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翔阳会轻易让人吗?”牧问道。藤真所处的地位才是他牧绅一行事的关键。
高头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拿不准:“藤真很让人摸不透,不知道哪个他才是真实的。”
牧听到此话好象也有一种不明的想法涌上心头。
翔阳、湘北、陵南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向着北、东、南三个方向,向北是去湘北的,向东是陵南去的,向南是
去翔阳的。大家就要在此分开了。
“小枫,你自己跟藤真掌门去吧。”安西意味深长地对流川说,他是很器重流川的,每次在看流川时,眼前总显现出
以前的一个弟子,因为叛离师门改投别派最后却死于门派内的纷争。
和藤真在一起,安西很放心。
“老爹,为什么让狐狸去,不让我去?”樱木此时又觉得非常不公,“这件事情只要天才出马,就可以轻松解决了。
”三派的弟子都知道现如今的大事是什么。
“樱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作呢。”安西慈爱地看着樱木,面相和蔼。
“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天才一定是担负重任的,哈哈……”樱木大笑起来,也为几日以来三派中的凝重气氛增添了
一些欢乐。
安西掌门,难道你也想到了吗?藤真看着湘北的那群人想。
“彰儿,我和宏明也要回去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来的。”田岗吩咐仙道说。
“师父,你放心吧。”仙道有意无意看了藤真一眼,藤真装做没看见,仙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作了短暂的告别后,翔阳的藤真,花形,长谷川带着仙道和流川向南行去。
再说阿神和清田两人,从海南出发后直接奔赴翔陵峰,便取道海南和翔阳之间直通的道路,二人骑马前行,面前出现
了一道山岭。
“阿神,这是翔陵峰吗?”清田问阿神,走了一天的路他还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不是,不过过了这道山岭就能看到翔陵峰了,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到达了。”阿神几年来广泛收集各处的情报,这种
问题早就熟记于心,虽然他没有到过翔阳。
“明天早晨到,我们来得及吗?”清田不解地问。
“来得及,他们还会在我们后面呢。”神的样子很轻松,他从来不担心什么,所以才会全身心去做一件事。
“那我们快去吧,我还要收拾那个红毛猴子呢。”清田想到樱木就气得牙痒痒,“竟然和我比出风头,不可饶恕”
“就是这种口气,信长。不过你也不能光盯着樱木看啊,还有更值得你注意的人呢。”阿神的话提醒了清田。
“流川枫吗?不在话下。”清田满不在乎地说,“没有这种能力,怎么在海南呆呢?”清田说道。
“信长,你长大了呢。”阿神揉了揉清田的头发笑道。
“阿神,你把谁作为对手呢?”清田回头问。
“我吗?三井寿。”阿神忽而严肃地说,“不过是谁都没有关系,是吧。信长?”阿神又转了柔和语气。
“三井寿?”清田问道,阿神没有答话。
“走了,信长。”阿神催促道。
“等等我。”清田追了上去。
“老爹,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告诉我吧。”樱木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很想在晴子面前风光一次。
安西平静地说:“保卫湘北。海南快来了,樱木你要保护湘北。”安西着重说了最后一句。
樱木明显被这句话惊呆了。
“你怎么了?”流川实在忍不住看仙道这副样子,怎么现在自己退出了,仙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实在让人觉得很欠揍
。
“没什么,就不劳流川君担心我啦。”仙道笑着说,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心里现在有多痛,藤真为什么只给了自己
对这份感情漂泊不定的希望,他在躲什么。
“白痴。”流川决定不理仙道。
藤真在前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也许不应该对内心早已熄灭的火焰的复燃还抱有希望,这本来
就是没有结果的事情。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摘下那张面具来示人,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要摆出那种高傲的样子,为什
么明月的光芒照到我心上,可抬头却看不见月亮,为什么要将自己藏在云层后面,而不去看那观月的人。
什么时候让我去关心你,什么时候我看见的不再是云彩,而是云中的明月,什么时候看到的是真正的你,什么时候你
才敢面对你自己的心。
仙道的心很痛,现在离这么近了,可还是不敢去碰他,不敢对他说出一切自己想说的话,为的是不愿触及他的痛处。
一定要让你活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你活下去,我要你对我露出那发自内心的笑颜。
十七 四路人马分出动 破庙真言要君心
“宏明,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田岗心中满是疑虑,即使是在回陵南的路上。
“我觉得藤真掌门似乎隐瞒了什么事。”越野答道。
“你怎么觉得呢?”田岗这次突然发现越野不只是仙道的影子。
“我不认为藤真掌门的病有那么简单,仙道在看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份担心,藤真掌门不是披着仙道师兄的衣服回
来的吗?这就很不正常啊。”越野是很了解仙道的,仙道的神情绝对不对劲。
“你也发现了吗?宏明。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如果藤真没事的话,为什么会同时和翔陵两派联手,藤真绝不是那么怯
懦的人,特别是当对手是牧绅一的时候。”田岗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林。
“藤真掌门和牧绅一是宿敌吗?”越野问道。
田岗舒了一口气,道:“他们是三年的对手,藤真和牧心中称得上是对手的也只有对方,每年他们都是为战胜对方而
到一起,但遗憾的是,藤真每次都被阿牧挡住通往胜利的道路,他想战胜阿牧已经不是一般的梦想,而是已经形成了
一种野心,虽然表面看起来他没有牧那样雄健的气魄,但是却从不低头认输,也许这也是他得以当上掌门的原因吧。
”
“所以说,藤真掌门不会这么容易采取这种迂回的方式,正常的做法是自己独立地挑战阿牧?”越野领悟道。
“宏明,你终于明白了。这正是藤真可贵之处,也是他现在可疑的地方,他为什么会同时带走仙道和流川呢?”田岗
自顾地说着。
“我们应该快些回去,并尽快赶到翔陵峰,宏明。”田岗又说道,他好象想到了什么。
“高砂,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湘北啊?”武藤向高砂问道,他们是和清田、阿神一起出发的。
“只不过才大半天的路你就累了?我们是要在湘北那里立下功绩的,一定要让人知道我们不是无名小卒。“高砂瞪了
武藤一眼。
“我们会是无名小卒?我们的资历可比清田和阿神他们强多了,我们在海南可不是白呆的。”武藤马上有了精神。
“这就对了,快点走,湘北我们要速战速决,然后再去翔阳和陵南。”高砂说着。
安西早已料到湘北会成为海南想吃的第一块肉,这是个决好的机会。翔阳和陵南的人都抽不出身来帮助湘北,即使有
,路途上也是不允许的。因此,湘北一定要打败海南。
于是,在安西的安排下湘北一行人加紧了行进的速度,希望在日落之前回到湘北,湘北的弟子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前
后后,虽然没有和海南的人打过,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太阳一点点被云蚕食,迷迷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是要没进去,还是要跳出来。而藤真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庄时,马已
经很累了,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藤真看了看天色,对花形说:“我们找个地方歇一夜吧。”然后下马掸了掸身上的
土。
“我们去那个庙里吧,一个农户是招不开我们这么多人的。”长谷川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座庙,“去那里将就一夜吧
。”
藤真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仙道和流川,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仙道接触到这种目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笑了笑说:“我无所谓的,哪里都一样。”仙道的意思是有藤真在,哪里都
一样,瞥见流川看了一眼自己,对藤真说:“一样。”而流川的意思是他和仙道在住宿的问题上想法一致。
随后就听藤真说:“我们去吧。”然后自己牵马,而缰绳却被另一人握了去,原是仙道。
“藤真掌门,我来吧。这两匹马的名字很配呢,‘长空皓月’。”仙道随意说着,一点也不觉得牵两匹马别扭。
藤真没有答话,向前走着,虽然骑马,但他的体力明显不如以前了。
流川看了看仙道,又看看藤真,一个人走在后面,忽然想起,这一天自己并没有特别想藤真,是因为他就在身边吗?
不是,绝对不是。
自己好象就这样退出了呢。
进了那间破庙,发现花形和长谷川已经收拾了一下,而且找来了木柴准备烧火。长谷川和花形见三人进来了,便道:
“我们去找些吃的,你们先等会吧。”然后就要出去,可却听到流川说:“我也去。”
就在大家惊诧的时候,流川又补了一句:“我去找水。”而后和二人一同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藤真便开始紧张起来,流川是故意的吗?为什么偏偏留下我和仙道。藤真不住地想着,远远地坐着。
“要一直瞒下去吗?”仙道先开了口,这也是他在湘阁便想问的话。
藤真的身子颤了一下,又平静了下来,:“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语气淡得好象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仙道走到藤真身边坐下来,说道:“这件事平息下来后,我带你走。”郑重其事的语气回应了藤真的冷漠。
“我能干什么“话里充满了自嘲和伤痛。
“一定要治好你的,你还没报答我呢?”仙道的话看似玩笑却是一片真心,“这次不能算报答吗?”藤真又故意拉开
了距离。
仙道知道藤真指的是什么,于是凑近藤真的脸,看着那令他一见倾心的蓝眸。道:“我愿你以身相许。”
十八 有心无情徒伤痛 俏女欲见多情郎
仙道拨弄着藤真柔软的发丝,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树林,那个没有任何感情掺杂时见到的藤真,藤真也是在没有“面具
”的情况下被他遇到,是那么自然,可是现在却无形中隔了一道墙,只可以看。
藤真避了一下仙道,但是仙道又近了一步,不放过他的头发,只好生硬地说:“你在趁人之危吗?”
仙道没想到藤真会说这样的话,这句话让仙道感到无地自容,他不是想那样的,更决不会那样做。仙道抽回了手,起
身走到这间破庙的另一个角落,刻意离藤真远远的。
藤真话一出口便知道说重了,刚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这可以让他死心的吧,那就将错就错好了。
既然没有将来,又何必给他希望。
阿神和清田此刻已来到了翔陵峰脚下,但是在这种昏暗的时候要登上山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便在山下的一块空
地上坐下来,暂且休息一下,等到天亮就可以上山了。
湘北一行人按照原计划在日落之时回到了湘北山庄,迎接他们的是安西的大弟子赤木刚宪,用樱木的话说长得像某种
动物,也是赤木晴子的哥哥。
安西简单地说了发生的事情,让赤木准备好,大概在第二天就会有人上门了。
赤木虽然对那帮师弟们脾气坏了些,但他对师父可是十分敬重的,他也很想知道海南到底是什么样子。
“师父,流川去哪里了?”赤木找不到流川很奇怪。
“他去翔阳了,那里会更需要他的帮助的。”安西说道。
不一会儿,赤木就召集了湘北的弟子。
“高砂,休息一下吧。”武藤从后面喊高砂,他们已经进入了湘北的范围,距湘北山庄不过几里地而已。
高砂想了想,说道:“好吧,是该休息一下了。我们天亮就去湘北。”于是高砂也下马休息了。
与此同时,田岗带着越野也抵达了陵南山庄,其实从海南到陵南比海南到湘北的距离远一些,但却是海南到三派的路
途中最好走的一条,更何况这次没有仙道,所以反而更快了一些。
“越野师兄,仙道师兄呢?”彦一从山庄跑出来,本以为会看到仙道,但是却只看到师父和越野。
“仙道去翔阳了,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好吗?”越野看到彦一也高兴起来,但如果看到彦一的姐姐会更高兴的。
越野看到田岗要生气的样子,忙俯到彦一耳边:“彦一,你怎么把师父忘了呢?你不想挨骂吧?”越野知道彦一是知
道他们回来,自己跑出来迎接也完全是因为仙道和弥生的婚事,这让越野不觉有些失落。
彦一经越野一提醒,才想起田岗还在身边,忙笑道:“师父,您一定累了吧,快进去吧,师母在里面等您呢。”牵过
田岗和越野的马便去了后院。
田岗被他这么一说,气也消了,越野在旁边也舒了一口气,幸好没事。
于是,师徒二人步行进了山庄,在前厅中是田岗的夫人以及陵南的其他弟子。田岗的夫人出嫁前姓相田,相田弥生和
相田彦一是她的侄女和侄子,由相田弥生可见,田岗夫人也是一位大美人,但是韶华已去,只能算是仪态万方了。
“师父。”堂内的弟子看到田岗都迎了上去,其中包括大弟子鱼住,身材比湘北的赤木还要高大,但是外貌可以和赤
木算得上是兄弟,然后是和仙道同岁的福田吉兆,入门并不久,最后是植草和池上。
而在此时,彦一也安顿好马进来了,田岗夫人看到彦一进来便想起弥生,可是却没有看到仙道,便问道:“彰儿呢?
怎么没见他?”
田岗心知这是迟早要问的,便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事情。”然后便叙述了近日在海南发生的事情,在场的弟子除了
越野以外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过大家还是很期待和海南成为对手。
“师父,我们要怎么做呢?”浓重的声音从田岗耳边响起,原来是鱼住。
“我们自然要去翔陵峰,如果我没有想错,藤真恐怕要出大问题了,这种状态的他不但不能和阿牧相抗衡,甚至会自
身难保。”田岗说道。
“可是,我们如果都去了,湘北就要靠自己了。”田岗接着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海南不会把湘北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没有流川枫的湘北。”田岗叹道。根本没有注意到夫人已经回房了,但在回
房前却去了弥生那里。
“师父,我们明天就去翔陵峰吧,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日子了呢。”福田从田岗背后起来,说道。
陵南一派都是众志成城的样子,这一点并没有输给湘北,大家已经决定一夜之后要赶到翔陵峰,去帮助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