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何以离忧(穿越 人神魔 FZ)上——碎夜无痕

作者:碎夜无痕  录入:06-07

凤无情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我。很苦。我间或捂着嘴咳嗽几声,忍着苦涩喝药。

就在我喝药时,听到消息的彩云间也进了房间,他站在房间中央,想过来又犹豫,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喝了药抬眼看了他一眼,就别开脸不看他,冷漠地道:“那武林盟主的位子我五年后一定从你手里夺过来,现在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败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愿。但五年后,我一定不会再输给你。你欠我的我会一起讨回来,不管是你对我爹爹的伤害还是……那天给我的致命一掌。”

“离、离忧,你……”

“君盟主,我徒儿还要休息,您可以先出去了吗?”凤无情打断了他的话。

彩云间咬了咬嘴唇,脸上是隐忍痛苦的神情。他又踏前几步,道:“他是我儿子,难道我没有资格来看他吗?离忧,让我过去看看你可好?”

我暴躁地一把夺过凤无情手里的碗摔出去,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头上。鲜红的血汩汩流下他恍然未觉。

我咬牙切齿道:“我师父都说了让你出去了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让我这个失败者笑着告诉你我不介意吗?!我不是圣人我也会介意失败!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脸,让我清静一下可以吗?!”

“那……那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你找人告诉我,好不好?”他站了一会儿,见我没有理他,踌躇再三还是离开了。

我烦躁地拉起被子躺下盖住了头,闷闷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再躺一会儿。”

“离忧,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凤无情拉扯被子问道。

“我难受啊让你走啊师傅!”

凤无情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门被从外面轻轻地关上。

过了一会儿,我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喘气。

闷死我了……歪着头看了看门口,坐起身双手抱着腿蜷在床头,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地板上那几滴红色发呆。

被我砸破头了呢。呵呵……谁让你让我吐了那么多的血,这是你欠我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天空为什么这么蓝。谁欠过我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账单上每个人的名字和对不起我的事我一条一条列的清楚,这一掌让我受了这么多苦,你只是破了个头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弓着身子胸口闷闷地疼。我换了个姿势坐着,仰着头看头顶的承尘,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哼,让你们一个个全部被我玩弄在手掌里。以前是你们玩的我团团转,现在我的情绪能牵动你们的情绪。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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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碎碎不是变态不是变态不是变态!碎碎是亲妈,是写喜剧的亲妈!

碎碎从来不虐好孩子!凤离忧是幸福的!

泪……

墙角画圈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为什么这样悲惨……

人家只是稍稍虐了一点一点而已的说……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57章长大

在碧霞山庄打扰多日,我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一行人告别了花小残踏上了归途。待回到天山,已入初冬。

我裹着貂皮大氅坐在阁楼栏杆上看初冬的第一场雪,那如羽般轻柔的雪花瓣飘落在脸上,激起一阵战栗和咳嗽。自从受伤以来,这咳嗽的毛病就没断过,想必是那时候肺落下了病根。

“怎么又出来了,都说了多少遍,这冬天是不能随便出门了,你倒好,下着雪就跑出来。月奴不是来服侍你吗?她人呢?”段晨轩急匆匆踏着楼梯跑上来,把我拉进屋里,往香炉里加了一块沉香。

“被我支开拿点心去了。咳咳,我穿这么多又不冷,你们都紧张过头了吧。”我脱了大氅坐在床边看他弄那火炉,不一会儿这屋里温度就上来了。“你手里拿的不会又是信吧!”

“除了信还能是什么?”段晨轩将信封递给我,也坐了下来。打开茶壶盖后啧了一声,端着就要出去,正碰到月奴拿着点心盘回来,他接过点心把茶壶递给她,“这茶都凉了。以后要时常备着热茶,冬天里离忧经不起这冷水。”

“离忧少爷都没说什么,晨轩少爷您这老好人也会说这种话。哼哼~”月奴奸诈地笑,眼神暧昧地在我们俩身上飘忽不定地扫了几眼,这才换了茶退下去了。

我打开了信。一个信封装着两份信,厚厚的一沓,彩叶玄一份彩云间一份。这已经是回来之后第六封信了,我从来都不回,他们倒是执着,无非是说让我记得回去过年,一些生活琐事,彩云间连在朝上看到某位大臣一早晨打了几次哈欠都有写。

这次照例是先嘱咐嘱咐再嘱咐我腊月一定要回家,然后就是一堆日常小事。

我倒是比较在意彩云间信里的一句话:“你皇伯伯近来颇多困扰,朝廷众臣特别是你柳伯伯为首,又提及纳妃封后兴隆皇家子嗣之事。你皇伯伯如有一子也罢,但这后宫嫔妃却无一人得他之心,再次一口拒绝却换来群臣联名上书。自从你走后,他三两日就跑去陵园坐在你爹爹的墓穴边两三个时辰,这会儿风寒了我代理朝政他倒是去得更勤,病情愈发地重了,每日咳嗽不止,连御医也没办法,说这是心病。我知你必不会在乎这些,但还是啰嗦一句希望你能回家来看看。”

我把信扔到桌上,哼了一声道:“皇伯伯风寒咳嗽?他必不知我受了他那一掌也落下了咳嗽这毛病!”我捂着嘴咳了一阵,抬头看段晨轩,“二师兄,你教我重阳三十六式最后的那六式可好?我……我想在五年之内,将这重阳三十六式熟习,五年后的武林大会,我一定要还回这一掌之仇!咳咳……”

段晨轩拍着我的后背,眸光如水,那笑容如和煦东风,红唇微启,他说:“好。”

于是我开始与段晨轩形影不离,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研究武功招式。

凤无情说:“你若想报仇师傅帮你,不要苦了自己好不好?”我推开他,继续练剑。

他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想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就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心中所想,我是一个变数,从他们所不知的世界来到这里,我是一个谜,是一个变数,是一个异端。对于他们,我犹如生活在一团迷雾中,没有人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也许这一秒我爱着所有人,但下一秒我就是撒旦。

在天山琉璃宫的这个冬天,我将重阳三十六式练成,与七叶比试从未占过下风。雪莲洞、温泉,这二处是我这个冬天最常去的地方。雪莲洞能让我的修行突飞猛进,琉璃宫的温泉里有强身健体的药物。

泡在温泉里,我趴在岸上问坐在石头上的段晨轩:“二师兄,你说,我的武功和大师兄比起来如何?”

“不分上下吧。”他帮我把湿透的头发擦干挽了起来。

“那我和师傅比起来又如何?”

段晨轩想了想,笑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对这个在乎过。”

“我就是想知道啦,你告诉我。”

“师傅的武功在琉璃宫并不是最好的,你知道吗?”段晨轩顿了顿,把我的头发束在头顶后才继续道,“师傅以前受过太多的苦,身体本就不好,那重阳三十六式他只练了三十五式,第三十六式取阳补精,师傅身体吃不消,就没有练过。你也知道他的无痕剑法早已传给了你爹爹,所以师傅的武功,在这琉璃宫,在普通弟子之上,但在我们五个人之下。”

我点了点头,想到那人平时阴冷的身体,果然是不适合消耗阳气练那三十六式。“那既然师傅的武功在你们四个人之下,为何你们却甘心呆在这琉璃宫中屈居他之下?”

“因为师傅都有恩于我们啊。当初师傅找到我们四个人时,我们的处境都差不多,皆是穷困潦倒时。若不是师傅将我们带回天山收我们为徒让我们练习重阳三十六式,我们又怎么会有此刻的身份地位。若有恩不报背信弃义,那可真是狗彘不如。”

我从温泉里爬到岸上,边擦干身体穿衣边说道:“二师兄你说的对,有恩不报是狗彘不如。我若不报养育之恩那当真是猪狗不如了。”

段晨轩愣了愣,显然对我的大幅度转移话题无法适应。

“二师兄,我要回家了呢。”

一丝诧异和探究从他的眼睛中飘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恍悟了然。他帮我扣上了衣扣,说:“离忧,你长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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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有一种快要完结的感觉……

泪,这才写了多少字啊,第二卷可咋整……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58章良辰

回到王府的那一天是腊月二十九。路上染了风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熟悉的气味充斥了整个鼻腔。

我睁开眼睛,看彩云间血红的眸子注满了柔情。他垂下头,亲密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皱起了眉:“离忧,风寒了?”

我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里,任由他着急地抱着我回到暖烘烘的卧室,心急火燎地招了府里的老御医来看。迷迷糊糊地听那老御医说我是肺腑受了内伤再加上赶路着凉才病倒,又开了一堆药。彩云间找人熬了喂我喝下,我躺下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被彩云间和彩叶玄挤在床上,虽说这床足够大,但这两个人紧紧地贴着我,又热又挤。我正对着彩叶玄。也许是风寒的后遗症,更可能是长期的睡眠不足,他的眼下一片青黑色,整个人比我离开时削瘦了很多,颧骨都显露了出来。银白色的发丝失了亮泽,干枯杂乱,狼狈不堪。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身后的人更加用力地拥进了我,他坐起身轻轻地叫:“离忧?”

我回头,看彩云间亦沧桑了许多的容颜,缓缓地,扯动嘴角给了他一个微笑。他受宠若惊,甚至都笑不出来,眼里慢慢地溢出晶莹。

“父亲,我回来了。”

他点点头,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再睡一会儿吧,你皇伯伯很久没这么沉地睡过了,御医都在担心他的睡眠。有你在这里陪着,他也能安心一点。”

我转回身,看着彩叶玄苍白的脸,想了想,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睡梦中的人儿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不知在喃喃地说什么。我凑近去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便安心睡了。身后的彩云间将我们两个人都拥进怀里,温柔而宠溺地,如同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般小心翼翼。

那一刻,我觉得,如果一切就像现在这样温馨而简单就好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对上淡色充满笑意的眸子,我揉了揉眼睛,说:“早安,皇伯伯。”

彩叶玄怔愣住。

几个月未见,他定是难以相信曾经对他连笑容都不屑给的人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天已经是年三十,王府里张灯结彩。彩叶玄就这么住在了王府里,皇宫也不要了,后宫也不管了,一心系在我和彩云间身上。

我吃罢早饭就坐在回廊下看府里的小丫鬟捧着大把大把的梅花花枝到各个院子里送,长得最好的那一枝当然是捧过来送给我。我十分喜欢,也不让她们放在屋里,抱着花瓶喝着小酒,偶尔念几句诗,很久都没这么惬意了。若不是柳伯伯回家探亲,必去他府上畅谈几个时辰。

府里正忙碌着拜佛祭祖,独独我一个人闲散。过了大半天,彩叶玄和彩云间携手回来,见我半披着棉袄小脸冻得通红,惬意地喝酒赏梅俨然醉醺醺的样子,几乎气吐血,半拖半抱半哄把我弄回房间里去灌了醒酒汤。

我哼哼呀呀地就是不醒,他们以为我醉酒,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起上一世的那个冬天,想起怀着孩子仓皇从天山离开的那个春节。刺骨的痛冰冷的感觉遍布全身,我抱着双肩,无声流泪。

彩叶玄和彩云间都慌了手脚,要召御医,我却醒过来了,张口就问他们:“府里有没有冰库?”

年三十的晚上,三个傻瓜套着三层棉袄罩着两层大氅呆在冰库里玩冰。他们两人单纯的是来陪我。

乘着酒意,我奋刀疾刻,三个时辰竟然刻出了四个小人儿。原本就是一家人,此刻正围案席地而坐。中间矮桌上放着饭菜点心,我、彩叶玄、彩云间、凤无情,我们四个人或嬉笑或夹菜,那场景的确是正常家庭才有的,或许可以说是三代同堂同乐毫无嫌隙。

我指着那四个小人说:“这个是外祖父,这个是伯伯,这个是父亲,这个是凤离忧。对不对,皇伯伯、父亲?”

早已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所感的二人,只能拥抱着彼此,默默地流下泪来。

我看着他们此刻沧桑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想哭眼睛却干涩得没有一滴眼泪。

原本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但阴错和阳差让亲人如敌人,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当初一个人的预言,那个人的名字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印在脑中,我不会忘记这个人给我们的“恩赐”,有恩不报枉为人。他看星象占卜命运,却扭曲了事实。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司徒冷艳!不是凤无情那个冒牌的司徒冷艳,而是那个被前世的我一剑刺死的司徒冷艳!

我看着相拥的兄弟二人,痛极反笑,大步跨出了冰库。留下那冰雕,四人同席而坐亲密无间。

晚上的菜色都是我爱吃的。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房间里,摇晃的烛光朦胧处暧昧的光影。

我们一起喝酒一起喝醉一起相拥着倒在床榻之上。拥抱彼此让肌肤相贴,酒香迷惑人,彩云间抱着我让我坐在他身上,从身后进入了我。我勾住彩叶玄的脖子,脸与他相贴,带着酒气的灼人呼吸喷打在他的脸颊上。我呻吟着,在他耳边说:“你……你也进来……”

也许他也将我当成了前一世的凤离忧,这一世的我他会幻想但从不敢碰。然而此刻的彩叶玄早已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考能力。

纤细却有力的双手托住了我的腰,那早已灼热坚硬的部位抵上后庭。彩云间停止了动作,让彩叶玄能顺利地滑进我的体内。当两人同时进入并默契地动作时,我抱着彩叶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没有尖叫没有呻吟,我不想惊动了他们。

默默地做爱,让三个人彼此相连。我们拥抱着彼此,在这个新一年到来的夜晚沉醉在扑鼻酒香摇曳烛光中。

都说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然此刻却满心满足叹息。若说四者难并,那此刻又是如何?良辰美景今时,赏心乐事此间。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59章无题

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天山。除了凤无情,谁都没有变。但只有凤无情的改变,让我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我回来的那日,他只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扬着下巴神情倨傲地在大殿中训话。我走进大殿,说:“师傅,我回来了。”

凤无情点了点头,再无下文。

夜里寒气很重,即使这里是四季如春的琉璃宫。我站在凤无情的院门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熟悉身影一晃而过进了屋里,随即灯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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