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你。”
“嗯。”
“但是……我不希望任何人抢走你、伤害你……”
“嗯。”
“千波矢。”
“嗯?”
“我很健康,我想至少可以活到八十岁吧!”
“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会变成槽老头吗?”
“童子会让自己神似契约者的体型。所以,如果你成了老头子,我的外貌也会像个老头子。力量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我
并不确定。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碰到一个长生不老的契约者。”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头偕老。你要遵守约定哦!。
“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是千波矢啊。”
“……答对了。”
千波矢笑了笑,拥吻着勇气。
(放心,我是爱你的。你现在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时间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嗯……”
好一会儿,千波矢放开了勇气,勇气好像缺氧般做了一个夸张的深呼吸。
“我又不是吸尘器……就算我刚才吸了你的……你也……”
“勇气,你真的很粗野。”
自己动手脱衣、又把千波矢当吸尘器,除了用粗野两个字来形容外,千波矢找不到更适合的字眼了。
勇气脸儿通红,不悦的沉默了。
(这么说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害羞吧,这个家伙。)
“但是,太过正经也蛮伤脑筋的。这样或许也好。”
“千——波——矢!”
“别生气,我要欺负你罗。”
千波矢在勇气的耳边才刚落下这句话,勇气的身体就被压下去了。
勇气的睡衣半脱,千波矢又加一句欺负,勇气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将接受什么待遇了。
如果从A片、各种杂志得到的常识是正确的,勇气将会被玩弄得很狼狈。
(……我是男人。我也看过A片。但是……千波矢不会拿我当实验吧?)
“你来真的?”
脑中停格数秒搜寻字汇,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四个字。
“骗你的啦!我绝不会做令你讨厌的事。”
千波矢这个大骗子。
“好,那就好……”
老实的勇气,竟然被清纯的微笑骗得团团转。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这个节骨眼,两个人男孩还不忘礼仪。
打过招呼蠢蠢欲动的千波矢,冷不防被一记手刀凌空劈中,差点咬到舌头。
“勇……气!”
“做的时候要打信号喔。绝不能乱碰对手的身体。”
“信号……信号?”
“是的,打信号。”
片刻的宁静。
(既不浪漫、又不风雅……我真不幸。)
超不幸者千波矢,碰到勇气只能甘拜下风。
“抚摸脖子。”
“是。”
沙沙沙。
“接下来脱睡衣,我帮你脱。”
“是。”
脱脱脱。
脱去了勇气的睡衣后,千波矢三两下也把自己的睡衣脱了。
“……嗯,抚摸胸部。”
“是,许可。”
沙沙沙。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啊,痒死了啦。”
“如果我马上就改变抚摸的位置,不是很不解风情吗?”
“可以了,进行下一个动作吧。接下来呢?”
被压在下面的勇气,如果正经一点就好了。可是,偏偏他的长手长脚就是不听使唤的乱动,而且,开始自作主张了。
“……那么,再往下抚摸好了。”
千波矢说了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哪有人一边爱抚,一边叹气的。很失礼耶。”
“我觉得……白费力气。”
“你白费什么力气,我被你摸遍了又该怎么办。”
“不要跟我说大道理。如果你那么讨厌的话……”
“如果为了人情义理就必须上床的话,这个世界的男人全都是同性恋者了。千波矢,你是个笨蛋。
搞了半天,两个人又开始抬扛了。
“难得的大好机会耶,奶奶刻意成全我们。我们却……”
勇气所言不虚。
奶奶的确安排嘉澄夫妻去了冲绳,自己露面说几向话也自动消失了。
现在家里就只剩勇气和千波矢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随我怎么做?”
“你到底想怎么做?”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千波矢把头靠在勇气肩上,思索情况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算了,你这个冷漠的家伙,不要再烦恼了。随你高兴怎么做吧!”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来啊,快来啊!”
……一点都不浪漫,真是可悲。
“知道了啦!你可别抱怨喔,勇气。如果你觉得我很差劲就说出来。”
“以什么为基准判定行与不行?”
“唔!”
什么是基准,到哪儿去找?
勇气果然是处男。
千波矢看着咬着牙一本正经的勇气,哈……的笑了出来。
“这样好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错就作声。如果不好就保持沉默。怎么样?”
“还得动脑筋啊。算了,试试看吧!”
真是宝一对。
如果是摩利或势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插手管这档事的。真可惜两位技术指导都不在现场。
“今晚的夜特别长啊。”
千波矢使出浑身解数拥吻勇气,不让勇气再有一丝丝抱怨的空隙。
两位体格优秀的大男人把床蹂躏得不停发出吱吱的声响。但是,为了成就他们两的作爱技巧,床儿只好苦撑下去。
(千波矢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技巧?该不会就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吧?)
此刻待在冷气房却挥汗如雨的勇气,两行热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了。
不知是悲还是悔。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在勇气的心中激起了漩涡。
肉体交缠,更让勇气分不清楚哪儿是自己的肢体,哪儿又是千波矢的。
“勇……气……”
轻轻唤着勇气名字的千波矢,移动着指头在勇气的身上探索,就像小孩得到了一样新玩具一般新鲜好奇。
(想哭就哭出来嘛!这个家伙真是固执。)
千波矢为了勇气,卖力的学习。为的只是希望勇气能够很满足的说‘哇,千波矢,你真了不起。’
“够了…不行了……”
但是,从勇气口中只微弱的传出了‘不行了’三个宇。
(不行?是不是暗示我还不够努力?嗯,我得再加把劲。)
在千波矢的解读力,他认为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能让勇气满足。这种惊讶对千波夫来说是第一次,所以他根本不知斟酌
情况。
事实上,他珍惜如宝的勇气已经在向他求饶的状态下了。
(笨蛋、笨蛋、笨蛋千波矢,不要再舔我了,不要再吸我了,不要再咬我了,不要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我受不了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别人的指头、别人的唇而起生理反应,勇气忍不住觉得羞愧。
身体的摩擦声、躯体配合着千波矢的指头而产生的摇摆动作都是肉体本能的呈现,而非勇气可以操控的。
(被千波矢一抚弄……竟……竟然勃起了,我……)
“勇气,勃起了。真是太好了。”
……看来不值情调的,并不只勇气一个人。
(这个混帐,这种事不说出来会死啊!)
勇气真想破口大骂,但是现在即便开口也无声,所以勇气只好咬着牙苦撑下去。
“现在嘛……”
忍耐已到界限,千波矢一面激励着自己的小弟弟,一面把勇气的两脚抬高。
“怎么了?”
“你一定累坏了,躺着就好。接下来只要营运气氛就好了。”
“讨厌,你在看什么啊?千波矢,讨厌,讨厌。”
“不要这么任性嘛,你再这样会很难过的。”
千波矢说的没错,可是……
“呀,你怎么插人家的屁眼。”
“那是我的指头,我总不能一下就把小弟弟放进去吧,太窄了。”
“不要用这么新的词。”
“你应该会觉得很舒服的,如果觉得痛的话,就把手举起来。”
“这是齿科医生说的台词。”
(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奶奶带来的婴儿油丢掉。)
千波矢把指头数增加了,勇气握着拳,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是因为自己不愿把千波矢让给任何人的独占欲?还是无法判断向己到底是不是爱上了千波矢的少男情怀?亦或是初尝快
感所致?总之,勇气这悲从中来的哭声,夹杂着多种无法解释的感情。
“别哭了,勇气……勇气?”
是你恶劣的态废,把我逼哭的。勇气内心明明这么想,可是说出口的却是——
“千波矢……”
这声千波矢,夹着数不清的渴望。
(好可爱的勇气。)
千波矢别下身子轻吻勇气。给与安慰之后,千波矢花了一段相当的时间,才将自己的小弟弟放到已经熟悉的地方。
在麻雀的造访下,勇气睁开了双眼。
(嗯?天亮了?昨天很早就上床了……)
当带着睡意的勇气,碰到身旁温暖的千波矢,才惊觉自己身边睡了另外一个人。
“千波矢,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还好意思呼呼大睡。”
千波矢的手臂当了勇气一夜的枕头,至今还直直的靠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则显得格外膨松。
“嗯……”
“浑帐东西,起床了、起床了。”
嘶——
起身想摇醒千波矢的勇气,因为突来的剧痛弯下了腰。
“好痛。”
“……嗯?怎么了?勇气。”
千波矢揉揉眼晴,慢条斯里地说着。
但是,勇气的眼眸接触到千波矢的双眼时,却双颊绯红地低下头去。
“勇气?……不舒服吗?身体……不要紧吧?”
虽然仍然睡眼朦胧,但是美少男终究还是美少男。
千波矢轻蹙漂亮的眉毛,说出担心的话语。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对于第一个问题,勇气以点头作答。第二个问题,勇气则摇头示意。
“因为这是第一次嘛……以后就习惯了。”
“以后……?”
头一次自己乖乖躺在千波矢臂弯里的勇气听到以后这两个字,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有什么好惊讶的?那种事该不会只做一次就结束了吧!”
“但是,千波矢……我……”
千波矢把勇气紧紧搂在怀中。
“勇气,我爱你,我要陪伴你一辈子,守护你一辈子。”
“你说……这种话,好奸诈喔!”
(你这么说,那我那些‘拒绝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裸裎相拥,快乐的时光尽在不言中,但是……)
咕——
勇气肚子不争气的在催促着早餐了。
“……勇气,你……”
“没办法,做了那么多剧烈的运动嘛。”
“高潮的时候,你好可爱……可是才一结束,你就变得……好粗野。”
“千波矢。”
勇气的右直拳,直落在千波矢的左颊上。
虽然两人已有了性关系,但是却无法时时刻刻擦出爱的火花。
不……应该说他们之间的爱是非常神秘的。
但是——
他们的爱情大部分都表现在暴力之上。勇气是个直肠子,随情绪处事,而千波矢却极端理智。
因此,他们经常必须透过争吵、殴斗才能了解彼此的情感。
今天……
“为什么把坂本和粉红象找来?”
“我是听摩利妈妈说的,好像你们学校暑假结束后有个实力测验,你得向你的成绩挑战。而且,你是我的契约者,一直
都那么蠢的话,我也很伤脑筋。”
千波矢手上端着果汁,郑重的说着。
“这样也好啊,我们正巧也非常关心这件事。听到镜面打电话来时,我们真的吓了一跳,童子竟然也会打电话了。”
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呵呵呵的笑得好开心。
“好说,入境就得随俗嘛。……对了,水呼随我来。我们去把火种逼出来。”
“是。但是……栋梁,你不要紧吧?我可不愿意勇气恨我一辈子。”
里浒身穿火红洋装,抬头看着千波矢。
“我和勇气订下契约到现在有几天了?”
千波矢未回答里浒的问题,反而回问她。
“嗯……那是放暑假前的事……应该有两个星期了吧!”
里浒笑着说,我和势子认识的时间,大概也是两个星期左右。
笑完后,突然若有所悟的击掌。
“恭禧你们!”
“久世、镜面,真是太好了。”
里浒和势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了爆竹开始燃放,刹那间有如过年般热闹。
“……有什么好庆祝的啊?”
迟纯的勇气不明白里浒和势子兴高采烈的原因,歪着头,抱着胳臂询问。
“……你不知道吗?勇气。”
“完全搞不懂。”
“你真的是粗野……加迟钝。”
“千波矢……我哪里钝了?”
勇气瞪着在一旁叹气的千波矢。
“久世,你和镜面都有鱼水之欢了还这么钝,镜面真是太可怜了。”
势子笑着拍了拍千波矢的肩。
里浒也顺势点头附和。
“咦?坂本,你怎么知道……”
话才出口,勇气已羞红了脸仓皇失措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很多。现在我和水呼要先去活动一下筋骨。”
“是。”
“混帐东西,等一下!千波矢、千波矢。”
勇气正想给千波矢一拳,千波矢己早一步和里浒用“穿梭时空”术消失于现场了。
现在留在客厅的只有契约者们。
“真是的。他们把宝贝契约者丢下不管,跑到哪里去?”
“放心,我们只要这个不离身,不管里浒他们在哪里,都会赶来帮助我们的。别耍少爷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