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下面,会不会掉那里了?”蹲下,伸出手在柜子下摸索着,“果然掉在这儿了。”从柜子下拿出一串钥匙,是新房子寒悻的钥匙。攥着那串钥匙笑,“一定是昨天来拿东西,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那个傻瓜!”在骏津还沉浸在寻到钥匙的喜悦中时,一个坚硬的东西与他的脑袋做了亲密接触,他连哼一声都没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民翼站在骏津身后,他手里拿着拖把,其实他只是想拖拖地,但他从门的缝隙里看着骏津的背影。他不知道怎么了,走了进来,拿起拖把柄,照着他的脑袋恨恨砸了下去。似乎只一下,他就晕了过去,但他又砸了两下。他站在那儿,眼神呆滞,他看着他倒在那里的脸,就蹲下身摸那脸,“骏津。”他叫他:“睡了吗?”他忽然说。
民翼架着骏津的胳膊把他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把他背到了床上,关上了门,从里面反锁住了门。
骏津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很厉害,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冷,想用手拖被子盖住身体,手却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半分。于是,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他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民翼的床上,衣服也被全部脱掉了,而民翼正用嘴含着他的欲望努力上下抽动着。
“哥,你在干嘛?”吃惊的呼喊:“你干嘛绑住我??快放了我。”
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快的抽动,“啊,哥,你干嘛?放开我啊!”
民翼略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牙齿略用力,咬了骏津的欲望一口。
“啊,疼。哥……”已经差不多要哭出声来:“你干嘛啊?”
吐出他的欲望,民翼凑过自己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骏津,乖啊,乖乖的,别动……”一边说着,手还一直在他的欲望上穿行。
“疼,哥,你快住手啊。疼啊哥,头好疼,好疼……”
“乖。你释放了,我就放开你。”吻住他的嘴,民翼闭上眼喃喃的说着。
虽然很不舒服,但被如此刺激,几分钟后,骏津还是在民翼的手上第一次释放了自己。
民翼抬起手,望着那些乳白色的精液。伸出舌头,把那些舔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望着他,笑着,就那么咽下了那些精液。
……
“哥,你放开我……”骏津一边哭着,一边扭着自己的身体,却让自己陷进更无助的陷阱中。
民翼抬起他的头,用沾着药液的棉花,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擦一边用嘴轻轻吹着:“疼吗?”他好像在说给骏津听,似乎又在说给自己听:“疼吗?不疼啊,骏津。”他说:“流血了,但还好流的不是很多,虽然把枕头都弄脏了。但没关系,那是你的血啊。我喜欢你的血,骏津!”他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耳垂说:“鲜红鲜红的,就像阳光般充满着活力的红色……”
“哥,你怎么了?放开我啊……”
“不放。”他斩钉截铁的说:“放了你,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就永远离开我的身边了。骏津,你死心了吧,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痛哭。“哥,放开我,寒悻还在家里等我,等我寻钥匙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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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要提起他,不要啊骏津。”民翼悲痛的捂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床下:“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不想……我恨他,骏津。我恨死他了!!!!!!”痛哭。
“哥。”无力的挣扎,但两只手被捆的那么结实,根本就弄不开。
不知道哭了多久,“不哭,我不哭。”民翼忽然站起来,擦干眼泪,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的一件不剩,爬上床,跨坐在骏津的身体上 。
俯下身,吻他的嘴。“张嘴啊,骏津。”哄着他,得不到回应:“张嘴啊。”请求伴着眼泪,落在骏津的唇上。
无奈的张开嘴,感觉他把哀伤和眼泪一起揉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哥,对不起。”依然只能说出这句话吗?无力的闭上眼,也流出眼泪 。
骏津再也不去挣扎,亏欠他的感觉,让他无力再去挣扎。他闭上眼,感觉他的手捏上他胸口的红点,慢慢揉搓,另一只抚弄着他的欲望, 就皱起眉闷哼出声……
骏津的那里因为刚刚释放显得异常疲惫的样子,萎靡缩减在一起。
民翼低下头,用嘴逗弄着那里,伸出舌头慢慢舔弄,就像一个虔诚的人,对一样事物的膜拜般……
“骏津。”寒悻在家里等了骏津三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着急了。于是,跑回宿舍找他。“骏津。”叫着他的名字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他的人影:“去哪里了,这是?”他喃喃自语着退出了他的屋子。
在匆忙中,寒悻并没有注意地上的拖把,一小片血迹和那串被压在了拖把下面的银色钥匙……
“去哪儿了?”寒悻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骏津。”开门,多么希望门后是那熟悉的脸庞,望着他宠爱般的说:“大老远的,你怎么跑来了?!”那样他就可以和他撒娇,涌进他温暖的怀里,然后一起坐公车回家。但打开的房门后,一片寂廖,不要的东西,破碎的纸片铺了一地…
…
在寒悻敲民翼房门的时候,民翼正跨坐在骏津的下体处,努力把他的欲望往自己的身体里插去……
“民翼,民翼……”敲门声。
一瞬间床上的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寒悻!!”骏津低喊出声,他又开始努力挣扎起来。
民翼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叫啊,你再努力挣扎啊,让他进来看见现在这一幕,你猜他会怎样?”
惊愣,骏津似乎能预测到寒悻看见这一幕后绝望的眼神,他会死的,他会的……他无力的躺回到刚才的地方。看着自己慢慢插进了民翼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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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翼。”推门的手:“你不在吗?那门怎么是从里面反锁的!?”继续敲门:“民翼,骏津在你屋子里吗?你看见他了吗?”
民翼盯着骏津,脚略用力,让欲望从他的后庭出来了些,然后又狠狠坐下去“我不知道。”他回答说。
“你没看见他吗?”继续询问。
“没有。”平静的回答。
“奇怪了,说回来找钥匙,怎么一去就不见了影子。”
“可能临时有事情回公司了,或者和朋友出去了吧?”回答。
民翼在骏津的身体上上下摆动着腰肢,每次他的欲望都马上要从他的身体里溜出来,又被狠狠的吸了回去,就好像他在说:“骏津,我不能就如此放过你一样。”
寒悻站在民翼房门口努力拨骏津的手机,拨通了,骏津的被设置成振动的手机就在他的耳朵边上不停的晃动着,就像现在在他身体上晃动着的民翼一样。
望着这一切,骏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民翼赤身裸体坐在床边,骏津的精液从股间流了出来,染得身下的被单暧昧的一片湿。他低着头,用两只手捂住脸,伤感,却又流不出半点眼泪的悲痛感。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演变到最后,是这样毫无道理的伤害?爱情死了,还是在这样的强迫中又活了过来?
手上的绳子早已经解开,骏津却依然以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那里有个蜘蛛在结网,一圈又一圈,把自己裹进漩涡中……眼泪就模糊了他的眼睛,作茧自缚啊!这是自己造的孽,想到这里,骏津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黄昏,漂亮的火烧云在天边泛滥,泛滥,昏黄的光线透过有些脏的玻璃射在床上两具孤单的身躯上,居然在床边铺成一条长长的阴影。
民翼背对他问:“骏津,你恨我吗?”
沉默。他只是躺在那里,已经被绑出红色痕迹的手放在额头边。他似乎没听到民翼说的话,其实听见了。
努力咽了口口水,民翼抬起头,开始穿裤子,股间粘粘的触感让他觉得难受,但他不想洗掉,因为那是骏津的。
拉好裤子的拉链,民翼转过头望着骏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不起了。”他说。伸过手去摸他的头:“还疼吗?”询问。
骏津盯着他的脸看,看着民翼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睛里跌出来。他不知所措,恨他吗?呵,真是可笑,如果要恨不是也要恨自己吗?爱他吗?那寒悻怎么办?放弃他吗?他是自己将近10几年来喜爱的哥哥,他们一起快乐的日子,一直到如今还历历在目。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寒悻多些,还是爱民翼多些?他只觉得自己的一意孤行毁了他们三个人。想到这里,骏津也望着民翼笑。他望着他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心所在的那个地方疼的要裂开了般,痛不欲生……
“你走吧?”民翼站在衣服柜子前,寻找衣服,他头也不回的对床上的骏津说。
骏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两只手放在腿上,低下头,就望见了自己的阴茎正像一个垂死的老人般,萎靡低垂着头,就像他现在无望的心境。
民翼的衣柜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是竖形的,站在那儿可以看见全身……
他并没有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相反的,他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刀来,正是上次骏津拿来的刀。他把开着的柜子门关上,就能从柜子门上的镜子里看见现在的自己。头发零乱,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光着的上身,全是伤,烟头烫的伤,自己掐的伤,还有胳膊上刚刚骏津咬的伤……
在他不知羞耻的在骏津身体上晃动着身躯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骏津一直流泪的眼睛。在最后,即将高潮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胳膊凑到了骏津的嘴边,他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咬我骏津,使劲儿的咬我,那样我就放了你。”
……
民翼望着那个咬痕发呆,那是骏津的牙印。他的牙齿长的很整齐,所以咬痕也很漂亮,完整的半圆形。然后在半圆形的后面,他就看见了坐在床上,低着头的他的身影……
“骏津。”他叫他。
“嗯!?”他从床上抬起头来,望向他的方向。
从镜子的反射里看着他的脸,“你说,人真的很美不是吗?”
“你很美……”他望着他淡淡的说。
望着他笑,“骗人。”民翼垂下头说。他看见自己手里拿着的那把刀,于是,就把刀挥到了肩膀处,他又说了一遍那句话:“骗人,骏津
,你一直都在骗我。”说着手略一使劲儿,刀就从肩胛处滑落,划过锁骨,停在了心脏所在的地方……
那把刀好快,在割破民翼的肉之前,割断了他10几根头发……
血顺着刀的走向慢慢从被割破的血管断痕处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他的腰际,不一会儿就染湿了他的裤子……
“哥!”骏津被这一幕吓呆了,在这个功夫,民翼又依照那个伤口斜着割了下去,远远看去,重叠后又分隔开的刀口就像一个十字。永远背付在他身上爱的十字……
“骏津,这下就真的很美了,不是吗?”民翼从镜子前转过身来,他浑身是血,他举着染满了自己血的手伸向骏津,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骏津望着面前已经成了个血人的民翼悲痛的询问。
“因为我爱你。”他平静的回答。“我爱你,可我得不到你!既然如此我想毁了你,但也因为我爱你,我不能伤害你,如此,我只能伤害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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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津悲伤的咬紧下唇,闭上了眼睛,他抬起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上拿着的刀,他那么使劲儿的攥住了刀,便感到刀陷进肉里时的感觉,
还有民宇的血似乎在那一瞬间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骏津拽住那把刀,略使劲儿就把民翼搂进了自己怀里。民翼在挣扎,他平静的说:“不要骏津,放开我,会把你弄脏的。”
骏津不说话,他把他压倒在床上,拽出床单按在他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上。他说:“你别乱动哥,要止血的,否则会死人的。”
民翼在床上奋力挣扎着,“你别管我,别管!!我喜欢现在的感觉,很痛,但却又异常的轻松,我要它流着,一直一直流着!!我想叫它流,你别管我。放开我!!!!!!!!!!”
拽住不听话不停往被子外爬的身体,骏津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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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拳打脚踢,声嘶力竭。
捂住他大喊着的嘴,骏津凑到他耳朵边说:“好了,好了,乖!!民翼乖!!!别动了,别动。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你乖乖别动民翼,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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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终于止住了,整张床已经惨不忍睹,全是血。就连枕头都无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