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名滿江湖的未央公子竟然成了黑道首領的孌童?
曾經是親熱偎依的親密戀人,如今他只是他冷酷的主人。
武功被廢去,昔日的驕傲與意氣是否也隨之消逝?
多年的傷痛忍耐,換來的不是他的寬恕,卻是令人心冷的折磨。
親手把愛人送上絕路的沈未央,在面對死而復生的凌飛揚,
是選擇默默承受,還是重拾那份愛意?
受愛人背叛的凌飛揚,面對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
是選擇殘酷的報復,還是把往事留在風中?
當愛已成往事,當情人終成陌路,當恨驅逐了愛的空氣……
是了斷了過去,還是重新追逐那份目眩神迷?
楔子
“十八层”主人重出江湖!
天下震惊!
这是一个能让整个江湖授首的魔头,武功高绝,性子孤僻,从没有买过任何一个门派的帐,只有一个原则──违者,杀
!
一个代表地狱的名字,江湖人称其为──十八层。
五年前,“十八层”主人在江湖中大肆杀戮后归隐,黑白两道额手称庆,经过这些年的修养生息,终于重新有了活力,
却又传来这噩耗……
第一章
月色如洗。
华山年轻一代中最负盛名的“未央公子”沈未央房中如往常一般安静,只是月光静静照来,照在他年轻赤裸的身上。
他竟是被人将双手绑在床头,一丝不挂的仰卧在床上。
沈未央俊秀的容颜仍旧沈静,只是一双眼睛如火般的燃烧着,死死盯着站在他床前的人。
好半响,方才开口:“你没死?”
语气中说不出的欢喜雀跃,却全被那人忽视,只冷冷道:“未能如你所愿。”
声音冷若冰,却扔听得出那深重的怨毒。
沈未央仿佛被那怨毒抽了一鞭似的,微微蜷起身子,轻声说:“你是在恨我?”
那人没说话,只是容颜上充满了嘲弄之色。
沈未央一直在看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放弃般的叹口气:“原来你终于是要恨我的,我实在不该痴心妄想……你放开我
吧,随你要怎么样我也不会挣扎的。”
那人淡淡说:“我就想要绑着干你。”
沈未央眼角微微一抖,随即便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子,等着那必然会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凌虐。
沈未央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熬过去的,所幸他内力深厚,竟始终清醒,虽然好几次痛的抽搐,却没有一次真正昏
过去,只是这一夜后仍旧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天,方才能下床来。
从来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这么深的恨,竟让曾经对他万般呵护的人如今用同样的手,同样的身体将他折磨的死去
活来,只是在听他求饶的时候,那双冰一般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却并不心软,丝毫不肯放过他,他……到底在哪
里学会的那些花样?
他的武功强到吓人,点穴的手法诡异无比,沈未央不由迷惑难解,他这几年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些也都罢了,最令沈未央恐惧的是他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三日之后,华山灭门。”
心里不由冷冷的发颤,昨夜他进他的房里那么容易,根本没把华山从外围到山顶的周密防护放在眼里,他说话的时候那
么淡淡的样子,沈未央极清楚他的,自然不是开玩笑。必是有了把握。
一边想着,正想出去吃晚饭,却听到一阵锺声,不用一惊,凝神细听,竟是4声!
心中惊疑不定,华山的规矩,4声便是全体弟子,平日轻易不会用的,今日怎么竟然用了这个?
一边想着,不敢怠慢,连忙出去,到了议事厅,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议论纷纷,人人都十分疑惑。过了片刻,华山掌
门华明照与夫人林晚轻相携而出,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华明照脸色凝重,扫视了一圈开口:“今日紧急召唤你们来,是有关我华山生死存亡的大事。”
底下哄的一声,人人都激动起来。
沈未央心中一紧,平白的害怕起来。
华明照举手压制了议论,说:“刚才接到战贴,是“十八层”主人令人送来的。”
一边就有个弟子举起一张贴子,上面8个血红的大字:三日之后,华山灭门!
一时间鸦雀无声。
没有人不知道“十八层”是人间地狱,没有人不知道“十八层”主人手段毒辣,无人可比,最重要的是,“十八层”傲
视江湖,要谁灭谁便灭,要谁生谁便生,5年前归隐之时曾于5日内每日灭掉一个门派示威,人人自危,未敢有与之对立
者,只是在江湖中各大门派尽皆俯首之时,这当时第一枭雄却无声归隐,成为一件悬案。
沈未央脸色发白,后面师父说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只觉耳中轰鸣,几乎有些站不稳……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一时间脑中纷乱如麻,周围的人影声音渐渐隐去,他仿佛又站在了五年前的华山顶端……
那一日,是他沈未央今生最痛苦的一日,为了保全师门,他不得不站出来,亲手将自己的爱人置于死地……
那个在江南春暖花开之日与他耳鬓厮磨的温柔的情人……
那个在深冬用自己的身子温暖他冰冷身子的情人……
那个笑起来漂亮无比的情人……
那个看着他时眼波荡漾,极其诱人的情人……
那个全心全意相信他信任他的情人……
那一刻,听他说出那种诬陷的话,看他指认他就是那杀人狂魔,他站在那山顶上,惊愕无比,随即容颜惨淡,那双漂亮
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无限绝望,华山的风吹在他身上,衣衫飘飘,似乎连人也会给风吹了去一般。
沈未央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遏制自己要跑过去抱着他的冲动,要大声说这全身谎言的冲动,这冲动那么难以忍受,以至他
死死咬着牙关,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流了出来。
不能说不能动,为了师门,为了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师父,为了整个华山100多条人命,只能牺牲自己,牺牲他。他是他
最亲近的人,原是一体同心,牺牲了他就如同牺牲的是自己一般,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就如同若是他需要牺牲自己,自己自然也是毫无怨言,立时为了他死了也是不会犹豫的。
那一刻,心中哀痛无比,早就知道,牺牲他比牺牲自己更痛的厉害。
见他苦战,见他身上渐渐侵出血来,见他不肯速手就擒,竟从华山顶上跃了下去,沈未央只见他染满红的白衣翻过山顶
,消失在华山云雾中,只觉心中仿佛刀绞一般,眼前一黑,竟就这么昏了过去。
……
“未央?”
沈未央一时回过神来,大厅中人几乎都已走完了,师父正在他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叹道:“华山苟存了五年,终
不免灭门之祸,未央,只是这五年苦了你了。”
沈未央眼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闭了闭眼,对师父说:“师父,事情或者仍可挽回,密室商议吧。”
华明照不由惊疑:“未央,你……”
沈未央道:“我们试试看吧。”
扶着师父进了书房的密室。
第二日,华山遍传武林贴,华山弟子沈未央结交匪类,有损华山清誉,将其逐出门墙,永不与华山相干。
武林哗然,沈未央原是年轻俊杰,又是从小在华明照身边长大的,深得华明照喜爱,放眼华山一派,原也只有沈未央是
个尖,今后掌门的位子想必也是他的,只是如今竟然被逐出门墙,人人唾弃了。
从那日开始,沈未央再也没有在武林中露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十八层地狱中煎熬,生不如死……
从未央公子到未央少爷,沈未央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忍受痛苦的潜力那么大。
只是功力只剩了两成,因为“十八层”主人说一个娈童武功高了麻烦,所以费了他大部分功力,没有全部给他费去只是
为了身子好些,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是啊,不会那么死掉……
所以寒夜里在雪地里跪一夜也没死,被他绑在床头用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玩了两天也没死,被他那样子按进水里也没死
……
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死!
沈未央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早已看得熟悉无比的景象,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外头草长莺飞,一片热闹繁华,他日日在这
里看着,竟连院子里头那椿树今日又长了多少叶子也是十分清楚的。
每日每日就在这里坐着,没有别的事情可以作,只能等着侍奉他的主人,用一个娈童的身份。
曾经是亲热偎依的亲密恋人,如今他只是他冷酷的主人。
再没有了怜惜和呵护,再没有了温暖怀抱,再没有了耳畔的缠绵,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主人宣招未央少爷侍寝。”
已经足以把沈未央的整个人冻的冰冷,犹如那个深夜的雪地一般。
侍儿小昭走了进来,看了看完全没有表情坐在窗边的未央少爷,这么几年来,几乎每一天,他走进来的时候都是看到这
幅画面,除了背景从春到冬,再从冬到春……
人渐渐清瘦,背景却渐渐丰润。
小昭低声道:“公子,主子传公子去议事厅。”
几乎不忍心的看到安安静静的未央少爷全身突然战抖起来,脸色一下子发白,缓缓的转过头来,似乎想要问他是不是真
的。
却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尽力的遏制着自己,慢慢的战抖停止了,他轻轻站起来,说:“那你帮我换衣服吧。”
站起来越发的飘逸了,极清瘦的人,衣服似乎挂在他身上一般,未央公子原就是武林中出名的美男子,丰姿俊秀,飘逸
出尘,只是如今实在瘦的太厉害了些。
小昭服侍他换上外出的衣服,沈未央低着头,慢慢的往前面议事厅走过去。
小昭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由低低的叹口气,未央少爷实在是命不好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是过的这种日子。
远远的,便听到议事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前段时间听说他要灭了武林最后一个世家──南宫世家,想必今日凯旋
了吧。
沈未央只觉得一阵战栗伴随着寒冷从心底袭上来,直达手心,不由咬咬牙,硬是压了下去,这几年来,华山一直得保平
安,若是惹恼了他,华山必然再难保全。
如今,沈未央早已不是曾经的沈未央,而凌飞扬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凌飞扬了。
深深吸一口气,沈未央鼓起勇气,往地狱走过去。
虽然只是低着头悄悄的进去,热闹的议事厅还是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些纵横黑道,如今都在凌飞扬座下俯首的黑道各帮
首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同样的念头:几个月不见,这人越发诱人了。
脸颊瘦削,眉目俊秀,身材十分纤细,那么低着头轻轻走进来,便只觉得柔风细细,那般婉约风情,竟是诱的人恨不得
就此压他在地上狠狠蹂躏一番,看他皱着眉头忍疼的模样,自然是风情万种。
沈未央走过去跪在凌飞扬脚下,低声道:“爷,我来了。”
凌飞扬笑,一般拉他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笑道:“我的宝贝儿来了,不用多礼了。”
手紧紧箍着他的腰,笑道:“宝贝,我今天终于灭了南宫了!”
意气风发的样子。
沈未央心中已经痛的绞了起来,他知道下文是什么,他知道为什么凌飞扬要做出这么喜欢他的样子,他知道是什么在等
着他。
却半点也不敢表示,只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恭喜爷。”
凌飞扬拍拍他的脸:“这次晋帮的林帮主实在是立了大功,要好好嘉奖才行。”
沈未央虽然心中早已知道,却仍旧连心都揪了起来,忍不住抬眼看着他,眼中万般哀切。
凌飞扬眼中狠毒神情一闪即逝,却让沈未央心全冷了下去,要再低下头去,却已经被他捏着下巴抬起面孔,迫他转过头
去对着下面的人。
沈未央木然的睁着眼睛对着下面的人,却仿佛一个也看不到。
凌飞扬笑道:“我这个宝贝大家觉得怎么样?”
底下一片咽口水的声音,原都是草莽英雄,自然是非常爽直的,立即就有人大叫:“主子的人自然是好的不得了的。”
引起一片哄笑之声。
沈未央眉目中原本的英气早已渐渐淡去,此时面上一片茫然,身子纤弱,又被凌飞扬紧紧钳制住,更觉楚楚可怜,让这
些风月老手竟有难以忍受的诱惑。
凌飞扬大笑,随手一把扯下他的衣服,露出一边肩头和胸前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下面的人看着主子修长的手指在那身
上滑动着,竟有人忍不住欲火焚身起来。
那茫然的神情,精致的面孔,雪白的肌肤,竟就如此露出些隐约的妖风情来,让人怎么忍得住。
凌飞扬笑道:“林帮主,我这宝贝可是轻易不肯给人的,你可别欺负他。”
林帮主笑道:“主子的人我哪里敢,主子放心就是。”
凌飞扬温柔的对沈未央说:“未央,你好好伺候林帮主,就像伺候我一般,不可怠慢,知道了吗?”
沈未央低声答了声是。
凌飞扬十分温柔的摸摸他的面孔:“乖,明儿接你回来,我自然有赏。”
人人羡的眼光投向模样威猛的林帮主,实在是羡慕的不得了。
林帮主忙吩咐人:“你们几个把未央少爷好好护送回去,若有一点半点怠慢了,我要你们的命。”
第二日一早,小昭刚把房间收拾好,就从窗子里看到主子属下的几个护卫把未央少爷送了回来,连忙出去,那几个人倒
是客气,没有如以前一样看到人就把公子丢过来,居然把他直送进房里才走。
公子一副脱了力的样子,跌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嘴唇发灰,直直的发楞。
小昭虽常见他这样子,仍旧忍不住心疼起来,过去说:“公子,我去准备水你先沐浴把?”
沈未央半响才有反应,抬起头来勉强笑一下:“不用了,小昭,照上回那药丸子你给我弄两颗来让我睡一会。”
小昭在心里叹口气,答应着去找药了。
等她找了东西过来,沈未央仍是那么怔怔的坐着,一动不动。
端了水来服侍他吃药,帮他脱了外头的衣服睡下去,沈未央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着,小昭觉得公子这个样子看起来真
就如死了一般,仿佛再也醒不来了。
真不明白,公子长的这么好看,一举一动看起来也是漂亮的不得了的,怎么主子就是不喜欢他呢?
可能是公子不会撒娇,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讨主子的好吧?
说实话,别的少爷虽也有几个长的好的,可和公子站在一起立刻就给比下去了,任谁的眼睛都只能看着公子,虽然公子
总是低着头,谁也不看。
小昭想起公子刚来的时候,就是自己服侍他,主子叫了她去,只听管家说叫她去伺候新来的少爷,主子却不说话,只盯
着她看,看的她吓的不得了,最后主子到底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让她出去了。
有人领了她到现在这若缇阁,她进去见过新主人,却被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
她活了这14年,从来没看到这么惨的人。
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一身血污,身上穿的可能原是雪白的衣服,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脸更是肿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