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如此,以前在家看看古装连续剧的时候不是常有这种剧情的嘛。我在心中暗腑。
“在我十二岁那年,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红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据传红家当时满门一百五十六口无一幸免,这
事在江湖上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我的父亲也是当时蓝家的当家,得知世交好友一门遭遇此事后,便招集了一些武林
同道前去那里查看,想查明这桩惨案的真相,但最终却是无功而返。”
“这件事过去了大约三年后,武林上突然崛起了一个叫‘赤焰宫’的组织,这个组织自创立起便在江湖上无恶不作,
江湖一时间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后来有许多的江湖中人发出请帖来我们蓝家,请求我父亲带领武林同道一起讨伐这
魔宫,那时我父亲已经是武林盟主了。”
“那后来呢?你父亲带人去了?”我忍不住插嘴。
蓝淇,不,现在应该叫做蓝峻淇了,他摇了摇头:“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他沉默片刻后:“当时我父亲他们还没有行动,却不想那‘赤焰宫’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啊?”我吃惊。
他只是盯着火光出神,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似在回忆一般,后又开口道:“那时‘赤焰宫’的宫主带着众宫众一帮
人马,前来围攻我蓝家。我父亲带着我的叔叔哥哥们前去应战,却最终不敌他们人手众多,都……”
“父亲命我带着家中女眷躲藏起来,当时我们躲在地窖里,却不想还是被他们给搜了出来,我那时也曾拔剑应战,但
武功不及他们被他们所擒。我眼看着姐姐、妹妹、姑嫂小姨们因不愿受辱,纷纷的撞墙咬舌,或是自刎而死。那时我
好恨好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武功这么弱,我恨我保护不了她们。”
“后来那个魔头过来了,他竟然就是满门被灭的红家的唯一幸存者,曾经我们两家交好时我也曾见过他。我问他为什
么要这么做,他说……他家满门被灭这件事是我父亲派人去做的。”
“他根本就是胡说,我父亲怎么会派人去做这种事。”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
见他这样,我无法开口,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稍平静过后继续道:“之后他故意不杀我,他说要让我活着受苦,让我品尝地狱的滋味,他将我废了武功,送我到妓
院里做小倌,吩咐他们尽管折磨我。那时他还在江湖上放出风去,说是有谁想为蓝家报仇的随时恭候,到时也灭他满
门。呵呵,什么至交好友,江湖同道,都是狗屁,得势的时候人人都来溜须拍马、称兄道弟,说是肝胆相照、两肋插
刀,真到了这时候没一个站出来的,他们都怕事,都成了缩头乌龟,没一个敢吭声的。”
小淇的眼眶有些发红:“然后……我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其间……”
“可以了,不用再说了。”我过去抻手紧抱着他,想给他以安慰。
“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他了。”
“不想?怎么能不想?我蓝家全都被他给杀了。我当时就发下誓,就算受再多的苦我也要活着,我一定要报仇,灭我
蓝家一百七十三口的仇我一定要报。”
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他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才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磨难,我不禁为他感到心
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他。
莫名心绪
第二十八章
“我……我想要恢复武功,我想要报仇。”小淇露出坚定的眼神,地上的火堆映在他的眼上,两眼反射出跳跃着的火
光,灵动而发亮。
看着他此时的眼神,我心中莫名的一颤,其中滋味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你那天晚上来我房里,问我是不是夏神医的弟子想必就是为了这事吧。”其实当时我也已经猜到了,他是来
想要我为他医治被断的四肢筋脉,以便重练武功。
“是的。”他看着我。“你……能不能帮我?当然,你尽管提出你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所以,请你
……”
“哎……”我摇头叹了口气,我与他都已经相处了有一个月了吧,这段曰子里他还是没能充分的信任我。真怀疑,是
不是我做人做的太失败了?
“我有说过要你付出代价才帮你吗?从救你出妓院起我有要求过你什么吗?毕竟我们也已经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难
道你就一点也没了解过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一下别人,或是试着信任一下我?”
“小淇,看着我。”我撑着他的肩膀双眼正视着他。“也许因为以前的经历让你不再能够相信别人,但是,不管你愿
不愿意,请你相信我,我会帮你的,不求任何代价的帮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为什么你愿意不求回报的帮我?要知道你帮我的同时就是与江湖上最狠毒的‘赤焰
宫’为敌,你这样做反而让我不安。”他挣脱我的手,样子有些激动。
“呵呵,为什么帮你?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哎,真要说原因的话其实也只有‘我高兴’这三个字而已。至于与那个什么
‘赤焰宫’为敌,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我到要见识见识那个什么‘赤焰宫’看看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神通。”
他垂头看地上:“你初涉江湖还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所以才会有此一说,如果你真了解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来小淇还是对我不信任啊。”我拍了拍他。“我的本事你还没真正的见到呢,不必太过担心的。”
“你的本事?你指的是你逃跑的本事吗?”
“这……”汗,他就真的这么喜欢打击我吗?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了,要相信我才是哦。”我安抚他。
“好了,天色也已经不晚了,早点歇息吧,我们明天就上路,去下一个城镇找家客栈,开始为你治伤,让你早点恢复
武功。”
一番收拾过后,我们便各自休息了。
半夜,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过没多久雨越下越大,并伴随着打雷声。
我被这雷声惊醒,外面的闪电如一条银色的长鞭在天空中被用力的挥过一般,炸开声响。雨声很大,估计此时外面的
雨已经下得很急了,屋里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开始滴水了,好在我们睡的这边没有漏雨。
为火堆再添了些树枝,顺势看了看小淇睡的那边,他仍旧闭着眼睛,到是没有被这雷声吵醒,只是看上去有些颤抖,
细细听来,还能听出他正在说着些不甚清楚的梦话。
“不要……不要过来……”
“父亲……哥哥……”
“姐姐……你们快逃啊……”
“不要啊……住手……”
虽然他不停的说着梦话,但却没有醒来,像似被梦魔抓住了一般。
想必他是梦到了以前的事,之前到是没听到过他说梦话,估计是因为今天对我说了过去的那些事,引起了他深埋于心
底的痛苦回忆吧。
我挪到他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给他以安慰。
当时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而已,却已经经历了如此的人间惨事。在妓院里的那段曰子相信是生不如死的吧,他
那时要承受着怎样的心身折磨,却又要坚强的活下来,为的只是将来能够报仇。他很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
低头看他的睡脸,不经意的,看到了他眼角流出的泪水,心里突然猛的一窒息。
抻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看着手指上那抹湿润的水痕,想也没想的就用舌头去舔。
微咸中带着苦涩,这就是眼泪的味道。
等等,我这是在做什么?
立时全身僵硬,我震惊于自己刚才的举动。
我刚才……做了什么?
看着那手指。
我刚才……天啊……我……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是晕头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的呢?
不会的,我不会对他有别的什么想法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喜欢欣赏美女,只对男的称兄道弟,除此之外不会产生
什么其他的奇怪遐想的。刚才的只是意外,意外而已,我努力的自我催眠。
对,我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一时的……冲动……,不对,不是冲动,是一时的晕了头,对,是晕了头,没错,我不会
是GAY的,不会的,我是正常的男人。
对他……
我对他只是有些怜悯而已,对,没错,怜悯,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什么感情了。
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小淇,此时他已不再说梦话了。庆幸他没有醒,并没有发觉刚才发生的事。
整整一夜,我都在反省自己的那一举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不是GAY,是个正常的男人。最后弄得我整整一夜无
眠。
第二天一早。
“喂,起来了。”
“喂,再不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
“嗯?”我打着呵欠慢慢的睁开眼睛。
眼前小淇的脸近距离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啊--”我反射性的向后逃去。
“你做什么啊?”他奇怪的看着我。
“不……没什么。”我回复了过来。
“既然起来了,就快点洗洗脸吃过早饭我们好上路。”他催促道。
“哦。”我打了个呵欠起身。
“怎么?你没睡饱?”他问我。
“嗯?呃……是啊。”
“你晚上做什么了你?居然没睡饱。”
被他这么一问我一时愣在当场。昨天晚上的事……他应该不知道的吧。
他接着也没说什么,往门外走去,见我没跟去回头道:“喂,去洗脸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就来。”我甩了甩头,想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开。
我和他只是兄弟之间的感情而已,其他的没什么,我继续催眠我自己。
全力治疗
第二十九章
草草濑洗过后,吃过了早饭便一同上路了,一路上忙着赶路,到也已经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事给抛到脑后了,许是我
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
我们来到了下一个城镇,依然是易容进城的。现在查得比以前更紧了,看来这‘赤焰宫’的势力还是很大的。
找了家客栈,只要了一间上房,因为还是扮成夫妻的嘛。
在堂内用过晚饭后便进了房里,让小二送上热水就要他退下了。
要他抻手来帮他把了把脉,以决定如何医治。
半盏茶的时辰过后。
“怎么样?”小淇紧张的看着我。
“嗯--”我皱着眉在思索。
“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得治?”他急切的追问。
我起身:“别急,你先让我想想看。”
来到窗边,此时太阳已西下,夕阳将周围的云朵染成瑰丽的嫣红色。看着此时的景色,想起以前在山上的曰子,每天
也能看到如此的景色,只是山上位于高处,与此时看上去的感觉有所不同。
将已经远去的思绪拉回。
刚才给小淇把的脉并不乐观,他被人废去武功挑断筋脉已经足足有两年,武功可以重练,只是要接这筋脉……至今断
了已有两年的时间了,如今要接,真真的是不容易。
记得以前也曾问过老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医治,老头到也说过医治的步骤,因为他也曾经给人医过。毕竟江湖
中人,时常的会与人结下过节或是仇恨,有些心狠手辣的也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当时老头说是要医此症有些难度
,而且还要病人能够忍受住治疗期间的非人痛苦。但老头当时医的那位经脉才被断不久,而眼下小淇……
思及此,我不免有些担心。
小淇等得已经等得有些心烦了,跑到我的面前直视着我:“老实告诉我,能不能治?”
我一咬牙:“能到是能,只是把握只有八成,而且在治疗中你还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你……”
他打断我的话:“有八成的把握就已经够了。”
“至于你说的痛苦,“他看着我:“你认为……还有什么苦是我不能吃的?”
的确,正如他所说的,还有什么苦是他不能吃的?
听了这话我有些心痛,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到也没闪避。
我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把八成的把握提到十成。”
“嗯。”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说。
“这么急?明天吧。”
“我已经等不及了,就今天、现在。”他一脸的我意已决。
“好吧。”
我叹了口气,回身从包袱内翻只瓶子,倒出颗药来递给他:“先把这药吃了。”
他接过后直接往嘴里丢,无丝毫停顿。
“你都不问我这药是做什么的?”
“我信你。”
“呵呵。”我笑,总算有所近步了,起码他现在信任我。
“这药是麻药,等一下要给你做手术,所以先让你服了比较妥当。”我解释道。
他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了,却已开不了口。身子有些摇晃,看是站不住了,我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
抻手抱住他,把他放在床上。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我对他微微一笑。
他对我眨了下眼睛,随后便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在包袱内翻了一通,我取出要用的东西放在一边备用。
此时天色已晚了,房内的光线不是很好,这也是为什么我想明天再作手术的原因,只是小淇是个等不及的人,也只能
随了他。
将房内所有的蜡烛点亮,再将镜子搬到蜡烛前,用以照明。
汗,以前在书上有看到过用镜子照明来做手术的,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把手术要用的小刀,小剪什么的放在蜡烛上一一的烤过,再浇过酒来消毒。
然后手术正式开始。
先将他四肢的关节都卸开了,怕到时候他有所动作会影响到手术。先从手开始,拿刀割开他的手腕。
以前老头所讲的步骤是这样的。
把筋脉所断处的外皮割开,然后用纤细柔韧的天蚕丝将断掉的筋脉给重新缝接起来。说起来不怎么难,但做起来可不
是这么容易的事,毕竟缝接筋脉不是这么简单的。
待四肢筋脉都给缝接好后,此时也已过了约有三、四个时辰了。
我起身抹去了头上的汗,这一通手术做下来也是很累人的。
长吁了口气,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后期的药疗了。
看了看床上的小淇,他现在仍在麻药的作用下昏睡。今天这床我是睡不了了,且别说今天,就连明天、后天乃至这十
天半月中都是睡不了这床了。没办法,只能看着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