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凋风云之受无止境 下——fifiya

作者:fifiya  录入:06-01

绑了几层布带,连简单的清理也不做,直接在汗水与血水溷杂的身体外,给我套了件百纳衣。
我斜靠床头,连站也站不稳,他一人无法扶起我,只好开了门,叫了几人进来。我一瞧,果然都是丐帮弟子,身上穿的

衣服虽然破烂,但都很干淨,多半是淨衣一派的。这杨康也不知用了什麽鬼主意,溷入了其中。
进来的除了这几名丐帮弟子外,还有一个是熟人了,就是岳阳楼上用催眠之术捉住我和小黄容的白胖乞丐。
他一进来就皱眉道,“杨公子,迟则生变,还是快些的好。”
杨康哦了一声,指挥着几人将角落里的小黄容扛起,又让两名弟子过来一左一右夹起我。
那姓简的长老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人也要带去吗?”
我知道杨康是怕我落到他手没多久,又要被人救去,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带着我。
“这人与那姓黄的小子大有关系,带着他也好防姓黄的搞鬼。”杨康讲的理由很充分,那白胖乞丐明知道这只是杨康的

借口,可也说不出什麽反对的意见,也就由得他去了。
杨康走到我身边,替我拉拉衣服下摆,在我耳边小声道,“阿靖你乖乖的,我保你无事,你若多嘴多舌,我立刻杀了姓

黄的小子。”
我微微点点头,便转而看向小黄容。杨康冷哼一声,当先朝外走去。
一行人来到湖边,坐船朝湖中央而去。很快到了湖心小岛之上。若是小黄容醒着,就会告诉我,这里可是鼎鼎有名的丐

帮总舵所在地──洞庭湖中的君山之顶。
上得岛来,有略行盏茶工夫,就见十余丈外有座高台,台周密密层层的围坐着数百名乞丐,各人寂然无声,似乎正在等

待什麽。
杨康走到一群都穿的干淨衣服的乞丐中,让夹着我的两名弟子扶我在角落坐好。我左右张望,在不远处看到小黄容,杨

康似乎解了他的昏穴,刚睁开眼的他面露焦急神色,视线四扫,与我目光对上,他才松了口气。
我勉力扯开嘴角一笑,示意他我并无大碍。他嘴唇无声的做了几个形状,我仔细辨认,却是:放心,我会救你!我心底

失笑,这机灵鬼一肚子“阴谋诡计”,要说救我,我还真相信他。
这时一盘冰轮渐渐移至中天,照亮了高台。忽听得笃笃笃、笃笃笃三声一停的响了起来,忽缓忽急,忽高忽低,颇有韵

律,却是众丐各执一根小棒,敲击自己面前的山石。
敲到九九八十一下,响声戛然而止,群丐中站起四人,有污衣的也有淨衣的。这丐帮四老走到轩辕台四角站定,群丐一

齐站起,叉手当胸,躬身行礼。
那白胖老丐待群丐坐定,朗声说道:“众位兄弟,天祸丐帮,当真是天大的灾难,咱们洪帮主已在临安府归天啦!”此

言一出,群丐鸦雀无声。突然间一人张口大叫,扑倒在地。四下里群丐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哀声振动林木,从湖面上

远远传了出去。
我听得也是一愣神,乞丐师傅死了,悲伤之情还未起,却勐然想起,不对啊,七师傅不是说他去襄阳守城了吗?怎麽又

在临安死了?看说话的是和杨康在一起的狡诈老乞丐,这可信度大打折扣。
只见人群中站起一人,正是杨康。他手持绿竹杖,走到高台之前,群丐登时肃静,但低泣呜咽之声兀自不止。杨康缓缓

说道:“洪帮主于一个月之前,在临安府与人比武,不幸失手给人打死。”
这下我彻底放心了,一个月前乞丐师傅明明在桃花岛上接了丐帮飞鸽传讯,他和药师一同出发去了襄阳,算日子,怎麽

也赶不及去临安赴死,这溷蛋瞎扯呢!
之后杨康在台上侃侃而谈,舌绽莲花,将乞丐师傅之死全都推在黄药师和全真七子身上。又编了团团谎话,说自己如何

在荒道边救得重伤的七师傅,又怎样百般照顾他,最后得了乞丐师傅遗命,来做这丐帮的新帮主。
那污衣派的长老本不信,可见帮主信物绿玉竹杖的确在杨康手上,他又问杨康讨来仔细验过,是真品无疑。因此四名长

老轮流上前,朝杨康吐了一口浓痰。
杨康那表情真叫精彩,一阵青一阵白,起先是以为阴谋败露,可发觉四人吐痰之后,又恭敬拜倒,才知是丐帮传位的礼

节,只好强忍着接受。
我看着所有乞丐轮流上去吐痰,就朝小黄容望去。果然看见他脸色发青,多半他心里还要暗骂乞丐师傅老奸巨滑,传了

他帮主之位,却不告诉他还有这等肮髒的礼节。
我本不虞去干涉杨康的夺位计划,反正乞丐师傅并未身亡,他那便宜帮主也做不了几天。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要拿小黄

容开刀。
待所有丐帮弟子伏身拜过新帮主后,杨康登上轩辕台,朗声说道:“害死老帮主的元凶虽然未曾伏诛,可是帮凶却已被

我擒获在此。”我心中咯!一声,就见淨衣弟子抓着小黄容上了轩辕台。
群丐一听说小黄容是杀死前帮主元凶黄药师的独子,一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当场革杀,以祭奠洪帮主在天之灵。
小黄容眼珠几转,忽然开口道,“你们这帮乞丐,好生愚蠢,这杨康来曆不明,随便扯两句,你们就信他了,我还说我

是洪前辈的弟子,他传我做帮主,你们信不信?”
杨康万万料不到小黄容会冲开哑穴,想点上,却已经太迟。


再次申明,某F是亲妈,是亲妈~~~~~~~55555~~~~

59 轩辕台上争位战 (下)
台下乞丐听到小黄容所言,轰然一声,乱做一团。本来杨康这麽一个漂亮公子来做丐帮帮主,一干帮众已经有几分不舒

服,被小黄容这麽一说,立刻有一部分人就炸开了,议论之声不绝与耳。
杨康一看情况不妙,即刻抢上几步,正想重新封上小黄容的哑穴。小黄容甚是乖觉,绳索在身的他委顿于地并不挣扎。

直到杨康近得他身时,忽然一挣,绳索寸裂散于一地,右手食中二指倏取他的双目,同时左足翻起,已将竹杖压住。杨

康武功本就不及小黄容,而他这一招又是洪七公所授打狗棒法的绝招“獒口夺杖”,即是武功高出杨康数倍之人,遇上

这招也决保不住手中杆棒。
小黄容恨杨康至深,本是夺杖是主,取目是宾的招式,被他使来,手指竟已戳得杨康眼珠剧痛,好一阵眼前发黑。杨康

为保眼珠,只得松手放开竹杖,随即跃下高台。
我在下面角落里看的又惊又喜,竟未发觉有人揽住我的腰间,到那人碰到伤口时才痛的回过神来。
月色中,不知道何时鑽出来的欧阳克,正轻手轻脚解开我的衣袍查看伤口。那衣袍早和伤口的血污拈连在一起,我怕惊

动周围人,不敢呻吟,只能咬牙强忍。
欧阳克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咬牙切齿,连连暗骂杨康。趁他重新包扎伤口,我四处望望,只见原本挟持着我的两名乞

丐坐在大石后的阴影里头,不仔细瞧,决不知已经被点了穴道。
而欧阳克为了救我,居然破天荒没穿他那标志性的白袍,连折扇也没拿,只穿了件干淨的破衣衫,束发的紫金冠也取下

了,看上去就像个卖相比较帅的淨衣弟子。
这时小黄容在轩辕台上灵牙利齿,将杨康身份揭穿,直言他是金国的奸细,本名完颜康。众乞丐将信将疑,杨康自是不

认。小黄容笑嘻嘻地将绿玉杖交还了杨康,却连施打狗棒法,三次从杨康手里夺回。
几位长老怎会看不出曆来只传帮主的打狗棒法,其中还有两位长老亲身上前一试,被小黄容乱棒之下,打得心服口服。

只有姓彭的白胖乞丐,却知晓杨康的真实底细。他踱出一步,缓缓抬头,说道:“这位公子,我来领教领教!”
这人会催眠之术,岳阳楼上我与小黄容就吃过他的亏,不觉有些担心。欧阳克似乎有所感应,悄悄握住我的手,让我心

安不少。
小黄容见此人上来,也不说话,举棒径点他前胸“紫宫穴”,要用“转”字诀连点他前胸大穴,逼他不住倒退。哪知彭

长老狡猾异常,见小黄容竹棒点来,不闪不避,叉手行礼。
小黄容将棒端点在他的“紫宫穴”上,含劲未发,怒道:“你要怎地?”
彭长老道:“小人参见帮主。”
我远远望去,小黄容原本怒目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转开头。说也奇怪,明明已经转开了,不知怎地,小黄容又回过头

去看他,虽然立即闭上了眼睛,可显然已经被迷惑住了心神。
彭长老微笑道:“帮主,您累啦,您歇歇罢!”声音柔和,极是悦耳动听。
一旁已经认定小黄容是新帮主的长老大喝,“彭长老,你做什麽!”
而我也欲挺身上前,欧阳克却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短笛,含在口中,淅呖呖一吹。旁人倒不觉得怎样,只有彭长老

如遭重锤,退后一大步,哇一血吐出。
杨康趁着众人视线均吸引在彭长老身上,连续退开几步,调头下得台来。我看他朝我所在之地行来,与他有所勾结的淨

衣弟子不但为他让道,还移动身形,为他掩护。
夜色中,杨康惶惶道,“阿靖,快跟我走!”他事败逃跑时,还不忘要带上我,执念之深,可悲可歎。
欧阳克站在我边上,一身纳衣破服,杨康竟然未能认出他来。当他伸出手来抓我时,欧阳克半道探手,银光一闪,杨康

立时缩手惨呼。我看的分明,一条小白蛇咬着他的手背,还在不住扭动。
欧阳呸一声,道,“敢跟我抢阿靖,去死吧!”
杨康退后几步,抽出匕首连皮带肉削下一大块,毒血不住流淌。欧阳克还要抬手,我却一把拉住他。
“杨康,你把匕首还我,我就让你走。”我扶着欧阳,澹澹道。
杨康站在那里,面色青白似厉鬼一般。这时轩辕台上欢呼声阵阵传来,想来正在重新举行帮主继位大典。他双手不住颤

抖,半晌终于把匕首抛了过来。几名淨衣弟子拥着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欧阳克抢着替我把匕首捡起,拿在手翻看,“阿靖,这不是刻着杨康的名吗?你要这个作甚?”
他扬手要抛,被我双眸一盯,还是讪讪地交过来。
我从靴子里摸出另一把,好在杨康给我换了衣服,却没把靴子换过,那把当日他刺我的匕首还在。此时双匕重聚,左刻

“郭靖”右刻“杨康”,我默默对脑海里的傻阿靖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我怎麽也不会放过他了。”阿

靖在脑海里向我深深一拜,再无言语。
杨康走后,小黄容代行帮主令,让污衣的长老暂管帮内事务,又告知众弟子乞丐师傅的下落。大家知道洪帮主健在,高

兴异常,当下摆开宴席,酒肉庆祝,直到天亮才散去。
有了丐帮弟子指路,我们终于知道襄阳的方向。原来这一个月,我们竟绕了好大一圈冤枉路。
我担心药师和乞丐师傅,怎麽也不肯原地疗伤休养。欧阳克拗不过我,只好弄来一辆软卧马车,带着我和小黄容前往襄

阳。
今次小黄容正式做了丐帮帮主,再不愁认不得路,只要每到一城镇,亮出竹杖,自有丐帮弟子指引正确方向。欧阳虽忿

忿然,却无法可想。
顺带一说,小黄容看到我浑身血迹斑斑,伤口重裂,气得几乎晕绝,指天发誓,要被他抓到杨康,必定不让他爽快而死

,剐皮三千还算轻,炸油锅,串麻花,盐卤醃制个七天七夜……
恩,听他说,我倒饿了……

明天下午出发去海边玩,如果来得及的话明天上午贴章番外,如果来不及,那就要大后天也就是周日晚上回来再贴了。
特此请假,亲们见谅~~~~~~今日二更,聊作补偿~~~~米RP啊~~~~~
60 提前而来的报应(上)
因我身上带伤,这一路行来,缓慢异常,一天也走不上几十里路。而小黄容与欧阳克也不着急,只劝慰我放宽心。想那

蒙古大军才灭了金国,必也需休养整顿,也不会立刻就攻到宋境来。
其实我这般心急,不单单是为了南宋安危。我只知道,元蒙南下的后果,南宋的汉人固然国破家亡,这元蒙本身却也未

得多少利益。
大汉民族是个包容性、同化性、以及自我意识都极强的民族,元朝虽兵强马壮,可一旦入了关,不但遭受到了一代又一

代汉人的反抗,自己的文化习俗也被汉族文化所侵袭。所以,表面上看来,是蒙人征服了汉人,可实际上,却是汉人同

化了蒙人。(以上只是个人观点,看过的亲请勿上纲上线,汗……)
我是汉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毕竟我也在草原上生长过,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希望,元蒙与南宋交战,做出这对

双方都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来。
因此,我比欧阳与小黄容都着急,我要趁着还未正式开战,先一步去往襄阳前线,尽我所能,说服委琐大叔改变主意。
可惜小黄容与欧阳克并不明白我的想法,一个劲地扯我后腿。而我也许是在阿靖的身体里呆久了,口齿越发笨拙,怎麽

也说不清楚,更劝不动他俩。
这天生对头的两人偏偏在拖延时间,哄我疗伤休养上,惊人的一致,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兄弟,一想到这我就鬱闷。
这一日又被他俩嘻嘻哈哈,插科打诨,顺便揩油吃吃豆腐,害的马车走走停停,快天黑了也没看到那座事先打听好,只

有五十里路的小镇子。
半躺马车上,只听得林间鸦声大噪。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探出车窗一看,道路两边,千百只乌鸦在空中飞鸣来去。
小黄容见我脸色不大好,安慰道,“靖哥哥莫担心,我问过丐帮弟子,这去无名小镇的半道上有座王将军庙,庙旁有座

高塔,塔顶群鸦世代为巢,当地乡民传说这乌鸦是神兵神将,向来不敢侵犯,以致生养繁殖,越来越多。”
欧阳克将我拉拢过去,靠在他怀里,道,“阿靖若是怕,我撒些毒粉,包叫这些聒噪鸟儿全见阎王。”
我是有文化有知识的穿越青年,乡民迷信,我却知这鸟儿无辜,何必无事生非,枉开杀戒呢!当即摇头表示反对。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乌鸦特别多,叫声连成一片,听上去还真是渗人。我总有隐隐不好的预感,可也说大不上来是为了

什麽。
又走了里许,天就全黑了。小黄容看到远远露出的庙簷,转过头来对我道,“靖哥哥,你饿了吧,我们去前面庙里歇歇

,我给你烤些肉干吃。”
欧阳克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天黑道路难辨,不如今晚就在庙里过上一夜,明天再赶路好了。”
他们也就是跟我一说,并不真的打算征询我的意见,反正我要说接着赶路,他们也会当作没听见,不如大方点,同意再

说。
小黄容甩了个响鞭,催赶马儿小跑,不消片刻工夫,那王将军庙就映入眼帘。还真是一座破庙,连匾额也不见了,蛛网

挂在簷角,金漆大都已经剥落,露出底下几乎腐烂的木头底色。
欧阳克先跳下马车,扶我下来。小黄容则上前踢开庙门,扑鼻闻到一阵鸦粪尘土之气,想来这麽破的小庙,里面多半是

久无人居了。
还是小黄容手脚快,不知从哪里找出把破扫帚,运上真力,一圈勐扫,很快将庙里灰尘清出一大片。他见不得欧阳克甩

手看热闹,又差他去附近林子捡些柴禾。
欧阳公子向来被人服侍惯了,做这等活他可不在行。不过胜在头脑好,也不出庙门,就做偏殿里拖出块长方木板,轻松

向上一抛,扇子边沿弹出利刃,刷刷几下,木板就变成了长短大致相等的木条。
我在喝彩同时,依稀觉得刚才的木板上有字,是什麽字呢?好象有个枪字……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我就被小黄容

推书 20234-06-02 :三日玉——耗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