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就选在了纪沫最为胀痛的下腹部。
这一下,让沫沫着实吃到了苦头,疼得身体忽然痉挛了一下,蜷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吓着了。当调教师拿着电击器要再来
第二次电击的时候,纪沫已经浑身发抖,不停的移动身体躲避。求饶的声音都打着颤:“不要……不要……”
调教师一把拉住了连在纪沫项圈上的牵引链,调整了一下力道与方向“不想吃苦就按我说的做。”
然而调教师的这句话却让纪沫黯然无语,漂亮的嘴唇上也没了血色。
那展示台下许多许多的人,让他没有办法不去介意。
让他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去做那么羞耻的事情,那还不如让他一直挨着电击,被电到假死状态,失去意识,之后,会发生
什么,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这很怪异。
其实,理论上而言,小受沫沫是个很容易对环境妥协的人。
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憋着一些委屈,甚至有些灰心丧气的感觉,就是不想,让他们全都顺了意。
就是不想!
调教师看着纪沫的眼神表情,也很容易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不由好笑。
他做职业调教师很久了,什么倔强的没遇上过,这种坚持,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后面还有其他奴隶等着上来做训练,于是,调教师也不打算浪费大家宝贵时间,直接将那电击器又再开大了两个档,打量
了一下,直接选了阴茎的部位,就要施加刑罚……
这一下,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
电击那个位置,即便再安全的器具,也难保不会留下些硬性损伤,但是有的时候,想要奴隶乖顺听话,付出些代价,是必
须的。
调教师们自然不是很在乎这点代价。
呃……当然,还是有人会在乎的。
至少,虞小攻是在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阴影处走了出来。
所以,那个调教师的电击器还在半空没有落下的时候,便被虞辰的手给拦阻了。
那调教师见了,有些讶异,虞辰却只是笑笑,挥手让他退到一边。自己却慢慢蹲下了身子,在纪沫的身边。
伸手,轻轻碰了碰沫沫的头发。
“沫沫?”
纪沫正害怕的蜷缩着,看见了虞辰正在他身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般,委屈万分的直接扑进了他
主人的怀里。似乎那个怀抱,就是他期待已久的,世上唯一一个能让他觉得安全的地方。
虞小攻叹气,把纪沫的上身搂紧在自己怀种。安抚小猫一般,摸摸他那一头细绒绒的头发。直到怀中原本僵硬紧张的身体
变得完全放松与驯顺。之后,才慢慢的用手掌遮住纪沫的眼睛。
虞小攻说:“沫沫乖,不忍了,把东西排出来。听话。”
对于沫沫而言,虞辰的怀抱是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可以让他安心,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像个鸵鸟一样,只把头藏在了他的怀
里。
何况那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催眠一般,让他不得不去照做。
于是,注入肠道的液体顺着纪沫的大腿缓缓流下来。那些圆润的玛瑙珠子也随着液体一颗颗的滑出来,掉在金属的浅盆中
,碰撞出让人难堪的清脆响音……
心里的委屈就像涟漪般不停的晕染扩大。
纪沫忍不住,双手紧紧抓住虞辰的衣服,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孤单与黯然、任性与乞怜、害怕与瑟缩……
都不是,但,都有那么一点。
这哭声听在耳中,实在有些凄惨,眼泪落在手心,也让人莫名觉得酸涩。
这情形与场面,都有些失控,剧情的发展,始料未及。让虞小攻他……心烦意乱了起来。
甚至有种冲动,想做些不理智的事情。
只是这种想法,他不愿去深思。
他有那么一点,想把沫沫带走,离开这里,远远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莫名的,荒诞的。
一闪而逝。
70(H SM 调教文)
虞辰想了想,终究还是把纪沫从展示台上抱了下来,暂时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给奴隶使用的,所以窗子以及镜子都不是特殊的可监视玻璃,房间内也没有安装摄像头。灯光柔和,看上去
,让人平静许多。
虞小攻把沫沫放在床上,转而想要起身,却被沫沫一把抓住衣袖,死活也不肯放手。
“别走。”
虞小攻只得俯下身来,对他说:“去给你倒杯水。不走。”
纪沫摇头:“我不喝水。”
虞辰也摇头“灌肠之後,没及时补充水分和营养,对身体不好。”
於是起身推门出去,过了片刻,果然拿来了沫沫从前常喝的那种电解质饮料。连牌子都是同样的。
倒了一杯,如往日的每一次般,言简意赅:“喝了。”
沫沫接过去,果然乖乖的,一口气喝光。
然後,丢开玻璃水杯,依旧年糕一样的粘在虞小攻的身上。
“你带我走吧!我不留在这里,不喜欢这里。”
“沫沫,你懂事一点,不要这样。”
“为什麽?”
“因为不可能。”
“为什麽总是不可能?”纪沫像是完全不解,急需求教“是你要我信任你,於是我信任了你。全心全意,不再怀疑了。可
是你却转过身,不要我了,说要卖我。这样反复无常,又为什麽?”
虞辰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但好在他耐性不错,不厌其烦道:“我和你分析过厉害因由,许多事情,不是你要怎样便
怎样。为什麽你不能合作一点?就当一切只是个游戏,一场赌局。换个主人而已,一个月的时间。赢了它,就放你自由,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愿意做什麽也不会有人限制。”
纪沫却从床上做起来,满腹的话塞在一起,急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於是乱七八糟没有头绪“我为什麽一定要赌!你为什
麽又一定要赌?!!我就从来不赌钱。十赌九输,你难道没听说过?!赢了能怎样,输了又怎样?!赢钱就那麽有意思?
明天就不会再输回去?难道你就没输过?!难道赢钱就那麽让你觉得有……成就感……”
说道最後,说不下去。
纪沫囧囧有神的找不到自己这一席话的主题以及中心思想了。
……
没错,没错。
他语无伦次。说到最後,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麽。
很有一些伤感。
即便如此悲情凄惨的时刻,他也注定像个蹩脚的冷笑话,兀自神伤,满腹愤懑,不会表达。即便真能有幸,说清楚一次,
却也定会冷场,无人喝彩。
让听者意兴阑珊,找不到那所谓的共鸣。
他渲染不来那绝望悲情的氛围,演不出来这苦情的戏码。
好吧,放弃。就只当它是个笑话。冷笑话。
先前说的都无意义。
钱其实很重要,最最重要。
只有浪漫梦幻的虚空里,钱才会微不足道。
只有羽化登仙的修真之人才不把俗世的输赢赌注看在眼中。
他会难过,不过因为他也是那局中之人。
不懂超脱。
所以纪沫看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贩子,究竟为什麽要对著这种无聊的赌局,认真而又虔诚。
“沫沫,你真是……傻得可爱。”
虞辰听完了纪沫那一通语无伦次的独白,果真如同听完了一个七零八落的冷笑话般,给了这样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答案。
傻得可爱?
也好,虽然傻,至少还沾了可爱。总比不可爱却一味的呆傻要好上一个档次。
“是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虞辰点头。
“这个赌真的就那麽重要吗?”
虞辰点头。
“你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
时光仿佛停滞了片刻,才有继续向前行进。那瞬间之後,虞辰又一次,点头。
纪沫却在这之後,问出了一个与前文十分不搭的问题:
“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麽?”
虞小攻听了,犹豫好一会儿。
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绞尽脑汁的思量,却给不出答案。
拖了许久许久。
可是那停顿的时间越久,纪沫却似乎越对那答案,抱有期待。
於是为了让他停止期待,虞辰淡淡的开口,他说:“作品。”
“……作品?”
原来,这个答案,不是爱。
纪沫觉得这答案匪夷所思,云山雾绕到了一定级别,就像是外星的语言。
他只好说:“我不明白……”
“沫沫,那就像是,画师笔下的一幅油画、收藏家手里的一件古玩、驯兽师鞭子下的狗、或者是,科学家实验室里显微镜
下培养液中的细菌……”虞小攻的例子,举得冷酷。
纪沫,却听得冷静,他听完之後,仍不死心的问:“没有别的了?”
虞辰淡淡回应:“你觉得,还应该有别的吗?”
纪沫听了,想哭,却只能笑。
这是多麽多麽可笑的一个比喻?!
就算他没读过多少书,也不该被这样荒谬的答案糊弄。
画师与油画?
收藏家与古玩?
驯兽师与狗?
科学家与细菌?
纪沫以为自己之前的独白已经足够语无伦次,荒诞可笑。不成想,虞小攻才是更上层楼。他讲话云山雾绕的本事,让人难
以望其相背。
终於努力的消化完,纪沫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一件不浪费的全部朝著虞辰招呼过去。
一边丢一边大声的嚷:“你这个混蛋,去他娘的油画!去他娘的古玩!我是狗?我是细菌?你和狗上床?!你和细菌做爱
!?你和油画一起玩你那个变体的情趣秋千架?!!!神经病!鸟人!我再也不信你了。变态!大变态!人贩子……”
虞辰站在他跟前,起先是冷冷的维持著他的淡漠,而後听了那些话,却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任由纪沫丢来五花八门的东
西,水杯枕头床头摆件药瓶甚至还有一盒保险套……
纪沫丢一件,虞辰接一件。
直到丢无可丢,接无可接。
两个人,都累了。
身心疲惫。
毫无预警的,纪沫忽然翻身,扯过被子,一下子蒙住头,趴在床上大哭出声。
那哭声,惊天动地的伤心。
伤心欲绝。
让虞辰都不敢靠近。他才只是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却得来了纪沫激烈无比的反应!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之後,又再一次重复了虞辰的动作与纪沫的对白。
最终,纪沫得到了他要的安宁。
蜷在被子里,哭了个尽兴。
兴尽之後,爬起身来,掀开被子,再看房间。果然,虞辰已经走了。
也当应……再不会回来。
番外 礼物
这是个番外。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后,虞大少和贱受沫沫经过了万水千山的折腾,他们终于HAPPY ENDING了,终于可以安稳的过小日子了
。
于是……
某天晚上,纪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快要过生日了。
便躺在床上盘算着要好好敲他这个很有钱的主人大大的一笔银子。
要个什么礼物好呢?
深更半夜,H完了之后,心满意足的蜷缩在虞辰怀里,精力旺盛,睡不着觉,半趴着起来,把昏昏欲睡的虞小攻给硬摇晃
醒了。
虞大少不满意“深更半夜的,你又折腾什么?”
小沫沫贱兮兮的凑进了过去,先谄媚一下,吧唧在虞辰脸上用力亲一口。然后大睁着双眼问出了一个非常狗血掺鸡血的问
题:“你爱不爱我?”
虞大少此刻已经困了,迷糊着回答“爱。快睡吧。”
“不行,不能睡。”
“那你要干什么你赶紧说。我明天一早还有重要的会要开……”
“别睡,别睡。”沫沫坐起身来,又摇晃虞辰胳膊几下“我下星期一过生日,快快送我生日礼物,礼物礼物。”
“我送你的礼物还不够多?”
“我不要鞭子项圈按摩棒……”
“那你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买。快让我睡吧!”
“我、我想要个定情的礼物。”
虞辰睁开眼看了看沫沫,又躺下,应了声好,便很快睡觉了。
纪沫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夜晚,眼冒金光。
发财吧,发财吧!飞来横财砸死我吧!
古人云,情比金坚……
广告也云,钻石恒久远……
所以说,象征定情信物的东西一定都是贵重的。
沫小受贪财的想,送吧送吧,快快拿好宝贝来诠释对我的爱吧!
日思夜想,翘首以盼。
经过整整五天的期待,纪沫终于迎来了他美好的生日。
因为虞大少说了,要想拿到礼物,就得乖乖在家脱光了衣服拴上链子等着,所以纪沫趴在沙发上,浑身光溜溜一丝不挂的
。
虞辰推掉了所有事情,专门在家给纪沫过一天生日。
两个人在三楼的房间里,纪沫看见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大包裹。
最初是心里一惊,不会又是个什么最新款加限量版的按摩棒吧……
不过,等拆开包装盒,心里踏实了不少,原来,还有一层啊!
看着这里面一层的包装盒,明显小了好多,按摩棒是装不下了。
难道……是……金砖?
心痒痒的再拆开,结果里面也没有令人热血沸腾的金子。
居然还是一层盒子。
这个盒子,小巧别致许多,绑得带子也很讲究,让纪沫不自觉的摒弃了那些庸俗又垃圾的想法,开始往浪漫唯美而狗血的
剧情上去联想。
不会……是什么珠宝大师精心设计的全地球只有一对的情侣项链手链之类的吧?!!!哈哈哈,那也不错啊!
可是,再拆开,居然还有一层盒子!
此刻身边已经乱七八糟大大小小一堆盒子了,纪沫坐在盒子堆里无奈的看看虞小攻,又再看看这更为精致的小小盒,他想
,如果是枚定情戒指,那就原谅他!
否则……
这个否则的内容纪沫还没想好,就已经手快的把小包装盒打开了。
红绒的盒子里,细白的绸缎上,安静的躺着一枚……
一枚……
一枚硬币。
一块钱?!!!
纪沫看着那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一块钱硬币,瞬间石化。又瞬间复活,喷火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虞大少
爷。
这情定得也太便宜了吧!!
虞辰看着纪沫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微笑着凑过来,贴在他耳边问道:“不喜欢?”
纪沫转头盯着虞辰看“为什么只有一块钱?!”
“难道你想要两块钱?没关系,明年过生日,我再送你一个,加一起就两块了。”
小沫沫气得直磨牙,抓住了虞大少爷的袖子猛劲的摇晃“太吝啬是要遭雷劈的呀!!!一块钱做定情信物,我也太贱了啊
……”
虞大少爷差点憋不住笑,很想附和上一句,没错你本来就挺贱的。当然,小沫沫今天是寿星,不能太欺负他,所以虞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