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英明啸冲了过去将左隶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想要平复心中的不安一般:“隶,我来了,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怎麽了?怎麽会有这麽熟悉的感觉,这个怀抱,这种体温,这样的味道......
是梦吗?那个总是纠缠著我的,想要把我从我的世界中拉出去的梦,是吗?
“隶,我来了,我来了,没事的,没事了.......”耳边传来那人急促的呼吸声。
闭上眼,用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感受著。
英明啸......是你吗?
你是真地想把我从我的世界里拉出去吗?
缓缓得睁开眼,从来没有过的小心翼翼。
抬眼看去......
豺狼!遮住了那唯一的阳光。
这的确不是梦,有老虎的梦里是不会有豺狼的。
“放开我”
“小隶?”
似乎是被我的语气所吓倒,英明啸有些犹豫的松开抱著我的手,用有些受伤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小隶一定是太高兴了,对他来说这是最大的惊喜,最好的礼物。”那只豺狼走过来带著惯有的微笑,摸了摸我的头,“今天可是小隶的生日。”
“对啊,我只急著赶来,都忘带礼物了。”英明啸回头笑了笑,然後一脸歉疚的对我说,“想要什麽?”
我没回答,生日吗?妈妈回来的日子。
“我看您和小隶也有很多话要说,你在日本期间就住在这里,我就先离开了,您的行李我会叫人送到这里。晚一点父亲母亲,还有爷爷才会回来,也请你参加小隶的庆生会。”自 由
自 在
豺狼走了,就这样走了?!一定有著什麽吧。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来?”
将英明啸带到屋里,我让他坐下,然後整理房间。
31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来?”
将英明啸带到屋里,我让他坐下,然后整理房间。
“没有。”
“我只想着要来,所以没考虑太多。”
“我知道。”我拿出一套和服,他的身材比我高不了多少,这套应该可以,“去洗澡,然后换上这个,今晚上必须穿。”
我递给他,他却将我拉到他的怀里狠狠地吻住。
霸道的,却让我觉得甜蜜的吻。
我回应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舌挑逗着他的唇舌。
他将手伸进我的衣服内,冰冷的触感让我回复理智
“不要......妈妈......会来。”娇喘得呻吟让我不能确定是否能让他清醒。
他的手不再往下探,吻也渐渐变得轻柔。
他在我的锁骨处留下一红痕之后,便帮我整理好衣物。
“浴室在哪?我想我现在很需要洗澡。”他吻了吻我的嘴角,放开我,拿起我为他准备的衣物朝我只指的方向头也不会地走去。
第一次,我有了那样的愿望,我想要拥有这缕阳光。
一次也好。
庆生会,我的。
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礼物,妈妈的,继父的,继父父亲的,继父兄嫂的,还有继父儿子——豺狼的。
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我绝对可以见到母亲的时候,平时她都会跟着继父世界各地到处跑,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那么英明先生家里是......?”继父的父亲语气中带有些不谑,作为一个庞大家族的族长,有这样的态度倒也不足为怪。
“家父是警察,家母是自由职业。”英明家的人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这样。
“哦,是吗?”轻视,溢于言表。
“小隶受您照顾了,还请您以后多多关照。”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妈妈的类似关心倒像是在把我推给别人。
无聊的言谈,无聊的调笑。
无聊的庆生会,我的。
“你似乎并不高兴。”在回屋的路上英名啸执意牵着我的手。
“有些无聊。”我不喜欢那样的场景。
“的确,嗯~~好大的雪啊~我们回去堆雪人吧。”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英明啸就已经拉着我往我住的院跑,“放心这个地方我基本上已经分清路了,小看我国际刑警可不行。”
回到院里,他便放开我的手,独自跑到那棵樱花树下:“就这里好了,隶,有没有手套,铲子之类的东西,还要帽子围巾那些东西。”
我愣在那儿,真的,要对雪人吗? 自 由 自 在
“怎么了?没有吗?那就用手好了”说着他竟真的用手刨起雪来。
见到此番情形,我立刻回到屋里拿他想要的东西。
32
渐渐的,从一个小雪团到一个大雪球,从一个到两个。
英明啸似乎玩心大起,捏着雪团朝我扔来。
擦干净脸上的雪,却看见他有些担心的脸,怕我生气吗?
陈他开口想要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将手中的雪团瞄准目标。
正中红心,送他吃个雪年糕。
“哈......哈哈,有你的小隶,那我就不客气了!”吐出口中的雪,他咧着嘴,就想我第一次见他那样,自信的,灿烂的笑。
我躲闪着他的进攻,同时也不时地向他扔着雪团。
那一晚,大雪纷飞,围绕着那一棵樱花树。
他追,我跑;他扔,我躲。
我始终都可以听到他的笑声,爽朗的,春光明媚的。
趁我不注意,他从后面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在那棵樱花树下,我们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就像那天在乐园一般。
“你还是没有笑容。不过,你的表情和你的眼睛却告诉我你心里的快乐。”
“快点把雪娃娃做完吧。”我轻轻的拉开他的手,没有拒绝他拥抱的含义,我想他懂。
“好啊。”
他抱起那个小一点的雪球放到大的雪球上,然后继续给雪娃娃做着装饰。
我一直看着他。
似乎从认识以来,他一直都在为我做着什么。
早晨等着我起床,拉我去吃早餐,还时不时地为我做他唯一会的煎蛋火腿三明治。
中午载我到他新找到的或是我想去的餐厅。
晚上为我打开房门,在我的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
天冷出门的时候,他会随时为我准备可以添加的衣物。
想吃水果的时候,他甚至会为我削好切成小块,直接送到我的嘴边。
我就像珍宝一般的被他呵护着,宠腻着。
“在想什么?快看,做好了,我们的雪娃娃。”
他兴高采烈的拉着我,让我看着他的完成品,“这是我们的娃娃哦。”
我盯着那雪娃娃,然后低下头:“好脏。”
不敢看他我继续念叨着:“好脏,这个雪娃娃好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干净,绝对纯洁的东西。如果你始终只看那样东西不洁的一点,那东西就只能是肮脏的;反过来如果你看到的是那件东西干净的一面,那么那件东西在你的心中就会是最圣洁的。就像这白雪。”
我抬起头,他正背对着我举着手接着这片片雪花。
“看着白雪,人们就只看到了他的颜色的雪白,忽视了它的......”
我脱下鞋袜,赤脚站在院里。
“英明啸。”我叫住他
33
“英明啸。”我叫住他
他停下说话,转过身,看着我。
在他的面前,我解下衣衫,不着一物。
落雪在房间灯光的映衬下如同圣母洒下的宽恕的灵光打在我的身上。
长期锻炼的身体,结实却不凸现肌肉,锁骨处他留下的红痕,此刻格外的鲜艳。
他用食指请捂着嘴,转过头,闭上眼
“穿上,把......衣服穿上,我到这里来不是......”
我贴近他,拿过他的手,为他取下手套,然后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侧。
我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好温暖,好舒服。
“抱我进去。”我用声音魅惑着他,将身子贴得更紧,感觉他的硬挺。
“天,你的身子好冰。”
他将我打横抱起,回到温暖的室内。
他把我放下,我紧紧地搂住他不让他走开,啃咬着他颈侧,不断刺激着他的底线。
“隶,我来这里不是要你做这些。”
他想推开我,我不放反而拉着他让他压在我的身上。
“隶!”,涨红的脸庞,颈侧凸起的血管以及被我拉住握得紧紧的双手显示着他在急剧的忍耐。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我拉扯着他和服的衣襟,“是你给我的,只能是你。” 自 由 自 在
“在这里我不会在中途睡着,抱我。”我将手伸进去,抚摸着他的肌肤。
当我的手划过他的乳尖时,他吻住了我。
激烈的接吻,带着浓浓的情欲。
缠吻后双唇迁出的银丝别具诱惑。
我躺在地上,他看着我。我知道他想在我的眼睛中寻找些许的犹豫,可是今晚的我,没有。
他确定了我的坚定,向我露出春光明媚的微笑。
然后退开身子,单脚跪在我两腿之间,退下他的衣服。
顶礼膜拜般的亲吻和爱抚,在我身体上四处散播着火种。
被啃咬,吮吸到泛红的乳尖挂着他额头滴下的亮晃晃的汗珠,
刚刚被他的唇亲吻,舌头挑弄过的欲望,此刻正在他的手中被他或轻或重的温柔的来回揉捏,
架在他肩上的双腿,根部都留有他的唇到过的痕迹。
后穴里,有他的手指来回的抚弄,按摩。
他放开我,将身子俯向前。
我勾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脖颈血管强而有力的脉动。
他一直在隐忍着欲望做足了前戏。
将他搂得更紧,将腿盘在他的腰上
“啊......没......没关系......嗯......可以.....呜......”
得到我的允许的那一瞬他冲进我的体内。
“啊......啊......好热......”
他残存的那一分理智在接收到我那被欲望湮灭的呻吟时消失殆尽,近似疯狂的在我体内抽插,双手也不断挑逗我身体各处的敏感。
那一夜,没有痛苦,不须压抑。
我为他,英明啸,敞开身子,挑逗他的感官接受他的索求。
那一夜,我真真正正的拥有了这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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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转好,英明啸一觉醒来发现枕边早已无人。原本还想抱着左隶好好的温存一下,是害羞了吧。
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一想到昨晚的激烈与热情连一向脸皮较厚的英明啸也觉得脸红,自己就像初尝情欲般不断地向他所求,欲罢不能。
穿好自己的衣服,英明啸才打开门。
樱花树下,等他的是左隶的哥哥井山仁次。
“您醒了。”井山朝英明啸走来。
“您好,那个……左隶……”
“您说小隶吗?他达今天的飞机到西班牙,这会应该上飞机了。”井山仁次看了看晚上的手表。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左隶根本没提过。
“他没告诉你吗?这是他留给你的。”说着井山仁次递给英明啸一张对折的纸。
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你和里奥他们打的赌,我赢了。
是左隶的字没错。
英明啸没再说一句话,黑着脸,紧紧地转着那张纸。一切都是骗局吗?昨天也是吗?那个在我怀里娇喘低吟的你是在骗我吗?
你不会,左隶,你不会那样做。
西班牙是吗?
“既然左隶已经走了,那我也不便多留,多谢款待了。”说完英明啸立刻转身回屋拿行李。
机场大厅
左隶的那班飞机早已起飞,英明啸也只能等待下一班。
“铃——” 自 由 自 在
“喂,我是英明啸。”
“我是左隶的前辈。英明啸,你现在在日本吗?”
“对,不过马上要离开?”英明啸看着候机厅的屏幕提示。
“离开?你见到左隶了吗?嗯,你听我说,这是你们俩最后的机会。他……他已经向我提出了调组申请,后天回合我到马德里会合,那个时候,他就不是你那组了。”
“调组?!”左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绝对不允许!绝对!
“我现在就是要去那里。”低到冰点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怒气。
“现在?你该去的是他家,我和他约好是后天。”
“后天吗,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前辈”
收好手机,英明啸,转身快步走出候机楼。
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左隶从来不会早到等别人,是他故意这样做,还是另有原因?
隐隐的不祥的预感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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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身体上一道道伤口传来的剧痛惊醒了我。
这里?……
待昏昏沈沈的头清醒一点後,我立刻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秃鹫的特别房间。
来过两次,不过以前从来不会用上鞭子罢了。
轻轻摇了摇头,甩掉头上的冷汗。伴随著身体的轻微晃动,拷在双手手腕上的铁链多余部分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无力抬头,艰难的让眼睛睁开一条缝後,看见的只有布满鞭痕,流著血水的身体。
一只枯萎到只剩一张皮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用它的爪子狠狠地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
秃鹫。
“醒了吗?那就继续,居然敢装死!”说著那秃鹫将他的爪子放到我的腰上,用尽全力让指甲划过交错著鞭痕的背。
血再次顺著我早已咬破的嘴唇滑下。那个地方,昨天英明啸为我清理干净身体後一直来回抚摸直到我睡著的吧。
“在想什麽?!那男人吗?践东西!”他一脚踩在我半跪著的脚上,那里曾经被英明啸细细的轻吻。
“居然还追著要,他知道你这里伺候过多少男人吗!?”秃鹫朝我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曾被英明啸热情的占有仔细清理过的地方现在插著两根还在运作的电动阳具,麻木的滴著鲜血。阴茎上缠著一圈又一圈的弹性绷带,顺著身体留下的血水和汗水早已将它浸湿。
“叫啊?怎麽不叫了,昨天不是在那警察下面叫到全家人都知道了吗?”秃鹫左手拿著一把尖刀,划裂昨天被啃咬泛红的乳头,又特意多划了几下被马鞭打烂的伤口。 自 由 自
在
“呵呵~~出去几年有骨气啦?!不过是我井山家养的性奴隶,拖油瓶!”他从前面用指甲扣住我的背就著嘴里的雪茄,凑到我锁骨处,那里原本是一个鲜的红痕。他让雪茄头挨著那片早已血肉模糊的地方,深吸一口,换一个地方,再深吸一口,再换个地方。痛感夹杂著皮肤烧焦的味道席卷而来。
“怎麽了?又要晕了吗?!少在那儿装死!”秃鹫用它那只枯萎的手上的指甲抓在我脸上,让我在昏迷前不得不再见到他的脸。
秃鹫……我的继父……的……父亲……
醒来时,已是晚上,我被他们扔在了自己的院里,那间有著会开出漂亮樱花树的院子。
身体异常的滚烫,让我即使在这样的气温下也不会觉得冷。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我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挪动,伤口磨擦著榻榻米,再度渗出血来。
我只想……只想到昨天那间房里……那间我曾拥有过阳光的房里……那间有他的味道,他的温度的房里。
如果我有眼泪,我一定会哭。
早就知道贪恋阳光会遭到惩罚,但我却执意而为;可是为什麽拥有了阳光之後,地狱的距离近了,却再也不可怕了?
“呜……”用尽最後的力气来到那房间後,我便将有著他的味道的东西抱在怀里,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英明啸......谢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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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的英明啸知道正大光明的拜访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所以最后决定夜探井山府。
“想拦住我,用这个可不行。”原本就决定和左隶一同回拉斯维加斯,所以行李里有不少的工具,作为拆弹专家,防盗装置又怎么会拦得住他。
几番努力终于来到隶的院子。
樱花树下,那个他和隶共同拥有的雪娃娃被推倒破坏,一片狼藉。
心向被人用指甲划过一般。
隶,你真得这么绝情?连我们的雪娃娃都不要了?
你真的一直都在骗我?
带着怒气拉开今早离开的那间房的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