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酒应该是加了料的东西,我如果不想陪宿一般都不会喝。
荪溥似乎还不知道,大口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依然眼光灼灼地盯着我。
“昨天……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表面光鲜,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要是传出不好的谣言,对政途来说是
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昨天才装作不认识,免得那个秘书长生疑。”
我冷冷的笑着,别开头,望着舞台上女孩们妖妩媚的泳装蛇舞。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也请你体谅一下我的苦衷。”他伸手过来,握着我握杯子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擦着,
“今天我好不容易才找个借口过来,专程给你道歉。……青宏,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回过头,原本打算好好嘲讽他的自私,但迎头就对视上他满含深情、幽深黝黑的眼眸。
那恳求的脸容,企望的眼睛,紧紧握着的双手。
我胸中的怒气突然间荡然无存。
涌上来的反而酸楚的窃喜和深深的无奈。
“青宏……我……喜欢你……”荪溥费力地避开我对视的眼光,垂下头,艰涩的说。
短短6个字,晴空霹雳,把我心里仅有的不满也全部扫荡出去。
眼睛酸酸的,鼻子涩涩的,望着他的脸也笑不出来。
连说话都是不连贯的结巴。
“你……你……没开玩笑吧……我可是靠出卖身体赚钱的男妓。”
他张开手臂,一把抱住我,沉痛的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理智再告诉我不要陷下去,但是看到你
……我依然还是忍不住的动心。……青宏,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同样的无奈也包围着我,明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家庭责任,和他在一起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怎么也无法抗拒那阳光
般灿烂活力的微笑,健康有力的体魄,和那深情凝视的目光。
我完了!
悲哀的对自己说,我完了!
青宏,你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
怎么开始的接吻,完全不清楚。
脑子依然在自我懊恼和沾沾自喜的浑浊中时,双唇已经被捕获了。
紧紧相贴的唇瓣,互相饥渴般牢牢的吮吸,追逐缠绕的舌尖纠缠。
荪溥的怀抱很温暖。
尽管激烈的接吻,却丝毫没有色情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象宝贝般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舔吻着,拥抱着。
我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倒在他的深吻里。
辗转吮吸、变换角度,我们仿佛要吻进今生所有的热情般激烈的拥吻着,耳边除了唇舌纠缠发出的暧昧声响,只剩下
自己急促的心跳和他微重的呼吸声。
直到肺中最后一口空气眼睛消失,再不放开就会晕撅,我们才慢慢分开。
荪溥喘着气,边调整着呼吸,边在我脸上间断地落下碎碎的细吻。
没一个吻,就是一声低低的呼唤:“青宏……青宏……青宏……”
我的心都要甜腻的化掉,身体也分外酥软。
身体里隐隐的燥热,我知道,我想要这个男人,想要和真心喜欢的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我圈住他结实的腰身,主动扬起头,迎上他落下的细吻,主动的发出邀请:“荪溥……今晚不走了好不好?……我们
到我的房间去?……”
荪溥的身体微微一震,但很快把我抱的更紧。
“好……我不回去。”
房间门刚刚在身后合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领带。
“别急,青宏,别急!”
荪溥的身体也很热,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光芒,我知道,那是酒里的春药发挥了作用。
我退开,迅速的脱掉全身的衣服,赤裸着,又靠上去撕扯他的衣服。
很快就裸裎相对的两个人,重重的、互相纠缠着倒进我的床里。
第十六章
几乎是啃咬的接吻方式让我的嘴巴生疼,但是却无法克制我急于和他合为一体的热切渴望。
我主动的大张着嘴,任他在我嘴里驰聘肆虐,叱吒风云,互相摩擦纠缠的舌头已经发麻了,也舍不得放开。
忙碌的手在他健壮宽阔的胸前游走,熟练地挑逗着他已经发硬地乳尖,满意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恶意地重重一拧手里地一颗乳珠,荪溥松开我的嘴,低沉的吼了一声,低头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我也尖叫着,媚笑如蜜。
“小妖精!”荪溥低低的念叨着,从耳垂开始,细细的舔吻着我的肌肤。
感觉着他灼热的亲吻在耳朵上寸寸碾过,再恶作剧的重咬一口我的耳垂。
我如怨妇般抬眼看他,他得意的笑着。
脖子酥麻,偶尔有疼痛感,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不少淤青。
终于到我胸前时,他有意无意的挑逗着我的乳珠,明明自己很有感觉的轻叫喘息着挺起胸迎上那灼热的嘴唇时,他又
故意退开。
我知道他是在报复刚才我的举动,我半是埋怨,半是邀请的凝望着我,摇摆着腰肢,故意用下体的花芽去摩擦他同样
开始挺立的欲望。
我看他能忍多久?敢欺负我多久?
荪溥终于低吼着退开我如蛇般般的缠绕,退开一点,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我下面挺立颤抖的花芽。
“我……我没和男人做过……你可要忍着点……”我觉得他好象在脸红。
笨拙地抹着润滑剂,在我后穴紧窒的入口处轻轻地、温柔的做着舒张,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生怕我有不适
。
我娇笑着抬起腿在他面前大大打开,将自己最隐蔽的部位完全呈现在他面前。
下体因为他的视线而收缩着,可以想象自己粉红色的内壁如饥渴的小嘴般张合着需要他贯穿的媚态,因为他紧张的吞
咽着口水,目不转睛的模样非常可爱。
猛地坐起来,一把把他推倒,仿佛千年妖姬般笑得百媚横生地跨坐上他的腰,抬起下体,用已经开始酥麻的下体入口
去触碰他剑拔弩张的欲望之源。
荪溥眼睛都快冒出火光来了,我哈哈的笑着,欣赏着他为我的妖媚失态。
还没得意到2秒钟,身体就被推倒,入口处一下冲进来的欲望,让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闷闷哼了一声。
该死的家伙,尺寸果然不小,而且非常勇猛。
这时才想起他是运动健将时,已经后悔也来不及了。
荪溥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强劲,我所有的思绪都只能反应着那身体里不断冲击、不断往内探索的挚热欲望,与那娇嫩
敏感的内壁间,快要起火般炽热难当的摩擦。
“啊……慢点……啊啊……啊哈……”我呻吟着,向他求饶,却看着他仿佛胜利者般得意而满足的表情,半闭着眼睛
,半凝视着我同样沉迷的表情。
“你……啊……不要那么深……啊啊啊……慢点啊……混蛋……”我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混乱中连床单都抓不稳的
手只得抓住他牢牢抱着我肩膀得双臂,内壁里越来越深,几乎感觉到内脏都快被冲击出身体的强力冲撞让我不得不向
他求饶,体力过于强烈的快感冲击着我完全失控的理智,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荪溥张开眼睛,狠狠一口吻住我,把所有的呻吟都堵进嘴里,下面毫不间断的冲击,上边紧迫渴望的吮吸。
我又难受又舒服,流着泪和他接吻,环绕在他腰上的双腿也逐渐失去力气,软软的滑下来,随即又被他拉开高高架起
在肩上,跟方便他肆无忌惮的进出。
反复做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
每次高潮着、尖叫着喷射出自己的欲望,又被他继续折磨。
变化着各种各样的体位,他的勇猛依然没有丝毫衰减,运动员般持久的耐力和迅速的恢复能力,让我久经战场的老将
也不得不败下阵来,浑身发软的任他摆弄。
到最后,呻吟都叫出去来,后穴也完全酥麻,仅仅凭借着下意识的收缩配合着他的大力冲撞。
终于,连他也射不出什么,虚软地压在我身上喘息时,我们才算“休战”。
他的体重很重,压在身上很沈,我轻轻推推他,示意他下来。
荪溥张开眼睛,凑过来,在我唇上轻啄一下,翻身侧开,搂着我的腰,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青宏……你真的很棒!……我从来没这么尽兴过……”他边喘气,边夸赞我。
从来?
这两个字刺伤了我原本甜蜜麻木的神经。
“你和她做……她不能满足你吗?”我艰难地刺探着他,心中微微发痛。
荪溥垂眼在我额头上一吻,凝视着我的眼睛,诚实地说:“刚结婚那时,她还能基本满足我,但是,后来……特别是
生了小孩以后,感觉就像是完成例行公事一般,没有感情交流,没有默契配合,纯粹是为了性而性地原始冲动。”荪
溥叹口气,“所以今天才这么失控。我也知道你很累。”
“青宏,我不能给你名分……也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以后要多委屈你了。”荪溥歉意的抬起我的下巴和我接吻,
把满腹的愧疚和无奈全部传达给我。
我把头埋进他宽阔地胸前,逃避着不让他看到我眼中深深的受伤和悲凉。
我会许对他来说,除了情人,也是另外一个可以舒缓欲望的工具吧。
用自己娇媚甜美的身体安抚着他常年不能完全释放的欲望。
刚才明明很甜蜜的做爱,突然间变得没那么令人迷醉了。
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眼睛,却没令我清醒,反而是嘴间轻柔的细吻和身体上轻轻游走的大手让我呻吟着张开朦胧的眼睛
。
“早!”荪溥同样如阳光般灿烂健康的笑脸放大在我眼前。
我微微侧开头,昨晚忧伤的梦似乎还萦绕在心头,避开他探询的眼眸,微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身体突然一空,惊呼着连忙抱紧他的脖子。
“你来看看,外面好美!”
他抱着赤裸的我,同样光裸着身体来到窗户边。
五楼不算很高,但在这没有高楼大厦遮挡的郊外,依然可以远眺到远山薄薄晨雾的丘陵、阡陌交错的农田,以及仙境
如世外桃源般美丽的花园和树林、小桥流水。
喷泉里维纳斯般美的雕塑在晨光中闪烁着淋漓的星光。
我们依偎在一起的身体,互相的呼吸交错,辉映着美丽的朝阳,真的仿佛是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妇般,甜蜜美好。
刚开始的温柔接吻很快就变了质,互相摸索着,纠缠着重新倒回床上,于是又是一阵巫山云雨、翻云覆雨的激情交错
。
我早就酸软无力的身体任随着荪溥的肆意摆弄,大大地张开着腿,任他驰聘撞击,连合上双腿,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消
失了。
随后浴室“鸳鸯浴”又是一阵厮磨。
直到荪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我依然是无力地摊倒在床上,目送着他离开。
软软地在床上躺了一早上,顺便补够了睡眠,这才懒懒地爬起来下楼吃饭。
建波见到我慵懒娇媚的模样,和低低的胸口间露出的暧昧吻痕,别有深意地对我微笑。
旭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了声“早~~”继续埋头看这几天的财务报告。
他平时只有中午,间或着晚上会过来,看看经营状况。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忍不住揉揉酸痛的腰。
建波“噗哧”一声笑出来,“看来昨晚的战况激烈啊~~昨晚我睡觉一直都迷糊地听到隔壁‘此起彼伏、婉转吟唱’
的音乐呢。”
建波的房间住在我隔壁。
我白他一眼。
一般我接待客人都是在楼下客房,荪溥是我第一个领到自己房间的男人,而且没有按照仙境的规矩收费陪宿。
旭哥从报表中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建波说:“建波,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青宏单独有话说。”
建波站起来,笑着说:“正好,我去看看那个严森,昨天不知道又和翔哥闹了什么别扭,从昨晚起就刻意制造我们间
又暧昧关系的烟雾弹,害我被翔哥眼刀飞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我去看看那小子搞什么鬼。”
旭哥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靠着他坐下,象小时候一样,自然地依偎进他温暖的怀里。
“青宏……”旭哥抚摸着我头发,“我听说你昨晚是和吴荪溥在一起,是不是?”
我点头。
“如果说是为了扩张我们在政府中的势力,我不担心,但是……要是来真感情,青宏,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把名誉地
位看得比生命还重,你跟着他只能受苦。”
我鼻子发酸,抬起头,悲伤地看着旭哥担忧的脸庞,低低说:“我知道……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也没办法。
”
“青宏!”旭哥沉痛的声音让我心痛。
“旭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是几年前的小孩子了,傻傻的让自己受伤,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是吗?”旭哥依然忧愁的望着我。
我坚定的点头,其实,内心里却苦涩悲伤。
第十七章
和荪溥的恋爱就这么开始了。
没有约会、没有逛街、没有看电影。
什么都没有。
我们之间唯一的改变就是他变得时常到仙境来给我捧场。
偶尔会带来些礼物,譬如名表、领带夹、打火机、整套西服……
每次收到他的礼物,我觉得像是他在用钱支付我付出的感情一样,心中苦涩无比。
晚上的时光,除了正常的领舞、带领孩子们出来列队给客人挑选,就只剩下要么坐在吧台等待他,要么就和他一起云
雨巫山,颠鸾倒凤。
每次做爱的感觉都像是最后一次一般。
我拼命的攀附着他,紧紧吸附着他,如蛇般缠绕着他,怎么也要不够似的摇摆身体,接吻挑逗。
看到他为我的美丽妖娆而迷惑,为我的高超床技而折服,脱缰野马般在我身上大力驰聘,我这时才会觉得,他是我的
,我们正紧紧结合在一起,我们是一体。
荪溥越来越常用的一个词就是“小妖精”,他说我象妖精一样的迷惑人、妖精一般的妖美丽,妖精一般的吸干男人的
精力。
我总是笑得苏妲姬般颠倒众生。
这时我们会热烈接吻,紧紧拥抱。
我从来不提他的家人和孩子,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私生活。
我们象保持最好的默契般互相执守着那最后的一道心灵防线。
快到十一大假,荪溥要准备着陪着老婆孩子旅游的事情,昨天专程过来说大概最近不会过来看我,说会给我带礼物回
来。
我只能苦涩的微笑。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上,举着手里的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酒,望着大厅里来往的客人和暧昧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