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薄薄的雾霭正在散开,太阳要出来了。
可,如果世界是冷的,那太阳也是一块坚冰。
杜绝看了看还未升起的太阳,心冷的发抖。
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晃着就要倒下,忙扶着墙挪进去,颤抖虚软的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双腿,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不停
低落地毯间的冷汗,还有屁股下面缓慢流淌的液体,那里疼得已经麻木,只是,总也止不住的血不停的带走自己艰难维
持的神智和清醒。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硬撑着走过长长的走廊一望无际的大厅还有华庭会客室。
无视那一群伸出来的手,因为,里面没有真正想要扶自己一把的手。
空空的房间,还有提心吊胆的保镖。
林之走了,带着他最心爱最疼惜的孩子,悄悄的离开了杜家,离开了自己。
静静的站在还散发着林之特有气息的房间里,杜绝憔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慢慢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杜家上下急坏了,电话一个接的打,偏巧大家都忙,一个个都抽不出身来,家里的管家急得都不行,打给杜爸爸的电话
声音都变了。
那天的少爷,脸白的吓死人,走路还直打晃。
杜爸爸直接下达指示,把门撬开!把死小子薅出来!
一队专业人员进了杜家,很快,再精密的门也抵不过专业技术,放弃了抵抗。
门开了,杜小少爷整个人泡在水里,水已经凉透了。
管家保姆全吓傻了,软着脚过去试探鼻息,幸亏人还能睁眼骂人,虽然虚弱却气势不减,“妈的…谁让你们…进来了…
滚出去……”
现在骂天皇老子都没用,救人要紧。
保姆佣人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把杜小少爷拖出来,一检查,妈呀,体温表都快爆了。
医生护士冲上来赶紧的急救,杜绝抓着湿漉漉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脱,冻得嘴唇都青了。
没法子,杜家上下齐动员,人手一台吹风机,开到最大的热风把杜少身上的衣服硬生生贴着肉吹干的。
吹裤裆的那佣人无意中小声说了句,咦怎么有血不拉的腥味儿。
可所有人都听见了。
衣服吹干了吊瓶挂上了,退烧针都打了两支,可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人越来越软,脸越来越白,眼看着就要闭着眼厥
过去了。
医生心知肚明,这肯定有感染啊,必须马上治疗,不然再打抗生素也是治标不治本!
可杜孩子死脾气一上来,谁说都不听,揪着衣服缩被子哆嗦,死都不肯让人碰他。家里的佣人医生都是吃杜家饭的,谁
也不敢下手扒了杜小少爷的衣服检查。
除了林之,谁还见过杜少身上的一块肉!
可问题是,林之死哪儿去了!
29.笨兔子又回狼窝了
小女佣偷偷跟躲起来的林之打电话,“喂,是林哥吗?”
林之正抱着儿子喂奶粉,脑袋把电话夹在脖子上嗯嗯的应着,手里面使劲摇着奶瓶里的奶粉,劣质奶粉居然冲不开,一
块块的,跟石灰膏似的。
“林哥,要不……你回来看看吧……”小女佣为难不已,好容易帮着把人弄了出去,现在再让刚逃离虎穴的人回来,怎
么也说不过,可是少爷……
“小茜,我这……我怎么能回去呢,都已经这样了……你看……”林之为难的打哈哈,恩人开了口但咱也不能回去接着
给人插屁股啊!
“不是的……林哥,少爷……少爷……”小茜吞吞吐吐,眼圈见红。
“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死小孩了!”林之大吼一声,激动的把电话都摔掉地上了,
忙捡起来接着夹脖子上,只听到小茜那边都哭上了,林之慌了,刚才一激动怎么就把人家女孩子给吼哭了!看那个死孩
子把自己给气得!
“喂,小茜,我不是吼你的,我……我那个……喂……”林之急火火的道歉,那边哭声更大了,哽咽的一抽一抽的,
“林哥……你快来看看吧……少爷好像……好像被人给……呜呜……人都烧得直说胡话……”小茜呜呜的哭着,哭声透
过破旧的听筒,碜得人心都跟着颤,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林之也急了,问小茜可她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也说不清楚,
“小茜,你别哭,杜绝他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你别哭啊……”林之把儿子放床上,奶瓶也丢一边去了,拎
着话机满屋乱转,
“……呜呜……那天……少爷一夜没回来……回来就自己关浴室……裤子上都是血……呜呜……他们说可能是……是…
…强奸……呜呜……”小茜哭得都上气不接下气,
林之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他听到了‘强奸’,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又’被强奸了!还烧得说胡话!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点儿背!
林之赶紧抱着儿子敲隔壁住户的门,把儿子放他们那儿帮忙看着,自己衣服也顾不上换,打了个的士急惶惶的就往杜家
赶。
杜家守门的一看是林之,上来拉开的士车门把人拖下来就往少爷卧室里拽,
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屋子的人,大的跟海似的床中间躺着根瘦的跟鸡崽似的柴火棒,陷在床里面都快找不着了。
大家一看到来对人了,齐刷刷全退了出去,
医生把一管药膏递到林之手里,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林之,说道,
“要是没脓的话就涂它,尽量涂深点,就像…上次你用的那样……化脓了就把脓挤出来,不行的话,就只能用镇静剂了
,但下场……”
医生话只说一半,推推眼镜带上门出去了。
林之拿着药膏,发了半天楞,想起来自己给杜孩子弄病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医生来着,还检查清理来着,那他岂不是
……全都看光光了!
脸蹭的就涨成了猪肝,林之手里的药膏捏得都变了形。
算了,把人弄好就走,再也不来这里了,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该这死孩子的!
林之气哼哼的过去坐床边上,伸头看了看小崽子。
几天没见,孩子瘦的得都脱了形,轻飘飘的。
可能嗅到是熟悉的气息,一直半昏半醒的杜小少爷醒了,睁眼一看果然是林之,看清了人也不说话,抬起软绵绵的小胳
膊上去就是一巴掌,但动作明显像在放慢电影。
林之赶忙抓着那软弱无力的小爪子,扯一边摁着,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打人!合着是打人没打够啊病中还练爪不是,真
够勤奋的。
“……你来干什么……滚……”杜孩子挣了挣没挣开,气息奄奄的赶人,小脸瘦得都凹进去了,说完就虚喘个不停,上
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杜家这一帮人吃草活着的啊!也不给治治!
林之又气又心疼的把杜绝抱起来放自己身上挂着,伸手一把把松垮垮的裤子扒了下来。
杜孩子虚软无力的挣扎着,小爪子无力的捶打着林之的后背,嘴上还特不饶人的大骂着,声音却弱弱的跟蚊子似的,“
操你大爷的……林之……你不滚蛋了吗……回来干吗……还管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雪白的屁股蛋子上面全是青紫的掐痕,纵横交错甚是恐怖,也不知是谁下得这么狠的手,多可爱的屁股蛋儿啊就给掐成
了复活节彩蛋。
杜孩子扭着小屁股不让林之看,声音越来越弱,“不准……看……我不准……你看……滚开……滚……”
林之轻轻拍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屁股,嗔怒道,“死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臭屁股啊,我儿子的屁股比你漂亮多了!平
时作恶多端,逼良为‘娼’,看看,遭报应了吧!”
林之心里还膈应着自己的屁股的事,借机教育杜崽子以后别再纠缠他了。
杜绝咬着嘴唇不吭声了,但还是扭着屁股不让看。
“都这样了还闹腾什么劲,跟你说啊不赶紧治屁股会烂掉,然后慢慢肚子就烂掉了,最后你就剩个大头了,到时候满地
乱滚,跟球儿似的。”林之大言不惭的恐吓着杜孩子,杜绝别扭了一会儿就不再动了,可能是害怕自己真的烂的只剩颗
脑袋了。
这倒霉孩子,吓唬吓唬就乖了,欠吓!
扒开小屁股蛋的时候,杜孩子忽的把脸埋进了胳膊窝儿里,小身板微微的颤着,
林之看了一眼后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干的,你看孩子的屁眼肿得都看不见褶了!
往手上涂了些药膏,林之咽咽口水,小心的伸手指过去,肿成这样,不知道里面化没化脓。
“嗯……”杜孩子软绵绵的哼了一声,像是被弄疼了,但没吵闹着不愿意,
狠狠心咬咬牙,就着药膏的软滑,林之慢慢把手指挤了进去,肿胀的菊口死死的咬着手指,越往里越艰难,杜孩子的呻
吟越来越密集尖锐,身子也扭动的厉害,想来是疼得狠了,
“我说啊杜绝啊,你看看,这里根本就不能干那事嘛,上次我也疼得死去活来,以后咱别干这种事了,好好的女孩子不
去疼,偏喜欢大老爷们,这是不对的,以后咱得努力改了这坏毛病不是?”林之絮絮叨叨的说教,手指不停的出出进进
,扑哧扑哧的响。
杜绝心里那个憋屈啊,又疼又恼又羞又愤,只恨不得当场碰死在墙上。
操你个林笨蛋,喜欢男的居然成坏毛病了?你个老笨蛋,地里挖出来的兵马俑脑袋,脑子里还都是化石的老顽固!你他
妈给我等着,我非把你这化石脑瓜拧过来,喜欢我就是喜欢我,敢因为我男的就不喜欢我,宰了你!
可惜林之没有听到杜孩子的心声,不然早撒丫子跑了,还能让死崽子抓着洗脑?
手指小心的在肿胀的肠道里摸着,这边摁摁,那边戳戳,试着找有没有脓包裂伤,林之没干过这事,忙的一头是汗,笨
手笨脚一通乱戳,跟捅猪肠子似的。
这把杜孩子折腾的,冷汗呼呼往外冒。
疼,就一个字,可是要人命。
等林笨蛋确定里面没有脓包只有几处裂口的时候,杜孩子身上的冷汗跟洗了澡没擦似的,脑袋更是水淋淋的,干裂的嘴
唇咬得都出了血。
“好了,上了药膏好得就快了,我走了啊。”林之把杜孩子放床上,盖好被子,去浴室洗手,说着就要走人,
杜孩子似乎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听不见说什么,反正在他身边准没好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赶紧跑路方是上策。
顾不上擦手,甩着水滴就往外走,投胎就没见这么着急的。
可惜,人高马大的保镖已经在门口齐刷刷的构建起了人墙。
林之扭脸冲杜绝瞪眼,“怎么着,你想干什么?”
杜孩子虚弱的拉拉身上的被子,把白嫩的小膀子藏好,小爪子指着林之冲那帮保镖一个个的点着,“都给我听着,再把
这人放跑了,一个个都去工地当民工!”
保镖们眼睛一瞪,齐齐往前迈进一步,把林之逼回了房间里,整齐划一势气昂扬的回道,“是,少爷!”
林之觉得天忽啦一下塌了。
30.捅啊捅啊捅大肠
“你们干……干什么……放开……啊放开……”
林之挣扎着大喊大叫,手跑脚蹬的扑腾,闷着头就往外冲,可被人墙挡了回来。
保镖才不管他踢他咬他踹他闹,把人往房间里一扔,关上门守在门口,任凭林之怎么拍门喊叫就是不肯开。
开玩笑,从高档别墅威风凛凛的保安降到满身泥浆面黄肌瘦的农民工,谁这么脑子进水?
少爷也是,这么个男的居然还当宝似的看着。
说归说,但人还是得给严严密密的看住了。
“死孩子让他们开门,我要回去!”林之冲着病得奄奄一息的杜绝跳着脚喊,
杜绝大眼睛一翻,惨白着小脸直接昏过去了。
林之傻了,见过弱不禁风没见过这么弱不禁风的,说两句就挂了?
跑到门口林之嘭嘭的砸门,“来人啊,你们少爷昏过去了,快来人啊!”
保镖把着房门口,把那倒霉医生放进来,林之畏畏缩缩的跟着医生过去看杜孩子,生怕医生啪转脸跟他说,你看你把我
家少爷骂昏了,赔!
幸好,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刚刚上药又耗了大量的体力导致的昏厥,林之放下心了,揪着医生面红耳赤的问,“你看能不
能……”
医生扶扶眼镜,“林之,我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转身走人了。
林之耷拉着脑袋跟衰鸡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之将捅大肠的事业干得游刃有余,
甭管你屁眼夹得多紧,大腿蹬得多有力,一样把小肠子里面涂得均匀没话说,就连可爱的小屁股都给涂上扶他林,揉了
再揉。
好容易等杜孩子能下床揪着医生大吼我不要再上药了再也不上药了的时候,林之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下能放我走了吧,
结果,杜小少爷小脸一拉,呲着小白牙说,林之,你再敢想着逃跑,我现在就把你儿子的第三条腿儿阉了!
林之磨磨牙,继续忍气吞声。
谁叫宝宝又给杜死崽子弄到手里攥着了,真够窝囊的!
杜小少爷没事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在外地视察工作的杜爸爸电话打进来,嗷嗷的骂,
“你个没不长记性的,上回不跟你说不准跟那帮子黑社会来往吗,我说话不管用啊,还跟秦齐天那种败类一起喝酒彻夜
不归,我看你是嫌皮子松了!跟你说杜绝,生病这几天落下的功课赶紧补上,一个月不准给我出门,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
骂完直接关了机,估计又是开会。
杜绝小脸绷得紧紧的,小爪子把听筒攥的嘎嘎响。
幸亏一大家子的嘴都给封的严严的,这事没有透出去,对外,也就是对杜爸爸之流的,没办法,秦齐天送自己回来大家
眼睛都瞪得倍儿大看的清清楚楚,只能说是那晚上跟秦老大喝酒喝过了劲,最后醉的把自己锁浴室里了,然后顺其自然
的就着了凉,
就这样瞒天过海了。
杜绝把家里的佣人好一顿威胁,若是这件事透出去半个字,你们全体卸根爪子再回家!医药费不负,而且薪水和担保金
全部扣下。
所有人都在嘴边上加了个大锁,谁也不敢验证杜少说话的真伪。
这话说的,就凭杜少跟秦老大混着这么多年,说卸指不定真给卸了!
杜妈妈正在澳洲跟袋鼠合影,电话里呼呼的都是风声,似乎还夹着戈壁的风沙,
“我说儿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老娘我风里来雨里去屁事都没有,怎么你一感冒就蹲床上躺了一星期?是不是男
人啊,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叫管家把我LV的包包都寄过来,我要去巴黎时装周,听见没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