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之春 第一部 无极之春——阿苇

作者:阿苇  录入:05-29

忍的场面吓坏了,于是很随便地将男人踢开……

当然不是真的能就这样踢开。

只是他把一个人当作垃圾般,随便就能一脚踢开的鄙夷态度「唏、唏,滚过去点!!碍着咱家陆大少的路,看你的狗样

就呕心!!……我说到那里?对了,如果陆太太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开间探访室……」

他以为这样不在乎的态度,多少会让陆皑感觉舒服些……

但他错了。

下一秒,阿心放声大笑。

因为那只猪猡被打的惊愕表情,真的太好笑了。

十、家丑 上(性虐·慎入)

拳头。

阿心握紧的拳头、没有放松过的拳头,一直被践踏。

直到五个指骨全破皮流血,手背没半块好肉……他还是握着拳头。

谁要掰开他的手,铁定被他赏一拳,打到鼻梁都歪……

同样地,他也被残酷地虐打,被五、六个人踩到他的手快烂了。

甚至出狱之后,陆皑时常午夜梦回,都是被这景像惊醒。

***

当时他怒气攻心,发疯地扑上去一拳揍中马贵的脸……

然后像终于咬到骨头的饿狗般,死咬不放,压在他身上猛打、猛打。

他听到阿心的笑声,彷似不知道自己伤势多重的笑声,更心痛了。混杂在阿心的笑声中的是狱警的叫嚣,他按着对讲机

,猛叫附近的同伙们赶来支授。

只得他一个人,很没自信能控制住发毛的野兽,更准确来说,是他被急转直下的情况吓到了,六神无主。谁猜得到那个

少爷仔陆皑突然扑上去打人啊!?而且拳拳都像要打死人般凶狠!!

终于附近的同伙们赶来了,一听是狱长室有事,冲来了四、五个。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陆皑压在地上,典狱长早就被打爆了鼻梁,鼻血流不止地疯狂叫嚣着,狂怒地吩咐他们好好招呼这两

只小畜牲,然后被一个狱警扶去医疗室,临出门之前,短短几秒又胆怯地回头说,别打陆皑。

于是狱警们肆无忌惮地好好招呼阿心。

阿心本就是他们唾涎已久的美食,现在整盘切好还热腾腾地送到嘴边,那有不吃的道理!?

激动的陆皑被两个狱警拉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地看着眼前一幕幕……

已然鲜血淋漓的私密处,被一次又一次地撑开——男人排队轮暴他。

……两根性器同时在他体内抽插着,艰辛,但他们乐此不彼。硬被撑开的穴不自然地大,流出大量的血,阿心的脸色苍

白,冷汗一滴又一滴聚集在鼻尖,更无情的是,超越人类能承受的剧痛让他痛昏、痛醒很多次。

鼻梁与唇瓣都是倔强的线条,他骄傲地没有发出惨叫。

他紧握着拳头,由始至终都没有放松,即使在痛昏时,也没法掰开他指甲插进手心流血的手,狱警们觉得这是他可笑的

反抗,随时准备给他们来一顿好打的意思。

但在一轮狂踩暴踢下来,他还是不松手,男人们于是觉得无趣地没管了。

全身赤裸、被淋过冷水地身处空调房内,让他浑身发冷不止,陆皑荒谬地还记得他一整天、不,更长时间没吃东西。性

虐待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肯定不短,有些男人甚至上了他两次。

男人们向他体内灌酒、塞进粗糙的警棍、各式各样的文具……

更恶质地,用两手架着阿心的胳膊,然后吊高在他面前,大大板开双腿。

扯高他的头,让他无可避免地看到阿心被蹂躏得惨不忍睹、流着白红夜但仍被抽插着的下体……他曾发狂地吼叫,狂怒

扬言要杀了他们每一个,每个强暴过阿心的人渣,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畜牲、畜牲!!

狱警们大声嘲笑他竟自謆是正义使者,其实还不过是个低级的同性恋。

他恐惧到剧颤不止,真的以为自己会失去这个人,出生以来未尝过的恐惧感……甚至比失去阿煦更可怕的感觉掳获了他

,只因为阿心快被这群禽兽折磨至死。

到最后……他看见阿心的黑瞳里的火簇熄灭,筋疲力竭地闭上眼。

他也闭上了眼。

***

医生说,送往外头医院进行肛门的缝合手术后,阿心至少要在医疗室躺两个月。

全监狱都知道此次的事,大部份人都幸灾乐祸说,那倔小子终于被教训了一顿,好让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由得他目

中无人!!

甚至还有几条不可靠的消息说,阿心在外头医院的时候,刚做完手术便打算逃出医院……逃狱啊多猛!!……

流言多不胜数,没人不喜欢八挂。

陆皑在阿心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的那天,就申请了调组,本来他是负责比较轻松的分发膳食工作,现在排期往医疗室

帮忙。他知道阿心要回监狱,第一个地方到的铁定是医疗床。

自从那天之后,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阿心了。

不论是愧疚、责任……还是爱意都好。他挂念阿心,想要立即见到那个人已到发狂的地步。

……他多少次颤抖着指尖,在床单刮出阿心两字,直到手指都僵硬了,千千万万次。

每天每晚只希望那个人安好无事出现在他面前,半个月失眠让他精神衰弱,活像行尸走肉……

可可说,他比初初入狱更严重,只差在是他杀,不是自杀。

十、家丑 中

「……爱尔兰咖啡……」

「爱尔兰威士忌混和咖啡,喝这咖啡还要专用杯。」他怀念那通常在酒店才见到的高脚金线玻璃杯。

这句搭讪、但标准的答案让可可的脸从「THE WORLD’S BEST CHOCOLATE」的原文书后露出来,瞄了室友一眼「这本书

说酒心巧克力的美妙等同爱尔兰咖啡。」

难得这条活尸,没精打采那么多天,今天总算有点身为人类的反应了……

陆皑根本没意思要看,可可先一步把书丢给他……

厚得像砖的书精准地掷中怀里,他只觉得腹部挨了一拳!!他随便地翻了翻,发觉这本书是很专业的那种,图片很少,

英文却密密麻麻,在介绍世界各地出名的可可原材与巧克力……可可究竟是从图书馆那个封尘的角落找出来的?比哈里

波特的火车月台还神秘的地方吧。

可可大概也是看酸了眼睛,向后随性地躺在地板上,冰冰凉凉很舒服。连枕头都早被拉下来揽住了,他仰望着灰驳的天

花板……「那你知道爱尔兰可可吗?」

陆皑将书踢到床边,也躺了下来,他没什么聊天的心情。

良久,直到可可以为他睡着了时,听到他说句「……是爱尔兰出产的可可豆很优质,所以可可很出名?」

可可笑了笑,这个陆皑是直线思考还是根本心不在焉在乱答?

他的提示明明给很够了「跟爱尔兰咖啡是同一个原理啊,用可可粉、鲜奶油、苦甜巧克力屑加稣格兰蛋奶酒混合……没

有试过吧?」

陆皑摇摇头。

「我第一次喝的时候在六岁。」他看见陆皑瞪大了双眸,整个表情就是“这么小就喝酒太猛了吧!?”

「还记得那时侯大人们给我半杯东西,骗我说是可可,上头有涨涨的奶油还有巧克力屑,我超高兴的,揽着杯子不让他

们拿回去……喝下去,可可很热、巧克力屑比我平常吃到的巧克力苦很多,总之我还是喝光了……托赖有那杯东西我才

知道自己对咖啡因敏感。」

要没有喝那杯东西,他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是对咖啡因敏感的人,还要是很严重那种,就像别人对花生敏感吃了会死般。

「那杯可可又甜又苦,我喝完不够一分钟,连站都站不稳……我喝醉了,看到的东西分裂成好多个影,好像踩在云上…

…很难受可是也很兴奋,酒精跟咖啡因一起发作,我觉得自己像中毒了,吃了毒品般兴奋得不得了,心跳得好快、好快

……」

「接下来?终于有大人发觉有个小鬼吸了毒品在自HIGH、跳舞打筋斗?」

「对啊差不多了,之后我哮喘发作,喘得快死了他们就发现了。」

可可很轻松地以一句作结,彷佛那是多愉快的结尾。陆皑听到很无力,一手掩着半边脸,坐起来,无言以对「怎说呢…

…你的状况还真多、惊人哪……」

他都不知道这看起来很健康的室友对咖啡因敏感,还有哮喘。

原来这个呛得可以的室友,不是普通可可,是有名目加了酒的。领教了领教了。

「现在对咖啡因的敏感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哮喘也很久没有发作。」

可可心底盘算着,趁陆皑等下出去时叫他顺便还书也好,越看越想吃巧克力「也许是以前的印像太强烈了,现在喝可可

跟吃巧克力,多甜都好,还是觉得有点苦苦的……而且也很兴奋、心跳加快……」

「呐,书中这里写,可可大概只有一至十毫克的咖啡因含量喔……」陆皑翻开了书中前几页的成份表,疑惑地用手指扫

着。令咖啡因敏感的人有多难受他也不知道,至少不会兴奋到像上毒隐吧。

难不成想跟他说,可可对他来说是酒、巧克力则是固体海洛英吗?太可怕了……

可可耸耸肩「我也觉得是心理因素居多,毕竟我当时快窒息而死了……罢了,反正我很少机会吃到那东西。」

陆皑下意识地就想出了原因——像可可般嗜甜的,像上了毒隐的隐君子那有不好的道理?

太少机会有得吃一定是家里太穷,不过他没敢问。从他是商业诈骗犯这点来看,八九不离十。

可可将双手托在脑后,喃喃自语着:好怀念茶会的巧克力饼干……

这时候,他们听到从远至近的皮鞋声响,是某狱警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了。现在还不是巡逻的时间,应该是特意过来

接陆皑到探访室。

听说典狱长那肥猪很重视这次的会面,陆太财雄势大,而且跟多个议员很熟络,狱长多怕被她告一状,听她要“大驾光

临”了,立即安排不同平常亲友探访的禁闭式,而是开放式的探访室。彷佛她借探儿子之名,实际上是来监督监狱批漏

的特务般,哈哈……当然他被陆皑揍到鼻血直喷的事不会说,更不会泄露狱警们轮暴她儿子的事,也许还会准许陆太破

例给陆皑带两包巧克力……有钱真好啊。

「那我叫我妈带些巧克力进来吧。」

彷佛洞悉他所想,陆皑边整理衣衫头发边这样说,害可可吓了一大跳……

单手托腮,翻了个身看着他,可可说「什么牌子都好,每次只可以带一包。提醒陆太别犯规吧。」

如果有可可粉的话就太完美了,晚上冲一杯来喝,效果比春药、迷奸水还好……

陆皑不语,只是勾起唇角,随便从容地笑了笑。

那气势彷佛在说:不过贿赂那群猪猡,如果我想,十包二十包给你弄来都不是问题。

可可蓦地记起,新闻报导中,那张永远意气风发的照片。现在的陆皑就是了。

一刹让他切切实实认知到眼前如此近的陆皑,事实是沦落浅滩的富家子……

可可的手肘一移,放任脸蛋噗一声埋进枕头内……

啊啊讨厌的有钱人、他妈的有钱人、生儿子没屁眼的有钱人,有钱万岁。

十、家丑 下

探访室内

「你……在里头过得还好吧?」

陆皑微抬起因羞耻而低垂的头颅。

不过是几个月没见,他对母亲的感觉竟然如此陌生……比之前住同一宅却半年没见时更为陌生。荒谬地,只有在她塞钱

进狱警的手中以换取几分钟时间独处时,他才对那强势而俐落的她感觉熟悉。

在自己犯下滔天大错、让整个家族蒙受媒体铺天盖地的攻击之后,他没有颜面再正对她的眼睛……

为了补偿爱人而放弃整个家族名誉的人,是他。

在他因羞耻而无法说出一句话时,女人不想把买回来的时间浪费,主动引起了话题……

「皑,你瘦了。在里头过得不好吗?还是有人欺负你?」

想也知道,像他们般身家丰厚,而又背上鸡奸罪名的大少爷,在监狱内不会好受。

虽然真的过得并不太好,但他不是三岁会找妈妈哭哭啼啼的小孩……

陆皑对母亲竟然向他说出八点档连续剧才会说的台词,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何时他变成连续剧中的落难角色了……

他抚上自己瘦削了的下巴,含糊地带过「嗯……嗯不算太差。」

女人这下佯作激愤地握紧了拳头,修得漂亮的长甲令这动作困难「可恶!!我都已经亲自打给其狱长,要他好好照顾你

的!!」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就在他被狱警鸡奸时,那只死猪猡冲进来大吼大叫的……

陆皑张了张嘴巴,犹豫着要不要为此通电话道谢……她是自己的母亲,有必要如此生疏吗?

他总是拿掐不到亲子间进退的距离。

「其实我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那就好。」女人似乎很急于让他知道自己为他做过些什么般,如数家珍地道「在你进来之前,我早打听好门路了……

你知道,这儿我一点都不懂,总是箱子般神神秘秘地,所以托人给你安排双人囚房,挑了个最短刑期的当室友……不记

得叫什么名字了……总之犯的是商业诈骗,我想你跟他同一室会很安全吧……」毕竟快刑满出狱的人,总不会冲动地惹

事的。

他跟可可比较熟悉的时候才肯跟他说入狱的理由,她竟然轻轻松松地说出来了,彷佛那是件多微不足道的事、啊比起鸡

奸罪,她当然觉得诈骗是微不足道的,她宁愿自己儿子犯的罪是商业诈骗……

陆皑突然庆幸,可可的罪状他并不是从这女人口中知道的,起码是可可亲自告诉的。

「我跟可可……就是那个室友,处得很好。谢谢你。」

下意识间,竟然说出了谢谢你如此生疏得可怕的字词。陆皑有点惊讶。

女人没有留意到他的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故意降低声量说「跟这里头的人也不用处得太好吧,反正你快要出去了…

…」

一副对这里的人避之则吉的态度,却忘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这箱子中的人。

陆皑其实想不出来,有什么人比一个鸡奸好友而流放到监牢的大少爷更下贱的。

「快要出去了?」

照理说他还有整年时间才可以出去吧?

「关于这点你别担心,反正法官把你判进来都是因为你什么都认下来了……」话中有埋怨的意味,女人顿了顿,再说「

皑,你还没入狱前,我已经跟律师讨论过假释的问题了。你在这儿的行为良好的话……你当然会行为良好的,总之,刑

期不会真的如此长。」

「嗯……」也不是不想出去,可是才刚被关进来不久,遥想出牢的事让他没有真实感。

怕话题中断引起尴尬,陆皑提出了可可的事「是这样的……我听说亲属可以带些东西进来,像是巧克力之类的?」

「你想要什么?」似乎对老大不小的男人会要求吃糖果感到很不可思议,女人没有掩饰一闪而过的惊讶「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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