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彦一的姐姐不是……?”越野问出这个问题,但看到仙道默认的表情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仙道
这么严肃地说喜欢一个人。
“那师兄看上哪家的小姐了?”越野又问道。
“他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样我还有点信心。”仙道离开越野走了,那句话还飘在空气中。
“什么?仙道?你不会是……?”后面的话越野没有说出来,只是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莫非是藤真?”
在阿牧的房间里此时也不是很平静。“阿牧,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啊。”阿神注视着牧,这一天阿牧脸上
红一阵白一阵的在搞什么东西。
“我…有吗?可能是有些热吧。”阿牧随便编了个理由回复阿神。看这阿牧这样回答自己,阿神纳闷:现在九月了,
还会热吗?
“对了,清田,今天你发现藤真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没有?”阿牧怕阿神还会问自己。不禁埋怨自己,阿神太过细心也
不是什么好事啊,于是忙把话题岔开。
阿神知道牧是故意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清田提起十二分精神回答牧的问题,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件事说出来,眼睛瞟向
阿神,这种事应该交给阿神来办才好,他那么心细,一定知道该怎么说的。可是,牧却坚持要锻炼一下我的所谓的动
物型第六感,早知道平时不把牛吹得那么大了。
“恩?”阿牧听到这没有下文了,喝进去的水差点噎住了,只有阿神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什么啊,清田?”牧难得看到清田吞吞吐吐的样子,疑窦顿生。不会是他看出什么来了吧?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
“就是…就是流川今天…”清田依然不着急地叙述他的所见,“他今天好象有些不对劲。”
阿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流川啊,吓我一跳,清田真是的。“他怎么不对劲了,信长?”阿神看到此景实在看不下去
了,这样下去,就要急疯了。
“流川当时被仙道挡住比试的时候向观望台看了一眼,你们知道他看的是谁吗?”清田看向阿神和阿牧。
“当然会是安西掌门,这有什么不正常吗?”阿牧随口说道,阿神也有同感似的点点头。
“就是这个动作,当时流川看上去的时候,就是对方给了他这个动作,他才和仙道比试的。”清田在阿神刚一点头时
就用手指向阿神说道。
继而阿牧看向无辜的阿神,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点头怎么这么大反应。
“那个人是藤真,对不对?”阿牧在说这个答案时心里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应该是不成立的,他们并不算认识啊。
阿神则瞪大眼睛看着清田。
“是的,我当时怀疑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好到这个样子,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有问题,会不会是翔阳和湘北暗中有联系,
更有可能连陵南都算在一起。”清田反应很快,连这些问题都想到了。
“如果那样,他们的目标就必定是海南了,可是,看这几天的情况,各派之间似乎也有一些小的矛盾和利益冲突,翔
阳会不会倚仗陵南及湘北两派的力量,即使翔阳因为掌门易位,根基不稳,但是基础并不逊于我们海南,而陵南的田
岗掌门想必也不想大家一起分享,而愿意努力提高陵南的地位,至于湘北,一群问题任务,凝聚力远不及翔陵两派,
这样的联合会有利吗?”海南的智者阿神看似文弱书生,但却是海南幕后的军师。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我们海南的对手,敌人,我们海南是最强的,一定会打败他们的。”牧说道,听到藤真和流
川的消息,他不仅是为海南而担心,心里还是有一处地方有了破碎的声音,为什么是和流川呢?
“藤真,伊藤有消息来。”长谷川进入藤真房间后,将一封信交给藤真,藤真打开信,看完后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
“这个时刻果然来了呢,我们回去后就可以开始了。”
“可是,陵南和湘北会轻易答应吗?而且我们是不能让海南知道的这个地方的。”长谷川有些疑虑。
“这个就交给我吧,师兄,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天师般的脸上是一丝让人感到舒心的微笑,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花
形和长谷川第一个站出来助藤真当上掌门,因为有这种笑容的藤真让人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情。
“你一定会打败牧的。”长谷川坚定地说。
“我会的,师兄。”藤真说道。
七 仙道月夜托真心 流川凝霜战多情
月上枝头,夜晚的风格外的凉,藤真拿着手中的信不时咳嗽起来,老毛病又犯了呢,以前在翔阳气候不是很冷,所以
这个病也是来得迟些,可是现在才九月便开始咳嗽了,海南真比翔阳冷多了呢。于是,藤真从抽屉中找出一小包东西
,拿到桌前,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花瓣,左手握起茶壶,右手将那些花瓣倒入杯中,最后用水冲沏,花瓣四散,
芳香四溢。还是花形想得周到,知道我的咳嗽要这些花才能治好,想着,正欲饮之。
听到敲门声,藤真忙放下茶杯去开门,原来是仙道。藤真和仙道在开门的一刹那似乎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随之藤
真换下惊愕的表情赔笑着说:“原来是仙道啊,进来坐吧。”仙道看到藤真的表情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来访人家不欢迎
呢,可是刚刚在隔壁听到阵阵咳嗽声,还是不放心就想过来看看。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仙道关切地问道。
“也许是天凉吧,没什么的,谢谢仙道君了。”藤真依然是那副表情。
“叫我仙道吧,我比你还小呢。”仙道本想说叫我彰吧,但是那样又显得太冒失了。
“好啊。“藤真的语气舒缓了一下,喝下杯中的水,猛然看到仙道在看自己,问道:“看什么呢?仙道?”其实藤真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很多次了,自从遇到仙道便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流连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的原因藤真不敢去深想。
“有啊,”仙道说,“有的是我的依恋。”仙道不得不承认藤真对自己的诱惑是很大的,可是却是近在眼前,远在天
边,想抓住他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可是却不敢,怕不止是拒绝,只是在想聪慧如斯的藤真怎么这么淡于自己的心
意。
听到仙道的那个“依恋”,藤真感到心中越来越乱,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没有人给过的感觉,想起自己少年
时的生活,想起争夺掌门时的情形,突然感到这是一种久违的温暖。这种感觉在那次偶遇时就有了吧,不然怎么会轻
易放他走。
“仙道,你言过了。“藤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仙道,懊恼自己平时伶牙俐齿,怎么现在却说得这么困难。
“我不在乎你拒绝,我会等你,等你将我的那份依恋装在你心里。“仙道不管什么后果,反正自己的心意就要让他知
道。
藤真静静地看着仙道,对上的却是那一片深情。
而两人都没有去注意有人一直在屋顶上揭露的空隙中看到和听到了这一切,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很快,天明了,藤真已不记得仙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话还萦绕在耳畔,为什么会是这样,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地
对待这件事,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以为少时的经历已经磨灭了自己的那颗心,原来它一直在。
今天只有一场比试就是海南牧绅一对翔阳的藤真健司,这是藤真继任掌门后和阿牧的第一场对决,四个门派的人都在
台下等待这场对决,对于几个门派的首要人物来说看的是牧与藤真的武功水平,而对于有些头脑简单的人物来说看得
懂的也只不过是藤真的绝色。
“怎么可以比晴子小姐还漂亮。”樱木看似不服气地说。“狐狸,怎么今天不睡觉了,又没有你的份。”樱木看到流
川目不转睛地盯着藤真以为他又想比武,随口说出的那句也只是说又没有你的比试机会,为什么不睡觉。
可是,那句“又没有你的份”却深深刺伤了流川的心,想到昨晚在屋顶上听到仙藤二人的对话,火气直涌了上来,而
更严重地是仙道居然不是在陵南的那边,而是站在翔阳那边,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添了两把火焰,越想越气恼的流川气
冲冲地走到翔阳的队伍里,直对着仙道:“一对一。”冰冰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转过去看。
田岗看到此景只是想,还好不是樱木。继而想到昨天樱木耍自己的情景,只是流川还好一些,比就比吧。
清田见流川去找仙道,对旁边的神说:“一定没错的,他们一定很熟的,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啊,阿神,怎么办?”
阿神看到清田激动的样子,说:“没关系啊,因为我们有阿牧在,而且还有我们的超级新人王清田信长嘛,你说是吗
?信长。”
清田听到阿神赞美自己,也是手舞足蹈起来,果然还是阿神了解我。
“流川还真是不服输呢!”这是藤真在听到“一对一”后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想到流川是为了什么。
于是,在另一个擂台上便上演了仙流之战,而这边阿牧看到藤真在看仙道和流川时心里掩饰不住的失落。即使只作为
对手,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就这么没有分量吗?阿牧心里这样想。一次一次打败你,是为了让你注意我,虽然这
只是个唯一的可怜的理由,但是我为了这个理由一年一年地刻苦练功,哪怕只是作为对手地看我一眼我也满足了。”
“阿牧,你觉得他们谁会赢?”藤真头不回地问牧绅一。
“应该是仙道吧。”阿牧收起心中所想,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看倒不见得。”藤真只说了这一句。仙道平时懒散惯了,剑气自然没有流川圣,看到流川充满锐气的眼睛,藤真
想到,我们不会败给海南的。
“流川,你今天怎么了?我和你有仇吗?”仙道在对决中对流川说,虽然自己不会输他,可是今天的流川像是要要了
自己的命。
流川不理会仙道的问话,寒光闪闪的凝霜剑一次也不饶过眼前的人,仙道的剑以柔克刚,双剑碰撞的剑光异常灿烂,
而最后则使得两人的剑都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看到这一场景,全场的人特别是陵南的人都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流川在一天之内竟然进步了这么多,田岗气得大
骂仙道,越野在旁边劝田岗:“掌门,不要这样了,大家都在看着呢。”田岗看到众人只好坐下。
“湘北果然强了呢,安西你还是不放弃吗?”高头看着流川,“还有一个月,那个日子就到了呢。”
八 多情凝霜平秋色 柔水佳人遇挫折
仙道看到流川以“杀死人”的眼神盯着他看,错愕了很久,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惹到他了吗?不过这小子进步倒
很快嘛。
而流川对这个结果还是不满意的,他是一心要打败他,然后也许就可以离藤真更近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湘北内部热闹了起来。“这几天流川有些不对劲啊,好象……“宫城托着下巴装做思考的样子,而三
井趁势接过来:”好象比以前精神多了,他这几天既然没有白天睡觉啊,可疑。”
“流川应该是因为这里有好的对手才不会睡觉的吧。“晴子看到流川做花痴状。
“什么样的对手都比不上本天才我,真正的强者在这里,狐狸还真是笨啊,哈……“樱木又发出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声
。
樱木的笑声传到了陵南这边,气得田岗掌门脸色变青,大叫起来:“仙道,你今天没吃早饭是不是?“但也只是得到
更多人的目光。而越野则思忖着,掌门,师兄的心事你又怎么知道呢?
“真的是这样吗?流川为什么会对仙道这么凶呢?怎么没看到他对阿牧和藤真掌门怎么样呢?“彩子手拿彩扇分析着
,忽然:“藤真!他对藤真的眼神……”话未出口,便被木暮捂住了嘴:“彩子,流川喜欢就让他去吧。”木暮想到
了彩子要说的话,赶在别人发现之前堵住彩子,以免大家都知道。
彩子拿下木暮的手,道:“真的可以吗?师兄?”彩子还是放不下心,她是很疼爱这个小师弟的。
“为什么不呢?”木暮留给彩子这句话。
再说阿牧看到这个结果十分惊讶流川的进步速度,而他更震惊的是为什么藤真会对流川这么有把握,他们真的很熟吗
?
藤真对这个结果早就料到了,仙道如果不改掉这个毛病迟早会被流川超越的。藤真想到这,突然想起,我怎么会担心
仙道,即使他输给了流川,那个计划也不是不能够实行啊,怎么会这么在乎他的输赢。藤真只觉得心里很乱,脑海中
又浮现出少时的一副副画面。猛然间心中一痛,这个病根又犯了,在两年前犯过一次了,又来了,藤真只觉得全身在
发抖,身上一阵阵地发冷,而自己却尽力不在人前现出这种情态,向后退了一步倚在栏杆上,只求不让人看出来,看
来今天的比赛不行了呢。
“阿牧……我们改天吧。”藤真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清楚一些,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这次不好办了。
牧绅一听到藤真想要改天的主意,难道他是在耍我吗?看到流川就不用和我比了吗?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都想夺走,
阿牧心中的自觉不平的恼怒一时间冲上头顶,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但也顾不得了,只是冷冷地说:“你要逃避吗
?这是我给你打败我的机会,你要放弃吗?”说着起势。
藤真见阿牧依然不放自己,“是不是只能博一下你才甘心呢?”藤真抽出柔水剑起身,但力道明显不如上次,剑光也
减弱了光芒,而牧此时却更是咄咄逼人,
只是一掌落于藤真右肩上,藤真身体失去平衡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如果说流川在一夜之后和仙道打成平局是令人震惊的,那么藤真挨了牧绅一的一掌,听起来则更是天方夜潭了,见过
两人比试的都被这一掌弄得头脑不清了,藤真究竟是怎么了?
在台下的花形,长谷川虽说和藤真相近,但藤真在去年掌门之位争夺前的半年曾闭关,至于原因,大家也都不知道,
他们从没见过藤真这个样子过,一时也吓呆了,待到他们反应过来去扶助藤真时,才发现原来藤真旁边业已站了两个
人,不用问,一个是仙道,另一个则是流川。
牧也被藤真那张苍白的脸吓坏了,自己虽然刚才因一时气愤向藤真出招,可是在中途自己因为怕伤到他而减弱了功力
,没想到他会伤成这样,这不是真正的藤真健司啊。
“你怎么了?”牧问藤真。
藤真推开仙道和流川,上前一步说:“也许是因为海南的气候我有些不适应,感染了些风寒罢了,看来我又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