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有可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骄傲自尊重要还是秘笈重要!”
鹰勾鼻男人猥琐的一笑,双脚跨在底下的人头顶,撩起衣摆,解了裤带,后者顿时变了色。
“这点程度对你来说应该还是小意思吧。怎么?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如果你现在说出师门秘笈的下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师兄我就放你一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段秋撇过脸,“东西在林家堡秋忆楼我床头的柜子里。”
“这样不是挺好,何必伤了和气。”鹰勾鼻男人对站在一边的师弟使了个眼色,想了想,又叫住那师弟,精明的眼神在段秋脸上扫荡了一番,“我说小师弟,你该不会是想把我们骗回去,好让你的未婚夫搬救兵来吧~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我……唔唔……呕……”
粗壮的凶器径直闯入了口中,一股腥味,恶心到令人反胃,几乎被塞满的口腔,把舌压在下面动弹不得。还在滴水的乌发再度被残忍的扯住,一推一拉,凶器与内壁厮磨,一路撞到了深喉,疼的段秋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恶心的他不住干呕,又在下一刻被顶撞到了深喉处。
开裂的嘴角被放大了伤口,血液混着不及咽下的唾液,一起沿着嘴角流下,无力的手,一只阻挡着对方撞过来的身体,一只护着自己几乎要被硬生生扯下头皮的发。
单纯的折磨逐渐随着抽动的加剧,引发了鹰勾鼻男人的欲望,凶器在这温暖柔软的口腔中开始膨胀,这种侵犯的感觉,比起女人主动的吹箫,更有满足感。不禁联想到下一步,下身一个颤动,居然只是意淫了一下进入后穴的那种感觉,就这样释放了。
退出温暖的包裹,嘴角淌下的液体中多了另一种浊液。那可憎的凶器后劲十足的又一个小颤,恶心的东西喷在了脸上,段秋转过脸,不住的在一边干呕,咳个不停,那声声强烈的咳嗽,几乎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一样。喉咙刺痛不已,张了张口,说话声音都已嘶哑。
“混蛋……”
虽然有些东西幻想是很美好,但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和男人做爱,并且是做到最后那一步的。尽管鹰勾鼻有些心痒,但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他不是来折辱这个人的,他要的是师门秘笈。
“哼,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清楚。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念师门旧情。”
踢了一脚那具如今徒有其表内在脆弱不堪的身体,鹰勾鼻叫上两个师弟走到山洞外,抱着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漏一个的心态,派了一个前去段秋方才说的地方搜索,留下另一个和自己在这里看守。
至于那个使用战术拖延蓉蓉的师弟,和蓉蓉纠缠到了刚才的瀑布上游,蓉蓉一条鞭子居然不敌对方赤手空拳,节节败退,也让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人使用的内功心法,和段秋很相似。
“在这里。”随着一个叫声,大队林家禁卫军和罗刹门众人从远处卷土而来。
苏行之和林思贤先一步加入了战局,以三挑一,不消片刻,就拿下了对方。
蓉蓉受了对方不少照顾,胸口还吃了一掌,很不解气的踹了一脚俘虏,“敢吃姑奶奶的豆腐,姑奶奶阉了你。”
啐了一口,转头,看见肖云景站在一处的岩石边上发呆,走过去禀告刚才破宅子里的情况。
“掌门师父,我们刚才在宅子里遇上那伙人,大师兄……”
“他受伤了,伤的很严重,是不是?流了好多血,对不对?”
蓉蓉奇怪,难不成掌门师父能未卜先知?绕过他,走到前面,才发觉肖云景刚才发呆的原因在于岩石上的那滩血迹。看看那显然是新染上的血迹,再瞅瞅肖云景目不转睛的表情,蓉蓉像是发现了个大秘密,“咦?掌门师父你不晕血了?”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受伤,从来没有……”肖云景转身跑到正在被逼问的俘虏面前,揪起那人的衣襟,眼冒凶光,“这身衣服我记得,这衣服后的图腾我见过,你们是把小秋丢在集市的同门师兄,对不对?你们把他抓到哪里去了?”
对方痛苦的伸着舌头,他快被勒死了……
“掌门,先问出他同伙的下落再杀也不迟。”苏行之想去拽回肖云景已经青筋爆起的手,头一次发现丫的力气大的惊人,合林思贤二人之力才把肖云景拉开。
手抓不到人,肖云景仗着腿长,朝对方身上各处要害一阵狂踢。
“混蛋,王八蛋,快说你们那个鹰勾鼻的家伙在哪里,要是段秋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陪葬!!!”
“哼,我家祖宗不用你说,也已经陪葬了。”这人得到了新鲜空气捡回来一命,却也不长记性,在肖云景抓狂的时候还敢火上浇油。
“妈的,老子阉了你!!!”肖云景左右一看,冲到林家禁卫军手里抢过一把刀,气势汹汹的朝那人裤裆砍去。
“……”那人吓出一身冷汗,刀锋离他的命根子仅差一公分。
“说,你们到底把段秋抓哪里去了?!”肖云景把眼睛瞪的老大,刀锋在对方命根子附近晃啊晃。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是留下来拖延那个女人的,我不知道他们藏哪里。”
“不知道?”肖云景‘嘿嘿’一笑,“说不定你的老二知道,不如本掌门单独和它聊聊?”
“别!我那七十老母还指望着它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其实,我们留了联络方法。”
肖云景‘哼哼’两声,搜出那人身上的信号弹,嗖嗖发射到了天空,所有人集体藏身在一旁,独留那俘虏在岩石边上等人来接应。
这信号弹才发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蔡师兄?你摆脱那只雌老虎了?赵师兄刚从他嘴里逼问出了地点,正派我去查看一下真伪。你眼睛怎么了?你的沙眼又犯了?你嘴巴歪什么?怎么不说话?”
“哼哼,他被点了哑穴,当然不能说话。拿下!”
一声令下,林家禁卫军和罗刹门众人蜂拥而上,立刻摆平。
肖云景今天出足了风头,连林家禁卫军都归他差遣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如果你请不起律师,我们可以要求政府免费给你配一名。但前提是,你能挨过我们这边蓉蓉姑娘的满清十大酷刑。喏,就是那位在瀑布边上摩拳擦掌眼冒凶光被你叫做‘雌老虎’的女人。”
“……报告长官,我请求做污点证人。”
林思贤嘴角一阵猛抽,林家禁卫军集体朝天翻眼睛,罗刹门众人在一边摇头叹气。
人是在习惯中成长的。
“赵师兄,好像蔡师兄和金师兄回来了。”最后一个包师弟在洞口嚷道。
“这里跑到林家堡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路,他怎么那么快?”赵鹰勾鼻心下奇怪,才准备走出山洞,就听见包师弟一声‘哎呀’,然后是一群人海扁一个的声音,当下心里一咯噔,连连后退,脚下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急中生智,拽起还在反胃的段秋当人质,“你们别动,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我们这是港台剧么?”
“不是。”
“我们这时代有左轮手枪吗?”
“没有。”
“一根拇指再加一根食指,可以当枪使吗?”
“不能。”
“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同意。”
以上无聊的对话只有出自罗刹门无聊的众人。
经提醒,赵鹰勾(打‘鹰勾鼻’三个字太麻烦,就省略那个‘鼻’了)改那数字八的手势为锁喉动作。
林思贤瞪了一眼那些无聊的人,突然感觉空气有点热,洞内室温不断升高,身边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你爷爷的,鹰勾鼻的人就适合反派,早知道在你出场的时候就灭了你,居然抄袭我玩绑架,简直是活腻了,你不知道在这部戏中绑架勒索是本掌门的专利吗?还敢学我罗刹门杀人放火,罗刹门的人听着,给本掌门把这个抢咱们生意的混蛋捆起来扔到海里去!”
赵鹰勾被骂得一愣一愣,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抖着腿颤着声音请求自己不要胡来,什么都听自己的吗?靠,这人是什么逻辑?
就在赵鹰勾思考的这短短霎那,罗刹门众人为了市场份额生意前景,动力十足得上前三下五除二就逮了对手,麻利的绑好,扛起来,还真准备扔海里去。
段秋逃出魔爪,体力不支滑到地上,捂着嘴呛咳不已,口腔里那种恶心的感觉令他胃酸都要呕出来了。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我们回去了。”肖云景扶起段秋因咳嗽颤个不停的肩头,凝视着这张惨白如纸嘴角开裂的脸蛋,伸手擦去那脸颊的‘泪’,第一次发现,其实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敌、那么厉害,是自己疏忽了人无强人,再强的人也有弱点,也需要别人的关心、担心、忧心、爱心。
段秋望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迷茫,越过肩头,视线落在脸色复杂的林思贤身上,声音嘶哑,“林?”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只见林思贤坦然的走过去,从肖云景手里接过人,动作极其自然的搂在怀里,嘴里缓缓吐出的话是针对肖云景的,“对他来说,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是与你在一起的十三年记忆。”
“……哈……”肖云景一愣,居然失声笑了出来,转过头便握拳磨牙,“那个混蛋变态国师!!!!”
突然嗅到一股味道,有点不对劲,把手凑到鼻下一嗅,当即跳脚。
“妈的,鹰勾鼻,你个禽兽!”
那根本就不是眼泪,是男人的精液。
“混蛋王八蛋,把他给我带回来,本掌门要阉了他一家!!!!”
上京记(一)
【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吱呀’一声,秋忆楼二层一间房里虚掩的门悄悄被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大大的眼睛,谄媚的笑容。
“中午好啊~~我来给你送饭~~”趁着林思贤被他爹喊去训话屋里只有段秋一个人的空隙,肖云景进来探病,反手合上门,鬼鬼祟祟的表情像在做贼。
有什么办法呢,本来他得到特许是可以随便进出秋忆楼,天知道那个林思贤……唉,不提也罢……
“大夫说你喉咙的伤还没好,今天还是只能喝粥哦~”
明明只是喉咙受伤却被迫躺床上休息的段秋看了看来人,再看了看那碗粥,有点后怕。
“放心啦,这次我试过温度,不会像上次那样烫到你的。而且我怕你喝白粥喝腻,这次特别给你加了两勺糖哦~~”
糖?你确定你加的是糖?不是盐?不是其他像糖的物质?
看着那张诚恳有加的脸,段秋有点不忍心推辞这人的好意,虽然基本上来说,只是陌生人……
“噗——”
事实证明,好心并不一定有好报。
果然某人还是把糖和盐搞混了。
“对、对不起啊~~”肖云景连忙拿过边上的毛巾去擦被子上喷到的粥和被殃及的地板,看到段秋嘴角残留了点粥,就要给擦去。
后者嘴角抽畜了一下,身子往后躲了躲,这毛巾能擦脸么?
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肖云景干笑着挠挠后脑,“我不怎么照顾过人,呵呵……”
“呵呵……”段秋除了干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云景想了想,索性拿自己的袖子当毛巾,“衣服我才换的,干净的。”
一个问题才解决,下个问题又来了。段秋闷哼一声,。不知轻重的肖云景弄疼了前者嘴角的伤口。
“肖云景,我警告过你,不准你进来的!!!”林思贤一回来就看见晕倒在楼下的守卫,知道肯定又是苏行之他们帮肖云景偷闯进来了,早知道就该把秋忆楼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瞧见段秋嘴角才愈合的伤口隐隐有复发的趋势,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你又做了什么?大夫说他不能吃冷酸辛辣的食物,你偏偏抱个冰镇西瓜来。鱼腥会加重他的咳嗽,你又剥了一盆的虾给他吃。瓜子引咳,你居然让他磕了一下午。”
“我没让他磕,都是我剥的!吃虾,那是我以为虾是补的嘛~天气热,我怕他被你关在这屋里不准下床不准出去的会中暑,才拿冰镇西瓜来给他降暑嘛~知道他不能吃这些后,我不是只送白粥来了嘛~”
“你昨天送那么一碗热气腾腾刚煮好的白粥,吹也不吹凉就往他嘴里送,你是不是嫌他喉咙伤得不够,还要雪上加霜再烫一回啊?”
“那我以前又没喂过别人吃饭,哪儿知道那么多……”肖云景翻了个白眼。
“这是常识,常识你懂不懂。刚煮开的粥,你自己会喝吗?”
肖云景自觉理亏,‘哼’了一声。
骂完人,林思贤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查看段秋嘴角的伤口,一见愈合的痂上隐约多了几根血丝,就想揍人。
“算了,他不是故意的。”段秋微微一笑,替肖云景解围。
闻声,后者低垂的头猛然充满希望的抬起,却在看见一副温馨画面的霎那立刻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他一直以为那场婚礼是段秋为了气自己,是做戏的,是假的,天知道这些天所看到的甜蜜画面是不是在做梦,没有那十三年记忆的段秋居然是真的愿意嫁林思贤,心甘情愿的就差没在众人面前向林思贤表白了。
林思贤个厮,趁人之危,一定是趁人之危!小人!!超级无敌小人!!!
眼见两人手牵手又要上演‘你瘦了’‘你担心我我知道’‘我不想你担心’的肉麻戏,肖云景一个箭步上前抢了段秋向林思贤伸出的手,对着林思贤一字一句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藏宝图是假的,小秋不嫁。”
林思贤真的是变了很多,认真的看着一脸坚毅的肖云景,保持沉默。
倒是段秋努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放开啦~”
“林家堡的假聘礼我不接受,我不准你嫁。”
“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还有,谁说我是嫁来着,入赘不可以啊?!”
“我管你是嫁是娶是入赘,反正就是不准。”
“你个人……咳咳咳……”不小心提高了音量,扯到了喉咙的伤口,段秋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撇过头去咳嗽。
“你能不能让他安心养病啊!”一牵涉到段秋的身体,林思贤马上又挥舞着拳脚,喊来林家禁卫军,把肖云景赶出秋忆楼了。
肖云景白了一眼把他扔出来的禁卫军,哼哼两声,谁怕谁啊。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秋忆楼外,一个人迎风站在夜幕下,缓缓举起张开的右手,卡带似的一根根蜷起中、无名、小三指,摆到下巴,‘哼哼哼’三声冷笑,肩膀配合得一耸一耸,满天星辰在他身后无辜的陨落。
“所谓强攻不成,咱就来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