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合情理。
凌零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还是装不认识立刻跑掉,就听见那个学姐先开了口:“你叫凌零吧?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刚办完事情,想再回来看看小乐。”凌零急中生智道。
“别装了,你是不放心小情人吧?”学姐的语气戏谑,“小乐已经向我坦白了他和你的关系,不就是同性恋吗?时代不
一样了,用不着遮遮掩掩地避人耳目。”
凌零面上发烧,他早该料到温小乐会这样乱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学姐豪爽地一笑,“不过我也要跟你坦白讲,我喜欢温小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我学弟,我比
你更了解他。他现在不过是青春叛逆期,一时兴起,图新鲜,过一两年成熟了就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希望你不
要影响他的前途。现在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会干涉,什么时候你们玩腻了,别忘了通知我。我会一如既往的爱
他,关心他给他光明的未来,不管多久,我也会等,等他回心转意爱上我。”
凌零听完这翻话,淡淡一笑:“您放心,我知道进退的。”
自从那日离开,温小乐就失去了凌零的消息,他腿伤动不了,心急如焚。但是温小乐安慰自己,凌零一定是在吃他学姐
的醋,不过他已经对学姐把话讲明,学姐也是明理之人知道爱情强求不得,没再纠缠。盼星星盼月亮,熬了五天,温小
乐终于盼到自己行动基本如常。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估计凌零已经下班,温小乐精心收拾了一下,还买了一大把红玫瑰
,打了一辆车直奔凌零的住处。
到了楼下抬头一看,屋里亮着灯,温小乐心中一喜,又复习了一遍肉麻麻的情话,忍着腿伤,气喘吁吁的爬上六层。拍
了半天门没人应,温小乐又仔细看了看应该没走错,连门上掉的漆都一样,就是好像门外多了一把崭新的挂锁。
正在此时,有人拍了拍温小乐的肩膀问道:“您找谁?”
温小乐心中一凉,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估计是邻居,就解释道:“我找住这里的凌零。”
那人是学生模样的小青年,戴着眼镜,趿拉着拖鞋穿着跨栏背心,手里拎着酒瓶子,可能刚从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回来
。他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开门,随口问道:“您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前两天刚搬来,不太熟。”对方说话还算客气,
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
凌零再顺着打开的大门往屋里看去,家具的格局有所改变,还多出一台电脑。难道凌零已经不住这里了?“我找的可能
是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叫凌零的。”温小乐把玫瑰花藏到一旁,也和和气气地问,“我是他朋友,找他有急事
。”
“他三天前就搬走了。房东才把房子租给了我。”
“那您知道他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不太清楚。”小青年一来事不关己,二来也确实无能为力,应承了几句,就关上了大门。
还好温小乐在此之前就问出了房东的电话。打了电话一问,凌零确实于三天前退租,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房东也不太清
楚。温小乐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打车回家的路上就给阿吉中餐馆的经理挂了电话,果然经理惋惜地说凌零三天前突然
辞职,也许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温小乐回到家中一夜辗转难免,第二天精神恍惚的来到公司上班,学姐见了打趣道:“怎么了,和小情人吵架了?”
“他不见了。”温小乐哀伤地说。
学姐微微一笑,喃喃道:“那小子还真的挺聪明。”
“你说什么?你后来又见过他吗?”
学姐心想:看来那天对凌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是白做功,于是洋洋得意道:“那天我从你家出来,他还在楼下没走。
我就和他聊了两句。本来嘛,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光靠长相漂亮勾引你这样的知识青年,绝对
长久不了,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个更有钱的大款膀着,捞得更多。”
“你说什么?你当着他的面也是这样说的?”温小乐一听急了。
“我说的比较婉转,也给他留足了面子,我想他自己心里明白。”学姐被温小乐的神情吓住了,赶紧为自己辩解,“之
后呢,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凌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学姐苦口婆心地劝解,“你聪明能干又有文化,只要肯努力,
将来绝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谈情说爱是娱乐放松,何必那么认真,他跑了,凭你的资本,候补的还不是成排的往上涌
?”
“他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温小乐闭上眼睛,痛苦的流下两行清泪,“你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
学姐沉默不语,但是也隐隐得察觉出一向游戏花丛的温小乐这一次是动了真情。她递给温小乐一张纸巾:“对不起。你
不要太伤心了,哭出来就好了。没有了他,地球还在转动,仍然有很多人爱你,譬如我。”
“我不知道是否能一辈子爱他,但是我敢肯定,这辈子我不会爱你了。”温小乐心中有些绝望,说话再也不留情面,“
谢谢学姐多日来的照顾,人各有志,我不会再来这里上班了。”
温小乐炒了公司的鱿鱼,又退回到刚毕业时的生活状态,醉生梦死。但是他一直没忘记打听凌零的消息。白天他满北京
城的跑,看见一家餐馆就进去问老板有没有新雇人,尤其重点搜查了可疑的十几家中餐馆却一无所获。后来他想凌零既
然故意躲开他,就大概不会在餐馆这种抛头露脸的地方打工。在若大的北京城漫无目的地找一个人,希望确实渺茫,温
小乐除了托那些酒肉朋友继续寻找,他仔细捉摸,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温小乐冒充是北大医学院的学生,为了写论文雇了十几个大学生在北京各大药店搞问卷调查,问卷上列了几种进口药品
名称,其中当然包括凌零常吃的那种。凡是进过那种药,最近一两个月销量增加的店,温小乐就亲自跑过去询问,看是
否有凌零的消息。
如此费尽心机的寻寻觅觅,到了九月初,温小乐几乎对全市的药店都发过了调查问卷,等积攒的资料真的能写篇论文出
来的时候,他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中关村附近的一家药店。他亲自去问过,确实有符合凌零样貌特征的人在最近的两个
月买过那种昂贵的进口药。
温小乐于是决定守株待兔,每天药店一开门,他就跑去门口蹲点,一直等到药店关门,他才回家。等了五六天,功夫不
负有心人,还真的让他等到了前来买药的凌零。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凌零离开了,温小乐暗暗发誓,然后微笑着迎了上去:“凌零!”
从本章开始将涉及SM血腥暴力内容,慎入)
十一 色情游戏
“第一次相遇是故意,第二次相遇是缘分。”温小乐含情脉脉地看着凌零,心想这缘分得来可着实不容易。
两个多月没见,凌零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更显容颜清丽,仍然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袖衬衫,牛仔裤磨得有点退色,紧紧包
着那双修长的腿,勾勒出性感的臀部。
“咱们之间或许真的缘分未尽吧。”凌零无奈地笑笑,对这次重逢并没有温小乐意料之中的那种惊喜,反而显得冷淡疏
远,“是啊,我欠你的钱还没还呢。”
“你不会是因为不想还钱才故意躲开我的吧?”温小乐开了一句玩笑,然后又郑重地说:“不要生气了,我已经把那家
公司炒掉了,跟那个花痴学姐再无瓜葛。”
“你这又是何必呢?自毁光明的前途。”
“我要那样的前途干什么?发大财,做金龟婿?”温小乐对那些才不感兴趣,“如果我失去了你,生活就会变得索然无
味,没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一闭上眼就是你的脸。我爱你,爱你!”
凌零看着温小乐燃烧着熊熊爱火的双眼,压抑住内心的感动,继续维持冰冷的表情,缓缓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我不爱
你。”
温小乐愣了一下,却不放弃:“我不介意。只要你让我爱你就可以。”
“我下午还要上班,请你不要纠缠。”
“好,我不妨碍你工作。”温小乐死皮赖脸地跟在凌零身后,“你现在在哪里上班?住什么地方?”
凌零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再跟着我,小心我打你!”
温小乐笑了:“虽然我禁不住你的拳头,但是我知道你才不会真的打我,你舍不得。就算你真的动手,当街行凶,从此
就不用我好心好意替你保守秘密了,派出所的人可比我难缠多了。”
凌零脸色发白,紧攥的拳头又无可奈何地放开,叹了口气:“算我怕了你。我现在在一家翻译公司上班。”
“怪不得我跑遍了北京城的馆子都找不到你。翻译公司?在那里打杂,端茶倒水,可挣不够房钱和药钱。”
“我在那里翻译英文,一千字二十块钱,老板提两成算是介绍费。附近有好几所高校,总有老师或学生找上来翻论文,
活多的时候,一个月也能挣个一千多块。”
温小乐听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学英文的?翻译可不是随便认识几个单词会查字典就能干的。怪不得你英文歌唱的那么
好。”
凌零淡淡一笑:“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
“你不给我机会嘛。”
“那好吧,这次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
温小乐跟着凌零进了一家门脸极小的翻译公司,十几平米的屋子,摆了三四台破烂的电脑,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对着
书稿在电脑前拼命地敲字。最里面有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小凌,你可回来了,刚才张教授打电
话问他的文章翻好了没有,原来说明天交稿,结果又提前到今天下午。”
“陈老师,张教授的文章已经翻好了,我存在2号机的文件夹里了。”
“就知道你手快,翻得又好。”陈老师称赞道。
“您别夸我了,我这点水平也就翻翻肤浅的文章,遇到深入专业的,就完全不懂了。”
“你别谦虚了,我这就打电话让张教授来取。”陈老师忽然又看见凌零身后还有一个人,赶紧满面笑容的招呼道,“先
生,是来找翻译的吗?”
温小乐摇摇头:“我是凌零的朋友,来看看他。”
凌零忽然说:“陈老师,我手边那几个活儿都弄完了,我下午想请半天假。”
“行。”陈老师爽快地答应,“反正没什么急活儿,你朋友来找你,你就先去放松放松。”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要不愿等着,张教授的那笔钱就等你明天上班再拿。”
“那麻烦您了。”凌零客气了一句,就跟着温小乐出了公司大门。
温小乐立刻招手拦下一辆的士,上了车,温小乐问凌零:“去哪儿?”
“去你家。”
带着凌零回到家中,进了房间,温小乐刚把大门关好,就看见凌零开始脱衣服。一眨眼的功夫衬衫、牛仔裤、内衣、内
裤全丢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温小乐面前。
温小乐紧张地赶紧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好,也不敢抬头看,只是小声责问:“凌零,你这是干什么?”
凌零妩媚地一笑,就像穿着衣服一样自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分开双腿,手臂垫在脑后,摆了个极诱人的姿势:“让
你看啊,看清我的本质。”
好奇心驱使温小乐一步步走近,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始欣赏他渴望已久的那具身体。凌零的肌肤就像温小乐想象的那样白
皙光滑,没有汗毛,就连下身也是光洁的,玉茎一样的分身完全暴露着,软软地垂着,娇嫩欲滴。凌零的小腹部肚脐下
方纹着紫红色的英文字母:“SEX”,挑逗着观者的欲望。凌零的乳晕在略显苍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出异常妖艳的鲜红,凌
零自己用手捻了两下,两颗乳珠立刻挺立起来,玉茎也微微抬头。凌零仍然笑着:“很淫荡吧?你再仔细看看。”
温小乐于是发现凌零的肌肤上遍布着淡淡的伤痕,像是用小刀或是皮鞭弄出来的。在凌零的大腿根部,分别还有一圈暗
红色的点,排列很有规律,五毫米一个像一条链子环绕大腿一周,但是看上去不像是纹身。温小乐还没有出声询问,凌
零已经把一条腿抬高,隐秘的幽穴就呈现在温小乐面前。粉红色的花蕾周围,居然纹有一圈阿拉伯字母。
“这是我以前的一个主人亲手给我刺的,标志我是他的所有物。很别致的方式吧?”
“够了!”温小乐口唇干燥,心跳加速,他知道如果再这样欣赏下去,他绝对会变成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他捡起地上
的衣服丢在凌零身上:“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穿上衣服再说。”然后温小乐坐进对面的沙发,赶紧喝了一杯凉水,压
下焚身的欲火。
凌零却把衣服扔到一边,跪在了地上,以一种妖媚的姿势四肢并用地爬到温小乐脚边,再转过身去,头贴在地上,抬高
臀部,分开双腿,用一只手将花蕾撑开:“曾经有整整三年的时间,我都是不穿衣服的。你看看这淫荡的小穴,不知道
被多少个人,多少种动物和千奇百怪的东西插入过。每天里面都会积满肮脏的液体,我的身体就是一个被肆意玩弄的容
器,供主人们尽情使用。那时候包括我自己都不当自己是一个人,我的嘴除了发出淫荡的呻吟就只需要乖巧的吮吸男人
们的分身。”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零是笑着的,但是温小乐觉得他那双深沉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伤心。 温小乐柔声问:“这些事情你都
是被迫的吧?”
“有什么区别吗?我这具残破淫荡下贱的身体,只要你不嫌脏不觉得恶心,可以随时使用。”
温小乐明白:凌零一定受过太多的折磨,多到扭曲了灵魂压抑住情感,不敢接受别人的关心,不敢去爱。于是他深情地
说:“我爱你,不是因为想得到你的身体。我想要你的心,我想给你幸福。”
“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凌零如此说着,语气里含着仿佛三生三世也化解不开的伤心绝望,让听着动容。
温小乐看见晶莹的泪从凌零的眼中滑落,宛如花落时的凄美。就在那一瞬间,温小乐已经下定决心,他坚定地说:“把
真相告诉我,请你相信我。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你,让你的心复活。”
“不可能的。”凌零趴倒在地上,轻轻的哭泣,赤裸的身子颤抖着坦露在温小乐眼前,精神却拼命地逃避着现实。
十二 痛苦的回忆
温小乐想把凌零抱在怀中好好安慰,但是轻微的抚摸碰触,凌零敏感的身子就立刻有了反应,扭捏地呻吟着。温小乐本
来就已经被勾起来的欲火再也压抑不住,他亲吻着凌零的嘴唇、带着泪水的脸颊,纤细的脖颈,含住他胸前的两点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