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从他们的结合部流了出来。男人努力的摆动著腰身,古铜色的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并随著身子的运动落到了身
下同样满是汗水的人儿的身上,只是那具身子除了汗水外还印上了红红紫紫的瘀痕,佑月就像个布偶似的随著男人一前一
後的摆动。
“庄洵......别......看了,啊......快点出去。” 佑月好不容易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眼神悲伤的转过头去不敢看庄
洵。
“啪。”男人冷笑著扇了佑月一巴掌,把佑月的脸硬扳了过来,更加大幅度的摆动著身子,丝毫不在意他人的闯入。
“滚开,滚开。” 庄洵激动的冲上去,但还没等庄洵近身,只见男人手一挥,庄洵就像小鸟般飞了出去。
“不要,求求你...... 庄洵。”这大概是庄洵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了。
“庄洵,庄洵,你醒醒,醒醒。”黑暗之中庄洵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的摩娑著自己的脸。
“嗯......”,庄洵发出细小的叫声。
“佑月......,啊,痛。” 庄洵刚刚费力的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儿,就因头上的疼痛而低吟出声。
“别动,别动,你这儿流血了。” 佑月正拿著手绢小心的擦拭著庄洵额上的伤口。
“原来是破了,难怪有点痛呢,” 庄洵故作轻松用手摸摸额头,但很快的就被佑月阻止了。
“没事的......倒是你......痛不痛。” 庄洵抚上了佑月脸上的掌印,佑月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刚移动身子就露出了外
袍怎麽也遮不住的红红紫紫的擦伤。
“没事的,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 佑月笑著安慰庄洵。
“习惯?你,他,你们都是......男的,怎麽......。” 庄洵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男的。妓院你听说过吧”,佑月的情绪有些激动,“这儿就是,只不过她们是女的,而我们
是男的,也就是说只要有钱,我就可以卖身给他。你现在知道了,後悔跟我到这了吧?现在马上给我走,没有人会留你的
。” 佑月将脸撇向一边,紧咬的双唇微微的泛白,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孱弱的身子一个劲的颤抖著。
“佑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後悔,我不会离开你的。” 庄洵瘦小的身子扑入佑月的怀中,佑月也情不自禁
的拥住了庄洵,无声的泪水落在了庄洵的头上,环住庄洵的双臂也越收越紧。庄洵就这麽安静的靠在佑月的胸口任由佑月
发泄这自己的情绪,或许是生活的关系,庄洵显得比一般的孩子早熟。
渐渐的呜咽声停止了,庄洵抬起小脸,“不哭了,不哭了,”像个小大人似的用袖子擦拭著佑月脸上的泪水,“还痛吗?
” 庄洵心痛的看著佑月脸上已经变成紫色的手掌印。
佑月摇了摇头。
“刚才那人是谁呀,好凶哦,下次不让他进来了。” 庄洵有点赌气的说道。
“他是南宫家的大少爷,其实......也不能怪他,这是我欠他的,是我自食其果。” 佑月皱起了秀眉,眼神里充满了哀
伤。
“不是的,我的佑月是最好的。” 庄洵回抱著佑月,想抚平佑月的伤痛。我要赚很多钱带你离开这儿,等著我,佑月,
我唯一的亲人。
就在庄洵认识到佑月的身份後,不但没有离开佑月的身边,还在那儿一待就是四年。从那之後,佑月的生活起居就由庄洵
全权负责了,而庄洵在佑月的保护下道也没有破身,主要是因为庄洵怕痛(有人告诉他第一次会很痛、很痛)。於是在庄
洵可爱的外表和淘喜的性格下,这儿的人都很喜欢他,不过事事也有例外啦。
二
“嗯。” 佑月的轻哼将庄洵由过去的回忆唤了回来。
“佑月,你醒了,还痛吗?”
佑月笑著摇了摇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不痛了,宏他......南宫少爷走了吗?”
“嗯,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佑月轻轻的点了点头,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看来佑月真的是累惨了,庄洵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挖出一坨黑乎乎的药抹在了佑月的身上。等一切收拾停当了,庄
洵小心的替佑月盖好被子,放下了床幔,端起那盆早已染成血色的水退出了房间。
“庄洵,你这是上哪去呀?” 庄洵刚走到院子里就被人叫住了。
真实讨厌的声音,庄洵瞥了一下嘴巴,满脸假笑的回过头来,“凝禾,是你呀,啊” 庄洵突然的大叫一声,水盈盈的大
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凝禾。
“怎麽啦!” 凝禾一头雾水的低头审视自己的衣服。
“没什麽,没什麽,你今天看上去好美哦。” 庄洵笑的一脸献媚,但有一簇细小的光芒在眼中一逝而过。才怪,真是丑
弊了,就算你天天穿的像个贵公子似的也没用,最重要的是气质,气质,即使佑月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比你好看,还想跟佑
月比,下辈子吧,哼。虽然庄洵心里这麽想著,但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来。
“真的吗?”庄洵的赞美显然对凝禾很受用,“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凝禾一边说著一边整理衣服,眼睛不小心的
瞄到了庄洵手中的东西,“呀,这是什麽?好恶心,拿远点。” 凝禾厌恶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你没见过呀?不会吧,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庄洵有意的将盆端到凝禾的面前。
凝禾连忙用手抵住,“我怎麽回没见过?不就是血吗?一定是榭佑月的吧,流了这麽多呀,他现在还好吧,哎,真是可怜
”,凝禾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上翘的嘴角可没有逃过庄洵的眼睛,“叫他多注意点身子,我听说那些下等人都是很
粗鲁的。幸好不是我,我可支持不住,对了,你随我回去拿些补品吧,那些可是一般人卖不到的。”
“不用了,”庄洵的眼中正有两团火在燃烧,“你还是自己留著用吧,南宫少爷给的补品多到吃不掉呢。”
“南宫少爷?” 庄洵满意的看著凝禾嫉妒的脸,“你骗人。”
“我怎麽会骗你呢,南宫少爷刚刚才走,难道你不知道。” 庄洵故作吃惊的看著凝禾,这儿的人都知道凝禾心仪南宫少
爷很久了,只是南宫少爷从来没点过他,这对自认为是青逸园头牌的凝禾的打击可想而知了,所以他时常找佑月的麻烦。
“我怎麽会不知道,笑话。” 凝禾一脸铁青的向前院走去,站在身後的庄洵吐出了舌头作了个鬼脸,想欺负我家的佑月
,门都没有。
其实庄洵也觉得奇怪,为什麽长的比凝禾美N倍的佑月只能接一些下等的客人(南宫宏除外),南宫宏为什麽总是残酷的
对待佑月,好像他们有什麽深仇大怨似的,而每次庄洵问起缘由,佑月总是言及其它的回避著。为什麽佑月要受到这样的
对待呢,太不公平了,佑月老是说等我大了就会明白,可是也不能这样虐 待自己呀,难道不知道人家会心痛吗?哎,算
了,不想了,我只要努力的存钱就好了,到时我就带著佑月离开这儿。庄洵走道墙边倒掉了水,大步的向後院跑去,六文
钱,你的主人来了。
翌日,庄洵一路哼著小歌蹦蹦跳跳的向著厨房前进,“以鹭,早。” 庄洵心情愉快的招呼著在厨房里帮忙的以鹭。
“还早啊,懒虫,那,这是你们的早点,快点拿去。” 以鹭气呼呼得将托盘塞到庄洵的手上。
惨,庄洵暗叫一声,看来昨天让以翼帮忙劈材的事一定是让以鹭知道了,平时别看以鹭总是骂以翼笨之类的,实际上以鹭
可是很痛这个弟弟的(以鹭和以翼是一对双胞胎)。
“以鹭” 庄洵小声的喊了一句,以鹭装作没听见继续忙著手中的活。
“以鹭,昨天是我不对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好呀。” 庄洵蹭到以鹭的身边可怜兮兮的说。
“要我不气也行”,以鹭终於开口了,“拿来。” 以鹭对著庄洵伸出了一只手。
“什麽?” 庄洵一脸问号的看著以鹭。
“六文钱呀。” 以鹭斜兜著庄洵。
不会吧,庄洵下意识的拢了拢胸口,“不,不是吧,以鹭。”
“哎,算了”,闻言,庄洵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以後别再欺负以翼了。”
“嗯,嗯,” 庄洵忙不及的点头,生怕自己慢半点儿,以鹭就会反悔似的,“我就知道,以鹭舍不得看我伤心的。”
“那是不可能的。” 以鹭冷冷的蹦出这几个字,吓的庄洵赶紧转移了话题。
“啊,好香哦,以鹭,今天是什麽大日子呀,烧了这麽多的菜,我们可吃不完。” 庄洵望著桌上的菜,口水险些流了下
来。
“噢。” 以鹭赏了庄洵一拳。
“想的美,这又不是给你们吃的。”
“那是谁呀?” 庄洵揉著脑後。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来头很大就是了。”
“连你都不知道呀,奇怪了。” 庄洵托著下巴作思索状。
“有什麽奇怪的?我不知道不行吗?”
“行,行,行。” 庄洵赶紧赔笑。
“不过,奇怪了,你怎麽会不知道呢,昨晚嬷嬷可是再三交待大家要好好招待的,今儿一早大夥就起来准备了,你知道吗
?凝禾为了今天的客人昨晚都没接客了。”
“哦,‘四’吗?” 庄洵咬著一块鸡肉口吃不清的回著。
“吃,就知道吃。” 以鹭一气之下连推带拖的将庄洵赶出了厨房。
可惜,可惜,那麽好味的鸡肉只能进那个还不知是圆是扁的人的胃了,可惜,庄洵一边摇著头一边端著托盘向榭月楼走去
。
“佑月,你说今天到底是谁要来呀,嬷嬷今天一天都没开门了耶,多少银子没了,太可惜了,我想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
人”,庄洵站在楼上望著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人不由得由感而发:“嬷嬷是怎麽搞的,为什麽独独就是漏掉了我们,你看,
他们都换上新衣服了。听说,凝禾昨天还特地卖了一件新衣服呢,现在一定在那儿焚香沐浴了,要不是佑月不在今晚欢迎
之列,否则任凭他们在怎麽打扮都是没用的。哼,我的佑月是最美的” ,庄洵骄傲的昂起头来,就像自己被人称赞一样
,“噢,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怕你抢了他们的风头所以才不说的,真是卑鄙。”
“佑月,你想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人呀!” 庄洵歪著脑袋努力的想,“佑月你觉得呢? 佑月......”然而回答庄洵的
只有那如泣如诉,如歌如呤的琴声。
“佑月......” 庄洵受不了的回头大叫一声。
“什麽?” 佑月停下了手指,好笑地看著庄洵的生气样。
“我是说你想不想知道今晚来的是什麽人?”
“不想。” 佑月轻柔的声音瞬间化解了庄洵的火气。
“为什麽?” 庄洵坐到了佑月的身边。
“好不容易能有这一日的清闲,不是很好吗?”动人心扉的琴声再度响起。
哎,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像佑月这般心若水呀。庄洵学著佑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聆听著琴音,不一会儿就进入了
梦乡。
晚饭後,庄洵正服侍著佑月准备就寝,突然的响起了敲门声。
“佑月少爷,你还没睡吧。” 庄洵和佑月互看了一眼後,庄洵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以翼,是你呀,什麽事这麽急呀?”
“庄洵,你也在,那太好了,嬷嬷...... 嬷嬷叫佑月少爷到前厅去见客。”或许是跑的太急了,以翼有些喘。
“见客?” 庄洵一边帮以翼顺著气一边问著,“嬷嬷不是说今天都不接客吗?”
“是呀,是呀,但是你知道嬷嬷叫你们去见谁吗,就是我们等了一天的贵客,而且佑月少爷还是那位贵客亲点的呐,这下
明白了吧,要快哦。”
“真的?太好了,告诉嬷嬷我们一会儿就到。”
“好。” 以翼转身飞快的下了楼。
“是谁?” 佑月侧躺在床上。
“是以翼。” 庄洵迅速的冲到衣柜那儿,“嬷嬷叫我们去见那位贵客,穿什麽好呢?” 庄洵挑出几件颜色各异的衣服跑
到佑月身边,“佑月,你看哪件好?”。
“随便”,佑月好笑地看著庄洵拿起一件又放下一件。
“不能随便的,要是他很有权势的话,说不定可以带你离开这儿,到时你就不用怕南宫宏找你麻烦了。” 庄洵拿起一件
黄的在佑月的身上比了比又放下了。
“离得开吗?” 佑月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就是这件了。” 庄洵满意的拿起一件白色的衣服,开始手脚并用的帮著佑月换衣服。
“别急。”
“不急怎麽行,我可不想让凝禾他们抢先了”。佑月只好无奈的任由庄洵帮自己梳洗打扮。
乖乖,庄洵一近前厅就愣住了,好,好,好美,不,好媚,不,庄洵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才能眼前这个半靠在南宫宏身
上的人儿。
如丝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後,一只白玉簪飞插入髻,衬著云丝犹如黑夜。一双半寐半睁的凤眼斜斜的吊起,眼睑上仿若
涂上了一层浅紫色的眼影,妖媚惑人。眉似弯月,多一分嫌粗,少一分则细。娇唇犹如涂脂般的粉豔欲滴。一只伸出袖外
搭在南宫宏肩上的手雪白莹润,还有那没放好的衣服下露出雪豔香凝的修长美腿,要不是那眉见浮起的英气,庄洵还真以
为看见了一位绝世大美女呢。
“嘶” 庄洵吞了口口水,这是自己见到的第二美,不,第一美,和佑月同样美的人儿。如果佑月如出水荷花,娇弱惹人
怜爱,那这位绝世的公子就似牡丹,华豔而不易碰触,妖豔而又不失男儿的英气,让人爱恨不能。
“何少爷,南宫少爷,佑月来了。”一双半寐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黑似真夜的双眸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佑月、庄洵两人
,圆润的双唇渐渐的拉开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扑通、扑通” 庄洵只觉得心脏跳的像打鼓一样的快,脸上阵阵的发著烫。
“何少爷好,南宫少爷好” 佑月高雅的分别向两人行礼,而站在他身边的庄洵就那麽张著嘴呆呆的杵在那儿。
“你就是佑月?”何瑞邑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佑月的身前,托起佑月的脸,仔细的打量。那如舞蹈般的举止,乐般的声
音,渗透到全身乃至毛发的魅力无一不惑盅著站在一旁的庄洵。
“不错嘛,他就是你现在的新宠?” 何瑞邑转身问著南宫宏。
“不是”
“哦?”
“他只不过是个玩物吧了。”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