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後母惹的禍————kille

作者:kille  录入:05-04

擠出全身的力氣,下巴一抬,神氣活現地說:「因為我缺錢啊,所以去你們班撈一
筆。」

景維搖頭:「少來。以你的個性,才不會去偷人家的錢。」

「什麼叫『以我的個性』啊!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我告訴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才
認識我多久‧‧」

景維平靜而溫柔地打斷他:「立帆。」

立帆心裏一震,舌頭打結了。

景維向他走去,立帆不斷後退,但是已經快沒地方退了。

「我最近很乖,對不對?」

「‧‧‧‧」

「我都沒去吵你,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很感人呢?」

「什麼‧‧」腳後跟碰到了一樣東西──彈簧墊。沒路了。

「我這麼聽話,你要不要獎勵我一下呢?」景維逼近眼前,近到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獎你個頭‧‧唔!」逞強的嘴被柔軟的唇牢牢封住,景維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更加深
入地侵占他的口腔。

「嗯!‧‧‧」從唇齒的間隙中掙扎著抗議,然而景維雖然不像上次那麼粗暴,仍是不
容拒絕。

眼前一陣暈眩,酸軟的雙腿再也撐不住體重,被景維壓倒在彈簧墊上。

「你‧‧」立帆拚命想多吸點氧氣:「早跟你說我最討厭這種事了,你還‧‧」

「你叫我不要說,所以我用做的啊。」景維無辜地說。

立帆氣極敗壞地大叫:「什麼歪理啊!我說不要見面,你還不是每天都冒出來!」

「冤枉啊。我只是站在我們班走廊而已耶,這樣也不行嗎?太不人道了吧。」

說著張口輕咬立帆的耳垂,立帆全身一顫,「啊」、「啊」了好幾聲,才終於說出話來

:「你‧‧你不要亂來‧‧這裏不是公園,我一叫就會有人來的‧‧」

景維將他襯衫鈕扣一顆顆解開,笑著說:「你剛沒看到嗎?隔壁九班是空的,他們這節
上體育。也只有他們才會這麼差勁,借了球也不鎖器材室。至於另一邊是樓梯間,再過
去嘛是十班,吵得連老師都聽不到自己說什麼,恐怕不會聽到你叫哦!」

立帆心裏一涼:這‧‧這‧‧運\\\氣太差了嘛!!

他的呼吸嚴重混亂;像上次一樣,身體深處的麻癢越來越強烈,開始發熱;全身的力氣
驟然被抽走,連手指都麻痺了。

景維用唇舌和手指溫柔地愛撫著立帆胸膛,立帆全身戰慄,腰不由自主地浮了起來:

「啊‧‧」猛然一驚:怎麼會發出這麼淫蕩的聲音啊!

景維得意地一笑:「很舒服吧?我最近可是做了研究的,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文章哦。」

「你、你放著書不念專門在看這種東西‧‧」

「有備無患啊。」

哇咧‧‧原來你最近特別安份是在補充戰備來著?

景維旋開了他褲頭的鈕扣,拉開了拉鍊。

「喂,你在摸哪裏呀!!!」

景維沒回答,繼續著下一步的動作。

「啊啊啊‧‧」立帆無法克制地發出了悲鳴聲。

熱氣延燒到腦子裏,一陣陣暈眩,神智逐漸模糊。

怎麼辦?真的動不了了。

難道今天真的要失身在此‧‧

我好心來救他,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長褲被扯了下來,立帆難堪地咬住了下唇,頭別向一邊,認命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

「景維!景維!你在裏面嗎?」

「小聲點!別班在上課。」

室外突然響起的兩個聲音讓器材室裏的兩人嚇了一跳。是景維班上的同學。

景維坐起身來,望著窗外。只見毛玻璃上隱約映著兩個人影。

「好像不在裏面;也不在醫務室裏,到底跑哪去了呀。」

「再不找到他,麻煩就大了。」

聽到這話,景維怎麼也躲不下去了。長歎一聲,放開了立帆。起身走到門邊,忍不住又
回頭看了立帆一眼。

立帆也坐起來,緊抓著領口,雙頰泛出陣陣紅暈,殘留著情慾和羞愧的眼神閃躲著,不
敢跟景維視線相觸。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有說不出的可愛。

景維又歎了口氣,心中實在是一百萬個捨不得走,但是聽外面的人的語氣,顯然事情頗
嚴重,只得橫下心來,把門開了一半,露出頭去,問:

「你們找我幹嘛?」

「靠,你在啊?怎麼不回答?」

「你跑到器材室裏做什麼?」

景維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我看到九班借球沒鎖門,進來看看有沒有掉東西。」微微
挪動身體擋住同學們的視線,不讓他們朝器材室裏望。「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不曉得啊。實驗做到一半,教官就殺進來叫全班回教室。他那個臉色真的夠恐怖,我
看這下代誌大條了。」

景維從門內鎖了門,跟著回去了。

踏進教室,一股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羅教官面如冰霜地站在講台上,化學老師坐在旁邊,也是一臉嚴肅。全班同學個個坐得
筆直,沒一個人敢動。

教官銳利的眼神一路跟著景維回到座位上,然後用刺耳的聲音開口:「各位同學,聯考
逼近了,我知道大家心裏壓力都很大。但是教官和各位老師應該都曾經再三提醒各位,
人最重要就是要愛惜自己,絕對不能為了發洩壓力,就做出傷害自己的名譽和身體的事
情來。」

聽到這話,景維心臟突地一跳:難道他跟立帆的事被教官知道了嗎?

仔細一想,他做事真的破綻太多了。公然在校園裏吻立帆、表白、還有在公園裏對他出
手,都是非常有可能被人看見的。別的不說,光是他每天早上站在走廊上像個呆子一樣
對著立帆傻笑揮手,真正心細的人只怕早看出是怎麼回事了。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慘了‧‧‧‧

誰叫我做事老是顧前不顧後,地點也不選一下‧‧

劉景維你是白痴啊啊啊啊啊───

「今天教官非常痛心,因為我聽到傳聞,說五班有同學在服用藥物。」

班上立刻發生一陣騷動,同學們用驚懼的眼神互望,卻沒人敢開口。

景維反而鬆了口氣:什麼啊,原來是嗑藥啊,這種小事‧‧

等一下,嗑藥怎麼會是小事?劉景維,你最近觀念有點偏差哦。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教官的嘴也沒閒著:「教官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個傳聞,但是如果
是事實,我們一定要馬上把這位同學找出來,好好矯正他的行為;就算是假的,為了不
讓無謂的流言繼續傷害到各位同學,我也必須立刻把真相查清楚。所以我現在要一個個
搜查各位同學的書包,你們或許會覺得教官不尊重你們,但是你們要知道,教官完全是
為你們好。」

說著目光一轉,直視著景維:「劉景維同學,就請你第一個把書包裏的東西清出來
吧。」

這話驟然把景維從白日夢中拉了回來,他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同學們則是再也忍不
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景維定定神,把有些呆滯的神情收起來,又回復平時的冷傲:「請問教官,我既不是坐
第一個位子,座號也不是一號,為什麼從我先開始?」

教官面無表情:「早晚要查到你的,第幾個查有關係嗎?還是說,你書包裏有什麼不方
便讓別人看的東西呢?」

景維氣得臉色發白。他明白了,搜查全班只是個幌子,教官一開始就是衝著他來的。

根本就認定我是嫌犯嘛!

一咬牙,提起書包,「嘩啦」一聲,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在桌上。但是他的臉色立刻變
了,因為他看到桌上那堆東西裏,有一個很明顯地不屬於他。

教官沒有看漏他的表情:「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

「‧‧‧‧」

「拿起來舉高,給全班看看是什麼。」

景維翻了個白眼,從書堆裏挑出一張折疊起來的彩色紙片,將它攤開,舉起來讓全班
看。

教室裏立刻爆出一陣巨大的哄笑聲。

那是一張A4大小的影印紙,上面列印著一張彩色相片。相片裏是一個美豔的黑髮女郎,
身上的布料只蓋住那雪白的身軀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地方,姿態非常撩人。而她的胸


部‧‧怎麼說呢,「神勇」。

這張相片顯然是從網路上抓下來的,列印品質十分精良,色彩鮮豔絕倫,怪不得清哥會
印掉半盒墨水。

原本神經繃得快斷掉的同學們,現在是一笑不可收拾。景維冷然看著臉色逐漸漲紅的教
官,開始有點了解這是怎麼回事了。

突然出現在教室裏的立帆。

奇怪的密報。

突擊檢查‧‧

原來如此!

在同學們的狂笑聲中,教官氣極敗壞地衝下講台,親自在景維那堆東西裏東翻西找,什
麼也沒找到。

教官又象徵性地搜查了其他同學的書包,同樣一無所獲,然後他悻悻地走了。

奇怪了,知道自己學生沒嗑藥不是應該很高興嗎?幹嘛臉臭成這樣?難道他認為一定要
在某人書包裏查到禁藥,面子才掛得住嗎?

景維開始認為大人是一種很詭異的動物。

教官離開了,老師也出去洗把臉冷靜一下。教室裏立刻熱鬧了起來,同學們不約而同全
湧到景維座位旁。

「喂,景維,最近很飢渴哦。」

「再飢渴也不要去印那種東西咩,浪費時間又傷印表機。」

「對嘛,幹嘛這麼寒酸?我有整本的可以借你呀。台灣的跟日本的都有‧‧」

「不過,」班長中肯地說出了大家心裏的話:「你最近越來越有人性了哦!」

「啥?」難道我以前是禽獸嗎?不會吧!(最近還比較像勒 ‧‧)

同學們紛紛附和:「對厚,真的說。」

「我還以為你腦子裏只有課本跟考試咧。」

景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班長說的是對的。自從父母失和以來,他一直封閉自己,整天
悶聲不吭捧著書拚命讀,再不然就一個人去打球,幾乎不跟同學來往。

然而他最近真的有些改變,臉上表情柔和不少,跟同學也都會打招呼,反而是同學們被
他嚇到了。戀愛當然是他改變最重要的原因,另外,他最近也熊熊發現,自己的同學真
的是很不錯的。至少比立帆那群只會拉他去嗑藥打架的同學強。

像這樣,被同學包圍著談笑的喜悅,他有多久沒有嚐到了呢?

景維很清楚他應該要感謝誰。

下課了,立帆頭昏腦脹地站起來。從器材室裏溜回教室以後,他一直是這副德性,所以
老師跟同學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剛才是真的身體不適。

一踏出教室門,赫然發現讓他舉止失常的罪魁禍首正等著他。

「你!‧‧」顧忌著其他人的眼光,連忙將他拉到沒人的地方。「你來幹什麼?」

「來向你請教剛剛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撿回一條命啊。還怎麼回事!」

「是誰要害我?」

「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你做人失敗!自己好好檢討檢討吧!」

景維一笑,換了副幸福洋溢的表情:「所以你擔心我,特地來救我,是不是?」

立帆臉上飛紅:「誰擔心你啊?只是順便還欠你的人情而已!少臭美了。」

景維一臉不以為然地搖頭:「唉,那你就該幫忙幫到底呀,幹嘛還在我書包裏留那種東
西?這樣我會名譽受損欸。」

立帆嗤之以鼻:「你還有名譽啊?別笑死人了!而且我是為你好,看你老是滿腦子裝一
堆變態東西,我才要幫助你恢復成正常的男人啊。」

看著他紅著臉逞強的模樣,實在是可愛得不得了。景維只覺得心神蕩漾,如沐春風。

立帆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喂,你幹嘛一直盯著我啊?還笑得那麼詭異,噁心死
了。」

景維笑著搖頭:「那種東西是沒用的。」

「啥?」

「小小的一張照片,怎麼比得上你勒?」

「你真的很噁心欸!我不要聽!」實在很想伸手堵住自己耳朵,可是這種動作有點女孩
子氣,只得作罷。「沒空跟你扯!我回去上課了。」

走沒兩步卻景維伸手攔住了,他倒抽一口冷氣:「幹什麼?」

「跟我約會。」

「啥?!!!」

景維口齒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今、天、晚、上、跟、我、約、會。」

「靠!你是頭殼壞去了啊!」

「幹嘛那麼激動,只是個普通的約會啊,有什麼大不了?還是,」很壞心地湊近他:
「你喜歡剛剛那種約會呢?」

立帆一拳揮過去,不過沒什麼準頭:「閉嘴啦!」表情很兇惡,聲音卻沒什麼力道,所
以景維仍是笑瞇瞇地不以為意。

「要我閉嘴可以,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去玩啊。」

「誰要跟你出去!」

景維「哼哼」奸笑兩聲:「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廣播室裏去大聲廣播:『我愛姚立
帆』。覺得怎麼樣啊?」

「你敢!」臉色忍不住有些發青。

「你不知道嗎?考生壓力是很大的,難免會忍不住做些離譜的事‧‧」

立帆真的很想拉他去撞牆:「你、你、我好心去救你,你居然威脅我?」

景維很欠揍地擺出了無辜的笑容:「哪有,就是因為你整整救了我二次,我才想招待你
去玩回報你一下嘛!人家這麼有誠\\\意,要是你不答應,我會很傷心的說。我一傷心,就
會忍不住想去廣播室大吼大叫發洩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立帆憤憤地瞪著他,卻又無可奈何。這小子去哪裏學來這副痞子相啊!

「唉,不要這樣瞪我嘛。我這下真的心靈受創了。好吧,我走囉。」邊走邊像唱歌似地
念著:「我現在轉身囉。我要上樓了哦。再上去就到廣播室了哦‧‧」

「‧‧‧‧」

「第一階、第二階、‧‧」

「‧‧不能‧‧亂來‧‧」立帆的聲音活像蚊子哼。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立帆低垂著頭,咬著下唇說:「你發誓不亂來我才要去。」

景維像風一樣竄回他身邊,舉起三根手指說:「人頭擔保,絕對不亂來。」

「誰要你的人頭!」

景維笑了:「那就六點在公園門口見。你要是沒到,我就到你家門口去堵你。」

立帆嗤之以鼻:「你堵得到就堵啊,我早就不住那裏了。」

「那你住哪裏?」

「Janet那邊。」

景維的聲音差點震破立帆耳膜:「什麼?你跟她同居?!」

「居你個頭啦,是借住!還得幫她煮飯打掃抵房租勒。」理論上是這樣啦‧‧

「你幹嘛自己家不住,跑去給她當奴隸啊?」
「‧‧‧‧」沈默不語。那種家能住嗎?

景維看到他的表情,笑容消失,蹙緊了眉頭。

推书 20234-05-03 :白涟君之《阮郎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