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那里古怪啊?明明是你们这群古代人思想都食古不化。」我喃喃的低头抱怨。
「嗯?」雷行虎疑惑的发出声响。
「没什么,你继续讲。」我拍了拍他抱住我的手。
「好!」他笑了笑后说:「那时啊,我为了父亲的交代而去对手家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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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儿,我要你到海家卧底,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去当海湛的小儿子海天奇的书僮,记住,你的主要工作是探查海
湛交易的对象和有何不寻常的举动。」一个威严的男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发号司令。
「是的,父亲。」少年恭敬的说。
「你下去吧,不要让我失望!」男子挥手要少年退下。
「是!」少年鞠躬后便离开了房间。
少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贴身的小厮上前将收拾好的行李交给他:「少主,让小的跟在身边吧,也好有个照料。」
「胡闹,我是要去当书僮的,身边怎么还可以有人服侍!」少年不悦的看着一起长大的小厮。
「可是少主,小的舍不得您去伺候别人啊!」小厮一脸的心痛。
「这是父亲的决定,在这个庄里父亲的权力最大,是不容反抗的。」少年转过头准备离去。
「少主!」小厮不舍的叫唤。
「别说了,我走了!」少年迈开脚步踏出房门。
「是,请少主一路保重!」小厮无奈却只能衷心的祝福。
少年,或许该说是雷行虎,出了庄后一路走下山,直到天完全暗下来后,才回头望了望已经无法看见踪影的虎啸庄说:
「父亲,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的。」抬头对着皎洁的月光喃喃自语:「就当是一次有趣的经历吧,或许会遇上意想不到
的人儿呢!」
五天后,海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看门的小厮探出头来:「这里不欢迎要饭的!」
无奈的看着身上饱受风霜的衣服,雷行虎抬起头,露出伪装的憨厚笑容说:「我是张大婶的侄子,来就任小少爷的书僮
。」
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将大门拉开了人可以走的缝隙说:「进来吧,我带你去见管家。」
知道自己从今后一段时间都要扮演一个称职的下人,对于小厮无理的举动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再次露出傻傻的笑容:「
谢谢这位大哥!」
跟在小厮的身后,不动声色的将四周的地形记了下来,嘴边说着违心的讨好语辞:「大哥能直接见到管家,想必身分也
不轻吧!」
「当然罗!这里的管家可是我叔叔,要不是我嫌工作麻烦才不会去当看门的小厮呢!」听到赞美,小厮得意洋洋的炫耀
自己的背景。
「好棒喔!」一边记下可利用的资讯,一边继续奉承着。
「是啊,以后跟在小少爷身边别忘了有好东西要拿来孝敬本大爷,本大爷才会在管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连里头的下人
都会卖我的面子不会为难你。」小厮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吹嘘的说。
「那就先谢过大哥了!」看门的小厮是个自大、贪图私利的人,但是他的人脉可以好好利用。
「好说,好说!」小厮大力的拍着对方的背,一时高兴的他没注意到书僮因他用力且无礼的举动握紧了手,眼中闪过阴
绝的怒气。
管家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一眼就可知道是个没什么武功却目光短浅的人,眼中的贪婪目光倒是和他自己的侄子十分
相像。暗中摇了摇头,海家竟然选这种人当管家,庸俗的样子一点都比不上精明干练的桐管家,海湛的看人目光不怎么
样嘛。但是这是父亲给我的试练,所以一定有他的用意,对于任何人事物都不可以掉以轻心,会叫的狗不会咬人,最危
险的敌人是总是面带微笑,却有可能在转身后从背后捅你一刀的人。
「你就是来就任小少爷书僮的人?」海家的管家斜眼看着我。
「是,我是张大婶的侄子,是村里的刘师父推荐过来的。」我低头避开他打量的目光。
「刘师父是退休的夫子,之前他将大少爷教的很好,老爷很开心的赏了他一大笔钱呢!」那感慨的语气不知是为了刘师
父还是那笔钱。
「刘师父的确是最好的夫子。」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恭敬的回答着。
「真可惜,要是你的相貌再清秀点就可以讨老爷或少爷的欢心,当个男宠赚的钱绝对比当书僮的还多。」那猥亵的目光
令人生厌。
「管家不要开小的玩笑了!」忍下想一拳挥下去的念头,用着不解人情事故的语气打哈着。
幸好来之前为了伪装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也幸好对自尊高人一等的父亲来说,书僮已经是他的最后底限。要是让人知
道虎啸庄的少主当过男宠,在流言传的更广前父亲会先豪不犹豫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身儿子。
「既然没兴趣就算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小少爷。」管家在前往的路上还不断叮咛着:「一定要用心服侍啊,老爷
最疼的就是小少爷了!」
「是,小的会注意的。」低头道谢着。看到管家满意的目光,我也不由的开始期待见到小少爷了。
35
海家的小少爷海天其,说好听一点是单纯,说白话点就是蠢。喜欢亮金金的东西,不懂人情事故,海湛要他做什么就二
话不说的照做,乖巧的像海湛养的忠犬。这样的人不仅方便控制,也容易探听消息,如今只用点小手段就让他崇拜的不
得了,有什么消息都第一个通报。
这样白天陪小少爷上早已读过的课程,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傻傻笨笨的样子。晚上就潜入帐房里查看每日的帐簿异动,
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趁海湛去寻花问柳时探查他房里的一切。平日就贿赂点金钱给看门的大哥,他心情一好,海家的绯
闻和小道消息就毫不在乎的说出。
一日,海天其兴奋的朝自己的书僮跑去…
「小耀,爹爹要让我去看神童耶!」海天其兴高采烈的拉着自家书僮的衣袖。
化名小耀的雷行虎看着小狗似的少爷,无奈的将少爷的手拉下:「小少爷,你的身分高贵,不能随便拉下人的衣袖,会
有损你的身分。」
「我不管嘛!你是无所不能的小耀耶,是我认定的大哥。」海天其噘着嘴撒娇着。
「小少爷,小的身分低微不配做你的大哥。」而且要不是父亲的要求,才不会来这当保母,每天应付海家的小少爷也是
一项辛苦的工作。
「你又来这套!算了,小耀要跟我一起去喔!」小少爷放弃了每日的争辩,再次拉了小耀的衣袖要求着。
「是的,小少爷到哪,小要就在哪。」恭敬的一弯腰,嘴边泄露出一丝不屑,为了自己委屈的举动,也为了嘲讽般的誓
言。
神童吗?就藉这一次的机会好好考察你是否名实相符,如果是个有趣的人,就结交为朋友吧!如果只是徒有虚名,我也
不介意让世人看清你的伪装。
隔天,海湛将海天其送到杨府…
也是我雷行虎尝到了第一次的心动,为了树下沉睡的人儿…
同样被送入杨府做友好交流的不只是海家,李家、关家、张家…等京城有名望的家族都拼命将自己的子女送入府内,就
连当朝宰相的儿子和女儿都被推入杨府,他们似乎都是为了神童而来的,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日后也可靠关系帮助自
己本家的事业和官途。
对于他们的举动只是不屑,一个神童又没什么大不了,像我们虎啸庄就不曾派子女来打好关系,对于这种世俗所加的虚
名,我们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小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神童?」海天其不满的咕哝着。
因为人数众多,也为了不让神童太过劳累,所以杨家夫妇就安排好接见的时间,至于一些比较不有名的家族只好滞留在
杨府里等待会见的时间。而海家虽然在生意上排名于前十,但在官场上倒不是前几等,所以海天其被送来杨府后并没有
马上被接见,而是多等几天,这让一向好玩的他耐不住性子了。
「小少爷,别急,在多等一些时间吧!」无奈的安抚好动的少爷。
「我不管啦,一个神童竟然不给爹爹面子,他如果再不见我,我可要回去了。」海天其不耐烦的抱怨着。
「小少爷,这种话可不能给其他人听到,会给老爷惹麻烦的。」这个白痴少爷难道不知道海湛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金钱
贿赂了许多少人才能将他送进杨府,不好好珍惜就算了,还大言不惭,还好我待在海家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然早晚会被
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拖累。
「那你说怎么办啊?」海天其嘟着嘴说道。
「那小的先去探查一下那个神童,顺便问一问这里的下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我提出了一个他一定会同意也对
我有利的想法。
「那就交给小耀了,回来一定要告诉我神童长什么样子喔!」海天其朝自己的书僮辉了挥手。
「是的,小少爷。」朝他随便鞠了个躬就快步离开了。
终于离开了那没大脑的少爷,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便施展轻功朝主要的宅子前进。一路躲躲藏藏,终于来到靠近的花
园,正在思索要往哪栋屋子开始探查时,一阵清香拂过鼻间,突然想知道这香味从哪里来的,虽然这是从没有过的念头
,还是决定放纵自己一次,跟随着莫名兴奋的心朝花丛深处走去,却没想到会遇到一生倾心的人儿。
36
树下沉睡着一位美如天仙下凡的人儿,娇小的身子惹人怜爱,乌黑亮丽的秀发未被发带固定,随着清风轻轻滑过美丽的
脸庞。粉嫩柔软的双颊上有着鲜红欲滴的唇,让人想一亲芳泽,长长的睫毛掩盖了闭着的水亮明眼,但是当它不适的微
微颤抖时又显的可爱俏皮。身上繁复上等的服饰虽证明了人儿高贵的身分,却也束缚了他留在滚滚的红尘而无法自在消
遥。
心稍稍抽痛,人儿不该浮沉在肮脏的世俗,好想为他解去沉重的枷锁,成为他翱翔的翅膀。手,忍不住想抚摸那甜蜜的
脸颊,却在快接触的那一瞬间收回手,不想因自己唐突的举动儿惊醒了佳人。这一刻,我忘了来这的目的,忘记了身为
海家小少爷书僮的身分,忘记了父亲交代的任务,忘记了自己是雷行虎,是虎啸庄的少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陪伴在人
儿身边,就算只是看着他沉睡也不在意,因为待在他的身侧就感觉到心涨满了幸福,想要这一刻永远下去。
人儿的手微微移动,嘴里小声的咕哝,眼睫扇了扇,我知道这是他将醒的徵兆,但是我却不愿离去,我想看着那灵动的
大眼直视着自己。越接近时刻,就越紧张,不禁担忧人儿嫌弃这丑陋的伪装,厌恶自己打扰了他的安宁,闯进了他专属
的地盘……
美丽的人儿张开了比想像中还漂亮的双眼,似乎为突然的光亮而不适的眨了眨眼,用着可爱的小手轻微揉了一下,娇憨
的动作让我的心又开始不自主的跳动,克制想上前将他涌入怀里的冲动,不想破坏第一眼的印象。
「你是谁啊?」人儿似乎现在才注意到身边有一个人待着。
「小的是…是小耀…是…海家小少爷的书僮…小的…不是有意打扰您的睡眠的…小的…」在人儿的面前我紧张的连话都
说不清楚,平常的能言善道似乎都消失殆尽。
「不要紧张,我是杨月柳,很高兴认识你。」人儿露出安抚的微笑。
这下,我终于知道心动的感觉了。那微笑可以使天地变色,高山崩裂,冰山溶解,当然也彻底瓦解了我的心防,从此沉
迷在他的身影色彩中。
「小的…小的…可以…可以…跟您交朋友吗?」天啊,我好想说你可以嫁给我吗?但是我还不想吓到人儿,而且我目前
的身分不容许我随意放肆。
「当然可以啊!」人儿温暖的手轻轻贴在脸上:「别称自己小的,既然是朋友就该对等相处。」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天啊,他碰到我了!他的脸跟我靠的好近,我都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他不会听到我
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吧?
「就跟你说别那么恭敬了!」他嘟着嘴拍拍我的鼻子抱怨着。
「对…对不起…」好…好亲腻的举动,我竟然有荣幸跟他那么亲近。
「小耀,叫我阿柳吧!」他抬起我害羞的脸颊说:「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的。」
「阿…阿柳…」一瞬间我好想告诉他我真实的名字,因为我想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他柔嫩悦耳的嗓音说出。
「嗯,小耀,我们是朋友了喔!」他捉起我的手做约定:「打勾勾,以后都要来陪我玩喔!」
「嗯,打勾勾!」天荒地老、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回到了他们为海家安排的住所,随意安抚了无聊极了的小少爷,就回房躲在被窝里,一遍遍回忆着今天特殊的遭遇,带
着许久不见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那天之后,我总是在同一时刻瞒着小少爷,一个人到那初识的花园中等待阿柳的出现,而阿柳也不负我的期待,每天都
会来到这与我一同玩耍。不是欣赏园中的花儿,顺便听学识丰富的他一一道数各种品种和功用,就是舒服的坐在树下,
两人相依靠,诉说着过往的糗事或是上课中夫子的搞笑举动。偶而我们也会找几块木板来雕刻成各式各样的生物图腾,
然后印上花卉的色彩,挑出最好的一块互赠对方。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满天都带着欢笑,而心里对阿柳的
情意也日益加深。
直到收到父亲的来信,告诉我该是收网的时刻了,海家也是时候退出商场,要我尽快做好准备。我知道在不久,海天其
就会被家里的人叫回去,而我和阿柳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小耀,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人儿注意到总是开朗的朋友今天却有点心不在焉。
「阿柳…我…我要走了!」阿柳,你可知道我多么不想离开你身边,我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人儿歪着头不解的问道。
「因为海家昨天来信要小少爷赶回家。」阿柳,我多希望自己是你的书僮啊!
「是喔…」人儿听完我的回答也陷入离别的愁思。
看着他美艳的脸庞,心中的不舍越来越高涨,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说:「阿柳,等我,等到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回到你
身边的,那时候我便不会再离开你了。」
「好,我等你!」人儿漾开灿烂的笑容说:「那时候我们便不再分开!」
「嗯!」我忍不住将阿柳抱进怀里,而阿柳也乖乖的没有反抗,任由我不住的将他抱紧,希望将他融入身体里,便能一
辈子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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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当初那个有点笨笨却很可爱的小耀?」听完了雷行虎叙述的故事,我惊讶的回过头望着他。
「笨笨却很可爱的小耀?」似乎没想到自己在爱人的心里是这种形象,雷行虎愣愣的反驳着。
「是啊,当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笨笨呆呆的小耀,讲话结结巴巴,还小的小的说个不停。」我取笑的看着一脸尴尬的
雷行虎。
「呵呵…」雷言虎也在一旁偷笑:「这话要是让家里那群老顽固听到,可能会吓的跌下座位,呵呵…」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着怀里的雷言虎。
「因为啊…」雷言虎偷偷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又继续掩嘴偷笑:「嘻嘻…兄长在庄里处理事情时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
样子,做事不仅勤快精明,脑筋也动的极快,又能言善道,口才极好。」
「嗯,这倒是真的。」我又回头看了看羞红了脸的雷行虎:「要不是你承认,我还真认不出来你是小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