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的时候,全身绽放出耀眼的圣洁光芒。
“好!民昊,你开始吧。”白解望着这样无私的白岚,自嘲的苦笑说。
韩民昊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解仿佛解脱的表情,开始念一种诡异的语言,一道金光不断的扩大,直到把黑夜樱完全罩住。
“快进来,我好炼化元神,为樱变换女体。”民昊苍白着脸,吃力的说。
白岚留恋的最后看一眼至爱的爱人,毅然的走向金光,一幕幕从相识到相爱的情景,流水般在他的眼前掠过。
樱!是爱着自己的!
白岚带着这样的信念,微笑着向金光走去,突然,他一把被人大力推开,白岚得身子一偏,跌倒在手术车上,他惊讶的抬
头,竟然是白解推开了他,自己冲入金光之中。
白解已经站在金光里,身子明明在一点点的消融,但是他的笑容却璀璨圣洁,“白岚,黑夜樱不是我的御天,我要去寻找
属于我的爱人。”
随即,白解欣慰的闭上眼睛,仰天长叹:“御天!我来了。”
白岚心痛的望着白解消失的方向,无法动弹。
“你在做什么,还不来帮我,只有一个时辰,你想白解的牺牲白费吗?”恍惚的耳边听到韩民昊急切的喊声。
他一惊回神,只见金光已经消失,而黑夜樱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有着与黑夜樱相同的容颜,但明显更加柔美的女子,
她高耸的腹部不断的蠕动,下体竟然鲜血淋漓。
“你还看什么?还不快帮我。”看到白岚仍处在呆愣状态,韩民昊恼怒的喊。
“啊!好。”白岚赶快的走过去,按照民昊的指示帮忙接产。
“不用把樱唤醒吗?”白岚刚问完就醒悟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以现在的科技,女子早已在睡梦中无痛分娩了。
看着民昊气的眼都不抬一下,对他完全不予理会,白岚只能自嘲的努力抑制自己心慌的颤抖,帮助自己的这个情敌为至爱
接产。
让他怎么不慌呢?躺在那血流成河的是他的至爱啊!
“阿,阿```````”随着婴儿有力的哭声,黑夜樱一点点的回复了男儿身,白岚四肢瘫软的坐在地上,仰望上苍…
“弟弟,谢谢你,你放心,我会深爱呵护樱,直到我懿!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恍惚间,白岚仿佛看见了白解明朗的微笑。
韩民昊疲倦的走出病房,跌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安心的闭上眼睛。
黑夜樱安全了,在化身为箩雅平安生产之后,他有惊无险的变回了男儿身。
白岚并没有问起种种奇怪现象的原因,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黑夜樱。
现在,他抱着宝宝正守在黑夜樱的身旁,等待团聚。
望着屋内和谐温馨的一家三口,韩民昊自嘲的苦笑:“自己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
韩民昊想抽身离开时,才心惊的发现,在守护箩雅多年为她而活之后,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路,他该到哪里去呢?
就在韩民昊彷徨无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面前出现了一个容颜冰冷,却用一双深情的双眸凝视自己的女人。
一个一直守护在他身后却被他忽略的、与他同病相怜的女子。
“魅影,你来了。”韩民昊了然的笑了。
“是,少主,我来了。”魅影看到少君绽开明悟的笑容,她也轻轻的扯动唇角,绽开了羞涩的微笑。
从那一天起,韩民昊就失踪了,黑夜樱和白岚在努力寻找许久后,无奈的放弃了。
不过,使他们安心的是最后看到韩民昊踪影的人说,韩民昊是跟一个冷艳的女子一起离开的,那个女子虽然冷若冰霜,但
注视韩民昊时却柔若春水。
“寰伐会得到幸福的!”白岚在不断安慰黑夜樱的同时,暗暗庆幸情敌的失踪,虽然这么想太自私了,但是在听到爱人前
世今生的叙述之后,他更加珍惜与爱人相守的机会,他要守护自己和爱人历尽磨难得来的幸福。
白岚经常看着腹部再次丰润起来的爱人,幸福的傻笑。
这个被殷切期待的孩子叫白解儿,是他们除了安儿以外,另一个绝世珍宝。
会幸福的,望着沉睡中怀孕的爱人和安儿,白岚温馨的笑了
----完----
番外王夫孽爱
前世的白岚名为烈阳——是轩辕国的王妹,一个从小就让女王和王夫极其头痛的人物。
小小年纪的她,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火焰,其破坏力是一等一的好。
凭借天生神力,小小年纪的她已让大内侍卫甘拜下风,在她的幼小的心灵中唯一有些惧怕的是她尊严天生的姐姐——轩辕
国的王储,轩辕昊阳(白解的前世)。
这一天是姐姐大婚的日子,听说是迎娶本国闻名的智者——御天,一个在寺庙中长大的孤儿。
烈阳也被装扮的漂漂亮亮,一身红袍把她英气的小脸衬得格外美丽。
烈阳难得乖乖的站在王姐身旁,因为小小的她也看得出来,那一向沈稳优秀的王姐竟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企盼,那焦急
是那么明显的浮现在一向稳重睿智的脸上,这对从小就受到国王教育、七情不动、内敛威严的王姐来说是罕见的。
是为了那个什么智者么?那又是怎样的人呢?一直不太上心的烈阳终于因为姐姐的态度而感兴趣起来,她到想看一看,是
怎样的人让王姐如此挂心。
昊阳突然紧张的向前跨了一大步,烈阳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大殿上的人都惊艳的望着那个把一身火红穿得脱俗飘逸,仙风道骨的男人,好俊雅的一个人啊!
虽然身子略显纤弱,薄唇有些苍白,但那淡定从容的气度,深邃如海的双眸,让人不由的被牵引。
小小的烈阳第一次呆立无法移动,这人仿佛见过,烈阳的心剧烈狂跳起来。
大婚的一切仪式都在烈阳的发呆中度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看到王姐面带喜色的与御天相携回宫时,心狠狠
的痛了一下。
这痛是什么呢?烈阳并不清楚。
那一年,御天十八岁,烈阳八岁。
烈阳无聊的躺在树上,任使女焦急的呼唤。她望着天际那片飘浮的云,白云幻成一张淡淡含笑的脸,那眼仍是那样柔亮中
有着内敛的睿智;那淡粉得唇精致的翘着,让人从心底温暖、安静起来。
一朵大大的傻傻的痴笑绽放在烈阳野性的小脸上。
从何时起已经不能离开御了呢?烈阳从不曾细想。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身着红衫却飘逸若仙的身影;也许,是那日烈阳从草丛中抬起脏脏的小脸时所迎上的莹莹含笑的眸;
也许,是那牵着烈阳小手的纤长温暖的手。
好多啊!烈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御天嫁入宫中,就迷住了所有的人。
王姐虽然自持过严,但双眸仍会不由自主的跟随御天的身影移动,那眸光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结婚数年不曾有后,却不顾大臣的直柬未曾纳男妃。
所有见过御天的人都不由得喜欢他,包括烈阳。
小小的她总是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安静的望着他。
宫女、太监们背后笑说:“小豹子被驯服了。”
只有烈阳不以为然。她才没有被驯服,御天从不曾苛责过她,他只要用那晶莹如墨玉的双眸凝视她;只要在她乖乖听话后
摸摸她的头、对她含笑点头,她就会完全的服从、不忍对御稍有违背。
想到这,烈阳不禁恨起罗萨国来,如果不是罗萨国进犯,朝内无人能敌,御天也不会亲自挂帅出征。
虽然,他计谋过人、捷报频传,但烈阳还是十分的担心。
从王姐那时常失神的样子看来,王姐也是挂心不已。
一想起那艰苦的前线生活、凶险的冲杀列阵,烈阳就浑身战栗。
这么恶劣的环境,即使是健康的人也会病,何况是御天。
那病弱的身子在宫中太医如云小心看护下,季节交替时仍会缠绵病榻。这样的身子,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怎样呢?
烈阳恨不得马上跨马扬枪冲上前线,但是国内并不平静,她必须以她的绝世武功、与王姐的治国之才合力稳住国力,以支
持前线的战事。
所以,她的心只能煎熬在火中,不得解脱。
这痛又是什么呢?
那年,御天二十五岁,烈阳十五岁。
烈阳急匆匆的奔跑,苗条的身段、如火的红衫,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一阵阵炙热,她一直是个直率热情让人惊艳的女孩。
成长的烈阳是让人倾心与畏惧的,天生的神力加上练武奇才,使她小小年龄就连任国内的第一高手,青年们即倾心于她的
美貌,又惧怕她火般爆裂的性情,及出手非死即伤的狠绝手段。
如果说,世上有囚住这头火凤的笼,那就非王夫——御天莫属了。
烈阳兴匆匆的跑着,黑发在脑后翻飞如焰,心中的欢喜让她想大声呼喊,“御,回来了!回来了!”这次御去国寺礼佛整
整三个月,烈阳真是度日如年。
每天,她总是拼命的找人练武,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不去思念。却总是在梦中见到那飘逸如仙的身影。
这思念是什么呢?
现在,御天终于回来了,烈阳兴奋的忘了一切,她已经不能自控,必须马上见到他,否则,这心仿佛会裂开,痛入骨髓。
这份思念已经满溢出来,无法再隐藏。
烈阳来到卧凤宫,未曾细想、不顾卫士的阻拦,闯入了寝宫中。
“御…”她兴奋的叫,她的激情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冷寂了。
这是怎样的情景?只见卧床上,御云衫半解与王姐正在热吻,那旖旎双眸是那么温柔的望着王姐,那温柔就象一把刀,深
深的扎在烈阳纯真的心上,好痛,好痛。
烈阳虽然知道王姐与御天是夫妻,但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她,却从不曾想到夫妻的称谓下,是如此的肌肤相亲,缠绵悱恻且
彼此拥有。
烈阳突然领悟到一直存在却被她忽略的事实,御天从来都是王姐的人,一直是…
烈阳就像硬生生被挖出了心肺,却还懵懂无知的痴儿,只觉得痛,却不知为了什么?
她大叫一声,在御天震惊的眸光中奔了出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只是那平时温柔的眸现在却残忍的让她不敢面对。
等到烈阳奔回自己的寝宫,在镜中看到一个泪流满面的惨淡女子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烈阳这才知道原来泪水是在疼痛心碎的无法表达、悲伤绝望满溢时迸发的呐喊。
一向健康的烈阳病了,不断的高烧、不断的喊痛,她喊的那么凄厉绝望,仿佛心肺被生生挖去,却无药可医。
整整三天,宫内人心惶惶。
御天彻夜守在烈阳的床边,寸步不离。
因为烈阳是那么紧的抓着他的手、是以那么凄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御天悲痛的抬头,看到昊阳正悲伤的凝望着他与烈阳交握的双手,眸与眸相对是彼此心伤的明了。
烈阳太年轻、太稚嫩了,稚嫩的不明了爱是什么?
这份爱是那么的炙热,灼痛烈阳的同时也烧伤了御天与昊阳的心,烈阳是他们放在心头的一颗火龙珠,他们最爱的小妹啊
!
御天的脸透着病态的苍白,三天的不眠不休已经透支了他体力。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但他却完全无法入睡,一闭上双眼就看到小小的烈阳在一片烈焰中挣扎、惨叫,那求救的目光是那么的让人心碎,这情景
使御天的整个心都揪痛不已,那可是他从小爱护、怜惜的烈阳啊!
御天清咳着,强忍着胸口一阵阵的抽痛。
也许是心境阴郁,总觉得这几天特别的冷,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日,风却仍然寒澈骨髓。
御天固执的守在烈阳的床头,昊阳虽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照常处理政务,她比御天又多了一重的恐惧,每次看到御天那
憔悴的面容,仿佛随风而去的身子,她就会战栗不已,总觉得一个不经意,御天就会破碎,永远的消失。
当烈阳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在梦中不断折磨她的容颜,那容颜是她朝思暮想的、她要把这个人儿占有珍藏。
不知哪来的力气,烈阳一抬手搂住御天的玉颈,唇与唇相接、两颗苦涩的心剧烈的碰在了一起,蹦出的火花,狠狠的灼痛
了两个迷失的人,泪不停的由烈阳的黑眸中滑落,她就像要把一辈子的泪水全部流干。
御天猛地推开烈阳,本就惨淡的容颜更显凄厉,一向平静如水的黑眸波涛汹涌,他甚至不曾再看烈阳一眼,向门外不顾而
去,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绝,决然的带走了烈阳仅剩的一点点温暖。
烈阳看着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就这样绝情的离去,她突然惊天动地的笑了起来,她笑的那样的惨烈,因为她终于明
白,那痛、那思念是什么?
是爱啊!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的姐夫,御天!
那年,御天二十八岁,烈阳十八岁。
“从何时起,那萦绕胸口的痛越来越炙呢?”御天望着窗外轻咳着。
从未想到,那日一吻后的决然而去,竟是二年的生离。
是怎样的心痛与绝望让十八岁的烈阳毅然随军出征、镇守边关,从此,不曾回还。
那日,出征路上,烈阳甚至不曾回头,不曾看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园;不曾看一眼送行的满是离情的亲人;更不曾
看一眼伤她至深的、她最爱的姐夫是否在送行之列。
她的脸象带了一张名为淡漠的面具,把她的欢笑、悲伤掩埋,只有那无法遮掩的赤裸双眸透出了她最痛的情伤。
御天就躲在阴影处,望着那决绝而去的身影,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这痛压制着他的胸口,使他无法呼吸。
御天揪紧胸口极力的喘息,他知道,他与烈阳既是生离又是死别!烈阳,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孩是永远不会再回来。
不会有再见之日了!想到此,御天只觉得心一阵剧痛,一口血狂喷而出,身子倒了下去,眼中最后看到的,是昊阳那双痛
绝焦急的双眸。
两年了,前线捷报频传。
据说,烈阳公主身先士卒、战功彪炳。
每次,御天看到这样的捷报,心都会抽痛,接连又是卧床数日,后来,昊阳干脆不再给他看军报,即使不看,御天也能猜
到内容。
那个爆裂激狂的女孩,应该是在战场中用一场场杀戮、伤痕来发泄爱无可爱的绝望。
而御天呢?
两年前的那场大病耗损了他那原本病弱的身子,病体不愈、心脉瘀结,使他一直缠绵病榻。
胸口的痛和思念始终不曾停止,御天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已经填满了对那个小小火焰的思念。
两年来的日夜牵念、刻骨相思,使他终于明了,原来日久生情的并不只是纯真的稚女,还有一向平静淡漠、智珠在握的自
己。
御天啊!御天!你也不过是一个盲心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想到那野性精致的小脸上甜美的微笑会觉得幸福;一念及那被爱伤透的身影会觉得痛彻心扉。
从何时起,爱已经在共处的岁月中落入心田,生根发芽。
两年的时间,思念如雨露不停的浇灌着小小的爱之苗,完全不由自主,现在,爱之花已经开满心园。
这是不伦之爱啊!
这份孽情不停的撕扯煎熬御天痛苦的身心,他已经不堪重负。
昊阳应该是了然于心的,但她却不闻不问,只是默默的陪着他、更加的爱他,总是用那深深恋恋的眸凝视着他,这让他更
加的痛苦。
对昊阳,他不是没有爱,这爱如水,绵远流长;而对烈阳的感觉则如她的名字,如火烈阳,烧得他理智全无,心痛难当。
原来,爱着两个人,是如此的苦涩、如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