真做错事儿似的。
“喂?宝贝儿?啊,我在ON OFF呢,不用,你别过来了,我过去找你,嗯,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咱俩老地方见。”他
一边打电话一边瞪着我,眼神凶恶口气温柔,看着真够人一梦的,这什么别扭表情啊?
“你是他什么人啊?”安可在旁边冷冷的开口。
我转头看他,这台词这口气这桥段我怎么看着这么像高丽剧啊?
“你管着么?”
我再看楚翘,嘛呀?这么快火药味出来了?我心下一慌,拽起楚翘,“走吧回了,你不是还要跟你们家宝贝儿见面么
?”出乎意料没拽动,楚翘跟安可俩人还那对视呢,我火了,“你有完没完啊?我们俩什么事儿都没有。”我都不知
道自己这话是跟谁说的了。
吼一句没人理我,半天,那俩人就跟能从对方脸上看出花似的,这要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以为这俩哥哥一见钟情呢。安
可抬胳膊指着我,“有了他就别再去找别人。”
楚翘轻蔑一笑,那表情别说安可了,我看见都来气,人楚大爷一字一句,“你??管??着??么?”
然后安可抬起胳膊就抡过去了,一拳打在楚翘脸上给他打一踉跄,要不是我在后面扶着就摔下台阶去了,给我吓的,
我可不想上明儿早报纸头条,说是有俩男人在gay吧门口为我打架,这要让我爸知道不把我皮扒了才怪。
我还没来得及劝,楚翘一脚就踹上去了,我实在拽不住,就算能拽住楚翘的身子也拦不住他那大长腿。这俩人你一拳
我一脚越打越欢实,我真怒了,在边上一边拦一边嚷嚷,他们俩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火也越
来越大,大操一声,我用尽全力把楚翘撞倒在一边,踩着他身子爬起来,回手给了安可一个响亮的嘴巴。
“你是我什么人啊?!”
安可顿时愣在那,没动换,我又转头,给躺在地上的楚翘一大嘴巴,“你又是我什么人啊?!”说罢,推开安可转身
就走,话说完了,他们俩爱打不打不关我事儿,打死都活该,死了我就清静了。
走出十好几米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噔噔噔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回身瞧是谁,就被人一把抱起来抗在肩膀上,天旋地
转的,无意间看见安可蹲坐在酒吧门口,头低低的沉着,那样子,别说让人有多心疼了。
被楚翘这么扛着走出好远好远,任我是拳打脚踢他丫也不松开我,最后我不挣蹦了,跟死尸似的那呆着。
“折腾啊!接着折腾啊!我看你挺来劲的。”
“放我下来。”可能是我的语气太冷,也可能是他扛累了,终于是肯放我下来了,再让他这么扛着走,我真得脑充血
变挺尸。我下地,整整衣服头发,抬头看他,也不忍心了,他太阳穴和嘴角都肿了,没变的,就是接茬儿瞪我。我踮
起脚碰了碰他嘴角,他眉头皱了皱,却没躲,“你何必呢?我跟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楚翘瞪我一眼把眼睛移到别处,就着路边马路沿子坐下,“早看见早打,晚看见晚打。”
“人家招你惹你了?”
楚翘掏出烟点上,没理我,等他抽完一根烟,他站起来叫了在路边趴活儿的出租车,回家。
一路无语。
回到我和丁菲租的那个小公寓,楚翘本来说要走,被我死拖活拽弄上楼,他脸上这伤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没破皮至少
让他洗洗擦点酒精消毒。
楚翘坐在我床上抽着烟看我找药,“轻着点,再给丁菲吵醒了。”
“跟戴硕包夜去了,没在家。”我翻出酒精和棉签,沾上点就往他脸上抹,才抹上一点点就给丫疼得直呲牙,我不禁
乐了,“活该,现在知道疼了?刚打的时候怎没事儿啊?”
楚翘一把夺过棉签扔在一边,“我就他妈太给你脸了,惯的你成天没德行。”
听这话我立马火了,“什么意思啊你?”
他站起来,一把给我推坐在床上,指着我鼻子,又指他自己胸口,“你爱跟谁亲热跟谁亲热,跟人打炮都没事儿,甭
让我看见,跟我在一块儿你给我老实点!”一边说一边转圈,“妈了逼的,”一边转还一边提我们家椅子,“妈逼烦
。”
我这莫明其妙,还没说话,又被他指着鼻子,我最烦人指着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你丫抽什么疯啊?谁用你惯了
?爱惯谁惯谁去!我就这德行!”
“我他妈惯谁啦?!”
“你丫不有约会么?去走!你宝贝儿多,您宝贝儿多多啊~全听你的,不用您惯就服服帖帖的,德行好的一个个全温
顺着呢!”我是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哆嗦,看着楚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还真有点怕。
“操你妈!”楚翘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狠了命地往地上一砸,三千多的索爱就粉身碎骨的根本拼不起来了。
没静过五秒,楚翘一手按在我脑袋上,给我按在床上,我还没来得及踹,人就坐我身上了。
“我是他妈越舍不得碰你你丫越给我来劲是吧?”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害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反抗的力气却减了三分。
他说…碰我…舍不得?没等我把这话消化完,上衣就被他扒了,我真没时间赞叹他手法熟练,只能拼命的挣,却是徒
劳,他一只手就能攥住我两只手,还有一只手能富裕出来干别的。
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不管自愿非自愿,只要是生理上的刺激都是不受情绪左右的,就比如我说不要,却不可否认身子
是要的,尤其是在那个点快到没到就差一点的时候,那时候连反抗都没力气,甚至在潜意识中是没反抗。
楚翘是床上的高手,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人最敏感的部位,耳朵不成换前胸,前胸腻了换脖子,当他对我脖子
夹杂着热气轻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个呻吟是什么时候从我嗓子里跑出去的,而且,全身在那一刻一点力气都没有
了,只剩胸腔中急促的心跳和燥热的体温。
我们俩大汗淋漓的身体紧紧贴着,然后迷幻的感觉在他的闯入破碎,我在他胸前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推着,那种无法名
状的害怕在脑中充斥。
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这是我们俩第一次深吻,与之前情人节那个轻轻的吻不同,粗暴的掠夺几乎令我喘不过气,
我一口咬上他嘴角的伤口,弄得我满嘴的酒精味,只想让他疼,让他出来。
反效果,他更用力,我更疼,疼得我先撒了嘴。
然后他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嗓音低沉,“我左脸很疼很疼。”
我也很疼很疼,疼的没法说话。
“是你打的。”
我咬紧嘴唇,绷着身体,只想让疼痛减轻。
“不是因为你打得疼,而是你说的那句我是你什么人,让我疼。”
我闭上眼,撤了力气,他深深闯入。
第九章 hello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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