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上三代为将,曾为滕国立下赫赫战功。忠于滕国,忠于滕王,是整个国家少有的深受人民爱戴的臣子。冷凡可是新
帝贺兰白的左右手,少了他都城的守护就像回南的大雁少了领头的,一片散沙。这样的人竟因为江天的一句话,就骑马
离开了京城。
江天只对麻都浪说,"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让自己不安,仿佛是在窥探那夜的秘密。"
"想不到这招的确很管用。"
"麻都浪出了名的要面子,而且对方可是堂堂宰相之子,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让这种事宣扬出去,说不定现在正在想办法干
掉我们。"荆晴一手拿着糯米糕一手倒着香茶,仿佛刚才的话并不涉及自己的生死。
雀离倒是皱皱眉,"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一个人出门,可以找我的手下去办。"好不容易因为送
情报的借口可以回来几天,没想到公子的计划开始自己又要出去了,天知道这次是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就赶上她参与了
计划还看了男人,这次自己不在天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了?
荆晴倒是及不懈的撇撇嘴,"为什么我不能出门?"
"危险哎"
"你怀疑我的武功?"
"武功再好,你也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
......
江天无奈的摇摇头,天知道这小夫妻俩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留一份安宁,大男子主义者碰到了独立的大女人,这事的确很
难办。其实并不是有意要把他们分开,只是这个计划除了雀离着实找不到其他人了。那么就委屈一下可怜的男子吧。
现在江天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鸽子不用,雀离非要快马加鞭的自己回来送信了。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呢!可自己那死鬼有在哪?
"离,你回去之后先占领滕国的小城池,拖住冷凡。"
"鷟,你给晨飞鸽传书,让他派两万精兵给离增援。在让他留下两千人马在滕烈边境,以防万一。"
"两千人?"荆晴好笑的瞪大眼,"你以为你的晨王是神还是滕国的军队都是草包。"给雀离两万,给老公留两千,这小子
是想害死自己的老公吗?(老公是江天教给她的)
两千人足以在发生意外时让晨安全的回到烈国,江天这样想,嘴里却玩笑似的道,"他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做皇帝,自己在
这里做坏人,难道我不因该为难他吗?"十足的怨妇口气,演得还真像,鷟赞许的笑笑,却惹来江天的一堆白眼,真是什
么事也瞒不过鷟。
烈国刚刚结束了和玄国的战争,冷心一定还在虎视眈眈,晨又刚刚等位,如果在这个时候贸然派兵必然会引起纠纷,自
己的确不认为滕国的人是草包,但是自己的晨,会成为一个神,滕国灾民的救世主。
明媚的阳光穿过枯枝和楼宇间的缝隙,艰难的照进拥挤的花街。射进江天的屋子,照上那人玉一般的身体。
天已大亮,江天还赖在被窝里,迷离着双眼。
"公子,凄少爷来了。"
"哦!"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江天无奈的起身,好冷,掀开被子,冷气一下子钻进自己的身体,自从中了那该死的寒毒之
后,自己的身体总是越发的怕冷,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自恋完毕,江天快速的起身,把自己包成粽子。
"凄兄,何事?"
说是快速,可是当江天梳洗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只是等美人的时间像凄弦这样的公子是不会介意的。
"家父想见你。"
"见我?"怎么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吗?要见父母?
"是的,萧兄放心,家父只是想见公子一面,并无他意。"见到鷟的脸有些戒备,凄弦补充道。
"好吧!"
宰相府。
滕国都城中不是最富,却是最华丽的府邸。
江天笑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似乎总与王宫府邸有缘,看来如果有机会回到现代自己应该去当一个中国古建筑的
研究员,王公贵族似乎总想靠着房子展示自己,只是不知道这宰相大人又是一个何等人物。
"父亲,这是萧公子。"
"哦"
见凄管的眼神凝在江天脸上半响,鷟轻咳了一声,对江天使了个眼色,"又是一个老色鬼。"
江天笑笑,低首行礼,自己本是烈国的凤王哎,这礼应该是他行才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凄管捋捋胡须,"小犬经常在老夫面前提起你,说萧公子是有才之人,老夫如今倒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公子。"
"大人问便是。"
"忠君爱民乃臣子之道,不知萧公子怎么想?"
这老家伙想考我?"忠君的确是臣子之道,不过君要是明君而非昏君。爱民也是臣子之责,不过这民要是良民而非暴民。
"
见凄管满意的点点头,江天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应该练一练反侦查能力的,都不知道这老家伙想考我什么?不过万事都
不给他明确地答复应该是聪明的吧。
"那么陛下虽不昏庸却也不懂得治国,而耽误了国家前途呢?"
"这个......"江天皱起眉,天知道这老狐狸想让自己怎么答,如果说不支持另换君主,那他是保皇一派的怎么办?若说
大臣辅佐调教,他又是反皇一派的怎么办?说错了会不会杀头啊?
回眼望望外面的首位,几十个大汉守在门口,腰间银光闪闪,看着屋里的动静,仿佛就在等主人的命令然后把自己咔嚓
一般。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这么多的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个......"
"大人此意可是指当今圣上?"赌赌吧,天知道雀离那家伙怎么没打听到他是不是个大反派?
老人先是一愣,随后立起白眉,"大胆!"
几个大汉立刻聚集到门口,腰间的刀已架在鷟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遍?"
"大人此意可是指当今圣上?"江天气定神闲的开口,仿佛那银光没有向自己靠近一般。
"大胆!"刀刃已架在了美人的玉颈上,细小的血丝顺着刀刃流下来,鷟动了动,江天却给了他一个别动的眼色。
"狂妄的小子,老夫今天就可以杀了你。"
"小人所犯何罪?"因为我猜出了你的阴谋就该死吗?
凄管的拳头重重的锤在太师椅上,江天颈部的伤口不断的加深,这是那人似乎没有察觉。
"爹,你这是在为难他。"
"弦儿"
老人瞪了儿子一眼,挥了挥手,没事似的端起茶杯拨着里面的茶叶。
"得罪了,公子!"
算是道歉吗?江天无奈的摇摇头,你是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的,这算是代替主人的道歉吗?
大汉们退下,老人继续道,"萧公子可愿留在老夫身边为老夫出力?"
"萧某不才,不过倒想请大人先言明用意?"
凄管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还是年轻好,血气方刚,老夫想躲此江山不知萧公子何意?"
第11章
"呵呵"
先是鷟掉了下巴,接着是江天,然后是凄弦。
青天白日国都之中竟有人这样朗声道,夺此江山?
江天撇撇嘴,心想,想必这老家伙早有预谋,而且看来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不过既然自己知道了,如果不同意,想必会
横着出去吧。真是够狠。
江天笑笑,低首鞠躬道,"萧某愿为大人效劳!"
冷清的花街,暖红高照却抵不过刺骨的寒风。鷟紧护着江天裹紧他身上的皮裘。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血也已经不再流,
只是那雪白的纱布看了就叫人心疼,"我敢保证看到你刚才的情形晨王会把那个大人碎尸万段。"
江天笑笑,没有说话,当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事自己是不会让那家伙知道的。他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一
点点小事又何必。
"你是有意接近凄弦的?"
"错,是他接近我的。"
"是你色诱他在先?"
翻了个白眼,江天道,"除了这样你告诉我一个平民怎么接近一国宰相?"而且自己还是个外乡人。不过这次已经很好了
,不是情人而是谋士,叹了口气,江天笑笑,其实自己色诱了很多人哎,为什么白公子,冷凡可以以礼待之,而就连和
自己走的最近的凄弦也只是在吟风颂月的层面上。他从来都没有过分的动作,这可比晨强多了,晨的手几乎没有一刻愿
意离开自己的身体。
晨,江天抬起头,失望的望着天空。
那人似乎现在也不着急见自己呢,难道自己的魅力真的减弱了?嘟起小嘴江天依偎进鷟的怀里。
"怎么了?"
"没事!"
"冷凡已经到了边境了,要打吗?"
"不!"跳出鷟的怀胞与他面对面,江天朗声道,"我把他调开是因为他耿直善良,又是难得的军事奇才,与其他人不同,
我不想让他卷进来,只想找个机会为己所用。"大眼眨眨扫向屋顶江天再一次躲进鷟的怀里,冰冷的牵起唇。
"你是故意的?"
把江天抱起,鷟飞身向前,甩开身后的一群苍蝇。
"你怎么知道?"江天问?
"因为你知道冷凡不可能投降。"
"不,我想他会的。"
正想解释却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肌肉木然的发紧。
"怎么了?"
"有杀气!"
"刚才的?"
"不,是另外的一些人"
江天把目光扫向四周却不见任何异样,突然一道寒光划破天空直冲江天而来,鷟麻利的转身将那箭踢到一侧。随后便有
数道黑影围了上来。
"什么人?"
"上",没有任何回应的,几个黑影迅速围上来,江天只得在鷟的怀里左避右闪,不断地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一阵子下
来,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江天在鷟的怀里探出头,隐约看到那些围在四周不再行动的人,感觉到鷟不停的喘着粗气。
"住手!"还未来得及反应几个身形各异的人已经随着声音围到四周。
"暗虎帮!"几个黑影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各位和这位公子有何仇怨?"
那几个黑影看着暗虎帮领头的男子,相互交换了下眼色。领头的黑衣人笑笑,"暗虎帮要插手吗?管这小子的闲事?"
话音未落,一支袖镖从中而出,却被那身着斗篷的男子接了个正着。
"看样子没必要讲和了。动手!"
江天眨着大眼看着眼前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瞬间就来了这么多的人,胡乱的打在一起,看了
眼全身戒备的鷟,江天无奈的曲起鼻子,有人要杀自己,有人要保护自己,滕国似乎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见几个黑影败下阵来,纷纷消失在屋顶。江天从鷟的怀里钻出来,打算感谢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只听到消失在远
处的声音,"萧公子,以后有何难处,我暗虎帮必会尽力帮助,请保重!"
"哎!"
鷟看着远方道,"应该在几里之外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到的。"
回到萧雨楼,荆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磕瓜子,几个姑娘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麻将。这种赌博可是自己带到这个时代的
,如果以后流传了下去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了。不过开个赌馆,放高利贷倒也不适为赚钱的一种好方法。
哎,怎么越来越缺德了。
"哎,这不是白公子吗?怎么大白天也来这里坐坐?"老鸨亲切的招呼着,完全没把刚进门的江天--这老板放在眼里。
"白公子!"江天扬起玉指把白公子招到身边,还不忘对老鸨翻翻白眼。
白公子笑笑,见他身体无恙便坐在他对面开口道,"刚才在下路过,看到这里有打斗,似乎与萧兄有关便来这里看看。"
"嗯。"
江天揉揉鼻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很多的仇家呢。"除了麻都浪。
"照打斗的痕迹看,不是一般的九流之辈,倒像是少有的高手。"
江天笑笑,抬眼看了下皱起眉的鷟,"白公子似乎懂得许多?"
"哦,在下虽不会武功,可是家父却是武家,所以在下对此略知一二。"
岂止是略知一二啊,"白公子真是谦虚,不知白公子可看得出什么蛛丝马迹?"
"依在下所见,他们应该是官宦家养的高手,训练有素目的明确。"
"原来如此。"
"不过他们倒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江天摇头牵起唇,当然看得出他的眼里有怜惜,有赞许,却没有情欲。不过这真是自己面前少有的男人。
"白公子说笑了,不过在下还是觉得自己幸福多了,比起那些在外面受苦的平民。"也不管人家懂不懂幸福的含义,江天
只顾自己的感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白公子宠腻的笑笑,开口道,"如果世间人都象你这样,吾国强也。"
江天笑着道,"白公子夸奖了,在下只是希望国泰民安,让我们生意人混口饭吃。"
"公子!"一个随从模样的人从门外跑进来,在白公子耳边低喃了几句,只见白公子脸色一变,便匆匆告辞了。
鷟坐回江天身边,换上了加了新炭的暖炉,为江天倒了一杯热茶。
"他......"
"与暗虎帮有关。"你是想说这个吧,江天抢先道。不然他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不过他似乎是故意想把暗虎帮的身份暴
露给我们的,难道他已经察觉了?贺兰白?滕国的新帝,传说中的无能皇帝,看来小道消息不一定都是准确的,他不昏
也不庸,倒是个难得的对手。
点点头,鷟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江天笑笑,"一个心有国家和天下的人自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第12章
饶有兴趣的看着茶杯,完全不顾鷟迷惑的表情,江天自言自语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荆晴撇撇嘴,加入话题,"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倒不像是个好色之人。"
鷟顿住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看自己的姐姐,的确,他来这里似乎不是为了女人。
"他要的不是美人,而是江山!"
"江山"荆晴的吼叫。
呵呵,鷟的笑。
哈哈哈,江天的笑。
因为这位大美人把茶水喷到炭火里,溅了满脸的炭灰。
"笑什么!"狮子吼。
江天强抿起唇,"这是护肤的新方法吗?"一堆白眼。
"呵呵,他来这里一开始是为了麻都浪。还记得麻都浪被困在这里的事吗,原来当时那个人是他。"
"可麻都浪已经不来了啊。"荆晴一面处理自己的小脸,一面不服的道。
鷟撇撇嘴,之后再来当然是为了这个小厮,不过这话可不想自己说出来。
江天对鷟翻翻白眼,如果不是当年在冷心那里看到过各个国家的皇族的画像,自己也是不可能认出他的,虽然变了许多
,不过那眼是怎么也变不了的。也许他也已经认出了自己。不然他不会暴露暗虎帮的身份,是怕我疑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