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上学路上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很多五角的铜板……”皌连景袤
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轻尘,这回你可以好多天不用去捡了!”
“- -|||”
“今天,我帮婶婶扫地,扫啊扫啊,终于把家里扫得干干净净,叔叔夸我是个好
孩子,我心里很高兴……
今天,我帮叔叔扫地,扫啊扫啊,终于把家里扫得干干净净,叔叔夸我是个好
孩子,我心里很高兴……
今天,我帮弟弟扫地,扫啊扫啊,终于把家里扫得干干净净,叔叔夸我是个好
孩子,我心里很高兴……
……轻尘,原来你喜欢扫地啊?”
“那个时候劳动最光荣啦!╭(╯^╰)╮”
“咦?还有诗呢……我爱红领巾!?”皌连景袤瞪了不知所以然的夏轻尘一眼“红领巾,你是国旗的女儿,有着鲜红的颜
色。红领巾,你是我的梦想,是我奋斗的勇汽(气)。你就像一展(盏)明灯,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只要看见你,我就有
了战胜困难的绝(决)心,不屈不挠的精神。你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鞭策我努力前进。你是我的希望,我的信念,我
的骄傲。我要带着你,向着国旗,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敬礼!——哼……哼……”皌连景袤念得慷慨激昂,脸红脖子粗
,他啪地一声站起来,瞪着一脸无辜的夏轻尘吼道“这个女人是谁!”
“啊?!”
“你喜欢她是不是,你的爱,你的希望,你的梦想——原来在你心里,背着我偷偷喜欢过别人……”
“这……这什么跟什么!”夏轻尘一把抢过日记本,皌连景袤又扑上来抢夺“这是我入少先队时候交的作业啦。还是优秀
作文呢……别看了,根本就没这个女人。我跟你说不清,别看了……”
“拿来!”皌连景袤一把抢过来“真没什么你还怕我看。小小年纪不学好,写这种东西,你几时给我写过这种情诗。别拦
我,让我看——咦?这篇很长……”
“是什么?哦,是老师布置的题目啦——”夏轻尘看了一眼。
“‘我的朋友……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头发,长着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樱桃小嘴。笑起来脸
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这个又是谁?”皌连景袤眼神变得可怕起来“你还说没有女人,这不是女人是什么!你说,
这是谁?!”
“哪有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我自己乱写的。”
“你你你,你将人看得这样仔细,从眉毛到眼睛到嘴一丝一毫都不落下!字里行间全是欣羡之意,你骗不了我——好啊,
原来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你是跟她分离了,才委身于我的吗?”
“我……我哪有。那是肖像描写的作业啊,大家都是这么写的,不这样写得不会有‘良’和‘优’的嘛……”
皌连景袤一脸受伤地看着手中的本子,一边念一边叹起气来:
“‘每次’班级大扫除,都会看见她勤劳的身影。当劳动结束,她的脸就会红得像红苹果……如此文字,简直如身临其境
,你还不承认!你说,她是不是就是你少小相好的情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叫‘红领巾’的!”
“啊??不是啊!”夏轻尘哭笑不得,无奈之下扑上去要抢那日记本“天呐,这个东西是怎么会掉在你手里的,丢死人了
。别看了,别看了……”
“好哇,你果然心虚了”皌连景袤高举着那本子,继续翻看着“哦,小轻尘,你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扶老奶奶下台阶……老
奶奶感激地看着我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快乐地笑了笑:‘我叫红领巾!’我觉得,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一天
啊!’——夏轻尘!你还敢说你对她无情?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不忘她的存在,你才八九岁的年纪,就可以为她行
贤德、修美名。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心里真正爱的,不是我,也不是什么赫炎苍弘,是这个
红领巾!!”
“不是那么回事,真的不是那么回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夏轻尘一边笑,一边绕着他抢那日记本。怎奈皌连景袤又恼火又固执,硬是在打打闹闹中坚持看下去。
“我把钱交到了警察叔叔手里,然后。我带(戴——轻尘的错别字。。。)着红领巾,高高兴兴地去上学……
我高高兴兴地带着红领巾去上学……
红领巾高高兴兴地陪着我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
天黑的时候,皌连景袤终于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日记本,躺倒了已经笑得没了气力的夏轻尘身边,睁眼看着空空的帐顶,
若有所思地开口:
“轻尘,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问过你的过去。我一直以为,你小时候,一定就跟萧允、敏之他们小时候差不多,
都是那么过来的。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轻尘小时候,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那些故事是写着敷衍夫子的,不是真的。”夏轻尘枕到他手臂上,笑笑地看着他的侧脸。
“不,我说的不是你写的故事,而是你。”皌连景袤抱着他轻拍了两下“我现在知道,原来轻尘从小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
人了。你看,你从小和亲戚住在一起,不受宠爱,要做很多杂事。可是你每天还是坚持上学,做功课,勤学苦读;你的手
札里上至国家大事,下至蝼蚁昆虫,都会一一记录,事无巨细,查之入微。还有啊,你从小就心怀仁慈,会不计回报地帮
助有困难的人,来修行自己的品德。啊……我总算清楚地知道,我的轻尘是一个从小就怀有远大的抱负的人,从始至终都
在为了长大以后‘建设祖国’的愿望而努力着,生下来就为了指点天下而存在的人……”
“噗……”夏轻尘在他怀里笑喷了出来“阿袤,理想只是一个看不见的幻影。在我的家乡,几乎所有的孩子小时候都怀抱
着这样的理想,可是,人长大以后才明白,‘建设祖国’的办法也是多种多样的啊。农民种田,商人运货,夫子教学生,
哪怕是沿街倒夜香,不都是为了维持这个国家的太平昌盛嘛,又不是只有封侯拜相才能‘建设祖国’。每个人都能养活自
己的时候,那就是养活了全天下。所以,我们‘建设’好自己的家就行了。”
夏轻尘看着皌连景袤思索的神情,不禁好笑又好玩,“建设祖国”的话题,对一个曾经是帝王的人来说,太深了。他只能
像刚才这样解释,无法让他像当初的自己那样,将这句话当成一个口号,一句空谈。
“对不起,是我让你成了一个平凡的人。”皌连景袤用力地搂紧他,把他的脑袋捂进自己怀里。
“没关系啦,现在这样挺好的……”夏轻尘在他怀里蹭蹭。
“你不觉得后悔失落?”
“失落什么?”
“红领巾”皌连景袤注视着他“你真的不在乎失去红领巾吗?她那样的女人,非是当世英豪不会垂青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夏轻尘捂着脸仰面笑倒,他已经被这个可爱又可笑的话题笑得脸都酸痛了,他没辙地看看皌连
景袤,心有不忍地扯了个谎“我早就跟她断了。她比我年长,我才十岁的时候她就嫁人了,嫁得远远的。”
“是吗……”皌连景袤脸上露出一丝宽慰,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一瞪眼,翻身把夏轻尘压在了下面“这么说你心里还记着
她想着她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夏轻尘被他咯吱着,下-身忽然一凉,裤子就被扯了下来。
“我来看看你还记得她多少!”说着,大手一抓,将夏轻尘两腿分开,开始“拷问”了起来。
雨打芭蕉,声声淅沥。掩饰着卧房之内,细密不清的喘息。
“说呀,你的红领巾给得了你这些吗?”
“给……给不了……啊啊……给不了……”
于是,雨下了一夜。
※※※※※※※※※※※※※※※※※※※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的主角都有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当然,还有一位,那就是我们的阿得。
上天给过夏轻尘很多活命的机会,这一次,终于肯眷顾阿得了。
他没有死。
云水的急流一直将他带回了西苗的圣地娑婆山谷,他意外地在禁地尽头的金枝树下醒来。黑暗中,悬挂西苗历任族长头颅
的金枝悠悠地闪着荧光。他在树下半梦半醒地躺了七个昼夜,醒来时,将长伴自己的方天画戟留在了树下。从此抛弃了赫
炎苍弘的名字,远走他乡。
那之后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再见过他。多年以后,一名形貌酷似他本人的面孔重新回到了西苗地界,
带回了一百多名肤色与神貌各异的随众。他们自称为修行者,信奉生命逝去的真理,提倡体悟与珍惜人生,自称为求悟真
道。这种信仰的思想,抚慰了战后倍受创伤的人心,很快就募集了许多信徒。
夏轻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与那张无法忘记的容颜重逢。那时,他已是一代宗师了。在那个偶然的午后,一高一矮的两
人在夏日的云水河头,看着滔滔浪水奔涌而去,彼此坦然而会心地一笑。他对他说,他爱他,是不变的事实,因为这份爱
在他心里,已是永远无法改变的过去。他们在荒废的落魂口上造起了庙堂,开始修订理论,坐堂讲道。
“修行的路孤单清苦,虽然你决定如此。但在我心里,还是希望你能遇上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爱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
觉得自己造成的伤害,得到弥补。”
“不要这样想。得不到并不等于失去。正如我在你心里,永远不会消失。”阿得坦然地看着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炽
热与执着,而是平静的接受,一种温暖又亲切的神情“生命本来就是一个失去的过程,而人生却是在经历中获得体悟的过
程。我的一生,体悟了武力、爱情、政治、雄图大业、似水亲情,做尽成败功过、荣耀与罪恶,到最后,我失去一切,才
大彻大悟,明白这世上并不存在永恒。随缘而生,随缘而灭。拥有时尽力珍惜,失去时释然宽怀,方能返本归真,开明得
悟。这就是求悟真道。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只是内心放不开。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去坦然面对无法改变过
去,去悟释自己经历的一切。然后你会明白,爱不过是一个过程。我已经拥有了很多爱我的信众,此生不再孤独。”
说完,阿得平静而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一如求悟真道上师为信众所作的灌顶。夏轻尘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那个高大
的背影已经走远。
也许今生所欠的,唯有来世再还。
求悟真道后来为众多的人信奉,由教众集体编写修订的理论书籍,很快在皇朝大地上传播开来。据说,皇太后成了它最大
的信徒。赫炎苍弘当年用武力无法征服的世界,终于已臣服在他彻悟的思想之下。
世事难料,风云莫测啊。
——全剧终。
番外 幼儿的启蒙教育
一天结束,边城医馆的店门缓缓地关闭。从街对面跑过来的两个小小身影,偷偷摸摸地趴在了门缝上,偷笑着朝里面看。
“嘻嘻,开始打架了……”
“嘘……”
皌连荣珍一把捂住夏子安呵呵笑的小嘴,抱着他贴到了门上。
门里面——
重居正神情央求地看着他:
“敏之……不要啦……中午都做过一回了。我还得做晚饭呢……”
“少啰嗦!”张之敏一把掐住他的臀,拧了一下“脱裤子,把屁-股撅起来。”
“唔……”重居正咕哝一声,捂着屁股退后两步,委屈地看着他。
“咦?又不听话了是不是?”张之敏卷起袖子,一步步逼近他“敢趁着我看诊勾搭当兵的,哈哈?我看是白天教训得你不
够!”
“不……不是的。我是想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张之敏大吼一声,吓得重居正不敢吭声。他哼了一声,按住自己掐过的部位,使劲揉了两下,疼得重居正
嗷嗷直叫:
“没有……我没有……你别……别欺负我……”
“嘿嘿……我就喜欢欺负你。”张之敏耍流氓似的伸出手去,拉扯他的衣服。
“你别这样……我……我不做了……”重居正推开他想逃跑,却被张之敏一把抓回来。
“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不做是吗?嘿嘿……”张之敏坏笑一声“我看你一会儿做不做……”说着,张之敏拧过他的
下巴,一口吻住。
“唔嗯——唔唔……”重居正被他紧紧制住,身子弹动地挣扎起来。张之敏双手在他身上一滑一剥,瞬间将他的外袍给脱
了下来,顺势一推,将他推倒在一旁的柜台上。金针眨眼出手,打中重居正四肢经脉,让他动弹不得。
“啊啊……你……你怎么这样啊……”重居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
“嘿嘿嘿嘿……”张之敏像是欣赏一只猎物般,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腻歪歪地趴了上去。修长的手指捏住他胸前
小小的花蕊,轻挤地揉拧着,然后用上一点力气,向外拉扯。
“嗯……”重居正的身子,不自觉地抬了起来。胸口忽地一热,乳-尖就被张之敏含咬在了嘴里“嗯哼……”
张之敏用力吸吮着那个小小的突起,像咀嚼一样在口中来回抿弄,大手慢慢向下溜去,在他的腹股沟和小圆球上轻抚挠痒
。
“啊……别这样……别这样……啊……”重居正难忍地恳求着,下-身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张之敏舔着他的肚皮一路往下,亲吻他腿间的两颗小球。手指滑到他身下,在菊-口上摩挲了一会儿,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