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有做错什么。
“小云!小云——你没事吧?”被打趴下,大概也昏了过去这时间才终于醒来的苏静爬爬跌跌地扑了过来,抱住柳秦
云紧张地连连问:“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柳秦云柔声安慰苏静,一边替他擦掉脸上的污痕。
“没,啊!”一抬头看见“强人”就在面前,苏静吓得一声大叫,死死抱住柳秦云,将他护在自己怀中。
“没事了,阿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并不想让苏静认出那“强人”就是西门伯寒,柳秦云扯着苏静往马车那边
走。
看见两人相互搂抱搀扶着的亲昵情景,西门伯寒心中又生愤懑,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给苏静点下了软穴。看苏静
倒在地上,柳秦云气急地吼起来:“你干什么!你不可以伤害他!”
“心疼了?”西门伯寒酸酸地说道。
“你快给他解开穴道,他的身体不好,万一……”柳秦云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西门伯寒扯进了怀里。“秦云,你真
的要惹火我吗?”
“我管你火不火啊!我只要你把阿静的穴道解开!”柳秦云又气又急,开始有些不择言语。
“信不信我杀了他。”西门伯寒只是很平静地说着,但柳秦云只需看一眼他的表情,就马上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说
真的。
“你……你不能……”
“我会。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西门伯寒将食指放在苏静的大动脉处,“你要不要试试?”
“为,为什么?阿静与你无冤无仇。”柳秦云因为激动,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中也泛起了点点泪花。
“因为你护着他。”西门伯寒淡淡说道。
“我……我当然要护着他,他是我的亲人啊!”
“不想他死?”西门伯寒似乎并不想听理由,食指运着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不!你不能!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你千万不要伤害阿静!”柳秦云扑到苏静身前,抱住西门伯寒的胳
膊,流下了泪,“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
西门伯寒将苏静的穴道解开了,但仍让他昏睡着。他将苏静扔进马车,就在旷野里疯狂地索要了柳秦云。
整个过程,柳秦云都默默地流着泪,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马车。他的态度和神情让西门伯寒没有办法不疯狂。
疯狂,一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相拥着在旷野里就要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静醒了,并从马车里出来,到了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边。
苏静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匕首,看准西门伯寒就照他的后背狠狠刺去。
也只是刹那,柳秦云突然扑了上来,护住了西门伯寒,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那致命的一刀。
西门伯寒自然也就醒了,一反手就将苏静打飞了出去。
没有去管苏静的死活,西门伯寒抱着受伤的柳秦云狂奔而去。
非常幸运的,柳秦云并没有被刺中要害,加上止血及时,保住了性命。不过,他也从此被西门伯寒禁锢在了身边。
柳秦云一直担心着苏静,但从西门伯寒那里问不出任何结果。每次他询问,得到的都是疯狂的索要,让他几天连床都
爬不起来。就算他还在伤势疗养中,西门伯寒也毫不顾忌。
而两人间,除了在床上纠缠,也再没有了言语。因为问不出苏静的情况,柳秦云开始想办法逃跑,可惜他的身体根本
无法成行。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捉回去,捉回去所得到的是更加疯狂的折磨。但他还是要那样做,
似乎那已是他宣告自己反抗的一种方式。
为了杜绝柳秦云这种近乎自杀的行为,西门伯寒找来一条锁链,将他锁在了房中。
很多时候,西门伯寒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近乎疯狂,完全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但一想到他曾经差点就要失去柳秦
云了,他就不能控制自己地要去那样做。他不能忍受再看到毫无气息的柳秦云,更害怕他的身体就那样逐渐冰冷下去
。他在想,若有办法可以将柳秦云锁在他的身上,恐怕他都会去做。
只想留住你
6
柳秦云回到家四天后,看到了平安无事的苏静。心头一桩大事得以放下,他开始思想最近发生的种种。
二哥带他回家后,只问他身体好些了没有,让人熬了些滋补药品每天送来,就什么也没有多问。
二哥向来是那样淡漠的性情,柳秦云虽然很想告诉他些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大哥回来后,只是给他看了看脉象,说并无大碍,然后就没再过来,一直都陪着苏静。
苏静好象是发过病了,大哥让他睡在自己房里,不让人去探看,也不说明原因。大哥就是那样冷漠的性情了,柳秦云
虽然很想从他那里探听些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常常只得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是习惯了的,但现在他却要想着一个人,觉得有些无聊。
很奇怪的,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恨那个人,反而,有些想他。
他很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也是这样的想着他。
以前无聊时,他都会去花街柳巷打发光阴,现在他已经没有那种心情了。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忘记了以前的风流
快活,能想到的想得起来的,全都是那个人的温度与力量。
柳秦云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可耻到令他很想了断自己,但他终究也没有那样做。就算在被像狗一样锁着每日都被迫欢
爱绝望得几乎生不如死的时候,他也没有真的放弃自己。
他知道,他还是有所留恋的。
那时,看到苏静握着匕首向西门伯寒刺下,他连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
没有任何想法,他只知道,他不要西门伯寒死。哪怕自己死掉,也不能让西门伯寒死了。
所以,在他最恨西门伯寒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西门伯寒去死。
他发现,就算西门伯寒对他做了那么残酷的事,他仍然是喜欢着他的。与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在被锁着的日子里,西门伯寒一但离开,他就会觉得无聊而开始想他,虽然知道他一回来自己就不会好过,却还是要
想他,想他在自己身边。
他经常在西门伯寒身下回想以前的日子,那些就算西门伯寒没有拿出真心,但自己仍是真心快乐的日子,他们在一起
纵马出游肆意山水的日子,可以是他一生一世无尽的回忆。
他觉得自己竟然倾慕那个男人到了这种没有原则的地步,至今仍然相信,西门伯寒依旧是那泱泱君子,坦荡汉子,而
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是什么不得以的原因,又或者是在哪里迷了心窍。不管西门伯寒是在强迫自己与他欢爱之
时,还是故意说出那些淫秽字眼凌辱他的时候,他的样子还是那么无可抵挡的俊逸,帅气,令人着迷。
也因此,有的时候,柳秦云甚至会有一些窃喜。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亲自下厨去为自己做饭,还软言温语
地哄他吃下,就觉得非常满足。当然,对于西门伯寒对自己所做的种种,他还是无法释怀。
他倾慕那个男人没有错,而西门伯寒却要如此凌辱他,他怎么也无法想明白。他是男人,至于那些想找刺激的登徒子
也便罢了,为什么西门伯寒也要如此对待他?想到此,柳秦云的心就如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在柳秦云的伤还没有好转的时候,西门伯寒就强硬地索要了他。苏静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深深地从肩胛
处扎了进去,只差少许就触到心脏了。险而又险的伤口似乎有些刺激到了那个一直紧张得面色苍白的男人,还在那位
隐居名医的居所,西门伯寒就抱住了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的柳秦云。
“你这么想离开我吗?甚至以死相胁?”男人将脸埋在柳秦云扎着纱布的肩头,闷声说着。同时,一只手已经在病人
身上摸索起来。
很想辨解,当时只是因为情急,并没有寻死这一念头,柳秦云刚要开口,却发现男人的手已经潜进自己的身下。也许
太过吃惊,他连反抗的动作都没能做出,就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我绝不……绝不容许你死……绝不……”男人不断地吐着狠言,强硬地将柳秦云困在怀中,褪下了他的里裤。
“不……不要……啊!”迟来的反抗完全没有效果,柳秦云只发觉有样东西生生地从后面禁地插了进去,尖叫一声后
,紧接下来的搅弄使他只有喘息的份,即难受又舒适的感觉使得他的身体软成了一团,跌靠在男人坚实的胸前,难耐
地发出压抑的呻吟。
重伤的身体没有办法更激烈的挣扎,在西门伯寒褪出手指,抵进他那粗大火烫的男根时,柳秦云在激痛中流下了泪,
自己已经成这样了,这个残酷的男人竟然还不放过他。
“畜生……唔恩……你这个野兽……恩啊……”心,一边在流着血泪,一边却无法抗拒男人带来的深沉欢愉。抗争着
不让自己沉沦下去,却往往力不从心,最后都是在放浪的迎合中呻吟高叫着喷发。
一次又一次的,在抗争与渴求中,直到所有感觉完全麻木,所剩的只有身体深处那颤栗的疯狂快感。
好多次逃离,其实是害怕那样的沉溺。与其说是在逃离那个男人,还不如说是在逃离自己。虽然每次逃离所带来的都
是更深的沉醉,柳秦云却有一种终究会失去的绝望预感。
男人没有太多的温存,也许因为他同样也是男人吧。这样想来,柳秦云多少算是得到了点安慰,至少,西门伯寒并没
有把自己当作女人的替身。其实,自己这样的想法也是很可笑的,以西门伯寒那样的条件,多少女人都会来倒贴,根
本用不着拿他这样一个冒牌货来代替。那么,西门伯寒也和某些人一样,对男人也有着某种“异趣”,去找小官大概
会污了他的名声,所以才用他来泄欲。是的,对于西门伯寒所做的一切,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即不是情人,更
不是朋友,即没有交易,也没有协议,只是他单方面的发泄而已。每晚每晚甚至是白天,这个男人都以占有自己的身
体为目的。他在自己身上逞欲,终究会有厌倦的一天,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会来得早还是迟。
柳秦云当然希望能越早越好,可是,一旦两人间连这一点点关联都失去了的话,他和西门伯寒的往后,还会有什么关
系呢?完全成为陌路?而这些不堪的日子,也将成为最后的回忆?
如果真是那样,柳秦云想,那还不如就在那一刀下,死去了还好些。
在他这样想着走神的时候,男人总是会恼怒地将他拉进怀中,咬住他的唇,将舌强硬地挤进他的口腔,疯狂搅弄,直
吻得他头晕眼花,几乎窒息这才停下。而后就开始剥他身上本来就很单薄的衣服,唤着他的名字,急切地进入他的身
体。
也许做得太多,他已经习惯了他的进入。不再有当初撕裂般的痛楚,相反,却有了适应后的舒适,被充实的安心感和
被摩擦的愉悦,使他也很快跟上男人制造的节奏,与他一起狂乱,追逐高潮的绝顶快感。
当时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只有在喘息平息后,他才悠悠回过神来,想着,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习惯。
也许真的养成了走神的习惯,柳秦云趴在窗栏上胡思乱想之时,苏静进来站在那里看了他老半天,他也没有发觉。直
到柳秦风找苏静找到这里来,轻声唤了声:“静,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秦云听到声音这才回头,看见大哥正在往苏静身上披衣服,又有些发愣。也是这样的情景,在一个细雨纷飞的日子
,他站在屋檐下发呆,西门伯寒轻声地唤着他,给他披上了一件斗篷,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了他。
那个怀抱,是那般的温暖又安心……
“小云?你怎么了?”苏静走过来,拧起秀气的眉头看着柳秦云。
“我……”
“你在哭?”苏静伸手在柳秦云脸上拂了一下,指尖粘上了一滴水珠。愣愣地看这自己手上的泪水,苏静喃喃说道: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小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阿、阿静,跟你没有关系,你、你别哭啊!”看着眼前一滴滴诺大的水珠儿从苏静眼中滚出,簌簌地落下来,柳秦
云有些慌了手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苏静流泪,还以为他真的就是那个总喜欢玩笑,没个正经,放诞不羁的花花
大少,这样的泪水,是在多久以前看过?而那时,他也是这样说着对不起,在自己面前自责着,同样大小的孩子,他
却要为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自责,而一切原因,不过是那位威严的母亲对他讲了一句话:“你是哥哥,你要看护好小云
,他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欺负……是我没有做好……我真是没用……”苏静的哽咽没有办法停止,柳秦云无助地
看向大哥。
“小云他没有事,你看他这不好好的吗?”柳秦风从后面拥住苏静,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安慰着:“别哭了,这不
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乖,不是还有我吗?我会帮你的,小云他没有事呢……”
而这时,柳秦云再一次无法忍住夺目而出的泪水,望着那位平时不苟言笑,此时却柔情如水的大哥,流得满脸满襟都
是泪。
柳秦雨进门时,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大哥以令人不可置信的温柔在安抚着喃喃哭泣的小表弟,而自家小弟则
望着大哥,无声的流着泪,泪水就像绝堤的河,几乎要将他自己淹了去。
这是怎么了?大男人个个哭得像泪包不说,竟然连他这么个大活人进来了也浑然不觉,仍然顾自在那里哭诉的哭诉,
安慰的安慰,流泪的流泪。
无奈的拿了绢子去为小弟擦泪,这可怜孩子才回过神来,唤了声“二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绢子,自己把泪擦干
。
“怎么不见你出去玩耍?病了一场变这么老实了?”柳秦雨故意打趣地问。
“有什么好耍的?一样无聊。”很快恢复了本色的柳秦云挑了挑长眉,又趴在了窗栏上,“阿静又是那个样子,怎么
玩得起来呢。”
柳秦雨回头看了看那边也停住了抽泣的苏静,大哥正在为他擦泪,真难得那位铁面冷酷的柳家老大也有这般好耐性,
要不是知道他向来最疼这个小表弟,饶是他这个做弟弟的也会觉得匪夷所思。
“小静身体不太好,自然不能和你一起胡闹。”就算苏静愿意,想必大哥也不会答应。柳秦雨在心里这样想着,便重
新回头来照顾这位不省心的小弟,“你也是啊,耍归耍,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次要不是多亏了西门先生,我们
都不知道你得了那么重的病,若有个什么好歹,可让我们怎么好。”
“哼!”柳秦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扭开头去。
“虽说你们交往甚好,但我们还是想要表达一点谢意。正好西门先生的婚礼在即,为兄打算送他一份厚礼,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