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器是一双银环,本来套在他脖子上,挂在胸前的,想不到竟被使来做武器。他架着青岚 的碎梦,苏峨截着妖狐
的惊神鞭,朔月现学现卖地使法术威力并不如何,凝出冰针向他们洒去反倒 效果不错。这边看样子不用担心,影羽那
边却形势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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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再抱歉,更新慢也一样是我心里的痛啊,但小说只是在工作、生活之余写来玩的,虽然我的 工作不算忙,生活也不
算丰富多采,但其它的事还是要做的,是不?所以我只能保证一周更新一次 。一直希望能保持开文时那种怡然的心情
,希望写文的自己快乐,也希望看文的亲们快乐。所以, 对于自已的“三拖”我会自省,但反省之后得到什么结果…
…呃,还不知道。嘿嘿!
成年之痛
嘲天的体术似乎要好过他,百招过后,影羽已有疲态,左肩、右臂都有受伤,我跺着脚干着急 ,朔月偏头看到那边的
情况,冲我一笑,转身向嘲天施术。这时,苏峨挡开青岚一刀,借力后跃, 抽箭搭弓,右手五指一放,一支穿云箭疾
射而出。
“朔月!”
我惊恐地大叫,晚了,银箭穿胸而过。我只见到惯性使他的身子略仰了仰,长长的黑发滑开露 出了洁白修长的脖子,
下颚向上繃得笔直,秀丽的眉紧蹩着,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仿若一 只垂死的天鹅。然后“扑”地一声倒地。
我浑身一抖,紧紧地攥住了胸前的衣服,好像那里也被射 穿了一样,吸进去的空气都从那个洞逸了出去,整颗心沁凉
。
我见到青岚一声怒吼,要扑过去,又被苏峨架住了,他如发疯一般地猛攻。我跌跌撞撞地奔过 去,看朔月侧伏在地,
完全不知所措。
“朔月,朔月。”
血顺着箭尖流出,不但浸湿了他的外袍,身下的雪地也染成了红色。我轻轻地捧起他的脸,不 敢动到别的地方,他的
眼紧紧闭着,我拍着他的脸:“朔月,朔月!你睁睁眼,告诉我怎么办,怎 么办啊!”
他漆黑的眼却怎么也不肯再睁开,失血过多的身体在我手中慢慢变冷,我急得几乎哭出来。对 了,对了,我的血,我
的血。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把流泉翻出来,对着手腕就是一刀,割脉的都没我 干脆,很轻的一疼,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
,几滴落在箭上,只见银箭如风化一般地消失,从那个洞 里涌出的是更多的血。我一下慌了神,只知道把手递过去,
血一滴上去,伤口迅速复原,我的血和 他的血混在了一起,目光所及全是一片红。朔月躺在那片艳色中还是不肯睁眼
,他的脸色极白,月 光下像是透明的。我怕极了,右手捏着他下巴,撬开牙,把手腕覆了上去,他的唇很凉,但终还
是 让温热的血染上了些温度。看着他喉头无意识地吞咽,我松了口气。影羽好像在叫我,妖狐好像在 大骂,但我什么
也没听进去,我不知道我把手凑在朔月嘴边放了多久。只觉得渐渐地开始头晕、耳 鸣,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今晚
的月光好亮,亮得让我觉得刺眼,抬头看着它,眯了下眼便再也 不想睁开。
我闭着眼,但可以感觉到眼睑上的光,全身被什么东西很温柔地包裹着。自己似一丝不挂地飘 浮在半空中,就像一个
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一般,这里让我觉得温暖、安全。皮肤下有什么在蔓生 ,透过全身的毛孔在向外生长,肚脐以下
的身体似被缠在了一起,腿繃得直直的。我很想动手去摸 一摸,但身体哪能动得了,渐渐的下半身开始发热,热得仿
佛要熔掉我的腿,难道真要熔出条鱼尾 巴来?耳中听不到一点声音,眼也睁不开,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现在又是
在干嘛?朔月呢,他 怎么样了?
这时一阵毫无预警的剧痛从下半身传来,就好像有人用一把钝钝的刀子生生把肉锯开,那种深 入骨髓的疼痛让我紧握
双拳,拉直了脊背惨叫出声。昏不过去,却又睁不开眼,那种缓慢而剧烈的 疼痛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我知道自己的身
体在发生变化,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了又重新组合。原本 是从内向外有东西在生长,现下变成急速地从包裹着我的光
中向内吸收能量。失去的力量在回复, 失去的意识在渐渐清醒,NND,如果注定是在今晚要让我变成个女人,老天,我
只要求三围是:36 ,24,36。
过了多久我是不知道,只感觉身体被缓缓降下,赤裸的脚触到了冰冷的雪地。一阵清凉的风拂 面而来,我单手触地,
半蹲在地上,睁开了眼。两侧滑下的头发好像长了很多,还是一样卷卷的, 但……
“靠,谁给我染的!”我攥着一把头发站了起来。手中的发不是原来的颜色了,变成了淡淡的 金色,要黄不黄,一看
就是营养不良嘛。咦,我的声音?我看着所有的人,他们也呆看着我,我缓 缓地抬手摸上喉咙。硬硬的,很明显的一
个结,眼角瞄到一堆应该是属于我的衣服,我撩开可以当 披风穿的长发。
“不可能!”好凄厉的一声惨叫,但不是我发出的。我望向影羽,他与嘲天的双手还架在一起 ,看向我的眼中全是不
可置信。狠命推开嘲天,他正要向我奔来,嘲天却得了个空门,一抓,一擒 ,将他牢牢锁在了怀中。
“493,影羽,我抓到你了。”
影羽死死地盯着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嘲天也不管,一掌劈晕了他,看我一脸痴呆相,召回苏峨与踏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收回目光,看向他们三个,朔月醒了,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不止他,其他两个也一样。我嘿 嘿地笑着,斜着身子去
捞脚边的衣服,拢在胸前很诚恳地对他们说:“相信我,变不成女人嫁给你 们当中的任何一位,对我来说真是太大的
损失了,我很难过。”
妖狐轻蔑至极地别天眼:“哼,不要咧着嘴,笑得露出每一颗牙来说这话会更有说服力点。”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揉揉笑得发酸的脸:“先说好哈,你们送我东西不要想再拿回去了。”末 了整整衣服,向坐地上
的朔月伸出了手,问他:“你没事了吧?”
他轻“嗯”了一声,把手交给我,让我拉他起来。我不甚满意地放开他手道:“原来比你们矮 还有个说头,怎么现在
还是这样啊!”我们四个人里青岚最高,妖狐、朔月次之,我最矮。原来嘛 想想自己还有机会,怎么还是这样!不能
变成36,24,36,就该来个104,85,96啊。现在这个样 子,大概只有82,65,87,也太薄了吧!
朔月垂下眼说:“可能你给我太多血了。”
“是么?”我抬起左手,对着月光正面反面地看了看,真没有太大的变化,连腕间的割痕也没 有。妖狐走过来说:“
幸好赶上你成人,放那么多血,你简直就是找死。”我垂下手,偷偷看了一 眼朔月,他曜黑的眼也正盯着我,脸一热
,装作咳嗽一声:“哎,大家都没事就好嘛!”
妖狐看着我,咬咬唇,两手握拳抵上我的左右太阳穴,死命揉:“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不经 我允许谁也别想拿走,
你自己也不行!”
“哎,哎,我知道啦,知道啦。”我拉下他的手,恍见他眼中的泪,我别开了眼。对不起,妖 狐,在看见朔月中箭的
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就是那颗我愿为他放弃的森林的树。
一吻而已
对于自己的容貌我到现在还没找得着一面镜子或疑似物体来看看,不过妖狐打趣地说:“要不 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怀
疑你也被我师傅指定变身了!”那就是说我很像影羽以前的样子,也就是像 我妈——音羽了。唉,男生女相,没天灾
也有人祸啊!而且我对现在这副男子的身体还是有一点点 不适应,比如站着撒尿就是一件很新鲜的事,但一不小心会
滴到手背上。
此刻我正一边嘘嘘,一边考虑了再考虑还是觉得应该把流泉还给青岚。妖狐的珠子被我吃了, 该怎么办呢?既然已经
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该再给别人造成误会。反正现在也不受通缉了,到了 魔天问问,看能不能搞到一颗。至于影羽
,唉,舅舅啊,不是我不想救你,天壤之差、云泥之别啊 。且不说我打不打过他们,连见上你一面都难!正想着,手
背上一热,唉,还是不习惯。单手提好 裤子,左右看看也没找到合意擦手的,却看到妖狐走了来,一脸没好气:“你
在磨什么,这么慢! ”我抿口一笑,就着那只手向他招了招,他不情不愿地靠过来,我迎上去揽过他,不着痕迹地在
他 衣服上擦了擦。
“我说狐狸啊,我送你个东西。”然后在怀里摸了摸,把那长得自土包子大王的瞬移符掏了出 来。“这个你拿着。”
他用两根手指夹过去,正反看了看,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定情信物?”
“切,回礼而已,我吃了你的珠子,还不了给你了,这个先替一下,等俺有钱了,给你买颗更 大的!再说了我现在确
确实实是个男的哎,你还来?”
他黯下笑容,捏着符咒的手紧了紧,递回给我:“那我不要,等你以后买到了再说。”
我又推了回去:“拿着吧,这样我才觉得不欠你那么多。”
他的脸色变了变,紧着牙根,攥紧了那张符纸,闷头向前疾走。随风传来的是一句冷得像冰的 :“你什么也不欠我。
”
肚子里像有一把火在烧,挠心挠肺,我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嘴,还是什么也没说,不知道该 怎么说。在我心里,他
是很重要的朋友,三番四次性命不顾地救我们,除了感激我给不了他任何东 西。感情的天秤一旦倾斜,便再不会有公
平了。可是垂下眼看着雪地上他深深浅浅的脚印,心里却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件温暖的披风落在了肩上,抬眼撞进一潭幽深的秋水中。
“怎么了?妖狐气呼呼地,你也一脸不高兴,吵架啦?”他的声音清隽悦耳,丝丝的温柔缠绵 入扣,早上为了多听听
他叫我的名,总要赖一赖才肯起。摇摇头,我垂下了头。他好像叹了口气: “真是两个大孩子。”拉过我的手就往前
走。
我任由他带着走,也不看路。
“朔月。”
“嗯?”
“你以前说的话,还算么?”
“啊?什么话?”我听了,心一紧,缩手就想抽出来。他却紧紧地逮住了,一点也不松。我低 着头简直不敢去看他的
脸,却听他轻笑出声:“真是个小气鬼。这样就不理人啦,我说过的话我当 然记得。”
“那,我,我,……”
“哎呀,怎么,舌头让猫给咬着了?”
“朔月!”我又气又恼,甩开他的手走前两步,背着他道:“虽然不知为什么我会是个男子, 但,但,”转身走到他
正前方,直视他明亮的眼,我一字一句地说:“朔月,我喜欢你。”
脸一下子就热得发烫,他的眼晃了晃了,脸上笑意不减,却一个字也不说。我一时间觉得羞愧 难当,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从没认认真真地说过他喜欢我,或许只是我自己表错了情,巴巴地这样 贴上去。可,可,不甘心。所以抖抖索索
地问:“你,你……呢?”
我下巴已快贴着胸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两条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微微打着颤。偏 生还听到他略带笑意的
:“我,我什么?”
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背过去,不知脸上是否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一点热意也无。心里头像 塞了一大团烂棉絮,堵
得我受不了。咬着唇道:“没,没什么!”一转头,拨腿就跑。
“啊哟,痛,痛,痛……”右手抚着头皮,疼得我个眼泪花花啊,这蓬杂草,到了城里我头一 件事就是剪了它!不消
看我也知道,肯定是绞在朔月的襟扣上了。可是现在我又恼又急,半转着身 子拉了两下没扯下来,便摸出了流泉。正
要一刀削下去,朔月温热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脊梁上像通 了一道电,全身一哆嗦,流泉竟失手掉在了雪地里。我急得
脸通红,又要蹲下去捡,上面又被扯得 疼,卡在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朔月的手微一使力,将我拉起,我也顾不
得再捡流泉,两只眼 死盯着鼻尖前方两寸处的那颗扣子,手越颤,结越乱。朔月两手搭上来,我赶紧缩手,目光决不
偏 离那颗扣子一点点。两只纤长的指上穿下绕,他握着那缕发道:“这么漂亮的头发,裁了多可惜。 ”
我咬咬唇,抽回头发,曲身捡起流泉:“你若喜欢,送你就是。”偏头拢过发,一把揪起来便 要落刀,他又拦住了。
“若不是长在你身上,我要它来何用?”
拿下我手中的流泉,细细包好再放入我怀中,顺势抬起我的下巴:“真是不经逗!人又傻得要 命,我都不知道自己喜
欢你什么!”
“我不傻怎么衬托出你们聪明!哎……你说什么?”我猛的抬头
“哎哟!”
两声叫疼一起响,我抚头顶他抚额没好气地说:“什么也没说!”
我抓紧了他的衣袖,颤颤地说:“朔月,你不要骗我。”
他看着我,脸色柔和下来,捧起我的脸,他的眼像两颗闪光的黑钻,迷得我神魂颠倒。唇上温 温软软,他的气息随着
探进来的舌头涌入我的呼吸之间“朔月,朔月!”满心满眼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谁能让我幸福得连心也一起融了。他
略略一退,我就紧紧地追,他笑笑,喑喑哑哑地说:“连 接吻也不会闭眼的笨蛋哪值得我骗!”
鼻子一酸,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追上去一边啄他的唇,一边低低地呢喃:“朔月,我喜欢你, 喜欢你,朔月。”
他一手拨开我的发,细细捻着耳垂上的那颗晶石,重重碾上我的唇,消失在唇角的是他略略叹 息的“傻瓜”二字。朔
月,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喜欢我,我不在乎当一个傻子,真的!
“咳!哼!”背上一悚,僵在了朔月唇边。定定神,看见朔月含笑的脸,一双眸子比天上的月 亮还亮。
“你们,咳,快点儿!”青岚的声音还是一样的火爆,只是多了一分的尴尬。他的目光如芒刺 在背,让我一动也不敢
动。朔月揉揉我的发,对他说:“等他缓过劲儿,就来,你们先走。”
全身的血都逆流到头部,心里哀号一声,看见朔月促狭的目光,又一头埋到他胸前,我不活了 !我听到青岚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