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恶趣味的歌词又来客串文案了,偶个人觉得还是和内容比较般配滴)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爹爹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若你跟着的人不值得你爱,就让那贞洁牌坊见鬼去吧。
第 29 章
公公在车里卸下妆容,面目平凡的和宋雁卿有的一比,想是在街上错身十数次也不会留心的人。
那身量形貌和琛叔有几成相似,想必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
“唉。”宋雁卿轻叹出声。
时也命也,半点由不得人。
宋雁卿见那公公张口似有话要说,立刻合眼假寐了起来。
公公见他这样也不好扰了他。
想在凌天堡的这几日还真把宋雁卿给折腾了个够。这少爷也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主儿,如今竟还能顶的住就已经够让人称奇了。
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行驶,马匹践踏在官道上带起阵阵沙尘。
车内的宋雁卿被颠的哀声连连,公公起身挑起车帘。
向外望去,已经连夜赶路驶出了凌天堡的势力范围,即使韩斐阳亲自寻来也奈何不了他们。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谁让韩斐阳太过急功近利的扩展,才上皇族盯上了眼忌上了心。
公公放下车帘,缩身入车内。
宋雁卿悠然的横躺在车中,占了大部分的空间,他只好无奈的和清儿挤在了一块。
清儿缩在角落里撇嘴。
轻装上路没法子让主子躺的舒服些,瞧这马车的行头哪有皇家风范,马车内的陈设乏善可陈,除了简单的褥子和矮榻外就别无他物了,委屈了主子了。就连自个儿都得和那个不阴不阳的太监挤成一堆。
宋雁卿似无不满大大咧咧的占了唯一的矮榻,也不担心的自顾着吃喝。
既然有皇族的庇佑何须自己操心。他也不怕,即使真是那轩辕帝又能奈他何。
“公子,老奴乃皇上跟前的寿喜,如今有话想问公子,不知当问不当问。”
寿喜起身欲待行礼,马车一个颠簸险些栽倒在地,好在他功力了得,立刻稳住身体,当下也不敢站着立刻坐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模仿易容功夫向来自信,自问没有出过差错,缘何宋雁卿似是早知了他的身份。
清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老小子还真有意思,假模假样的。
寿喜心下隐有不悦,小奴才好生放肆。
宋雁卿斜过眼帘勾起嘴角道。“寿喜公公问便是了,能说的,雁卿自然不会蒙了公公。还望公公在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雁卿若直着进去横着出来,还奢望公公赊张草席,雁卿来世做牛做马定当偿还公公的恩情。”
宋雁卿毫无诚意的打着哈欠,这些个太监个个人精似的。见他从上马车开始就一想问不问的模样,还当他能憋多久呢。
寿喜被宋雁卿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好个小泼皮嘴儿真利。
寿喜原本肆无忌惮,如今一被宋雁卿揭穿也分外尴尬,好在是瞧惯了眼色的人,也不怒,当下反而“哈哈”笑了出来。
“瞧公子说的是哪儿的话。寿喜只是不明白公子是如何知道寿喜身份的。”他对自己的技艺甚有信心,要不然这几年来凌天堡也不会对他只是有疑心而没动作了。
“琛叔好鸟。”宋雁卿慢慢答道。
寿喜一点头,他自认从假扮琛叔到如今没有任何破绽。
琛叔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除了好鸟外没有其它嗜好,为人处事也一板一眼并不难仿,何况他在暗中仔细观察了两年。
至于鸟儿,他也养了两只鸟儿逗弄,虽说养的没有宋雁卿养的如此有灵性,但也是好生伺候着的,每日里给鸟喂食、水浴、清洗、鸟体整理从没落下过。
这宋雁卿又是如何看破的,难道和鸟儿有关?
宋雁卿见他仍旧不解。“想必公公在琛叔身边跟的时日不短吧。公公从言谈举止到音容笑貌仿的惟妙惟肖,只是……”
寿喜点头,一脸得意一听到那个只是心都被揪了起来,见那宋雁卿一副打算卖关子的模样不由急上心头。
“只是为何?”
“公公定是凡事亲力亲为,从扫笼到喂食皆不由他人之手吧。”宋雁卿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寿喜依旧连连点头,这些他可以注意着,从没出过差错。
“可公公那日对我小雀儿可不友善呐。您平素亲理着鸟笼时面对脏物是有心为之,临时起义怕是少有。若不是真心喜爱又如何能在突发状况下装的似模像样?若您不能真爱这鸟儿还真不该装琛叔。破绽就是如此得来。”宋雁卿伸出手挠挠头笑道。
他总不能说最初在酒肆里他就闻出了那股子太监味吧,他有着宫里的味道,那味道宋雁卿想忘都忘不了。
虽然寿喜身上那味儿极淡,不过想来也该是从小在宫里浸染到大的,那股子太监味道就算是化成骨烧成灰怕也是去不了了,那雀儿不过是为了确认而已。
寿喜一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瞧出了破绽,也没想到那日竟然是小泼皮故意试探。他自觉没露出厌恶的表情,但若不是此处露了破绽又有何解释?
宋雁卿也不给他多想的时间问道。“公公背后的主子是哪位?可否告知雁卿,好让雁卿有个准备?”
寿喜神秘的一笑。“公子无须多虑,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皇家机密哪是他能透露的。
上头说了,宋雁卿不能死在凌天堡,善后的事自然有人做,他只负责将人带出。
至于宋雁卿至皇城后会如何,他也摸不着底儿。主子的心思哪有奴才揣测的份,也不能揣测。即使明白了也不能明白。
宋雁卿也不追问,逍遥的吃起清儿递过来的果子。还能有哪个?和我装!
寿喜也不再多话,他不知道宋雁卿都知道了些什么。
这些也与自己无关了,若有宋雁卿不能知的秘密,宋雁卿自然活不出皇城,若无他不能知道的秘密,早晚他自然也是会知道。这也是寿喜为何不怕身份暴露的原因。
回想起凌天堡地牢的情况,寿喜又一阵思量。
现在这个在马车里的宋雁卿面目平凡之极,哪有当时的半分妖娆。
当时的宋雁卿全身都散着妖气而,即便他是太监当时心都仿佛要跳出胸口来似的。那口鼻间充斥着的媚香也是诡异,怕是最红的花楼都不见得能有,逗弄的人情潮翻涌。
要不是他是个太监,若那会子换了个大内密探去接应,如今真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差错。
寿喜第一次为自己是太监而感到庆幸。
不过主子对他的上心,也着实让人瞧不懂。
他在凌天堡已经潜伏了这么多年,就为了一个宋雁卿功败垂成,虽韩斐阳并无不臣之心,但放任凌天堡坐大仍是隐患,主子这步棋走的着实险了些。
宋雁卿对主子来说会否是个变数?
这个看似平庸,平素总嘻嘻哈哈的宋雁卿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让寿喜觉得深不可测。
不出十日便来到了皇城。
一路行来寿喜和皇城的联络也没避着宋雁卿,每当看到那雪白雪白的鸽子宋雁卿总是眼发绿光。
那鸽子肥嘟嘟的看上去很是可口。这些日子赶路尽吃干粮,他快忘记肉是什么味儿了,嘴里都能淡出个鸟儿来了。
宋雁卿望鸽兴叹,这等粗话他也不过只能在心里想想,若要真说出来舌头还打结。
如今这皇城可不是他的地头,宋雁卿还懂做人不能太嚣张的道理。
马车行至一所偏僻的别院前。见那别院虽整洁却掩盖不住破败似有些年头了,院中的花草也因为缺少照料而荒废了。不过还是能从那些罕有的名种中见到昔日的辉煌。
宋雁卿还在院子里观赏,清儿就迫不及待的推开厢房的门,刚踏入厢房,清儿便捏着鼻子挥了挥手大呼小叫道。“嗬,好大的尘垢,这儿多久没住人了。”
寿喜跟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弯腰赔笑着。“这不,两位不方便住客栈,临时就这地儿得空了。”
清儿不满的撸起袖子找器具开始整理厢房,脏他可以忍受,主子可不能委屈。
宋雁卿冷冷的望着寿喜,转身在光秃秃的梅树上折下了个枝条,轻轻的握在手中把玩。
是真就这儿得空,还是只能住这儿他们心里都明白,场面话谁都会说。
寿喜被宋雁卿看的心里直打鼓,立刻低下头。“两位公子住好,老奴这就回复去了。现也不方便来人帮着打理,委屈两位了”
言毕躬身等着宋雁卿的回复。
心理不禁暗自讶异,这宋雁卿怎么似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不说,偏喜欢在你得意满满的时候一下把你揭个底朝天。
这些日子处下来,他发现那个清儿到奇,每有不满总是从他口中而出,条件再苛刻宋雁卿也从不言语,总是他在那儿咋咋呼呼,这清儿仿佛就像宋雁卿的另一张嘴。
寿喜不禁在这主仆俩中来回打量。
宋雁卿不经意的捏断手中枯枝,转身抚平身上衣物向寿喜道。“公公慢走。”
寿喜立刻收回心神向着来路走去。
直到他走的不见踪迹,宋雁卿见清儿还在费力的擦拭整理着厢房,弄的小脸全黑。
不禁摇头道“不用费力了,这儿呆不久。”
清儿一副主子您怎么不早说的模样苦着脸,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在心中叹道又做白工了。
想来在主子心中,自己就是一个傻小子,不免沮丧的垂下头。
宋雁卿似是知道他心思般上前拍了拍他脑袋,嘻嘻哈哈道。“没有你这傻小子在,主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闷。”
清儿撅嘴,能给主子解闷也好,想想复又笑了起来,一张小脸笑的春光明媚的。
宋雁卿转身望着那皇宫的方向。勾起唇角眸中透出隐隐光泽,不论是谁把他招来的,那人断然不知何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 30 章
时值黄昏寿喜传来话。“主子要见您,公子请准备。”
宋雁卿皱眉这进宫就是麻烦,和那烧香拜佛前只差戒斋了。
依言在清儿的伺候下沐浴换好干净衣物后的宋雁卿跟着寿喜出了别院,清儿立刻尾随而去。
抬头望天,正值日渐将落。
宋雁卿望着落日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
不禁心中低叹,日落,真是个好时间,妙极妙极。
寿喜压下手上的鸡皮疙瘩,这主仆两太诡异了。
三人来到宏伟的宫闱前,清儿站在远处担忧的道。“主子清儿就在这儿等您,您一出来保准就能见着。”
寿喜见清儿还有磨蹭下去的模样立刻道。“公子,请随老奴来。”
清儿张口欲言又合上嘴,宋雁卿则一派清闲的转身跟着寿喜行了过去。
寿喜带着宋雁卿走到守卫跟前从衣襟里掏出腰牌递了上前。
“寿喜公公回宫吗?”身长八尺有余相貌凶恶的守卫挤出献媚的笑脸。
“嗯。”寿喜轻应一声摆着架子。
宋雁卿见着那守卫滑稽的样子,立刻低下头硬是把脸憋的通红不让自己笑出来。
守卫从寿喜手中接过腰牌仔细的检查腰牌的质地、纹路、文字,虽说这些公公得罪不得,但这也马虎不得。
守卫在确认了腰牌后挥手放行。
“公公,您慢走。”守卫低头哈腰的道。
寿喜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带着宋雁卿走了进去。
在主子面前他可是只有低头哈腰的份,能如此理直气壮抬头挺胸的机会可不多,除了偶尔出宫办事外一月也不过就是那一回列假。
清儿踮着脚尖见那些个守卫个个彪悍如虎,胆寒的往后一缩。
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宫内橘红色的群体建筑和刷上朱红色的城门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宋雁卿立在门下,那宏伟的宫门就像是巨大的闸刀般压在宋雁卿的头上,恐惧也压上了他的心房,扰的清儿的心突突的跳。
见那门两旁的巨大金铜狮子,清儿顿觉说不出的面目狰狞,他担忧的望着走进宫门的宋雁卿,主子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走入城墙内,便见那被朱红的木柱顶起来的石砌牌楼,檐角上雕琢着飞腾状态的小巧麒麟。精致的麒麟被雕琢的栩栩如生,仿如真的麒麟被生生的困在了牌楼上,挣扎着叫嚣着,不能飞驰而去的脱出半个身子向上守望。
低下头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望不到底的宽道,空旷而冗长。
两人行行复行行,行至内围是区区绕绕的回廊。
寿喜依旧走在前,宋雁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不时的打量着周围景物。
也不过是些假山水池之类没新意的玩意儿,还有那满是枯枝的梅树,瞧了便让人不舒服。
时过小半个时辰,宋雁卿累的气喘吁吁,那寿喜还似个没事人似的行着。
真不愧是从小在这宫里被折腾大的。
“咳咳。”宋雁卿咳嗽出声提示着。
这寿喜可是明白人,立刻应道。“公子,就在前头了。”
宋雁卿心中暗怒。这前头可大有讲究,一炷香是前头,一个时辰也是前头。
这便是轩辕帝的作风?哪有帝王的气派,这轩辕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寿喜也不能多说什么。
这宫里平素主子嫔妃们在这道上都坐轿,亲王们也有骑马和坐车的。今儿个主子什么都没交代,他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自作主张。
正走到乾清宫口时,刚绕过一个转角见一人横冲而来,寿喜险险避开,后头的宋雁卿却遭了殃。
轩辕翼在瞧见前面有人的时候已经止住了往前冲的身子,但仍不免撞上了宋雁卿。
当下双手自然的一抱,忽觉得怀中抱着个软香温润的身子,身子不自觉的紧了紧竟舍不得放开。
寿喜正要开口骂,嘴都张开了,出了口却成。“三皇子您伤着没?”
立刻飞奔上要扶三皇子轩辕翼,帮他拍着衣上的尘土。
“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不长眼,怎的就带人撞了三皇子。”
宋雁卿刚想发怒见到寿喜的奴才样却又“咯咯……咯咯……”的笑出口。
轩辕翼又是一怔,这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却又在尾音处转软,挠的人心直痒痒,是何等佳人光声音就竟然如此惑人。
轩辕翼轻轻推开宋雁卿仔细瞧着,一个皱眉。怎的面目如此平凡,却又在见着他含怒带笑的眸子时候仿如魂儿都被吸了进去。
那眸子晶晶亮亮栩栩生辉,又像是上等的琉璃般剔透的折射着所有光源。
宋雁卿见那三皇子还搂着他不放,恼怒的爱娇道。“你待搂到何时。”
言毕一把推开轩辕翼,可宋雁卿那等力气哪里推的开他。
轩辕翼听到那话只觉得心头一颤,被推的微微向后靠了一步,不自觉的抓住了宋雁卿来不急收回的手。
将宋雁卿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细细把玩,只觉手中仿佛握着团如棉絮的羊脂。
宋雁卿被他轻薄的红晕浮上脸颊,薄怒的撅嘴。“你这人,怎的如此轻浮。”
见他生的人模人样的,怎生如此急色。
这三皇子着橙黄丝质长衫。款式简洁利落上竟无任何绣纹,只是袖口和襟口还有下摆的剪裁很是别致,仿佛是为了方便行动而加大了般,以致走路虎虎生风,随性而大气。
生的浓眉大眼,如今更是虎目放光的盯着宋雁卿。冠在脑后的冠因为一路急奔微微的散在脑后,却也不显的狼狈,反而显的洒脱不羁。
轩辕翼见他面颊飞红艳若春桃竟看的痴了,闻言依旧是痴痴的望着他。
寿喜当下暗叫不好,这三皇子必是被勾了魂儿去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拉不好,得罪三皇子,不拉,帝那边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