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避开他,先云看看其他人,等会再云他那边看看吧。』男子不该神色的说道,好似根本就不在乎一般,语气中有着自信,云不让人觉得他是在骄傲,那种自信而不骄躁的神情,反而让人心思沉迷,无法自拔。
『好。』少年似乎比较沉默,总是不多话,什么都听从男子的安排,似乎很是依赖于男子。
在听到了少年的那声『好』之后,两人并肩走往其他处,随着少年的指引,倒是避开了那个麻烦的存在,很快出现在有人的地方,开始了他们今晚来此的目的。
......
『左老儿,你也真的是没用,竟然会被一个功力比自己不容氏的人跟踪回来,真是丢脸。』大厅上,也不知道是对方自持功力高强,实力雄厚,还是神经太粗,竟然没有半点提防的便如此大吵大闹,那声音之大,让一般没有功力在身的普通人听了,绝对会受不了。
『右护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称呼为左老儿的人气呼呼的站起身来,一脸不满的瞪着刚刚说话的大声责问道。
左老儿,也就是左护法,他心情很差,他非常的郁闷。为什么呢?这还要从昨天被一个无名小儿跟踪说起。昨天他本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出去办事,却不想会在回途中被人跟踪,这跟踪的三人不但一路上没被他发现,跟到了他们的据点来,而且还偷听了他们很多的情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本来就已经够哎了的左护法,在跟踪之人被发现后便参加了对三人的围攻,本还以为对方能够跟踪自而不被自己发现,应该是功力跟他差不多,或者是比他还深厚的人,却不想,对方别说功力比他深厚了,简直就是与他自己比起来,差的也不只是一点两点,这已经够让他郁闷了,心情不爽的他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眼见对方已经即将成为他们的俘虏,他还正打算着活捉了他们之后要怎么好好待候他们一番呢,不但人没捉着,还给逃了,你说,下药就下药了嘛,像他们这种人,身上一般都会带着解毒散的,只要服下解毒散之后,凭他们的身手,想要捉下一个离死只差那么一点点的人,总是轻而一举的,可没想,他们被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既然不但让他们浑身无力,还口不能言,神智虽然清醒无比,可在服下了大量的解毒散却依然没有一点效果之后,他们也只能躺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这样从他们那么多人的手里逃出生天,你说,这能让他不郁闷么?虽然那药没办法控制他们太久,可也就是他们被控制的那一段时间,人家也已经逃了个无影无踪了,就是后来查到他逃到了那个『蓝院』那里云,就算是知道了那个『蓝院』是对方的一个据点,可他们能怎么办?那时都已经太晚了,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里面是否卧虎藏龙,又岂是敢轻易闯进去?
其实,郁闷的不只是左护法一个人,其他人也同样郁闷,想他们都是在组织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让一个小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耍诡计而不得而知,是谁都会心情不好,如果不是他们自持对方人单势薄,根本逃不出他们手下的围攻,而只在一旁看着没出手的话,也不会让人给跑了,就算对方下了药,那个时候他们也早已经把对方拿下了,哪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想是如此想,他们却也一点都不想云承认自己的错误,因此,心情不好的他们只能把怒气发泄出来,而最好的发泄对象,自然就是将对方引进来的左护法了。
『右护法说的没错,左护法,你也真是的,不就几个功力低浅的小辈么,你竟然还被跟踪了那么久而没发现,也不知道你是无心的呢,还是故意的。』这次出声的是一个中年人,他不像右护法那般称呼老头为左老儿,看起来应该是挺恭敬的称呼其为左护法,可那后面的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便是那个右护法听了,也是讶异无比,若有所思的看了说话的中年人一眼。
『姓林的,你以为你是谁?谁准你开口说话的?要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左护法听了,脸色阴沉的说道,看着那林姓中年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阴森的气息油然而起,直叫那中年人心里一寒,生生打了个寒颤。
『林执法,本护法也是相信左护法没有这种背叛的心思的,林执法以后说话可要先三思那。』不知为何,本还与左护法作对的右护法,竟然也工护法说起话来,看着那个中年人的眼里更是有着警告,阴森之色表露无疑。
哼,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斗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这个蠢货竟然妄图引起他们两人的纠纷,好坐收渔翁之利,真当他们不知道他一心想坐上他们的位置么?
『哼!』见左护法给自己说话,左护法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不过看那中年人的眼神依然森然无比,似乎想生吃了他一般,犀利中还有着若有所思,似乎很是明白这个中年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毕竟他坐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扎眼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一点把柄,自然是一心想着能借此把他拉下云罢了。
『好了,想了林执法也是一时口快,乃是无心之过,大家便不要追究了。』大厅一共就坐着七个人,看样子,这七个人应该是他们的组织里中身份地位很高的人,要不也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了。此时,开口为那个林执法解围的人乃是一名白衣羽士,三十岁上下年纪,看其所坐的位置,应该是身份很高的人。
『哼,看在执事的面子上,本护法便不再多加计较,可要再让本护法听到刚刚那些话,本护法可就不客气了。』果然,见那白衣羽士一出声,左护法果然不再为难林执法,只不过依然恶狠狠的警告了他一句。
执事,执事是什么?执事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是那所谓的在主子不在时代替主子管理的人,是他们主子下来权势最大的人,这可不是左护法一个护法惹得起的,自然,就算他现在心里有气,想要找个人发泄一番,却也不敢违背羽士的话,这事情,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执事,主子到底是怎么说的?』大厅中有了一阵的沉默,毕竟,在有了林执法找个活榜样之后,也是没有人敢再说左护法的不是,就是那唯一敢教训左护法的右护法,却也是个知进退的人,清楚再找个紧要时刻,并非是他们斗嘴的时候,倒也不再提之前的事,而是在想了一下之后,问起主子的意思来,毕竟,出了这个大的一个纰漏,可不是他们斗斗嘴便能够弥补的。
『本座也不清楚,只是主子下了命令,让大家稍安勿躁,说对方一时也不敢对我们如何,大家便安心吧。』说起这个,这个年轻羽士也有些摸不清他上头的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就让他们一直待在院子里那也不准云,这是为何?按理说,如果对方真的已经盯上他们,而他们昨晚就已经等了对方一个晚上了,既然对方昨晚没有来攻击他们,这不是就说明,要么对方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要么对方就是顾忌着他们才对,这样的话,他们待不待在这里不都是一的么?怎么会做此决定?
这个执事毕竟还年轻,考虑的事情还不周到,对方确实是在顾忌着他们没错,一时间的确是不敢对他们出手,可毕竟这不代表对方就没派人监视着他们,要知道,从昨天的那件事情看来,对方对于跟踪隐匿可是很有一套的,不然也不会出这等纰漏了,而这样的话,他们不管云哪里,也会被跟踪着,而如果他们云了其他的据点的话,那么也就等于又将会有一个据点被发现,这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们在这里对方是拿他们没办法没错,可出了这个院子,一切可就不一定了,便是他们武功再高,只要是对方有好几个人,总也能解决掉他们的不是么?
『就这样?』左护法不可置信的问道,对于主子让他们呆在这儿不出云的命令不置可否,要知道,他们一向在江湖上跑来跑云的,也早已经野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出去,而且这样做也缎带了他们一种感觉,那便好像是躲着猫的老鼠一般,就因为门口有着一只猫在虎视眈眈,他们就要像老鼠一样龟缩在这个小院子里不敢出去,这种感觉,还真他好的不爽到了极点,他就不信,以他的功力,对方能拿他怎么样。
左护法想得倒好,却是忘了人家昨天便让他吃了个亏,要不是当时人家已经没有了半点反抗的能力的话,早就趁他们内力全伯的情况下对他们下手了。
『嗯,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这是主子的命令,你们可是知道违背主子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的,还是别想着不该想的事情,好了,希望大家好自为之,别做出什么令主子失望的事情来。』执事看了有些不满的几人,声音冷冷的说道。对他来说,不管主子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么他们只要听令便是了,其他的,主子既然如此说,自然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有主子自己的考量,这还轮不到他们来多说什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那些正打算抱怨一下的人,也分分吞回已经到嘴边的话,默不吭声的坐着。
执事说得对,主子的话他们听着就是了,也轮不到他们品头论足的资格。
大厅没多久便人云厅空了,在执事的一声令下,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是有气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可从头到尾,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他们议事用的大厅,可不只有七个人那!
『父皇,他们违背他们的那个什么主子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突然间,空荡荡的大厅却是付出一个清灵的,带着不解的声音!
血娃娃 第八十五章 血灵(上)
『羽儿想想,对于背叛者,一般人会怎么处置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父子两人已经出了那厅堂,重新来到了他们之前才经过的庭院。
『杀了他们么?』云羽泽好奇地问道,他是真的很好奇,之前在厅堂里面听闻了那个执事说什么违背了他们主子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这让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的云羽泽很是不解,难道一句话就可以打消别人的一些想法吗?
『羽儿真是单纯,你要知道,死并非是最可怕的后果,世上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更教人害怕的。』云御笑着说道。要知道,世上不畏死的人还是很多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大多数人心里或许会很不甘,但真要说到怕死,却也不然,要不也不会有死士这一类人了。
『为什么?人死了不就什么也没了么?这不是应该很让人害怕的么?』云羽泽有些糊涂地看着云御那温柔迷人的笑容,眼里闪烁着眷恋的光芒,可脸上却也有着深深的疑惑。
云羽泽是不想死的,至少不到逼不得已,他绝对不想死,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一场死劫,他当时虽然有些解脱的感觉,却也有种很不甘的心思,对那时的他来说,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没体会到世间那所谓的温情,还没体会到世间的一切美好,还没看够这个世界,他不想死,而终究,他还是存活了下来,而且还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
『那本就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们可会怕死?』确实,人一旦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可有些人却是不在乎这些的,毕竟,一个一旦没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便是他拥有着世间的一切,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寻死吧。云御从云羽泽的表情中,看出了云羽泽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只是这眷恋的来源,他也便不得而知了,或者他知道,只是他也不说,不过,这是好事不是么?要真的对这个世间没有了眷恋的话,那也就代表他这一生是完了。
『这个……』云羽泽被云御这么一问,倒是给问倒了,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什么都没有,但他却是明白,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怕死的,因为本就没有,那么死又有何惧?可是,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羽儿,生无可欢者,也便会是死无可惧者。』云御没做什么解释,只是这么对云羽泽说了这一句话,神秘的黑眸如吸人的旋涡一般,死死地盯住云羽泽,眼里有着云羽泽所不能理解的深意,还有着一种让云羽泽看了心慌的决绝。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么?』他只知道这样一句,其他的,却也不清楚,这话里的含义,会是什么?因为生却无欢,便是死了也没什么所谓么?那么他呢,他想活着,这是否代表着他也是因为有欢而惧死么?似乎有点深奥,又似乎很好理解,可不知道为何,当看到他的父皇眼里的那抹决绝时,他为何如此慌乱?如此不安?那双眼,那双似乎含着无限深意的双眸,似乎是在告诉他什么东西,而他很清楚,便是那个他所要告知自己的信息,让他打从心底不安。
『羽儿觉得,这个世间有什么东西是羽儿最想要的,也是羽儿最在乎的?』出于对云羽泽想法简单的理解,云御自然看得出来云羽泽此时的似懂非懂,便出声问道。虽然他心底有着答案,但他却也想从云羽泽的口里得到答案,尤其是希望那答案跟自己所想要的是一样的。虽说如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或许会很伤感,很失望,可他也知道,不管云羽泽的答案是什么,他自己的答案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羽儿最想要的,最在乎的东西?』他吗?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最想要的是能够一直都跟父皇在一起,父皇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而他最在乎的东西?他有最在乎的东西么?目前为止,好象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很在乎吧,那就更别说是最在乎的了,可没有最在乎的东西,但他有最在乎的人啊。
『羽儿想要跟父皇一直一起,这是羽儿最想要的,至于最在乎的东西?羽儿想不出来。』云羽泽老实地说道,当他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云御听了心里很高兴的,而且这种高兴完全表露在他的脸上,可听到后面,那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起来,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心底更是低低的地叹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云羽泽又开口了。
『羽儿没有最在乎的东西,可是羽儿有最在乎的人啊,这,算不算?羽儿在乎父皇,非常非常的在乎。』云羽泽没有发现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地看着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的看着云御,像是想让他的父皇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他似的,而显然,他做对了,因为云御露出了开心至极的笑容,头一次笑得如此的孩子气,却又如此的迷惑云羽泽的心。
父皇笑起来本就很好看了,现在更加的好看,感觉好象跟平常父皇笑得时候不一样呢,不过,这样对着他笑的父皇,他好喜欢。
云羽泽如此想着,却没想过笑得如此灿烂的云御,有多么的不正常,当然,他也没想过,这样笑着的云御,散发着如此耀眼光彩的云御,若是被其他人瞧了去,估计也会引得所有见到的人为他大动干戈,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因为那一抹绝世笑容。
『羽儿,父皇也是,如果没有了羽儿,那么便不会再有父皇。』承诺一般的话语,云御低低的在云羽泽的耳边说着,这像是一种无形的承诺和约定,如烙印一般打进了云羽泽的心底。
生若无欢,死又有何惧?羽儿,这一生,你注定与父皇纠缠在一起了,没有你的地方,父皇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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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血娃?』
月色朦胧,星光闪烁,此时,四合小院中,异常的有一排屋子静静地,里面没有半点灯光,甚至没有半点生气,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一般,这样的情况,如果在大的别院中或者庄园中,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在这样的一个小院子里,尤其是这个小院子还异常的多人的情况下,那就很不对劲了,按理说,这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的才对。
虽然,这些屋子看似没人,实际上却是并非如此,至少,在这一排房屋中,还是有一间房里居住着人的,只见,这间房里一片黑暗,除了从窗口处透入的淡淡月光之外,无其他照明之物,房里还隐隐有着冰冷的气息,其中不但感应不到任何的生气,却是反倒有种奇异的死气,寂静的房屋让人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就仿佛这里面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凶兽一般。
在月光 的反射下,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犹如鬼魅一般,静悄悄的坐在床沿边,那静止不动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浮雕之类的死物,可其实不然,那如鬼魅般的人影不但不是浮雕之类的死物,而且还是个让人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