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怎么会这样?"英俊脸色顿时一青。
"红衣也是不解......只是揣测着......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只是红衣的猜测,事情也许不会是这样......怎么会有人如此残忍......"
"说清楚,他怎么了?"英俊男子很一副焦急的模样,白天的镇静自若竟都不见了。桃子也很担心,他也想知道星宿到底
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顿了顿开口道:"他该是从幼年就被人喂了各种各样的毒!"
"什么?"
"估摸着他喝过的毒药怕是比红衣这一辈子见过的毒药还要多,还要毒!......还要奇!"女子也被自己的结论惊吓得脸
色更加发白。
"铛......"桃子不小心撞翻了身边的架子。
"他......?"吃了多少苦?
红衣女子待自己也稍稍平静后说道:"各种各样的毒药在这位公子的体内云集相生相克,相互腐蚀,公子他能活下来真
乃奇迹!可若活到了如今,公子也该有能力自身对付这毒了,且就不知道这位公子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体内的深厚内
力被封制无法压制奇寒,现在若没有强劲的内力帮公子他克制住,恐怕......"
中途?发生的事情多了,英俊男子这般想着,道:"没有别的彻底治愈的方法?"
红衣摇了摇头:"且别说彻底根治,就是现在想压制住他体内的奇寒也不容易,先不说克制的药物有许多都是奇珍中的
奇珍得其一难若登天,就是明天他过不过得去......恐怕都难说!"
"什么?不可能!他不可以出事,绝对不可以!"男子激动得不寻常,就算他天性冷静,也竟都让人看出他焦急地若要发
狂。
"红衣你说我若继续度内力给他,他是否能得救?是否能压制一时?时后再怎么难得的药都可以再去弄来,只是他不能
出事!"
"主子!"红衣惊道:"主子您的身子也还没好,况且是您是内伤......内力浑浊,若再度内力给他,您......"
"我没事,只要他没事就好!"
桃子和上痕已经惊吓得噤若寒蝉,只有门边上的冰冷男子一听他不顾自己也要救人,顿时怒得脸色发青,离得再远都可
以感觉到他身上爆发出来的狂戾之气。
"你说什么!"冰冷男子快步返回屋内一把抓住英俊男子的手,质问的眼神像是要绞杀了眼前的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的事不由得你来管,莫爱杀,你倒记清了自己的身份。"
冰冷的男子顿时怒火四起,杀气曼延:"好好好!我不管你,我也没资格管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可你若为了救他
而令自己有危险,我决不答应!"
英俊男子一双深邃莫测却好看无比的星瞳看向冰冷的男子,顿时直叫旁上的桃子也感觉到了余威的恐怖。这个男人太有
叫人无法抗拒地力量了,明明清清秀秀的一副儒雅文人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有君威!
对,是君威,王者的气势,不容人抵抗。
"你要死我不拦着!"被唤做莫爱杀的男子挪开眼睛,但是也仍旧坚持,"可是你的命是我的!在我没取它之前,休想就
这样死了!"
英俊男子冷笑一声,没有挣脱束缚,他眯了眯眼睛,道:"笑话,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别忘了,你只是我一时心软才
留下来的朝廷死囚,我要你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以为我和你约法三章,你就可以随随便便来管我!"
"你!"男子气得直咬牙,却又对这人没办法,抓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放开是不放,竟一下子僵持了起来。
英俊的男子星目看着他,冰冷的男子也不示弱。红衣难办地看着这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都吵什么?三更半夜的还叫人睡吗?"一个突兀地声音响起,说话的人竟是--床上的叶矜凌。
矜凌挪了挪身子,翻了个身,雪白的玉手外扬了扬,习惯性地说道:"都安静了,小心明儿本宫罚你们!"话音迷糊是睡
梦中人的话音,众人一震,红衣忙上前扣住矜凌的脉,少许竟是目--瞪--口--呆。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冬天已经过去了,早上的温度也不是很低。叶矜凌高高兴兴地起了床。单件薄衣就开门出来在院
子里伸起了懒腰。
上痕正端着热水过来,见了吓得不得了,忙惊叫道:"公子!你!哎,你怎么能就穿这点衣服就出来,快回去快回去,
再着个凉,倒叫我们担心死!"
丢下热水将矜凌拖进了房门,然后在柜子里挑拣了一会儿拣了件厚实的衣服为矜凌穿上。
"上痕,我不冷,不用穿这么厚的衣服!"矜凌郁闷地看着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袄。
"怎么不用?"上痕埋汰他,"你这个月都病几回了?昨天你看看你吓着了多少人。"
"又不是我的错。"矜凌嘀咕了一声,"那换件可以吗?这件棉袄太厚了!"
"那就这件绵料的长衫。"上痕把另一件青色花纹的衣服递给矜凌。
"这......也薄多少啊。"矜凌可怜兮兮地看这上痕。
"你就该穿这么厚的,瞧瞧你病得,吓得我们一宿没睡。"
"我怎么没觉得我生病了。"矜凌继续嘀咕,昨天是有些难受可昏过去也就没知觉了。
"上痕,我饿了,我穿件稍稍能见人的衣服出去吃个早点回头再穿这厚实的,行吗?"矜凌苦兮兮地问。
"这衣服不能见人吗?"上痕道:"你瞧瞧这绣工,这花样,多好看,费了好些银子买的!"
和矜凌混得熟了,上痕说话也没有原先的战战兢兢了。
"可是......"
"那就这件青色纹路的。"上痕道。
"我有白装癖!"矜凌噘起嘴,现在是知道星宿怎么就喜欢天天穿白衣服了,比起花花绿绿的衣服,白色正的好看多了。
"好了,换是是不换啊?不换就去吃早点,玉儿还在睡了,回头我也回去休息,一晚上把我折腾的,哎。"
"好嘛,是我苦了上痕丫头,对不起,回头我买了花样头饰向妹妹赔罪。"
"我的好哥哥,只要你好好的,别总生病叫人操心,我就什么都不图你的了。"
"行行行,我听你得还不成?呦,饿死了,我们吃早点去。"矜凌和上痕出去。他对上痕的那句"好哥哥"难受了小半会儿
。自己怎么就成男的了?
叶矜凌想着要大吃一吨好好补了昨天晚上没吃东西的空挡。可是没曾想上痕丫头坚决不肯让他多吃,什么病才刚好要吃
些清淡细软的,结果就只有一碗--白粥。
"呜......上痕,你不能这么残忍,呜......不要!我要吃好吃的!"
"不可以!"
"那就吃一点点小细混沌?"
"不可以!"
"至少是蜜枣粥啊。"
"你胃不好,不要吃甜腻的东西。"
"呜......"
"不许哭!吃粥!"
"上痕好可怕!"
"说什么?"
"没。"叶矜凌端起粥咕噜咕噜几口就没了。
"哎,茯苓糕、芙蓉酥饼、四喜丸子、莲子羹......茯苓糕太甜,酥饼太脆,还有三鲜饺子有煎的有带汤水的,啧,这
汤可真鲜。还有精肉混沌,精肉很好吃,碗里还多加一个鹌鹑蛋,卤得很入味的。调料有紫菜末儿香油芜荽海米虾皮儿
蚝油牛肉丁......真是好吃啊,哎,可惜没什么胃口。"
在叶矜凌为美食哀悼的时候,隔壁桌的某人却不很识相地大声嘀咕着,把一样样好吃的,花样滋味说了一遍,直叫叶矜
凌嘴谗得要命,一双眼睛更是怒不可遏地对着隔壁桌的某人。
"公子您先吃着,我出去一趟。"上痕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隔壁桌的人还在继续说:"怎么办呢?这么多吃的,倒了客气了。"
一听,矜凌大叫:"不许倒!"喊完了才知道自己有够丢脸的。
隔壁桌的某人闲闲地看了过来,带着玩味儿,竟是--英俊无比。
第三章
一听,矜凌大叫:"不许倒!"喊完了才知道自己有够丢脸的。
隔壁桌的某人闲闲地看了过来,带着玩味儿,竟是--英俊无比。
这人......真的真的是好帅哦!玉面凤眉星目,唇若红丹,皮若白雪......呃,皮肤黑点会更有男人味哦。
我居然在帅哥面前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呜。不过......口水啊,谁叫他香我的!
"这位公子请了。"英俊的男子坐了个请坐的手势,不是我没骨气,实在是太太太香了--小点心。
"在下靳铭章,不知公子贵姓芳名?"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竟是能让人感到莫名的温暖。
当下便让我对这个姓靳的起了好感。
"你叫叶矜凌就好。公子......你一个人,这么多......"
"哦,在下一人食之无味,不知道叶公子可愿相陪?"
就等你这句话!"好说好说,那我不客气啦!"
啊!!!这个鹌鹑蛋好好吃哦!精肉混沌里的肉根本就不是一种哦,猪肉、火腿、羊肉......剁成丝儿放在一起还加进
了虾米、蚝肉,一定在很入味的汤汁里泡过,简直好吃死了。呜......美味啊!
三鲜饺子陷儿里另加了笋沫儿、葱沫儿好香啊。
叶矜凌吃得很欢,对面的英俊男子笑而不语,对他的吃法不置可否,只等他吃饱喝足,这才笑道:"叶公子莫非已数日
为得进食?"
"......||||"
见矜凌不答,靳某人继续道:"红衣啊,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叶公子莫非连舌头都一起吃下了?为何不说话呀?"说
着还假装一副惊讶的模样。
"......||||||||"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叶公子怎可如此贪吃?这自己个儿的舌头吃掉了要如何说话啊?"说着,看身后红衣一眼,似
乎是在怪罪下属菜做得太好吃了。
"红衣啊?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省得待会儿叶公子的家人来了,反倒怀疑其咱对叶公子的舌头有什么企
图呢?"
"公子,我倒看得让大夫看看叶公子的胃炸了没。"
"对对,在下再敢问公子,您的眼睛是不是也有所不适啊?"
"......"怒!!!
"哎呀,公子爷,您怎好如此说人家叶公子呢,公子爷您是不晓得叶公子这是斗鸡眼啊。"
"!!!"你才斗鸡眼,可恶,不就吃你点东西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叶矜凌对靳某人原来的好感一扫而空,反而觉得这人可恶至极!
"哎,可惜可惜啊。如此美人舌头掉了,眼睛也斗鸡眼儿了,想必叶公子以后可就难找到婆家了。"
"!!!!"什么!婆家?
"公子爷说得是呢,可惜了。"红衣跟着唱双簧。
"红衣,你看本公子人怎么样?"
"公子乃大慈大悲观音再世呢。"
"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只好吃亏一点了,叶公子,你不如嫁给本公子好了,哎,谁叫咱慈悲为怀呢?"
"什么!!!"叶矜凌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吼了出来。
"哎呀呀,没哑啊?这倒好了,本公子的亏也算吃得少点了,来来来,美人儿到本公子这里来,叫相公我好生瞧瞧。"
"相你个头,谁是我相公啊?!"
"诶?娘子啊?你为何要相为夫的头啊?"
"你!"
"为夫的在,娘子有何吩咐?"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这倒是,脸一个人一张,怎可再要一张脸?那其不成两面双刀之人了?难道娘子是此等人?"
"贱人!"
"贱人?娘子错了,是良人,不是贱人。"
"......"
"娘子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是为夫的太过智慧,叫娘子崇敬到不敢多言?娘子放心,为夫的很是纯良,不会怪罪于
你的。"
"......"谁扔双拖鞋砸死他吧!
惹不起,躲得起,叶矜凌从未觉得帅哥其实也是可以很讨打的!
"娘子回来,你去哪里啊?娘子?"
"哼!"叶矜凌朝楼下走去,只想着自己久病未好全,省得叫自己再闹心,只当是出门没翻黄历,叫见到了鬼。
叶矜凌刚走到楼梯口,引面就有一人挡了他路,也没看清是谁,就饶到一旁叫人先过。且不知这人是怎么回事,硬叫重
新挡了自己的路。
"大爷你挡到我的路了,请让让。"
来人未动,矜凌更是火起:"好狗不挡道!啊......"
怎知来人,手法极快一手掐住了叶矜凌的脖子,难受之余叶矜凌惊吓得瞪大了眼。是他!谭敖擎!
"放......"叶矜凌挣扎不下,白了脸,对方却是一脸怒火不肯撒手,难道想掐死自己?
眼见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谭敖擎就是不放手,眼睛开始模糊,惊吓不已。却见掌风袭过,红衣一撩,几枚银针
出手,姓潭的这才撒手躲开。
叶矜凌身子一软就要倒地,身子却被一人扶住,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且听到环着自己的人道:"敢问何人?为何无故伤人?"
"哼,无故,少给本少爷多管闲事!"谭敖擎双目充火地瞪着矜凌,似乎对他没死很恼火。
"哦,不知道公子和矜凌有何仇怨?非至他于死地?"
"呵,杀父之仇够不够大?杀我族人之仇够不够大?至不至于本少爷要他的命?"话为完,内力就开始在手心凝聚,打战
似乎随触即发!
靳铭章笑道:"这样啊,那这闲事看来不能管了,那敢问公子姓名?"
"少多话,既已知道不可多管,就给我滚!龙隐涧饶你一命!"
"原来是龙隐涧的英雄!"靳铭章笑,突然目光一凌,"仇恨如此之大,不解决龙隐涧之族人定不会罢休了!"
矜凌突然感到背后一冷!
"格杀勿论!"环着自己的人低低地说了一声,却叫人心惊!
红衣一听,手一扬,真的就冲出来数名黑衣人,顿时安静无波的小小茶楼成了杀场,茶楼里喝早茶的众客吓得全躲去了
柜台。
靳铭章抱起矜凌向茶楼的窗户外一跳,跳到了街上,聂红衣紧跟着下来。
"红衣去带人,我们立刻离开此地!"
靳铭章口中的"人"应指得是桃子和上痕。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从惊吓中恢复的矜凌立刻不答应地挣扎了起来。
"丫头别闹!"
"你叫谁丫头,你救我做什么?又没叫你救!"叶矜凌为早上的事还赌气呢。
"哈?莫不是有人忘了自己已是我娘子,娘子有难,做相公的怎么能放着不管?"靳铭章厚脸皮地说笑,但也没放松脚下
的步子。
这人会轻功,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但是这般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倒叫人怀疑起他是个定级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