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泪·夜之华——黑耀黑曜黑耀

作者:黑耀黑曜黑耀  录入:04-16

相当宽度的横沟,动作灵活的方面已经不输给比他高上几期的学长,恩特丝毫不掩饰他内心的高兴与得意。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相当适合干这一行!”恩特不止一次说出这句话,感动万分的表情仿佛他正看著抚养多年的女儿即

将出嫁。

但是其他的师长却没有恩特的乐观。“RAIN充其量只能成为个高明的盗贼罢了,要说干杀手,根本不够格……他心太软了

……”

宁醉雨害怕见血,更害怕杀生。他在不完全知道阿勃莱瑟底细的情况下就成为它的学生,不到半个月,宁醉雨就发现自己

每到星期二、四的早晨就很不愿从床上爬起来梳洗,然后踏进专门教导学生如何找对地方和方式有效夺去一条性命的生物

课,以及教导调制各式各样毒药麻药,并且找小动物作为实验对象的化学课。

在阿勃莱瑟的日子里,还有一个令宁醉雨感到讨厌的地方--那就是宁醉雨的室友,高他六期,十五岁的佛莱。

金发蓝眼的佛莱相当看不起日耳曼以外的血统,混血的宁醉雨更是他口中所谓的“杂种小子”。自从宁醉雨入学并成为他

的室友后,佛莱最大的乐趣,变成和以他为首一干十五、六岁的党羽欺负当时身材娇小还不到一百五十公分的宁醉雨。

那群人会刻意在宁醉雨出现的时候大声嘲弄,不时弄些让皮肤热辣或麻痒刺痛的药液掺进宁醉雨的被褥或伙食内,搞得他

虽不甘愿,却不得不寻求化学老师塔克尔的协助,用解毒或中和剂除去他身上的不适。

一头灰发单眼镜片后的灰色眼眸时常显露奇怪光芒的塔克尔同样是个怪人,虽然宁醉雨时常找他求助,他却未曾将宁醉雨

的状况透露给其他的师长知情。更因为宁醉雨柔弱的外表下实则拥有不肯轻易服输的死硬脾气,知道暗自饮泣等懦弱表现

于事无补,便在屡次遭受欺负之下咬牙忍耐下来,并一一记住他所受过的对待。

宁醉雨维持从小在贺伯特神父的教导下养成的写日记习惯,每晚必定趁佛莱进入沉沉梦乡之后,藉著外头的月光,或是从

走廊泄进房内的微弱灯光,完成一天下来的最后一件工作,而后向上天诚心祈祷后钻进被窝里。

就在很难说好或坏的情况下,宁醉雨在阿勃莱瑟也待了整整两年。

宁醉雨满十三岁的时候,身高早已超过一百六十公分,略瘦的身材让双腿更显得修长。

虽然学生经常在户外接受训练,宁醉雨却依旧一副文弱仿佛终年身处室内没晒到阳光没做多少运动的模样。不过他这样的

外表并没有影响在体能课程上的表现,师长也因此未曾出现任何微词,只有佛莱一伙人爱拿他的瘦弱开玩笑,说他是只鸡

笼里没有爹娘的雏鸡。

一天午后,在炙热的阳光下接受训练流了满身大汗的宁醉雨返回宿舍时,跷课偷懒的佛莱正躺卧在自己的床上打盹。宁醉

雨进浴室冲澡的声响让沉浸梦乡中的佛莱醒转过来,当他微眯眼偷觑室内的情况,发现宁醉雨围著毛巾露出上半身及一双

长腿,正自浴室走出。

佛莱从来没想过,看见宁醉雨的身体竟会让他产生生理上的反应。

佛莱偷眼瞄著宁醉雨背对他换上衣服,见到紧窄结实的臀部和曲线清晰光滑的背部让佛莱忍不住咽咽口水,同时担心宁醉

雨会听见自己鼓动得愈加猛烈的心跳声。

自此之后,佛莱看著宁醉雨的眼神就与以往有了不同。从一个不起眼低贱血统的瘦弱雏鸡,转而成为有著奇怪影响力会引

发他下腹升起欲火的媚惑妖精。在校园中,佛莱的视线开始不断追寻著宁醉雨纤瘦的身影;在宿舍里,佛莱每晚看见那迷

人的胴体,愈来愈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抑制自己动物本能的欲望。

宁醉雨并没有留意到佛莱这样的改变,事实上个性细心的他原本应该能够发现自己受到欺侮的次数逐日减少,只是这段时

间的他,正专注于几个月前在阿勃莱瑟校园边陲地区的一项新发现。

阿勃莱瑟的校区位于德国南部某片森林的深处,占地有上千顷,距离校门最远的另一端,仅散落几幢做为工具储藏的小木

屋,还有种植特殊药草的温室和养育毒虫的园笼。

由于地处边陲,平时几乎不会有人前往,宁醉雨则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来到此地。那地方没有想像中的恐怖,周遭幽静

的环境只传来大自然动植物合奏的音乐,虫唧鸟鸣,和著树叶沙沙作响。

宁醉雨踩过一小片杂草地,来到一幢半边已然颓圮的木屋前,他推开那扇腐朽得几乎要从拴子上脱落的木门,发现里头原

本应该有类似实验室的功能,散落大大小小的瓶罐容器,几本厚重沾满尘埃蛛网的书籍纸张或置于桌上,或掉落地板。

小心翼翼地越过一个碎裂的玻璃瓶,宁醉雨弯身拾起离得最近绘有图案写了字的一张纸,呼地吹开上头的灰尘,宁醉雨咳

了咳,将注意力回到纸上的内容时,他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揪紧一般几乎要喘不过气。

熟悉的字迹龙飞凤舞地记录埔函草与其他药草作用后会产生的各种结果,笔记的一角生动地画个拿著教鞭讲课中的老师,

还有箭头标注那是‘不懂生活情趣的化学老师胡兰逖’。

看著鼻梁上挂著黑框眼镜有尖细下颚的描绘人物,宁醉雨忍不住笑著胡乱臆测那位胡兰逖老师比起塔克尔来不晓得谁较为

讨人厌。

就这样,木屋成为宁醉雨的秘密基地,他利用闲暇时间整理环境,整理那个莫笑月作为阿勃莱瑟一份子时留下的点点滴滴

从各种笔记看来,莫笑月是非常认真的学生,做为教科书或参考书的厚重书籍里满满写了注记,不过不同于宁醉雨将生活

情况详细写在日记中,莫笑月未曾留有关于课业之外的任何记录,即使是绘著老师上课的图像,也仅有宁醉雨头一天发现

的那张。似乎除了上课以外,莫笑月并没有其他的嗜好兴趣。

夏天来到,木屋几乎被宁醉雨打扫得一尘不染,虽然有半边已经垮掉,但其余的空间在修修补补后似乎还能再撑上另一个

二十五年。

当宁醉雨抱著几根拆下没用的木片准备堆往木屋的后方,胡乱没有章法生长的杂草堆里,竟然有道奇特的红光吸引宁醉雨

的注意。宁醉雨丢下手中木片,拨开草丛,赫然发现一条项炼坠子躺在阴湿的土上。

银链子的末端串著镂空镶有红色宝石的菱形坠,将坠子翻面,没有出乎太大的意料之外,宝石的背面刻有MOON四个字母。

宁醉雨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毕竟这是另一个证明莫笑月曾经存在的东西。

将项炼清洗干净后,宁醉雨在阳光下观察反射红光的炼坠,不了解莫笑月何以会把看来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意弃置。那个莫

笑月现在到底上哪儿去了?

握紧在掌中因为体温而愈显温热的炼坠,宁醉雨蓦然从心底窜起一种奇特而不安的想法。他回到木屋后头发现项炼的地方

,四下观察,而后在房屋背墙似乎被某些利物凌乱割划过的木头上,发现深浅不一的点点痕迹。

宁醉雨凑近观察,伸手抚过比较大片的暗色痕迹时,突然缩手捂住自己的嘴。

那,会是血吗?

如果是,又是谁的血?

十月对于阿勃莱瑟全体师生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一段时间。十月中旬的主要测验会决定一个学生是否能够升级或毕业,十

月二十九日则为创校纪念日,许多校友会在这一天返回阿勃莱瑟让学弟妹们见识他们各式各样的高超技术。

即使面临中旬的大考,宁醉雨也没有比平时遭遇更多的压力,依旧过著同样步调的生活。

但是面对毕业压力的佛莱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还有好几科的测验位在及格边缘,即使到了十月仍没有转凉的天气更让

他感到烦躁不已。

这一天,在食堂里藉著和友伴打闹捉弄学弟妹解闷的佛莱突然发现宁醉雨捧著他的午餐朝外头走去,胸口猛地一阵冲动,

佛莱吆喝著同伙偷偷跟随宁醉雨前往校园的另一端。

走在前端的宁醉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耳尖地发现佛莱等人其实并不高明的跟踪技术。

佛莱牢牢注视宁醉雨的一举一动,只感曝晒的阳光让他口干舌躁极为难忍。

然后一旁的友伴路荻突然冒出句话来:“欸,我说,RAIN那小子似乎越来越漂亮了。”

仿佛正说中大伙儿的心思,其他人此起彼落地应和著。

接著,不晓得哪个人蓦地开口问道:“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

每个人听了都心动地咽咽口水,佛莱看著宁醉雨即将要消失在小径尽头的身影,缓缓说道:“那就来尝看看吧。”

第二章

当宁醉雨的午餐被佛莱一伙人打翻,整个身子被人由后头猛烈抱住时,他很快使出课堂中学到的招式,将几个人摔出去。

但是尚未用餐影响行动的力道和灵敏度,让宁醉雨升起相当不好的预感。

他放弃反击佛莱等人,尽可能加快身手逃脱,然而佛莱那伙人中脚程最快的路荻从后头扑上来,将他重重压在地上。宁醉

雨的脸颊撞击摩擦到粗糙的沙石,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的刺痛。

赶上来的佛莱笑得非常诡异。双手被路荻制住,双脚则被其他两人压着的宁醉雨看清佛莱的眼神,竟是令人作呕的讨厌。

就在佛莱凑近他面前伸手抚摸他的下颚时,宁醉雨用力脱出路荻的钳控,一拳打歪了佛莱的鼻梁。

众人看见鲜红的血从佛莱的鼻孔流出,一时之间不敢吭声,没料到佛莱突然发狠地还以一拳正中宁醉雨的胸口,疼得他几

乎要岔了气。佛莱的嘴里发出野兽般意义不明的吼声,三两下剥开宁醉雨的上衣,并将长裤扯到膝间。弱点被最厌恶的人

一把抓住,宁醉雨屈辱地咬紧下唇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宁醉雨这辈子最不愿记起的痛苦之一。

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几个大男孩随本能的冲动肆虐在宁醉雨单薄的身子上。宁醉雨睁着眼睛望向蓝得没有半片云彩的晴空,

身子毫无自主地随着刺进自己体内的凶物不住晃动,然后他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被如同莫笑月链坠上的宝石同样的红光

所掩盖,视线内的一切,红得仿佛无止尽流淌的鲜血。

当侵犯的人轮了一圈回到佛莱时,宁醉雨突然不住作呕起来。佛莱嫌恶地朝他脸上重重挥了两巴掌,宁醉雨几乎要被打晕

过去,然而眼前好像永远不会褪去的血色让宁醉雨突然丧失理智地重手格开佛莱等人,不知打哪来的力量让他朝作为秘密

基地的木屋冲去。

在好似不受自己控制的脚步下,宁醉雨逃到木屋的后面,他拾起链坠的地方。

抓着木棍追赶上来的佛莱这时候一棍打在宁醉雨的背部,宁醉雨感到自己体内某个地方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被打趴在地

上。佛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不再抵抗的宁醉雨就要继续侵犯下去。

佛莱翻过宁醉雨的身子,将他的双腿固定在自己肩上,腰部一动又将自己的凶器从臀部戳进宁醉雨的体内。其他几名伙伴

见到佛莱这样的行为,都惊愕地只能呆站在一旁观看,甚至不敢制止佛莱突然伸出手掐住宁醉雨的脖子。

原本几近昏厥的宁醉雨这时因为缺氧的缘故,两眼翻白,头一歪再也不省人事。可惜这样也无法停止几乎变成一只野兽的

佛莱惨无人道的行为。

路荻此时心生向师长求救的念头,他正转身拔腿要走,一直发出吼叫的佛莱突然停下他的喊声。路荻奇怪地回头望去,然

后见到他有生以来最害怕的景象。

应该已经无法动作的宁醉雨突然以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的速度伸出左手一挥,佛莱倏地爆出痛楚的呐喊,朝后退出宁

醉雨的身体,跌坐在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佛莱的双手捣着眼睛,众人只见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淌下。

大伙儿这时候想着的只有“逃命”两字,却因为情况太过诡异可怖而动弹不得。

缓缓地,宁醉雨弹开指尖的两样东西(路荻猛然间发现那竟是佛莱的眼珠),他站起被摧残得凄惨的身子,向四周扫视,

让路荻忍不住骇异地喊出声音,因为那并非平常的宁醉雨,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珠不是海水一样的蓝,而是不知何时闪着金

光的棕色眸子。

牵起唇角,宁醉雨露出路荻认为是世界上最为邪美的笑容,然后他以足尖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之一,横手投射出去,

早先在佛莱之后接下去凌虐宁醉雨的大个儿维里被断面尖锐的木棍穿喉而过,未发出任何声音便已魂归地府。

吓得瘫软在地上的路荻看见平时玩在一起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被宁醉雨用难以想像的狠辣手法解决掉,不管对方有没有能

力出手回击。

最后,宁醉雨来到路荻面前。路荻抬头,看着即使夺去这么多条生命,仍冰冷地露出微笑的宁醉雨。

会是从地狱爬上来准备再在人间造成浩劫的恶魔吗?

坠入永远的黑暗之前,这是路荻脑中唯一的疑问。

对于莫笑月来说,重新获得实体的那一刹那就仿佛昨日才发生般历历在目。

就在那个夏天秋初的中午,他看见一群猪猡正在实习室后头同一地点对个东方男孩做着过去另一群猪猡对他所做的同样的

事(后来莫笑月才知道,原来事情已隔了二十多年之久)。

徒劳无功的挣扎只让那个黑发蓝眼的男孩吃了更多的苦头。莫笑月原本只是冷眼从上看着鲜血从男孩的口鼻中汩汩流出,

见他几近晕厥过去。

多余的同情是无谓的,没有必要的情感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莫笑月一直抱持这样的想法做个旁观者,直到他瞥见一样物事从克制不住全身颤抖的男孩身上掉落到地上。

是莫笑月从小带在身上,被他视为唯一可以证明自己存在的项链。

然后被掐住脖子的东方男孩此时头向旁一偏,不复意识。

说实在莫笑月根本搞不清楚为何上一秒他还是半空中的旁观者,下一秒却倏地再次经验起股间穿刺的痛楚。忍着胸口的欲

吐感,莫笑月看见压在自己上方不断动作的大混蛋从嘴角溢出唾液,黏腻腥臭的感受教莫笑月内心咒骂不已。

不同于二十多年前因为被人下了药使动作变得迟钝,莫笑月握了握拳头,看向那猪猡爆出精光的双眼,知道自己这回绝对

不会在失手。

他可是阿勃莱瑟有史以来头一个得到“身体本身就是致命武器”美名的MOOM!

弹开手中轻易挑出的眼珠,莫笑月望向其余露出畏惧神色的学生,忍不住皱眉低啐了声。太差了,阿勃莱瑟的学生素质何

时变得这么低?对于他的攻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记得从前那群家伙至少还能在自己身上弄出好几条伤痕和透明窟窿,虽

然比较起来自己当时行动上的缓慢确实吃了点亏。

不过就算临死,也不该泄漏内心的恐惧。难道头一条校训改了吗?

“怎么阿勃莱瑟的制服还是这么难看?”莫笑月踢踢一旁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躯体,突然发现从喉咙冒出的声音是属于自

己的低沉。

心情愉悦地笑着,莫笑月原本打算一拳解决现场所有人,没想到从校园那头传来错杂的人声,莫笑月只得不太甘愿地看着

四肢并用退到较远处,少了一双眼睛不断哀鸣的可怜虫,决定让那条生命暂且多活一段时间。

才这么想着,浑身各处传来的剧痛让莫笑月陡然发现不小心将这副不属于自己的躯体操弄过度。阖起眼睛,莫笑月缓缓往

地上躺去,任凭身体自身的反应,不待其余人来到,他已经体验到昏过去的滋味。

一开始,莫笑月虽然有些不削宁醉雨这孩子在遭遇暴行时的软弱无抵抗力,不过当宁醉雨在医务室清醒过来时,让他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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