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彧看他看的出神,忍不住亲下去,“流溪,想些什么?”
“皇……皇上,等会请让臣随身后,不要离开。” 流溪挣脱开。
“哦?”
杨天彧听言有些吃惊,“你,莫不是吃了醋?”续而一笑,“朕的流溪也会吃醋?”
“皇上!”流溪一怒,站了起来,“皇上出宫狩猎,本就是危险之举,臣只是担心皇上安危,别无他意。”
“好好,朕知道了。”
“臣先行告退!”流溪一扭头出了营帐,却听得杨天彧在身后帐内笑语吟吟。
西厢 23
要放假了,可以多写两篇捏~~~
博雨堂一路飞驰,却眼见着体力不支,时辰已不早,杨天彧一行离开有一天的时间,自己再快也要赶到日落才到啊。
博雨堂停了下来,看暖日当空,只觉的眼前一阵金光,“唉!”长长的出了口气,“皇上,吉人天相!万万不可有事。”
“大人,大人!”左右侍卫勒住马匹,“大人,是否要歇息一下?”
“啊……”博雨堂回头看看,又看向那大道前往的方向,“休息?”
“大人,不如稍做休息……”
“前面是否有驿站?”
“回大人,再三里地有一处驿站!”
“好!”博雨堂扬起马鞭,狠狠抽下去,朝向驿站飞驰而去。
到了驿站,驿官慌忙出来迎接,虽不识得博雨堂,却认得那官服正是兵部刑法堂的御堂大人。
“给我换匹快马!”博雨堂吩咐便进到驿站里,驿官连忙牵了马下去。
左右侍卫也将马交给驿官,跟着博雨堂进到驿站里。
博雨堂焦急的立在驿站里等待,右侍卫奉了茶上来,“大人,马即刻就好,您先喝杯茶歇息一下。”
博雨堂用手抚了额头,在桌前坐下,看右侍卫奉上的茶推挡开来,“不必了,你们自己喝吧。”右侍卫看他心思重重也不好再劝,只下去催促驿官,吩咐跟来的侍卫赶紧喝些茶水,马上还要赶路。
“马可备好了?”博雨堂站起来催问。
“回大人,马已备好。”
博雨堂一精神,快步往门外行去,却听见扑通声响,似有人跌落,回转身去看,却是那驿官的人头滚落脚边,博雨堂一惊,看见后面侍卫一个个倒下,“大,大人,茶里有毒。”
却从那屋顶飞落几人,右侍卫上前护住博雨堂,几个未倒下的侍卫在后拦住来人。
“大人!快走。”右侍卫架起博雨堂飞快出门,将博雨堂扔上马,一刀鞘打在那马屁股上,马儿受力,蹶起前蹄撒开了就狂奔起来。博雨堂附在马背上回头看,几个人打成一团,却有一人跟了出来,追在后面。
“马儿你快点跑。”博雨堂心下念着,紧紧搂住了飞奔的马。
那紧追之人显然武功上乘,两马前后距离越来越近,博雨堂奔劳了半日,此时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没多时,两匹马已并排而行。那人跃起直砸向博雨堂,博雨堂果然受不住跌落马来,滚落路边丛林之中。
那人紧跟而来,抽了刀就上前。
“大胆,”博雨堂忍住伤痛呵斥道,“何人如此张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嘻嘻!”那人笑着用刀挑了博雨堂的下巴,“果真美若女婵。”
博雨堂一楞,暗叫不好。
眼看要日落了,傍晚时分出来活动的动物多半要出来了,杨天彧兴致勃勃骑上马,带了薛无夜和流溪,宋清源一干人出发狩猎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往密林深处,隐约见了野兽,杨天彧喝马追赶,薛无夜和流溪策马随后,一众侍卫也跟着狂奔,追了一两里地,到了一开阔草坪,那小兽停下来张望,杨天彧勒了马停住,停了半响,见那小兽低下头去吃草,于是抽了弓架上箭朝了小兽的方向一箭射过去,那箭带着凛冽的风呼啸而去扎在小兽的身上,小兽轰然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跟随的侍卫举着火把,一阵欢呼,抢着去拎那小兽,杨天彧回头微笑的看看薛无夜,薛无夜也笑的妩媚,轻夹马行到杨天彧的身边,笑吟:“皇上果然好身手。”
杨天彧听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流溪在一旁瞧了一眼,也骑到杨天彧身边,“皇上!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回营地休息了,明日一早再来如何?”
“哦?可是朕现在正在兴头上,” 杨天彧看着流溪,“流卿要不要试试?”
流溪皱了眉,抬眼看皇上,目光温柔,笑语吟吟,不禁答道,“臣,尊旨。”
于是杨天彧一挥手,后面就有跟着的行卫官牵出猎狗。
“放狗!”几十只彪悍的猎狗嗷叫着狂奔而出,没入草丛树林,侍卫们也兴奋起来,呼号着勒着马在原地直打转,一时间喧闹不已。
“谁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
杨天彧一声令下,侍卫们尽数而出,流溪看那些人顿时如沸水般冒着泡,又回头看杨天彧看着自己颔首,只好操起弓箭随着人群飞驰而出。
“哈哈哈哈,”
杨天彧仰起头大笑一番,“果然不虚此行,朕今日心情真是舒畅,无夜,你随朕而来。”揪了疆绳,勒的马儿扬起前踢打蹶,直入了树林,薛无夜也策马奔腾而出。
博雨堂的下巴被那明晃晃的刀顶着扬的高高的,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那人却缓缓收了刀,两眼望着博雨堂,博雨堂慢慢往后挪,突然翻了身拼命的往后想要逃走,他本仰倒在地,这下转了身也只是变换了姿势成了趴卧在地,只手脚并用的往前爬,那丛林草木茂盛,博雨堂根本就行不了多远。
那人却将刀收了起来,一个踏步跨到博雨堂身边伸手就揪了博雨堂的头发,博雨堂一吃痛双手按住那人手却被那人狠狠的打在脸上,落下五个分明的指印,博雨堂咬紧了牙关未出声,那人松了手,复又抓了博雨堂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两手抓住博雨堂衣领处一用力,好端端的上等进贡丝绸衣物“咝”的一声被扯了个零落,露出雪白的肩头。
夜色将至,幽幽暗暗,博雨堂雪白的双肩在阴暗的夜色里分外的妖娆,明晃晃的惹了那人上前就一把按住了博雨堂,跨坐在他腰间,博雨堂使了吃奶的劲挣扎,两手扑腾的推档那人。那人有点不耐烦了,一只手扣了博雨堂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伸了去解博雨堂的腰带,博雨堂双手受控,就拼命的扭了腰想将那人掀下来,却感觉那人胯下有硬物顶住了自己,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此时自己衣物已被解开,上身袒露在外,受那寒气侵袭,博雨堂不禁轻呓一声。
那人复又去扯博雨堂的裤子,博雨堂急了,“不要!住手!”
“放……放开我!”博雨堂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人手上动作不停,将博雨堂裤子扯落膝盖处,博雨堂一身娇贵全都暴露在外,终于忍耐不住,抽噎起来。
那人却停了动作下来,松开禁锢。
博雨堂拼命忍住哭泣,用双手盖住脸面,只双唇咬了个鲜红,那人俯下身来,捏了博雨堂的下巴,用手指撬了博雨堂的嘴唇,另外一只手却掀了博雨堂覆面的双手,柔声道:“雨堂……”,
博雨堂听声音抬眼望那人,眼里满是泪花,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却又看得个轮廓,那人又轻声道,“雨堂!”伸手一抹博雨堂双眼,将他眼中泪水擦个干净,捧了他的脸在手心里,嘴里念念,“雨堂雨堂……”
博雨堂听的声音,伸了手颤颤的到那人面前,十指皓白搀杂了丝丝红印分明是刚刚挣扎的痕迹,揭了那人面罩,才看得剑眉星目,天人之像的脸面,博雨堂颤抖着说:“皇……皇上?”那人听言,坐直了身体,沉声到:“博雨堂,你可看清楚了。”
博雨堂撑起了身子,看的仔细,大吸一口气,“杨幕雪?”
西厢 24
杨幕雪冷了脸看着博雨堂,他和杨天彧本是同父血缘,几个兄弟中只他和杨天彧长相最似,难怪博雨堂会把他和杨天彧混了。
此时放下脸表情就更似杨天彧。
博雨堂看着杨幕雪,“你,你不是同皇上去围猎了?怎么会在这?”
“路过驿站的时候也有稍做休整,那时我就留在了驿站里等你。”
“你,怎知我会去那驿站?”
“我说了,你不来就会错过好戏,雨堂你怎么会舍得错过这好戏?”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不光是种草养花。”
“皇上未发现你不在身边么?”
“有人替我顶着。”
“难道……难道是北侯王杨文男?”
“你果真聪慧。”
“那,那为何这般……戏弄我?还变了声音,让我识不得你。”博雨堂言出不由的一恼,伸手去拉衣物遮掩,却被杨幕雪拦下。
“你说你会辅佐皇上。”杨幕雪盯着博雨堂看。
“?”博雨堂未明白他意思。
“博雨堂,杨天彧是当今浩日的一国之君,是为国君,负民命,倾国之责,则权贵亦然。觊觎者何只那南王,莫寇清一等?他要想青史留英名谈何容易?成为王,败为寇,是否还要看这天命如何算?”
“皇上聪颖思慧,宽大胸怀,做事果决,当是这一国之君最是合适人选,莫不是你也动了这心,想要在浩日的青史上刻个名留个姓?”博雨堂冷静下来,阴狠的看着杨幕雪。
“我倒情愿养花种草。”
“那是最好。”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今天若换做他人,你就死定了。”
“你!这般逼迫我,到底如何?”
“你要辅佐皇上,不是光坐在那明理大公殿上断案那般简单!”
杨幕雪俯下身来看着博雨堂,“遇到这种事,也无怨无悔否?就算有天埋土尘下,有天流落天迹,有天被皇上抛弃,有天要亲手死在皇上手里,有天皮肉绽开,血流尽,死于荒野你也无怨无悔要追随皇上?就算有天为了皇上背负骂名,也要将来这三尺黄土都葬不下皇上的雄心霸业和那一世英名?”
“……”
“博雨堂,你可想清楚了?”
杨幕雪目光深沉,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博雨堂。
“想清楚来,博雨堂!”
杨幕雪心里暗自思量,“一步错,满盘皆输!自古以来就没有过后悔二字可写。”
“我这一世,为浩日生,为浩日死,就交给皇上生死听命!”博雨堂咬着牙说。原来杨幕雪做这些不过想让自己认清楚了,真的要做那皇上的贤臣,却不是简单的事。
一命一呼吸,生死不由自己。
杨幕雪抬起了头,仰天长吐一口气,“皇兄得你有幸。”复低下头看着博雨堂,“如今为了皇上,你可要忍耐。”说完就去吻了博雨堂。
博雨堂感觉杨幕雪的唇温暖如春日,禁不住未有反抗,杨幕雪见他没拒绝,忍不住伸手去摸他雪白的胸膛。
“恩……王,王爷。”
“恩!”
“王爷……你,你不要这样。”
“王爷……”
“杨幕雪!”博雨堂啪的一声打在杨幕雪的头上。
“噢~~”
杨幕雪痛的坐起身来,“不要打着皇上的名头来占我便宜!”博雨堂气的捉住杨幕雪一顿乱打,可惜他又不曾习武,只得流溪教过一两个招式,这乱打乱捶同那女子撒娇般看的杨幕雪一声取笑。
“你下去。”博雨堂推了一把杨幕雪,拉了衣物把自己重新包好了。杨幕雪就在他后面站着,等他穿好了衣物,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博雨堂的腰身,“雨堂,你可想好了。”
“什么想不想好?”博雨堂转身说,“我们要快些赶去,若晚了……”
“雨堂,还疼吗?” 杨幕雪伸手摸博雨堂脸上的掌印。
“你是当真打下去的,怎会不痛。”博雨堂怒目道,“不要顾及这些,快去寻马。”说完抬步就走,边回头说,“那驿站里的人也都是你的人?”
“不是,我只自己一个人躲着,那些不是我的人。”
“哦?”博雨堂停下来想了想,“难道……”
“那马就在林外转着,我们出去就可。”
杨幕雪牵了博雨堂行出林子,果真两匹马就在外面,两人上了马一路狂奔而去。
杨天彧和薛无夜行到一僻静之地,发现一匹母鹿带着小鹿在溪边喝水,流溪此刻也已带着出猎的侍卫往杨天彧处奔去。
“无夜,你来试试!”
杨天彧一指远处的母鹿。
“是,皇上。”薛无夜笑着取出自己的弓弩,搭上绿尾红翎箭,抬起手,拉了个满月。
天色已黑,密林里只见火光重重向杨天彧的方向围去,流溪本就无心狩猎,当时出马时就未打算走远,只杨天彧性子来了,自己骑了马越离越远,等流溪回头来已看不见了人。
“难道不能记的说过的话吗?”流溪心下吃紧,调了马头拼命的往杨天彧去的方向去,那些个侍卫见状也跟去,只留了几个收拾猎物,唤回猎狗。
博雨堂和杨幕雪也到过了营地,唤了几只猎狗寻去杨天彧的方向。
几拨人马都飞快的朝向杨天彧。
薛无夜的弓拉了个满,举起架在面前。
“皇上!”流溪已看见了杨天彧,不由的大喊一声。杨天彧听得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流溪奔驰而来,不禁有些奇怪。
“皇上!”博雨堂业已看到火光,
杨天彧听得博雨堂的呼喊,又偏过头来看博雨堂的方向,自觉不对,却又不知道到底何事,复又看向流溪。
“皇上!”
流溪在杨天彧回头看自己那一瞬,看到杨天彧背后的薛无夜搭的弓并没有放下,却调了个方向指向杨天彧,不禁大惊,借着马奔之力,一提真气飞身扑向杨天彧。在后守侯的宋清源也跃起。
“皇上!小心!”博雨堂看的心惊,却慢了一步。
薛无夜的箭破空而出,呼呼的朝了杨天彧的方向射去。
西厢 25
那箭直直的飞过来,杨天彧下意识的回头看,却看那箭擦着自己的头顶飞过,一箭扎在自己后面飞跃而来的流溪身上,箭穿左胸,力道之大狠狠的把流溪向后推出距离,跌落在地。
静静的,几个人都看向倒在地上的流溪,宋清源则落在了流溪身边,俯下身去查看流溪的伤势。
博雨堂落了马,飞快的奔向流溪,而杨天彧则回了头看薛无夜,薛无夜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回望着杨天彧。
杨天彧跨身下了马,行到流溪的身边,流溪牙关紧扣,双目微合,嘴角鲜血汩汩而出,伤口却未见出太多血,杨天彧蹲下身来,轻唤:“流卿?”
“流卿,可听得见朕说话。如若听见,睁开眼看看朕。” 杨天彧有些心慌,眼前这人怎么就这样倒在地上?