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影(美攻大叔受,玄幻)——夜心寒

作者:夜心寒  录入:05-10

刃和时雨的手。
“你们...我们先找个地方再说。”见时雨和晓空没事,风刃放下心的同时发现门口的方向產生了微变。清楚不能继续逗
留在原地,风刃抱起冰嵐和非羽等人躲过人群逃窜到了地下水道。
对风刃他们而言,这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几年前初来这世界的前几天,他们也曾为了闪躲追捕而意外躲到了这里。只是
景物已似是而非,他们中没了飞羽,多了非羽,多了个孩子,晓空。
温柔小心地将冰嵐放下,风刃让时雨帮冰嵐治疗,而自己在他们所藏水道的入口处插下几柄小刀围成一个圆。强风顺著
圆阵泛起,消失,一道结界瞬间形成。
坐回部分伤口血液已渐渐凝固的冰嵐身边,风刃握起了冰嵐冰冷的手,“...你给我撑下去!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为冰嵐包扎伤口的时雨察觉了风刃声音中的微颤,担心地望了眼眼眶泛红的风刃。他能...说...吗?
犹豫再三,时雨终还是将冰嵐的情况告知。“风刃...冰嵐...他...就算...活下来...也...不能...看见...东西...
和......行动...而且...冰嵐...的...声带...受...损...不能...长...久...说话...声音...也...会... ”说著,却突
然被晓空拉了一下衣角。
俯下头,时雨见晓空噘噘嘴指了指风刃。时雨这才发现,风刃面如白纸,一贯平静的眼眸里是混乱不堪的情绪。
“风...”“我...我没事。冰嵐还需要我,我怎么会有事。”混乱霎那消逝。风刃温柔地为冰嵐顺著发,轻轻地吻了吻
冰嵐的额头。他不能脆弱,尤其是在冰嵐需要他时。就算心里动摇难过,但为了冰嵐...他得坚强。如果他不尽快冷静,
还有谁能将目前现状改变?
盯著振作起的风刃好一会儿,时雨这才将视线摆到另一旁的非羽和幻枫身上。相较於风刃的振作,非羽显得有些伤感、
沮丧。冰嵐的伤让风刃变得更加坚强冷静,幻枫的痴癲错认却让非羽变得脆弱。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将死却能让对方
振作,一个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却让能让个人消沉。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非羽听见幻枫叫他做非羽时要露出快哭了的表情

“晓空...你...知道...为...什么...吗?”轻声问著窝在他怀里玩著兔娃娃的晓空,时雨不解地歪了头。照理说...枫
哥...和...非羽...之...间...没...其他...的...啊!那...为什...么呢?
“...不知道!”想了想,晓空使劲摇摇头。他不懂这么复杂的东西,只是他觉得...非羽其实对枫哥有著期待。期待什
么?唔...他不懂!这只是他的感觉!!!唔...也可能...非羽对枫哥的期待就和他对这个整日抱著他,抱得他產生依赖
的时雨一样!
“因为...感情吧。”帮冰嵐梳好了柔顺发丝,风刃自衣袋中取出一个漂亮细绳为冰嵐束起秀发。很久之前他就买了这东
西,只是不曾拿出。那时,第一眼看见这东西时,他想到第一个念头是将这东西束在冰嵐这头柔顺亮丽的头发上。女性
化的东西吗?其实并不会。而且...真的很适合冰嵐的发。
“...感情?”时雨木然的表情变成了呆滞。呃?非羽...和...枫哥...什...么...时候...?
“时雨...你迟早会明白。感情的诞生总在不知不觉间,你没察觉时,你认为不可能时,或许...感情就诞生了。感情这
回事...没有道理,没有轨跡可寻。”轻笑著,风刃将冰嵐放躺在地,起身走了出去。“我去找些食物。”
“嗯。”应声点头,时雨却还是无法明白风刃的话。
感情吗...?那到底该说是怎么样的东西?虽然知道这东西...但他从来都不清楚。
垂首看了眼将兔娃娃凑到他面前逗著他的晓空,时雨突然觉得未来哪天...
或许他能真正明白。
想著,不禁抱紧了怀里任性的人儿。
接过风刃递给他的便利饭盒,非羽报以一笑。打开饭盒夹起几道菜,一张嘴却凑上将他筷子上的食物吃净。一愣,却只
能无奈蹙眉。身旁的人将他当成别人,他却不能否认,还得假借别人的名义生存在那人心中。如果不是因为不能,他绝
对会推开幻枫,说他不是飞羽!
只是...真的如此吗?就算幻枫没事,他真的舍得推开幻枫吗?
其实...他不敢肯定。
非羽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越活命越贱了。就连这样他竟也能接受。
幻枫美丽的灰眸望著他眨了眨,非羽垂下眼躲开了幻枫的目光。那眼神...不是对他。
似乎知道他在闪躲,幻枫扫了周遭一眼,拉起非羽跑到更深处的分叉水道内。刚踏进黑暗却没腐臭异味的环境,一双微
凉的唇却突然贴上非羽的唇。伸手欲推开对方,却在望见那双灰色眼眸时停下了手。
...推不开。
就算他讨厌幻枫将他当作别人。
冰凉的唇渐渐变得湿热,一手轻搂著他的人这才松开了手,温柔地抬起他的头轻轻一吻。
“飞羽...还好吧?”
身形一顿,本还沉溺在刚刚那一吻中的非羽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温柔...始终不是给他。
影之国.首都宫殿.书房内
瞟了眼那名外来却被民眾捧为圣人的男子,赤焰淡淡地将视线移到男子手中东西上。该说这男人无情吗?就连他都还会
对某人动情,这男人竟只想著将那名和他有过关系的‘情人’剔除。之所以知道那人,镜所爱的那人和这男人的关系,
全因他派人暗地调查。虽然说人民将这男人当成了与神沟通的传递者、祭司,但在无法确定这男人全无异心前他无法相
信。
“你真狠心。”虽觉得男人无情,但对於男人的作为赤焰只给了淡然的一句评语。反正与他无关,他也不在乎那么多。
“随您怎么说,他毕竟对这国家有害不是吗?我如果能除了他,对国主您是百利无一害。”
“......你打算怎么做?”男子说的的确是事实,赤焰也不再在一个话题上打转,切入主题。
“国主您放心,三个月内...这东西会消失。”收起掌中黑色小球体,男子自信一笑。
赤焰不再多说,只是轻点头,挥头示意男人退下。
见状,男子弯腰一鞠躬,礼貌地依言退了下去。
三个月...三个月后这世界将不再有那每每望著他出神的‘好友’。
思及此,圣却不知为何竟觉心情沉重了起来。
时之间.
盯著时间沙漏许久的猫咪伸了个懒腰,投给一旁的镜不解的眼神。镜耸耸肩却不回答。
“镜...他根本...那为什么?”不满地开口询问,却换来镜神秘一笑和诡异答案。
“...因为必须。”
“什么?”
不再解释,镜向后一躺,闭眼休息。
 
那人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伤害、犹豫、都只会将非羽更推向他预定的未来。
而他,等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未来。
到时...当非羽被伤得满身伤痛时,他会紧紧搂著非羽,再将一切关爱、温柔加倍补给非羽。
只有那样...不能插手他人命运的他才能得到自己所想的东西。
幻想著未来那天,镜忍不住牵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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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在下水道过了一夜,风刃在冰嵐情况略微稳定时开始思索今后该采取的动作。虽说这地方目前不会被发现,但呆在这里
并非长久之计。照他猜想,那群警卫的出现和冰嵐及幻枫出事有关。硬碰硬自是不能,他们现在应该先找个能确保冰嵐
、幻枫和两个孩子安全的地方。
拿了颗石子在地面上绘出影之国地图,风刃在脑袋中秤量著逃向各国的可能性。东之国...不可能。虽然一般警卫或政府
不可能到那搜查,但那里毕竟是个死寂国境,去了也不能久留。西之国...如果冰嵐在或许能去,但就他和非羽及两个小
孩...不行。况且他们也没那本钱。
“...看来只剩北之国和南之国。只是...”“风刃,去南之国。”本还闭眼沉睡的非羽突然睁开了眼帘。风刃回身看了
他一眼,“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那里有个人会帮我们。”那名白发男子。
明了非羽所指何人,风刃垂眼想了想,点头赞成。虽说听冰嵐说过那名男子,但说他完全相信那不曾见过的男子是不可
能的。只是眼下除了这条路他们别无他选。毕竟相较之北之国,南之国自是更为安全。只愿...那名白发男子对他们不会
抱有恶意。
“放心,绝不会有事。那人不会背地里捅我们一刀。”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他说我带著某人的希望。”而某人指的想必是白发男子的所爱。
抱著他入眠的幻枫加大了手上力量,非羽缓缓闭上了眼帘。
环著他的温暖虽不是针对他,但这丝温暖真的让人產生了依恋。
如果...是他的多好。
如果...能一直拥有这温暖,多好。
回搂幻枫,非羽决定在这短暂时间内放纵自己享受那片刻温暖。就算之后或许会难过,但至少...他想...他......不会
后悔。
首都和南之国的距离其实不远,短短的几小时即可抵达。但对於此时的非羽几人而言,这路段并不能说近。风刃得抱著
冰嵐行走,而他前进的同时得分心照看身旁的幻枫。况且他们应该算是潜逃,不能走大道,只能艰辛地闪躲人群、警卫
的追捕。因为曾外出探看的风刃说,街上早已贴出通缉他们的通缉令。值得庆幸的是时雨和晓空这两个孩子...虽然辛苦
却没抱怨更没表示不满。看这两个小小的孩子都咬牙努力前进,非羽和风刃自然更没可能说他们辛苦。
孩子都能忍了,他们总不会比个孩子都不如。
虽然路途艰辛,但在天色渐暗时几人还是踏进了南之国的边境。灵敏地躲过边境守卫,非羽带著几人来到了不久前才拜
访的居酒屋门外。居酒屋虽说座落於繁华闹区内,但此时居酒屋的四周竟是安静一片,而应该敞开的大门却是紧闭。
有些著急欲开门察看,非羽的手刚搭上合式大门,大门却自动打开。白发男人优雅依然地捧著酒瓶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
,没多询问,向旁一靠让几人进屋,又再关上大门。慵懒地躺在一张床椅上,白发男子唤仆人为他再添一瓶酒。
“...你竟然不问我们...?”没松懈下警觉心,风刃始终觉得白发男子的形跡、举止可疑。正常的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
不问便选择帮忙。
男子噘了口常年服侍自己,总红著脸的仆人递到嘴边的清酒,“你们想说自然会说,你们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对男子的回答感到惊讶,风刃沉默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把事情原委告知。少一个人知道,对对方才会较好。他不想把这白
发男子也卷入他们的事件中。白发男子的一句话,足以抹去他对他的质疑。怕事的人会寻根究底,最后出卖你;不怀好
心的人会假装不询问,暗地里却去通风报信。但这男人不同,他不问、不追根究底,因为没必要。
“你们先去休息吧...对了,我这里只有个露天温泉。其他的...他会和你们讲解。”接过红著脸的仆人手中美酒,白发
男子轻点头示意仆人带非羽他们下去。听著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白发男子换了个坐姿,盯著破了个小洞的日式纸纱
窗失神。
如果是以前...那人一定会指著他嘮嘮叨叨,却乖乖地帮他把破损的纸换好吧...
可惜...现在已不复以往。
舔了舔嘴角残存的清淡酒味,白发男子有些感慨。多久了?多久没去想他了?但今天却再想起。早已决定不再动情,但
看著带有那人希望、那人最后一道光芒的非羽时...心情还是有了起伏。
好想他...可惜再也不能再见。
提起酒瓶凑近嘴边,白发男子却发现酒瓶内一滴酒都不剩。
将非羽等人领向房间后的男仆人拎著几瓶酒放到白发男子跟前,又小跑到窗边,对著那破了个洞的纸窗扇嘀咕著。“啊
!窗户怎么破了个洞呢?要换真的好麻烦啊...”
望向那名仆人皱眉的侧脸,白发男子脸上神情显得有些恍神。
坐在日式格调的房间内,非羽无奈地叹息著。刚刚,那名带他们到此的男仆一离开,幻枫便拉他进屋,解下他的衣物。
为的,竟然只是单纯的让他换上和服。
“...好怪...以前你明明最适合这顏色了...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有些不...”为‘飞羽’换好了和服,幻枫打量著坐在榻
榻米上的‘飞羽’有些纳闷。
非羽苦笑,不答。
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幻枫口中的飞羽。想他怎么回答?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和那人一
样。又怎么能穿出那人的感觉、味道。
“...算了,换蓝色看看。”丢开疑问,幻枫自和服中挑出件蓝色和服又帮非羽换上。  
淡蓝的色调,带出了别一番的风采。
望著有些不同却仍是那般吸引人的‘飞羽’,幻枫有些呆了。  
“...飞羽...你真适合蓝色...”
低沉的声音夹杂著不易察觉的欲望,幻枫俯身轻吻住了他的唇。
略微回应,非羽发现自己...有了期待。
轻啄细吻止下,幻枫望著他的眼眸变得深邃。淡灰变成了暗灰,却更加诱人,更迷惑人。
不自主的,非羽主动勾上幻枫的脖子贴上自己的唇。
欲望、情感瞬间喷发,烧毁了最后矜持、理智。
解开了自己为对方穿上的衣裳,失去自制力的漂亮男人压下了勾动他情感的男子。想了多年的举动,在今天总算得到了
对方的回应。不住笑了的同时,幻枫道出了说过多次的心声。
“飞羽...我爱你...”
一片水光在‘飞羽’眼中泛起,幻枫不解,也没去了解。因为本能催促他快碰触那躺在他身下的男人。
一只微冷的手贴上了他的胸膛,非羽忍下胸口剧痛,努力回应幻枫的亲近。
身躯、本能、欲望,叫嚣著。
“...唔...幻枫...嗯...叫我...天洋好吗?”
思绪,却和身体分离了。  
“...为什么?飞羽...不就是飞羽吗...?”
非羽的眼神带了点哀求,“...呜...拜托...至少...啊嗯...在这...种时候这么叫我...”
一点头,幻枫吻著面色暴红、咬紧下唇的非羽,轻声道,“...天洋...天洋...我爱你...”
欲望推至顶点,脑袋中混沌一片,非羽抱紧幻枫,指尖在白皙的背上划下几道红跡。
情感,爱情,就如欲望会在瞬间被解放。
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幻枫有了这层感情?以前他不曾去想,但现在他想不透。
或许是自幻枫吻了自己开始,或许是自幻枫收留了自己开始,或许是...自幻枫撞入自己的视线开始。
感情这回事...太复杂,摸不透,看不清,无跡可寻。
却总让人甘心放弃一切,让人为之痴傻疯狂。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甘愿做出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作为别人让幻枫拥抱。
感情出了轨,他再想收回也已无法控制。
但这也只会是短暂的一段情。
当幻枫恢复后...他会抽身离开。
只是...
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著两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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