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针直射而出。
再说这场争斗中的他人,牧和岸本咄咄逼人,使陵南失去了池上,福田,翔阳的永野也身受重伤,而丰玉方面矢岛被
宫城重伤身亡。
翔阳山庄内,植草在完全恢复后也已奔赴翔陵峰,而越野在一段时间的昏迷后也清醒过来,此时已经快到正午了。
“只差我一个了,我要去翔陵峰。”越野意识到这一点便要出去,却看到身边的弥生,虽是希望急盼弥生在自己身边
,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匆匆地要告别。
弥生这才发现到自己竟对越野有了一种担心,也才发现自己其实最在乎的是越野的感受,其实自己是喜欢看到越野那
貌似无意实际却挂心的样子。
“我等你回来……宏明。”弥生终于说出了这句才意识到的话语。
越野闻听此言,不知心中是怎么样的波动,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于是道:“一定。”然后自己也不好再想什么,再
说什么,快步出了房间。
“彦一,我找到你姐夫了。”弥生自语道。
“师弟,你在干什么?”岸本看到南烈一直在藤真身边却没有任何行动,极为不解。
“师兄,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而我自然是要看那花结了果没。”南烈指向流川和仙道交给岸本,而自己却将目标定
在了藤真身上。
“师弟,你放心吧。”说着,起身来到仙流二人面前。
仙道和流川见此景,双双拔剑,摆出“纤云弄月”的姿势。
云照朦月双生雾,月笼轻云随势飘。
樱木在倒地之后被木暮发现,他架起樱木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僻静地方,重重的身体压得木暮咬住牙坚持到了地方才放
下来,心中充满了担忧:这该怎么办?师父怎么不见了。
“嗖”的一声,长针九转轮回插入三井的清轸穴(偶胡诌的),三井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阿神,但眼中却又露出一
丝丝的悦意,随即倒下了。
阿神收回手,道:“寿,你应该也愿意这样死去的吧。”话语中透着凄凉。
清田看到阿神忧伤的神情,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你要说什么?”藤真知南烈是要对他说什么,虽然自己有些担心岸本现在对付的那两个人,可是现在却不允许他这
么做,便也默许了南烈的安排。
“你不是要原因吗?”南烈轻悠地说。
藤真望向南烈,此时的南烈已换上了较为温和的眼神。
“一共五年了吧。”南烈开口道。
在此,便开始了南烈的回忆。
二十九 魔心渐融悔春意 暖人心扉兄弟情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陵南的多情公子和湘北的流川共用剑式,我不记得陵南和湘北有这样的剑法和规矩。”岸本话中
带刺地问道。
“你太多嘴了。”流川毫不犹豫地回复道。
随即,剑身一跃而出,而岸本则散出迷迭香。
“多情”与“凝霜”在空中将力道融为一体,剑气回肠,射出条条银光,迷迭香在光中被击得粉碎。
“翔阳的‘纤云弄月’,你们用翔阳的招式吗?”岸本这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丰玉历代都会对各派武学加以察访,
纵使是未能露出真颜的招式,丰玉也是有些有点了解的。
“纤云弄月”看似轻若雾,软若风,但是却是凌厉得很,双剑一出,便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而这道裂痕就在岸本的
脚下。
“柔云抚暖月,月晕照清云”,在岸本面前的双剑演化成无数条剑光,纷射而出,剑发出的呼啸声在山中产生了极大
的回声。
迷迭香在空中炸裂纷纷如雪,但在仙流二人周围的剑气却抵挡住了迷迭香的冲击。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你会是翔阳的掌门了,所以我才会在你身上种下‘三绝散’。”南烈说道。
“你很有远见,为什么当时不杀了我?你应该在五年前就有这个能力,又何苦在五年后来嘲笑我。”藤真讥讽地说。
“因为这样就可以控制翔阳,我知道你一定会把这件事全放在自己心里,不是吗?”南烈又道。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藤真问道。
“因为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还未说完,南烈便看到岸本的身体上被牢牢地插进了两把剑,多情与凝霜,因
为饮了血而光华毕现。
“师兄!”南烈随手甩出自己身上的迷迭香,不偏不倚地击在流川的右肩,迷迭香就这样进入流川的体内。
“小枫!”藤真看到迷迭香种到流川身上,口中冲出了这个名字。
这让仙道和南烈都停了手,而流川正倚在仙道身上,却听到藤真喊自己的名字。
安西在丰玉到后就独自向翔陵峰东侧走去,因为他听到在东侧似乎有人的走动,他小心地挪动身体去看,当他看向山
的另侧时,还未来得及仔细看,就有一把剑划破了自己的脖子,在闭眼前只看到一团深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
而晴子此时已经抵达了翔阳山庄。
越野在路上赶上植草,两人也来到了翔陵峰下。
海南的高头在牧走后不多久,开始回想了一些事情,他越来越担忧这次海南会不会如愿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次的
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为了自己的野心,已经使事态向自己未料到的方向发展了,这是不是一种惩罚。
藤真才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竟然用流川的名字来叫他,而流川却是一直看着自己,也许这次是真相大白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仙流两人的剑已经从岸本的身上抽了出来,南烈摸着岸本逐渐变凉的身体伤心起来。
“南烈,关于翔陵峰根本没有小枫的事,迷迭香的解药还请你交出来。”藤真说道。
“可是我师兄死了,又要找谁负责,”南烈的情绪显然已有些波动,“藤真,我恨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知道吗?”藤真又道。
南烈抬头看了看藤真,不知怎么地他竟狠不下心来,只要现在点一下藤真身上的那道穴,他就会死在自己手里,只是
死在自己手里,可是却又舍不下去点那个穴道。
“给你。”南烈掏出一粒药,抛给藤真,被藤真接住,道:“解药,不过你会不会相信这是解药呢?”
“当然,因为我相信你,因为你放过我。”藤真手里拿着药丸道。
“放你?不要以为你用这种所谓的宽容和忍让,会让我这次也放了你,你从来都不明白我这种人生存的处境,你从来
没有过我有过经理,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呢?”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总觉得你并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不然又为什么给了我这多余的五年。”藤真道。
南烈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知心里在犹豫些什么,只见他忽然背起岸本放于马上,道:“我承认我从来没有
什么好事,但是就是这样的恶魔却偷偷爱上了落入凡间的仙子,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可是我却要杀了他,也是在杀
他的那一刻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也曾经痛苦过,徘徊过,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就这样,一
天一天地熬过五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可以去恨他,但是我却没有做到,这次来这里也是私心里想让他死在自
己怀里,让他的生命最后一刻与我一起度过,可是仙子终究是仙子,他根本不会去留意一个恶魔对自己的爱,因为在
天与地之间永远有着一条界限,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南烈平生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也是最后一次,他想着藤真五年,而今日却是这样的结果。
藤真听着南烈让人泪下的话语,心底里对南烈的恨意已经消失了几分,恨也罢,不恨也罢,有些事情都是注定了的,
人根本没有力量去改变。
不管南烈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只能是对他不再有恨意,过去了的事情再追究也没有用,只能任由风去。
“我想自己想一想,翔陵峰我还是会来的,不要在我回来之前死掉。”南烈骑上马,叫上岩田离开。
“你是我什么人?”流川服下药丸问藤真道,推开仙道的双臂。
藤真已知这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前方,道:“我是你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时候,海南
的阿牧,阿神对翔阳,陵南,湘北之间也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但清田不知怎么地格外的冲动。
樱木在一旁躺了很久,此时也已经醒了,在他眼前已经是与昏迷前不同的景象了。
在翔陵峰东侧,一直隐藏的人影也慢慢地露出了面目,便是武藤和那个紫衣人,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身形强壮的人
。
“哥哥?”流川问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对,我们有着共同的父亲,他在十七年前就去世了,”藤真终于说出了流川的身世,“他和我母亲生下我后,本想
和我母亲远走天涯,但是迫家里压力娶你母亲进门,而为了延续香火,他和你母亲生下了你,于是父亲便满怀欣喜地
去找我母亲,想要告诉她,他可以离开那个家了,要和母亲一起去天涯海角,一家三口过快快乐乐的日子,但被我母
亲拒绝了,她不愿看到一个即使是她所爱的人的妻子的女人受苦,希望父亲回到你母亲身边,父亲非常地痛苦,离开
了母亲。”
“母亲在他走后就后悔了,她也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在她身边,但是她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自尽了。将这些都写在藏于
我衣服中的书信中,而父亲在几日后发现母亲死了,被葬于树林中,后经人得知我在翔阳山庄,便来看了我最后一次
,然后也自杀了。”
“后来流川家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便将你母亲赶出家门,你母不得不嫁人,而只得将你送入湘北山庄。”
藤真从怀中掏出一块和流川那块极其相似的玉佩,道:“这是父亲给我的‘不离’,那块‘不弃’应该在你身上。”
流川也摸出那块玉佩,两块玉佩对在一起合为一块,一丝都不差,上面的字连在一起读就是“不离不弃”。
太阳已渐落西山,可是在翔陵峰下却漾起一股兄弟之情。
“为什么到现在才认我?”流川这时已经对他和藤真的关系清楚了。
“我曾经也想过杀了你,内心里一直有一种愧疚,你能原谅我吗?小枫。“藤真说道。
“白痴。”流川这时又看到了仙道,道:“你从来没有愧疚过谁,”又道,“除了他。”
藤真被这一语又使心有了颤动。
南烈曾说:让他死在自己的怀里,让他的生命最后一刻和我度过。
仙道他心里又是怎么想呢?
三十 清心难捕阿神意 箫管桐筝溯百年
这个时候越野和植草已是早早加入了湘陵中间,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的原因,湘陵和海南两方都慢慢停下了,空旷的山
谷中听得重重的喘息声。
海南的三人阿牧、阿神和清田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而湘北和陵南仅剩下樱木、宫城、彩子、赤木、木暮、鱼住、越
野和植草,当然还有流川和仙道。
“你为什么不出手?藤真。”阿牧将话锋对准了藤真,在这个时候他也并没有忘记这一点。
“阿牧,那次比试你还没有忘记吗?”藤真问道。
又是一轮明月照当头,地上的尸体发出阵阵阴气。
“我怎么会轻易忘了呢?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你不会是怕了吧?”牧显然是明知故问,因为他早已知道藤
真身中三绝散,他不出手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藤真建司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即使你是海南的牧绅一也好,是别人也罢,都是一样的。”藤真答道。
而另一方面,宫城和彩子正站在阿神面前,看到三井的尸体以及身上的伤口,便已知晓一定是海南的阿神的“索萦针
”,又细又长的伤口正中“清轸穴”,也只有传说中的“神针”可以办得到。
“你们要为三井报仇吗?”阿神也看到了站于前方的宫城和彩子。
“为什么不呢?”宫城问道,这次看到阿神使宫城包括其他人感觉到阿神和几天前又不一样了,这个时候的他哪还有
平时的温文尔雅。
“阿神,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三井师兄,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他呢?”彩子抓住了这个关键。
阿神听了,反而笑道:“他不会因为死亡而悲伤,反而是一种快乐,一种以前想得到没能得到的快乐,你们难道没有
注意到他在死的时候还在笑吗?”阿神的语调越发的低沉,眼眶中仿佛噙满了泪水。
清田就在旁边,他有些心疼阿神此时此刻的哀伤的样子,这不应该是阿神,在他眼中的阿神怎么会这么轻易这么地忧
伤,这个随意地落泪,在清田的印象中只有阿神的笑,阿神的优雅,从来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情。
清田心中的深藏已久的感情在这时倾泻而出,这些年来已经习惯和阿神在一起,被阿神照顾,被阿神宠爱,让阿神为
他承担责任,接受惩罚,这些都是阿神和自己一起分担的。
清田不经意地摸着头发,这是阿神经常对自己做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这些温情的抚摸,心底里想这辈
子就这样下去。
当时问阿神选择谁作为自己的对手,他说是三井寿,问他为什么,却没有得到回答,是他不说出来还是自己也不知道
。
可是在这一刻,清田忽地明白了,在阿神杀三井的那一刹那,三井是充满笑意的,而阿神脸上却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
释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间,阿神才是真正感觉到了心里一直支撑自己到如今的东西是什么。
自己和阿神的关系应该是很近了,但是走进就会发现其实两个人之间一直有一个人,这个人清田以前不知道,现在才
知道是三井寿,他死在了阿神手里,他们是不是应验了南烈的那句话:让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与我度过。
“你为什么要杀了安西呢?”武藤问旁边的紫衣人。
“我又为什么不杀他呢?”紫衣人道。
“木暮,师父去了哪里?”赤木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安西,问道。
“我也没有找到,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木暮又开始敏感起来。
而就在这时,翔陵峰东侧阴影下的人从山后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将头藏在斗笠下的武藤。
他们的出现惊动了在场的三派众人,大部分人都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个身着紫衣的人是谁。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那人开口道:“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叫山王一起来呢?”
“泽北荣治?”藤真看出来人的面目,叫出了他的名字。
“藤真掌门果然好记性,还记得我啊!”泽北荣治笑道,一种顽劣的表情在这种形势下也不会显得多么的可爱。
“游吟剑泽北荣治,我又怎么会不记得?想必你也是来翔陵峰的吧?”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